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妹妹被處理了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酉甜字數:4281更新時間:24/07/01 03:58:00
    祁寶兒把電影暫停,開門問:“出什麼事了?”

    傭人搖頭,“我也不知道,但先生看着心情挺不好的。”

    祁寶兒有點奇怪,卻也沒往自己身上想,以爲是祁玉堂闖什麼禍了,讓她過去旁聽。

    於是道:“知道了,我這就下去。”

    祁寶兒披上外套下樓。

    偌大的客廳一片死寂。

    祁建明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

    見祁寶兒下來了,冷聲道:“過來。”

    祁寶兒走到祁建明面前。

    待她看清桌上放着的東西,瞬間大驚失色!

    這畫……

    傅輕宴不是說會處理掉?

    怎麼送到她家來了!

    “這幅畫是怎麼回事,解釋一下。”祁建明一開口,空氣中的氣壓更低了。

    “老公,你態度好一點。”高媚碰了下祁建明的手臂,卻被他甩開。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都不知道兩個孩子瘋成這樣了,一個惦記別人的未婚妻,一個惦記別人的未婚夫,我要是再不管教,他們非得變成京城的笑柄不可!”

    祁寶兒怎麼也沒想到父親是衝着她來的,杵在原地大氣不敢出。

    “我問你話呢,啞巴了?”

    祁建明猛地拔高音量,把祁寶兒嚇得打了個哆嗦。

    高媚連忙制止,“老公,你別那麼大聲,寶兒身體不好……”

    “你也少說兩句!”祁建明蹙眉看向高媚,“蘇扶雅把孩子養成什麼樣你也看見了,你是想步她的後塵?”

    高媚聞言,頓時不敢吱聲了。

    蘇扶雅和司顏那對母女已然成爲豪門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原因無外乎是蘇扶雅的縱容和溺愛。

    她可不希望祁寶兒也變成司顏那樣。

    想着,高媚把話語權重新交還到丈夫身上。

    祁建明冷聲道:“你對傅輕宴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喜歡他就算了,用這種邪術算怎麼回事!”

    祁寶兒眼眶微紅,“爸爸,我也是被人騙了,對方只說畫靈會幫我實現願望,沒說其他的……”

    “這話你自己信嗎?”祁建明氣笑,“你出去買東西都知道付錢,怎麼到這事上就犯蠢了?”

    “……”

    “再者,南星什麼身份你不清楚?你在她眼皮子底下搞這種事,我就想問問問你是怎麼想的?”

    得知祁寶兒給傅輕宴送畫靈後,祁建明的第一反應那就是女兒病得不輕。

    南星從道觀來,斬妖除魔是她的老本行。

    這種把戲怎麼可能逃過她的眼睛?

    祁寶兒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她抽噎道:“我只是很欣賞傅輕宴,才想着爭取一下……”

    “而且,哥不是也喜歡南星嗎?”

    “如果傅輕宴和南星沒訂婚,我們不就都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祁建明沒想到祁寶兒還在執迷不悟,拿起桌上的畫框就砸到她身上。

    祁寶兒嚇了一跳,驚叫着彈開。

    畫框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祁玉堂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地上的畫框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這是傅輕宴在報復。

    嘴上說會處理掉那幅畫,結果轉手就讓人送過來……

    合着不是畫被處理,而是他妹妹被處理了?

    “怎麼這麼晚回來,又去哪鬼混了?”

    祁建明心裏煩躁,連帶着看祁玉堂也不順眼。

    “我沒鬼混啊,一直在公司加班來着。”祁玉堂滿臉委屈。

    “過來站着!”

    “……”

    哪怕是在外面呼風喚雨的大少爺,在父親面前也只能俯首帖耳。

    祁玉堂連西裝都來不及脫,就站到祁寶兒旁邊,跟她一起罰起站來。

    祁建明平復了一下呼吸,道:“再跟你們說最後一遍,傅輕宴和南星你們誰也別惦記,傅家咱們得罪不起,司常林也不是善茬。”

    “今天傅輕宴把畫送過來就是在警告你們,如果再不知收斂,倒黴的就是咱們祁家了!”

    祁玉堂聞言皺了皺眉,“爸,你不知道南星要回山上了嗎?”

    “什麼?”

