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受到羞辱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酉甜字數:4640更新時間:24/07/01 03:58:00
    “所以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天機不可泄露?”

    “……”

    傅輕宴沒有刨根問底,伸手攬過南星的肩輕輕拍了下。

    “我忽然有個很離譜的想法。”

    “什麼?”

    “如果霍酒酒和祁玉堂是一對,那就有意思了。”

    南星欲言又止。

    她感覺傅輕宴還挺有算命天賦的。

    要不哪天收他當徒弟算了……

    ……

    慘遭禁足的祁寶兒每天都在等傅輕宴聯繫她。

    畢竟男人說了會調查她的登島記錄。

    而她也早就料到這一點,提前買通了島上的人,添加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如果傅輕宴說話算話,一定會來答謝她。

    這天上午,祁寶兒終於等來好消息。

    傭人敲了敲她的房門,道:“小姐,江助理來了,說是來給您送謝禮的。”

    祁寶兒喜出望外,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坐起來。

    “知道了,讓他稍等一下,我收拾好就下去。”

    休息日,祁建明和高媚都在。

    兩人不知道小丸子的事,以爲祁寶兒又惹了什麼麻煩。

    但看到江岑心平氣和的樣子,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高媚猶豫片刻,忍不住問:“阿宴爲什麼要給寶兒送謝禮?”

    “祁小姐沒告訴您嗎?十六年前傅總去玉壺島旅遊,差點兒被島上的黑熊咬死,是祁小姐救了他的命。”

    “什麼?”高媚一愣。

    祁寶兒救過傅輕宴的命?

    她怎麼不知道……

    “看祁太太的表情,好像不知道這件事?”

    高媚回過神來,訕笑:“時間太久,記不清了。”

    江岑眼眸無波。

    心道,不愧是母女倆。

    找的藉口都如出一轍。

    祁建明意識到不對,話鋒一轉:“小江,別站着了,我讓傭人給你泡壺茶……”

    “不用,我送完東西就走。”

    正說着,祁寶兒來到客廳。

    她臉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看到江岑迫不及待問:“江助理,傅三少是不是查到我的登島信息了?”

    江岑點頭,“玉壺島的確有您的登島信息,傅總感念您當年捨命相救,特意讓我來送謝禮。”

    祁寶兒心中暗喜。

    她不指望傅輕宴能送她房子車子之類的,畢竟祁家也不差這點錢。

    但她還是希望傅輕宴能送她一些有意義的東西。

    至少對得起小丸子這個身份。

    在祁寶兒期待的目光中,江岑示意手下,將一個長方形盒狀物放到桌上。

    盒上蒙着黑緞,祁寶兒看不到裏面是什麼。

    不過從盒子的大小不難推斷,應該是擺件之類的。

    祁寶兒忽然想到傅氏集團旗下珠寶公司前不久新推出一款水晶天鵝。

    她很喜歡那款水晶天鵝,還發過朋友圈。

    難道傅輕宴打探到了她的喜好,特意投其所好?

    想到這,祁寶兒心如擂鼓,臉也更紅了。

    “傅總囑咐,一定要將這個東西親自交給祁小姐,還說這份禮物和祁小姐很適配。”

    高媚聞言和祁建明交換目光。

    難道真是他們想多了?

    傅輕宴這麼說,應該是很重視這份禮物。

    說不定祁寶兒小時候真救過傅輕宴的命,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想着,高媚連忙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看看阿宴送你的禮物?”

    祁寶兒也早就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

    她三兩步上前,將黑緞掀開一半。

    然而。

    當看到裏面的東西,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祁建明:“怎麼了?”

    祁寶兒沒有回答,而是放下黑緞,看向江岑。

    “江助理,傅三少送我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呢?”

    江岑面不改色道:“傅總懷疑您身上有不乾淨的東西,送它過來幫您鎮宅驅邪。”

    “……”

    高媚實在太好奇了。

    她一把掀開黑緞。

    只見下面是一個玻璃罩,裏面赫然是一尊關公像!

    如果只是單純的關公像倒也沒什麼。

    偏偏這關公像十分眼熟……

    祁玉堂恰好路過客廳,看到桌上的關公像奇怪道:“這不是我送給傅輕宴的嗎,怎麼又還回來了?”

