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蘇扶雅被制裁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酉甜字數:4760更新時間:24/07/01 03:58:00
    “你不相信我嗎?”

    “……”

    “傅輕宴,我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做就行。”

    傅輕宴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妥協了。

    條件是派人跟在她後面。

    南星沒有拒絕。

    雖然她掐算得八九不離十,但做兩手準備也沒什麼不好。

    ……

    翌日,南星在特調處加班到很晚。

    和往常不同,今天傅輕宴的車沒有準時出現在樓下。

    同事們八卦地問南星怎麼回事。

    “他今天很忙,就不來接我了。”南星披上外套,“我先走了,明天見。”

    待南星離開,向鬆鬆忍不住問:“星姐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

    章俞雙手環在胸前,“她情緒這麼穩定,想吵也吵不起來吧?”

    自從認識南星,他們從來沒見過她發脾氣的樣子。

    估計吵也是冷戰。

    “你們就別瞎猜了,沒準人家真的很忙呢?”鄧菀走過來,將一摞文件放到向鬆鬆面前,“趕緊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芸姐明天要。”

    “天啊……”

    看着小山高的文件,向鬆鬆崩潰了。

    明明特調處已經增加了人手,怎麼工作反而越來越多了呢!

    深秋,京城的天已經很冷。

    南星攏緊大衣往路邊走。

    忽然,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面前。

    南星駐足,見一個陌生男人從車上下來,畢恭畢敬道:“南星小姐,老夫人忽然重病,司總請您回去一趟。”

    “奶奶生病了?”南星故作驚訝,“怎麼沒聽司總說?”

    “事發突然,司總沒來得及通知您。”男人催促,“快上車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南星沒有多問,開門坐上副駕。

    下一秒。

    一隻手從後座伸過來,用力捂住她的口鼻。

    南星早有準備。

    屏息片刻,裝作昏迷的樣子靠在車窗上。

    然後便聽到開車的男人說了句:“就不能輕點,萬一捂死了怎麼辦?”

    “左右都是死,怎麼死不都一樣。”後座男人將手裏的毛巾扔進塑料袋,“雅姐還說這小妞本事很大,我看也不過如此。”

    南星聽着兩人的對話,通過車子行駛的方向判斷自己會被送到哪裏。

    其實昨晚她已經掐算出了具體位置。

    現在只要等待驗證就行。

    此時,京城某廢棄海濱浴場。

    司常林坐在一個大屏幕前面,旁邊是表情嚴峻的傅輕宴。

    今天他收到南星的信息,讓他晚上來這家海濱浴場。

    當時他覺得很奇怪。

    畢竟這個地方已經廢棄很久了,南星還約他這麼晚過來,總覺得不像正常散心。

    但考慮到南星喜靜,又總是搞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司常林也沒多問,下班就來到這裏。

    不料南星沒見到,倒是見到了傅輕宴。

    然後就是現在。

    傅輕宴帶他來到一個房間,沙發前面是大屏幕,上面正是海灘上的畫面。

    傅輕宴說今天會讓他看清蘇扶雅的真面目。

    司常林沒有追問。

    因爲他隱隱已經猜到會發生什麼。

    “司總喝水嗎?”傅輕宴將一次性紙杯遞給司常林。

    司常林接過紙杯,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

    這麼多年,他念在蘇扶雅爲他生兒育女的份上對她的驕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卻也不是不清楚她到底是怎樣的人。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蘇扶雅的手竟然會伸到南星身上。

    南星畢竟只是個孩子,是她的晚輩。

    她當真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嗎?

    傅輕宴坐到沙發另一邊,旁敲側擊問:“如果司太太真的對南星下手,司總打算如何處理?”

    他想弄清楚,南星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少。

    司常林手指微微發力,沉聲:“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南星是他和許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絆。

    蘇扶雅如果真的對她下手,那他也不需要顧及什麼夫妻情面了。

    ……

    另一邊。

    南星被袁龍手下五花大綁捆到海邊。

    冷水潑在身上,南星從昏迷中“甦醒”。

    她睜開雙眼,看到自己渾身溼透,腳下捆着比人還重的石頭。

    看來蘇扶雅是要將她沉海。

    屍體沉到海底,消失得無影無形。

    一如當年她將自己棄至荒山,試圖讓野獸分食乾淨。

    思忖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來。

    藉着海邊月光,南星看清她的臉。

    是蘇扶雅。

    南星並不意外。

    因爲她已經掐算到蘇扶雅會親自來“處理”她。

    女人走到她面前,長髮被海風吹得凌亂不堪,眼底充滿殺意。

    “南星,知道我把你‘請’到這裏是爲什麼嗎?”

