第106章 後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誦經渡己字數:1863更新時間:24/07/01 04:11:00
    邋遢老道一聲,有如平地驚雷!

    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齊鼎州的儀式被打斷,他先一愣,接着皺眉的看着老道,說:“是你?上回來鬧事的老乞丐?”

    “正是我!”

    老道出聲。

    也就在這時,之前守在殯儀館的那位驚門風水師,立刻附在了齊鼎州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不對!此人不是要門領袖!要門領袖我見過,根本不是他!他也不是黃永恩的朋友,我從未在黃永恩的身邊見過他!”

    齊鼎州突然搖頭。

    “你管我是誰,你可還記得當初的洪法豹?在數年之前,洪法豹不顧黃永恩囑託,強行登頂領袖之位,卻在數日後暴斃而亡,你齊鼎州難道也想步洪法豹的後塵?”

    老道怒聲。

    只見齊鼎州瞳孔一縮。

    接着,他不緊不慢的將領袖令牌放在托盤處,輕笑一聲。

    而後突然厲色說:“既然你今日提到了洪法豹,那我齊鼎州也不妨將家醜外揚!黃永恩爲了給他後人留出領袖之位,不僅說出那句蠱惑人心的謊言,還將我驚門理事寫在了那生死契之上。”

    “洪法豹的死就是因爲這生死契!”

    生死契。

    當這三個字一出,一大部分聽說過這東西的人瞪大了雙眼!

    “齊老先生,可是那堪稱有着閻王點卯之力的生死契?”

    有人問道。

    齊鼎州點頭說:“不錯,當年洪法豹的死,也讓我們其餘七位理事很是疑惑,便在這些年不斷的尋找原因,最後,我們發現了一本生死契。”

    “諸位如果有人聽說過生死契的,便知道這種逆天之物,根本不是尋常風水師能書寫而出的,也只有我們驚門的黃老領袖,當年那位差點統一江湖七門的絕世奇人能夠書寫。”

    “這本生死契寫了我驚門的八位理事之名,並寫下了誰若登頂領袖之位,誰便死無葬身之地的讖言,除了黃永恩後人徒弟!他可謂是煞費苦心!”

    至此,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

    所謂生死契,相當於死亡筆記,只要在這契上用獨特的手段寫下人名,再擬定一個規則,此契便會生效。

    但我可以篤定,就算真有所謂的生死契,也絕不是老黃所寫!

    當初老黃跟我說過這生死契,他說,此物太過逆天,是完全逆天道而行的東西,就算是他要書寫這生死契,也要受到致命的反噬,要用全部的壽命作爲代價。

    甚至還會殃及後人!

    要是真有生死契,我要拿到手,看看是誰寫的,我尋思,可能跟老黃的局有關……

    不、是一定有關!

    “放狗屁!此等邪術,黃永恩怎麼可能會用?”

    老道卻出聲說。

    齊鼎州也沒說什麼,他對幾位驚門的風水師使了一個眼神。

    而接着,突然有幾位風水師圍在了“我”的棺材邊上。

    他們嘴中唸唸有詞,手中還拿出一盞盞搖曳着火光的詭異油燈,這些風水師將“我”的棺材圍成一圈……

    此刻,近距離地看着這些風水師做法,見到他們手中的油燈,再結合這座葬狗陵園的風水,我也終於弄明白了齊鼎州的真正意圖。

    他還果真不是簡單的羞辱我……

    我暗自心驚,也虧我沒有真正死了,不然,我還真要在這齊鼎州的手段下遭重。

    “當然,我齊鼎州既然敢在今日登頂領袖之位,就找到了破解這生死契的辦法,諸位想來也很好奇,爲什麼我會送陳啓入這葬狗陵園,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這片陵園埋葬的皆是家貓家狗,走的是畜生之道,我齊鼎州,今日,就借這六道彼岸燈,送黃永恩之徒,走這畜生道!”

    “輪迴有六道,天、人、阿修羅、畜生、餓鬼、地獄六道。陳啓是生死契的最後受益者,他與此契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而生死契是書寫人的契約,他若入畜生道,從人成狗,契約自然解開!”

    送我的亡魂入畜生道!

    這片陵園的風水獨特,因爲常年有動物在此地埋葬,是動物的輪迴之所,能大開畜生道之門。

    如果我真死在了陸明燈的棺材中,先不說我到底能否解開那生死契,我下一世將投胎成一隻畜生。

    不可謂不毒!

    “也不能怪我齊鼎州無情!黃永恩想要一世命既萬世命,可這世道早就變了,江湖七門,有能者居之,我今日用手段破了他的生死契!也想藉此告訴江湖衆人,黃永恩不是真神仙,我驚門有能耐者,大有人在!”

    齊鼎州沉聲喊道,威嚴十足。

    他不僅要送我入畜生道,還要藉此立威!用老黃的名頭在江湖立威!

    他要告訴江湖衆人,他齊鼎州能破生死契!不遜色於當年黃永恩!

    接着,齊鼎州繼續出聲:“點燈!送陳啓亡魂入畜生道,我倒要看看,黃永恩還沒有留後手!”

    話畢,手持油燈的風水師,將這六道彼岸燈點亮。

    而就在此時,我朝高處走去。

    在這時刻,大部分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齊鼎州等驚門風水師做法,我突然的行動,顯得十分惹眼。

    “你又是何人!”

    齊鼎州居高臨下地看着我。

    我沒回他話,而是繼續步步高走。

    我走到了高處,將臉上的面具摘下。

    “黃永恩之徒,我就是他的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