    這尊關公像有年頭了。

    印象裏還是傅輕宴剛接手公司那會兒他送的。

    祁寶兒聽到這話臉更黑了。

    傅輕宴送她關公就算了,竟然還是祁玉堂之前送給他的!

    這算什麼?

    借花獻佛?

    江岑早已想好說辭,淡淡道:“許是祁少爺看花眼了吧,這不是同一尊,是傅總特意買來送給祁小姐的。”

    祁玉堂不信邪,快步走到關公像旁邊,湊到玻璃罩前面往裏看。

    緊接着“嘖”了一聲,“傅輕宴老眼昏花了吧?這明明就是同一尊,上面的劃痕都一樣。”

    祁寶兒:“……”

    祁建明和高媚:“……”

    祁玉堂後知後覺擡起頭,發現家人表情各異,撓了撓頭:“怎麼了這是,都看着我幹什麼?”

    明明是傅輕宴抽瘋把關公像退回來,關他什麼事?

    礙於江岑在場,祁建明不好發作,只得硬着頭皮道:“阿宴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小江,你還是把它拿走吧。”

    祁家雖然忌憚傅家的勢力。

    但這種明晃晃的羞辱,總不能照單全收。

    不然事傳出去,他們的臉往哪擱?

    “我只是奉命辦事,還請祁總不要爲難。”江岑微微頷首,而後看向祁寶兒,“謝禮已經送到,接下來,您和傅總之間就互不相欠了。”

    “什麼?!”

    祁寶兒一驚。

    昔日良好素養蕩然無存。

    她捏緊拳頭,“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就這麼打發我?江助理,麻煩你轉告傅輕宴,他這樣會讓我後悔救他。”

    聽到祁寶兒這麼說,江岑只笑了笑:“不知道祁小姐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真言符的東西?”

    “……”

    “當初司顏隱瞞去鬼廟亂拜的事,在真言符的作用下說了實話,後來就被司總趕出了司家。”江岑頓了頓,“不得不說,那東西還是挺厲害的。”

    “………”

    雖然江岑沒明說,但祁寶兒聽出他是在威脅自己。

    那個真言符……

    之前司顏跟她說南星用一道符讓她胡言亂語。

    原來胡言亂語是假,說實話才是真?

    祁寶兒沒想到南星還有這樣的本事,頓時有些後怕。

    要是她在辦公室就對她用了那種符,那她豈不是當場就露餡了?

    難怪傅輕宴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她表現出任何優待。

    祁寶兒再次看向桌上的關公像,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羞辱。

    江岑離開後,他命令傭人把關公像放進地下室。

    “這……”傭人有些猶豫,“神像放地下室不太好吧?”

    “那就送人,反正我不想看見它!”

    傭人不敢忤逆,連忙抱着禮物退下。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寶兒的助理忽然打電話過來,說畫展出事了。

    “寶兒姐,畫展有不乾淨的東西,你的畫被毀了好幾張!”

    “什麼?!”

    祁寶兒大驚失色。

    上次她辦完畫展,那些畫就放在展館了。

    原本打算祁建明解了她的禁足後再辦第二場,結果卻發生這種事。

    “我們調了監控,沒人進出展館,毀掉的畫都是監控死角的,寶兒姐,你快來看看吧。”

    祁寶兒掛了電話,求祁建明讓她去一趟展館。

    “那些畫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保證不會亂跑,處理完問題就回來。”

    祁建明想了想,對祁玉堂道:“你送寶兒過去。”

    “可公司還有事呢……”

    “讓你送就送!”

    祁玉堂感到無奈,卻也只能聽從祁建明的安排。

    ……

    畫展。

    助理把損壞的畫拿給祁寶兒看。

    只見畫上被塗滿黑漆漆的顏料,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怎麼會這樣?”祁寶兒臉色蒼白。

    這些畫都是她辛辛苦苦畫出來的。

    到底是誰這麼缺德!

    “你們確定把每一個監控都看了嗎?”祁玉堂問。

    助理點點頭,“監控我們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還問了門口保安,他也說沒人進入展館。”

    這些畫昨晚還好好的。

    今天他們例行公事來檢查,就變成這樣了。

    這說明畫是在夜裏被毀的。

    祁玉堂思索片刻,問祁寶兒:“你到底弄了多少畫靈?”

    祁寶兒愣了一秒,連忙道:“就一個。”

    一個畫靈就需要她滴四十九天血。

    再多幾個她也遭不住啊。

    “你確定嗎?”