    話一出口,不只是祁建明和高媚。

    就連祁寶兒都愣住了。

    “她是爲了救傅輕宴才跟他訂婚的,現在傅輕宴病好了,她也就沒理由留在傅家了。”

    “不是……”高媚懵了,“她救傅輕宴和訂婚有什麼關係?”

    “傅輕宴當初是被人下了死咒,南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害傅輕宴的那個人,又不能名不正言不順地呆在他身邊,才認下未婚妻的身份。”祁玉堂道,“這事我也是從霍酒酒那聽說的,不會有假。”

    “那……傅家那邊怎麼說,他們也知道嗎?”

    祁玉堂聳聳肩,“不清楚。”

    那晚他把霍酒酒送到住處,想從她嘴裏再撬出點什麼內幕。

    結果那丫頭直接睡死過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祁寶兒暗淡的眸子倏然發亮。

    “那南星走了,咱們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祁玉堂沉默片刻,搖了搖頭,“很難。”

    “什麼很難?”

    “南星說了,我不是她的正緣。”提起這事,祁玉堂嘆了口氣,“雖然不想相信,但我知道,她這個人從不說謊。”

    “……”

    “還有你。”祁玉堂低頭看向祁寶兒,“傅輕宴並沒有因爲你是小丸子就對你另眼相看,反而把畫送到這裏,足以證明你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

    祁寶兒只覺得心臟被人狠狠擰了一下。

    她從沒想過,祁玉堂的毒舌有朝一日竟然會用在她身上!

    這還是她親哥嗎???

    “還有,”祁玉堂深呼吸,湊到她耳邊,“你是我妹妹,你說謊的樣子逃不過我的眼睛。”

    祁寶兒渾身一顫,“哥,你……什麼意思?”

    祁玉堂站直身體,淡淡道:“我知道你沒有隨身帶辣椒粉的習慣,也知道你最怕狗熊之類的東西。”

    白天祁寶兒說她是小丸子的時候,他就看出她在說謊。

    只是礙於傅輕宴在場,硬是把話憋了回去。

    祁建明聽不懂兄妹倆在說什麼,只冷冷道:“不管南星是不是要回山上了,那都是她和傅輕宴的事,在傅家取消婚約之前,你們兩個別再惹事。”

    “寶兒,反正你學校課也不多,乾脆就別出去了,呆在家裏好好反省。”

    祁寶兒一聽祁建明要禁她的足,連忙求饒:“爸,我畫展還沒辦完呢……”

    說完,向祁玉堂投去求助目光。

    祁玉堂到底不忍心,嘆了口氣:“爸,寶兒爲畫展付出了很多,要不還是讓她辦完吧。”

    “你別幫她說話。”祁建明打斷祁玉堂,“她幹的事不止這個,不好好反省一下,早晚捅出大簍子。”

    祁玉堂皺眉,“她還幹什麼了?”

    祁建明恨鐵不成鋼地看向祁寶兒:“你跟司顏聯繫的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給她打的每一筆錢我這裏都能查到。”

    聽到這話,祁玉堂愣住了。

    祁寶兒給司顏打錢?

    他不是說過,讓她們不要接觸嗎?

    “司顏已經是司家的棄子了,你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她混在一起,簡直是自尋死路。”

    “……”

    祁玉堂不可思議地問祁寶兒:“你不是答應我不會理她?”

    司顏死纏爛打的樣子他可是見識過的。

    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我想着她和傅輕宴訂過婚,應該對傅輕宴比較熟悉,所以找她打探點消息……”

    “小丸子的事也是她幫你打探到的?”

    祁寶兒脣瓣抖了抖,“我說我是小丸子,我就是小丸子,你不信就算了。”

    見祁寶兒還在嘴硬,祁玉堂不再幫她說話,對祁建明道:“她腦子不清醒,確實需要禁足一段時間。”

    “哥,你……”

    “我先回房間了。”

    祁玉堂說完,便轉身離開。

    ……

    此時,傅家。

    傅從雲出差回來,頂着舟車勞頓的身體往樓上走。

    傅輕宴恰好從房間出來,看到傅從雲停下腳步。

    “大哥回來了?”

    “嗯。”

    傅從雲應了一聲。

    傅輕宴盯着傅從雲,在他快要走到自己面前時,冷不丁問:“大哥怎麼不回我信息?”

