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消失的人！

    能讓幾十個不同的人，互不認識，沒血緣關係，甚至以前從未見過面的人，鎖定在一起的工具......

    一是網絡，二便是交通！

    公交，地鐵，飛機等，這些東西，回頭看去，裏面的人，包括司機在內，往往沒一個人是自己認識的！

    居住的家也不在一起，工作地點也不同，年齡也不統一。

    但至少，在那段路上，你們會在一起。

    至於爲什麼，李勝會相信兇手能盯上公交車上的人......

    冤有頭債有主，得罪過兇手的很有可能只是其中一人，對方爲什麼會殺所有人？

    很簡單，情緒將底線衝破罷了。

    舉個例子。

    西國阿美莉卡的校園的欺0，很多人都知道，甚至還衍生出一個‘當班上經常受欺負，默不作聲的同學讓你明天別來學校時......’的梗，被80的人，不僅要殺80者，還要殺其餘無辜的人。

    爲何會這樣？

    “人的底線，是受制於內心的道德所浮動。”

    “而道德，又會被怒氣所衝擊。”

    此時，下午，兩點半，許生和衆警察，此時站在陶源汽車站內，看着眼前幾個唯唯諾諾的負責人。

    時間很緊，所以警察也沒辦法分開問，索性就觀察神情，統一詢問。

    “一旦憤怒值過大，衝破了束縛底線的道德，那麼，就會產生一種‘自私’的情緒。”

    “這種情緒，只會思考自己的利弊，以及情緒是否舒暢，絲毫不會害怕牽扯到他人。”

    “由此，一種主動波及無辜人羣的行爲，便會出現。”

    這種人很常見。

    若是車上真有人對兇手做過什麼讓對方憤怒的事情，對方殺一人不解恨，找上其餘人很正常。

    “k20，k129，k79，這三個行駛路線，會經過影視基地的公交車，到底有沒有出問題！？”

    李勝此時黑着臉，看着面前的人，不斷進行審問。

    這年頭的汽車還沒有監控，還得等幾年才會全面普及監控。

    也沒有二維碼，採取的都是賣票買票的現錢支付方式，根本沒法記錄，票上也不會寫誰買的。

    想查車上有誰，可不是一般的難，想查到具體是哪輛車，更是難上加難！

    “李警官，我們真沒問題啊！”

    陶源汽車站的張負責人看着李勝，臉上的苦水都快出來了。

    “我們每個公交車師傅，都會按時打卡。”

    “要是是師傅出的問題，真是公交車撞了人，我們肯定會發現啊！”

    “不說我們，就是大馬路上的人，看到帶血的公交車，也得報警，最不濟警官你們發公告的時候，他們也能舉報吧！？”

    李勝在來到汽車站後，第一個猜測，就是猜到汽車撞了人，隨後被兇手看到車內有人，這些人才被兇手波及。

    但現實卻是......

    三個不同編號的汽車師傅，以及許生許久沒見過的‘售票員’，此時都面面相覷的看着面前的李勝。

    “警官，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

    “這些人的照片我們售票員壓根沒見過，一個沒印象可能是記憶不好，但是三個都沒印象......”

    負責人小聲說道，開始推脫責任。

    確實，這年頭的售票員眼力要夠好，不然都抓不到逃票的人。

    但這些人，卻沒一個對受害者有印象的！

    “我問你們，從汽車站，到影視基地這條路，路上有沒有習慣在這流浪的拾荒者？”

    許生突然插嘴，他繞過負責人，看着所有師傅和售票員。

    “有倒是有......”

    “在站點垃圾桶撿瓶子的那些人，倒是挺多的......”

    有個師傅遲疑的說着。

    現在還沒針對流浪漢和乞丐，沒有建造‘文明城市’。

    這些人還算常見，若是鄉下有‘大集’，一條路上你能看到五六個扛着音響，身有殘疾的人乞討。

    20年以後，這些人就沒怎麼看到過了。

    師傅一條路走了近十年，知道這些人很正常。

    但是負責人此時卻心裏一緊，他有點害怕自己任職期間出問題。

    “警官，不能說有流浪漢就......”

    “伱閉嘴。”李勝看了他一眼，吐出三個字，張負責人頓時嚥下自己心裏的話。

    “這些人，最近有沒有誰突然消失的？”

    許生看着師傅，繼續盤問。

    相比普通人，這種流浪兒，更容易讓人印象深刻。

    這句話落下，幾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才有人看了眼負責人，弱弱的開口：

    “警官，有兩個小孩這幾天不見......”

    小孩？

    許生眉頭一挑，和李勝對視一眼。

    “什麼小孩！？”

    “就拾荒小孩，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就一直喊他們小孩了，好像是一對兄弟。”

    “以前在那邊的爛尾樓裏住，後來爛尾樓重新施工就不知道去哪了，白天的時候在陶源路撿垃圾賣，我們幾個師傅見他們可憐，一些車裏的瓶子和廢紙，都會給他們來着......”

    “他們消失多少天了！？”

    李勝連忙追問。

    “得快十天了吧......”

    師傅猶豫的說着。

    具體的天數他們也不知道。

    這些拾荒的，說不定哪天就被車撞死，或者病死，這些年死的，活的，老舊交替，他們也習慣了。

    就像冬天的野貓野狗一樣。

    冬天凍死一茬，春天還會有一茬冒出。

    可能你今天給瓶子的拾荒者，明天就死在街頭。

    “十天......”

    李勝等人錯愕，他們面面相覷，同時，心裏一股焦灼的情緒涌出。

    現在是九月四號。

    那就是25到現在四號，這期間剛好涵蓋了三個受害者的遇害時間！

    “消失前，他們有沒有什麼莫名的舉動？”李勝再次追問。

    “就那個哥哥，拖着垃圾袋，失魂落魄的在周圍遊蕩，第三天就消失不見了。”

    對上了......

    又對上了！

    李勝記得，之前許生推算過，兇手曾遭受過重創，這個重創才讓他誕生了移植人頭的想法！

    想到這，李勝頓住。

    他猛然驚醒，扭頭看着面前一排一排的公交車。

    公交車上貼着廣告。

    而大多數廣告......與醫院有關！

    【治不孕不育，就到......】

    【近視眼，青光眼，白內障......】

    而其中一條，就與移植器官有關！

    不過，兇手大概率不識字，但不確定是否是聽路人的‘解釋’才萌生的想法。

    “好，我知道了。”

    許生點點頭，隨即他看向李勝。

    “準備抓人吧。”

    抓人？

    抓誰！？

    李勝愣了，不等他想明白，許生又扭頭，看向某處，一個沒劃分停車框，但卻有輪胎滑動所留下的車胎痕跡。

    “那裏的車......是不是也很久沒來了？”

    張負責人順着許生的目光看去，這一看，他頓時愣住。

    這是什麼地方？

    公交車停放的地方。

    但......

    又和一般的公交車，有點不一樣......

    張負責人瞳孔一縮，許生這麼一點，他立馬想到什麼。

    許生回頭，看着還沒反應過來的李勝，笑道：

    “李隊......”

    “公交車......可不一定是汽車站的車。”

    24年可能沒怎麼見過這種車。

    但在03年，路上的公交車往往被分爲兩種。

    一種，是公家車。

    另一種，是......

    私人經營。

    “趙強呢！？”

    “這幾天，你們誰看到趙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