    “你想殺了我。”

    蘇扶雅輕笑,“還挺聰明。”

    南星目色沉沉,表情平靜如水。

    “其實十八年前我就想殺你了,畢竟你是那個女人留下的野種,我看着就煩。”蘇扶雅捏緊拳頭,周身散發着森森寒意,“可惜你這丫頭命大,被人撿走不說,還長到這麼大……”

    “不過這次我不會再讓意外發生了。”

    “我要親眼看着你沉到海底,變成魚蝦的盤中餐。”

    南星微微挑眉,心中瞭然。

    難怪蘇扶雅不惜冒着引火燒身的風險也要親自過來送她走。

    原來是怕當年的失誤再次上演。

    “你以爲你對付的了我嗎?”南星微笑,“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練就了金蟬脫殼的本事,就算沉到海里也能逃脫?”

    蘇扶雅聞言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但只是短短一秒,便恢復毒辣。

    “死丫頭,別想騙我,你只是個道士,又不是神仙,沉到海里怎麼可能逃走?”

    說着,蘇扶雅吩咐旁邊的手下:“再檢查一遍,確定她身上的繩子捆緊了,全部打死結。”

    “是。”

    手下動作粗暴地拽緊南星身上的麻繩。

    南星全程一動未動。

    蘇扶雅雖然忌憚南星的能力,但想到她手無寸鐵,懸着的心還是放下了。

    南星經常隨身帶着一個布包,裏面有符紙法器之類的東西。

    以防萬一,她提前讓人扔了。

    現在這丫頭又兩手被捆,沒法結印。

    除非她真是神仙,否則絕不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送你離開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老夫人之前是不是送了你一面古鏡?”

    古鏡?

    南星思忖片刻。

    反應過來蘇扶雅問的是母親的遺物,道:“那是我母親的東西,老夫人給我算是物歸原主。”

    “告訴我那面鏡子在哪。”

    “你要它做什麼?”

    “別問那麼多,我要它,自然有我的用途。”蘇扶雅語氣冷硬,不容置喙。

    她以爲南星不會痛快的告訴她。

    誰知南星完全沒有掙扎,直言:“就在我隨身攜帶的那個布包裏。”

    “什麼?!”

    蘇扶雅一驚。

    鏡子竟然在那個破包裏?!

    “你讓手下處理我的東西,但沒說怎麼處理,估計現在那面鏡子已經被他們燒爛了吧。”

    南星脣邊噙着淺笑。

    明明沒說什麼威脅的話,卻莫名讓蘇扶雅感到後背發涼。

    她趕緊命令手下去把那個布包找回來,然後對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道:“把她處理了。”

    袁龍聽到蘇扶雅的指令走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蘇扶雅就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爲了不被出賣,故意讓他做那個“劊子手”。

    如此一來,就算東窗事發也能拉他下水。

    滿臉絡腮鬍的男人走到南星面前。

    看着面前和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女孩兒,良心受到深深譴責。

    他遊走黑白兩道,手上的人命說少不少。

    但南星畢竟是司常林的女兒。

    他爲司常林鞍前馬後,忠心耿耿這麼多年,如今卻要親手殺死他的女兒……

    “還愣着幹什麼,快動手啊!”蘇扶雅催促。

    袁龍皺了皺眉。

    正欲伸手,就聽南星問:“你今天出門之前沒有提前安頓好自己的妻子嗎?”

    “什麼意思?”

    “她跟着你過來了,並且馬上就會看到你放在車裏的文件。”

    聽到“文件”二字,蘇扶雅臉色一白。

    她問袁龍:“你把我給你的東西放車裏了?”

    “嗯。”

    “你……”

    蘇扶雅臉色煞白。

    那份文件裏的內容除袁龍外,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看見。

    想到這,蘇扶雅連忙道:“那你快去讓人制止她啊!”