    許是問題太突然。

    傅從雲愣了一下,旋即道:“工作太忙,沒來得及。”

    “那正好,當面說吧。”傅輕宴把房門打開,作勢讓傅從雲進去。

    “我還沒換衣服……”

    “聊完再換。”

    傅輕宴保持着開門的姿勢,語氣不容置喙。

    傅從雲眸光微沉。

    他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傅從雲走進傅輕宴的房間,傅輕宴將房門關上,指着旁邊的椅子道:“坐吧。”

    “什麼事,這麼正式?”傅從雲坐在椅子上,佯裝好奇。

    傅輕宴沒賣關子,直言:“給我下死咒的那只惡鬼,我知道是誰。”

    傅從雲一怔,“是誰?”

    傅輕宴盯着傅從雲臉上的表情,指尖在腿上有一搭無一搭地敲着。

    須臾,道:“傅飛章。”

    聽到這三個字,傅從雲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是說……爺爺?”

    “那天在龍虎窟我藉着月光看了一眼。”傅輕宴道,“他身上穿着爺爺去世時穿的衣服,身形也差不多。”

    “也許只是巧合?”傅從雲皺眉,“爺爺生前對你不錯,怎麼可能下死咒害你?”

    “大哥也這麼覺得嗎?”

    傅輕宴深邃瞳眸直視傅從雲,試圖從他表情中讀取出更多信息。

    傅從雲被盯得不太自在,反問傅輕宴:“你沒讓南星幫忙確認一下?”

    “她不想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傅輕宴頓了頓,“正因如此,才更讓人懷疑。”

    “既然南星不想讓你知道,那你就聽她的,反正惡鬼已除,無論是誰都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嗎?”傅輕宴靠在椅背上,微揚的下頜帶着些許審訊的味道,“一個生前朝夕相處的長輩,死後卻想要我性命,大哥難道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

    “何況,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傅輕宴隨手拿起胸前的玉佩在手中把玩,“當初爺爺借廖豐的身體登上郵輪,是誰幫他躲過的身份覈驗?”

    “……”

    “我想這種權限的事,除了傅家人,外人應該很難辦到吧?”

    隨着傅輕宴逐步推敲,傅從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穩住臉上表情,“你說的也有道理,但當時我派人查過,傅家所有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傅輕宴早料到傅從雲會這麼說,表情若有所思。

    傅從雲繼續道:“阿宴,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我不希望你因爲這事和正陽有什麼隔閡,他性格雖然紈絝了些,但還不至於傷害手足。”

    傅輕宴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挑眉:“爲什麼忽然提二哥,我好像沒說是他幹的吧?”

    傅從雲被噎住。

    頓了片刻,解釋:“他之前找太和宮的道士幫甄欣起死回生,至少有那方面的門路,但我不認爲他會這麼做。”

    傅輕宴點點頭,“嗯,我也覺得不是他。”

    “……”

    臥室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傅從雲看了眼時間,道:“清秋還在等我,要是沒什麼事的話……”

    “最後一個問題。”傅輕宴倏然起身,聲音沉冷,“我去龍虎窟那天,大哥在哪?”

    似乎早料到傅輕宴會這麼問,傅從雲脫口道:“我和一個客戶見面,吃飯,然後去了KTV,不信你可以問他。”

    “我沒有不信。”傅輕宴笑了笑,“大哥回去吧,被讓嫂子久等了。”

    “嗯,你也早點休息。”

    傅從雲心情複雜地轉身。

    卻不想剛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段清秋。

    “你在這站着幹什麼?”傅從雲嚇了一跳,連忙把門關上,將段清秋拽離傅輕宴的房間門口。

    段清秋表情嚴肅。

    沉默片刻,問:“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去龍虎窟了?”

    傅從雲連忙捂住她的嘴,“噓,小點聲……”

    回到房間,傅從雲把門關嚴,這才道:“你從哪學的壞毛病?還開始偷聽別人說話了。”

    段清秋沒有解釋,而是問傅從雲:“傅從雲,你真的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嗎?”

    傅從雲皺眉,“什麼意思?”

    “我總覺得你有事瞞着我。”段清秋神色嚴峻,“那天晚上你明明就去龍虎窟了,卻跟傅輕宴說你沒去,是不是他被人下死咒的事跟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