    “哥,你懷疑我?”

    “……”

    祁玉堂表情嚴肅。

    如果沒有畫靈和小丸子的事,祁寶兒在他眼裏還是乖巧懂事的小女孩。

    但現在……

    “祁少爺,要不叫南星小姐過來看看呢?”助理弱弱道,“如果展館真有什麼髒東西,恐怕也只有南星小姐能解決了。”

    然而。

    沒等祁寶兒表態,祁玉堂便搖頭:“不行,她又不是祁氏員工,哪有一出事就叫她過來的道理。”

    “那怎麼辦?”祁寶兒急了,“要是那東西繼續毀我的畫,畫展還怎麼開?”

    “開不了就別開了。”

    “你……”

    祁寶兒氣得眼睛都紅了。

    祁玉堂卻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

    “我看你的畫被毀跟畫靈脫不了關係,自己闖的禍自己收場吧。”

    祁玉堂說完就要走。

    見親哥是真不打算管自己了,祁寶兒只覺得心跳一陣失速。

    緊接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寶兒姐!”助理一驚。

    祁玉堂停下腳步。

    回頭,竟發現祁寶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心臟一緊,快步折返扶起祁寶兒。

    “快,叫救護車!”

    ……

    醫院裏。

    祁寶兒躺在病牀上,面無血色。

    醫生將祁玉堂叫到辦公室,憂心忡忡道:“祁小姐做過心臟手術,不宜動怒,還好今天送來的及時,否則……”

    醫生沒敢往後說。

    祁寶兒天生身體不好,上學的時候連八百米都跑不下來。

    雖然祁家有專門的營養師幫她調理,但體質還是比正常人差很多。

    祁玉堂心有餘悸。

    回到病房,他看着不省人事的祁寶兒,忽然後悔跟她說了重話。

    說到底,這是他的親妹妹。

    真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都不知道怎麼跟父母交代。

    “祁少爺,你真不打算幫寶兒姐了嗎?”助理無助地看向祁玉堂。

    祁寶兒和南星目前的關係劍拔弩張。

    如果祁玉堂不出面當說客,南星肯定不會幫忙。

    祁玉堂皺了皺眉,有些猶豫。

    助理接着道:“那些畫都是寶兒姐的心血,有幾幅還是她手受傷時畫的,如果剩下的畫再被毀,寶兒姐絕對會瘋的。”

    聞言,祁玉堂有些心軟。

    他道:“知道了,我一會兒問問南星。”

    ……

    祁玉堂來到醫院樓下,猶豫再三還是給南星發了條信息。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如果南星不願意幫忙,他就再不提這事。

    短信發出去沒一會兒,南星的電話便打過來。

    祁玉堂連忙接通:“喂,南星?”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道:“我可以幫忙,但作爲條件,你需要答應我兩件事。”

    “你說。”

    “一,我們永遠只做朋友。二,保證祁小姐不再做出有損傅輕宴的事。”

    祁玉堂一愣。

    胸口微微發悶。

    這兩個條件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扎心!

    他深呼吸,不死心道:“第二條很合理,但是第一條……”

    “祁少爺,我認爲我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南星打斷他,“如果不能同時答應這兩個條件,那就算了。”

    “……”

    祁玉堂欲哭無淚。

    但想到南星說他的正緣另有其人,又覺得自己死纏爛打的行爲確實不太體面。

    也許對南星來說,他連備胎都算不上。

    一個連備胎都算不上的男人整天在眼前亂晃,跟性騷擾也沒什麼區別。

    思及此,祁玉堂道:“好吧,我答應你。”

    他這個人,拿得起放得下。

    既然南星把話說到這份上,他也不打算再熱臉貼冷屁股。

    ……

    一小時後,兩人在展館碰面。

    剛一進門,南星便開口道:“是畫靈幹的。”

    初次來這裏時,她只感覺有淡淡陰氣從儲藏室飄出來。

    但現在,整個展廳陰氣蔓延。

    “可寶兒說她只召喚了一隻畫靈……”

    “祁小姐確實只召喚了一隻畫靈,但畫靈並不是通過結血契而誕生,它們本就存在於畫中,一隻畫靈出現,會使其他畫也相繼‘感染’。”

    祁玉堂大概聽明白了。

    但還是有一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