    不料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女人的聲音。

    “不用了,我已經看到了。”

    袁龍妻子面色陰沉的來到兩人面前。

    擡手就甩了袁龍一巴掌。

    “啪——”

    一聲脆響在深夜海邊格外嘹亮。

    變故陡生,蘇扶雅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今晚的首要任務是除掉南星。

    女人直勾勾盯着袁龍,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揚起手中文件,“先不論這份文件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只是她利用你的工具,你難道想爲了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把整個袁家都賠進去嗎?”

    袁龍終於有了反應。

    他一把搶過文件,擲地有聲道:“我不是爲了她,是爲了司顏。”

    爲了他的女兒。

    那天他看到文件夾裏的親子鑑定報告,寒意徹骨。

    他想起初見司顏時的親切,想起她和司常林不甚相似的眉眼,想起他義無反顧爲司顏做的那些事。

    所有反常之處,全部有了答案。

    聽到袁龍這麼說,女人無聲苦笑。

    “袁龍你清醒一點,她是司常林的女兒,不是你的!”

    “怎麼不是?”袁龍緊緊捏着親子鑑定報告,“這上面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她就是我的女兒。”

    旁邊,蘇扶雅回過神來。

    擔心女人將這事捅出去,連忙道:“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那只能把她一起處理了。”

    “什麼?”

    “我說,把她一起處理了!”蘇扶雅目光陰冷,“袁龍,今天你必須做一個抉擇,如果放了她,她會立刻把這事告訴司常林,到時候咱們都活不下去!”

    袁龍進退兩難。

    一邊是他的妻子。

    一邊是他和蘇扶雅,乃至司顏的未來。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袁龍在女人錯愕的目光中邁步走向她。

    “你幹什麼?”女人睜大雙眼,“袁龍,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妻子!”

    袁龍卻像是中了邪一樣,一步步走到女人面前。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但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女人不斷後退。

    袁龍步步緊逼,在蘇扶雅的催促聲中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呵斥。

    “住手!”

    袁龍微怔。

    然後便看到十餘名黑衣人朝他們衝了過來。

    黑衣人胸口佩戴的徽章,正是傅家標識。

    頃刻間,海灘陷入混戰。

    打鬥聲此起彼伏。

    南星趁亂解開身上繩索,神不知鬼不覺往人羣中甩出幾張符紙。

    袁龍手下紛紛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消片刻,蘇扶雅和袁龍就被傅輕宴叫來的人手控制住。

    蘇扶雅被按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司常林和傅輕宴匆匆趕來。

    來不及去看蘇扶雅,司常林抓住南星的肩膀,眼眶通紅地問:“南星,你怎麼樣?”

    南星搖了搖頭,“我沒事。”

    失而復得的女兒險些再次被害,兇手還是枕邊人,司常林完全沒辦法接受。

    他滿腔怒火無處宣泄,此刻只想將蘇扶雅沉海泄憤。

    “司總,南星有我照看,你先去處理一下那兩個人吧。”傅輕宴示意跪在地上的蘇扶雅和袁龍。

    這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手下。

    何去何從,只能他說了算。

    司常林點點頭,又依依不捨看南星一眼,道:“爸爸一會兒再來找你。”

    海風冰冷。

    傅輕宴脫下外套披在南星身上,將她送到木屋。

    木屋裏燒着炭火,十分溫暖。

    傅輕宴遞來一杯紅糖薑茶,讓她驅寒。

    大屏幕還聚焦在海灘上。

    只不過這次入鏡的人是司常林。

    南星捧着杯子,一眨不眨盯着眼前的屏幕。

    下一秒,便看到司常林揚起手,在蘇扶雅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

    蘇扶雅偏過頭,身子搖搖晃晃倒下去。

    司常林顯然還不夠解氣,又擡腳往她身上踹了幾下。

    他從不打女人。

    但蘇扶雅這次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南星是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她不寵着就算了,還想將她置於死地。

    這樣的女人,和魔鬼有什麼區別?

    “常林……”蘇扶雅掙扎着爬起來,瑟瑟發抖地咬脣,“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

    司常林曲膝蹲下,伸手拽住蘇扶雅的頭髮向後一扯,使她和自己對視。

    “你差點兒殺死我的女兒,你讓我怎麼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