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八百三十六）部位

    灰手人道：“你覺得這次他是不是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褐手人說：“應該是。”

    “兩次頻繁皺眉的區別還是挺明顯的。的確能看出來這次他不像是被動的，眉附近的其他地方動得也很自然，而上次頻繁皺眉時，他臉上的其他部位顯得不自然。”灰手人道。

    褐手人說道：“我不明白爲什麼他要主動頻繁皺眉。”

    “我也好奇，問問就知道了。”灰手人道，“只要確定這次的不會引起問題，那就是能隨便問的。”

    灰手人說：“那我就接着問他了？”

    褐手人說道：“問吧。”

    灰手人便又看向了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

    此時那個人因爲好奇爲什麼褐手人突然不跟他繼續說話了，又顯得有些緊張。

    灰手人對那個人說：“我們接着說。”

    “哦。”那個人道，“我剛纔……沒說錯什麼吧？”

    “怎麼這麼問？”灰手人問。

    “我就是想瞭解一下……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那個人道。

    “不對勁的？”灰手人問，“你覺得不對勁了嗎？”

    “你剛纔問着問着一……一停……我還以爲……有什麼問題。”那個人道。

    灰手人知道他跟褐手人用那麼小的聲音那樣說話，那個人肯定是聽不見的，於是問道：“就因爲這個？”

    那個人說道：“也……也不完全是因爲這個。”

    “還因爲什麼啊？”灰手人問道。

    那個人道：“還因爲剛纔發生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是……就是跟我眉毛有關的。”

    “有什麼不對的，你說。”灰手人道。

    “就是……就是……我剛纔又試了試皺眉。”那個人道，“感覺不大一樣。”

    “又？你知道你之前曾經皺眉？”灰手人好奇道。

    因爲在此之前，灰手人並沒對他明確地說過他之前皺眉了，所以聽他說出“又”字，便有點迷惑，好奇他第一輪頻繁皺眉會不會也跟他自己控制有關。

    灰手人之前認爲他是不知道自己第一輪頻繁皺眉的，這個時候有點懷疑了。

    “其實……也不能說‘又’，我是……是第一次試。”那個人道。

    “你剛纔是在特意試啊？”灰手人試探着問道。

    “是的。”那個人道。

    “真的只是第一次試？”灰手人又問。

    “是啊……我剛纔說‘又’，不是因爲之前試過。”那個人道，“應該……不說這個字。”

    “你爲什麼要試？”灰手人問道。

    “因爲我之前從你的畫裏感覺到……感覺到我忘了什麼的時候可能……可能皺眉了，而且……而且我還不知道。”那個人道。

    說完這個，那個人爲了確認自己的感覺，特意問灰手人：“能不能告訴我，在我試之前，我是不是真的頻繁皺眉了？”

    “是的。”灰手人爲了瞭解清楚情況而實話實說。

    “看來……看來我感覺……真的沒錯啊。”那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