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六百四十二）口中

    那……那就是他說了謊話，情況就成了，雖然……雖然他發出了聲音，我也感覺他發出了聲音，但事實上，他是沒發出聲音的，他的話是不可信的。”那個人回答。

    “這種話不可信又如何呢？”灰手人問道。

    “如果這種話不可信，那……那就相當於……事實跟我說的一樣，並不是跟我感覺到的一樣。”那個人說，“就好像……就好像事實一定會跟我說的一致似的……起碼……起碼能給我造成這樣的感覺。”

    “可是，只是發沒發出聲音而已，這種事實，對來說很重要嗎？”灰手人問道。

    “重要。”那個人道，“當時……當時我有一種感覺……就是……就是如果這一次，事實跟我所說的一致的話，那麼……那麼之前那段時間，發生的那些情況就都像這次……跟我所說的一樣，而不是跟我感覺的一樣。”

    “其實，只是想通過這件事，來說服自己，前面發生的，跟這件事一樣，都是怎麼說，事實就是怎樣的？”灰手人問道。

    “是的，我是有這樣的想法。”那個人回答。

    “如此說來，很在乎前面發生的情況，事實到底如何？”灰手人問道。

    “沒錯，我……確實在乎。”那個人道。

    “希望前面發生的那些事，口中說的，是符合事實的？”灰手人問。

    “是的。”那個人道，“起碼……起碼……事實不要跟我個別時候的感覺一致。”

    “感覺？”灰手人問道，“說的是哪方面的感覺？”

    “就是……就是關於……對方到底是不是我父親的那種……那種感覺。”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道：“那個時候，不是已經認定對方是那個藍甲親戚了嗎？當時的感覺就是對方不是父親吧？”

    “是，是這樣的。”那個人道。

    “那這樣的感覺，不是跟口中說的一致嗎？”灰手人道。

    “這時我的感覺，的確跟我口中說的一致。”那個人道，“但是……我希望事實就是……跟我口中說的一致的，就是……我希望我的感覺並不能說明什麼……甚至……甚至希望我出現過的那些感覺沒什麼意義。”

    灰手人問：“既然當時的感覺都跟口中說的一致了，爲什麼還希望出現過的那些感覺沒什麼意義呢？就算那些感覺有意義的，又怎樣？”

    “畢竟……畢竟我只是到了……到了那個時候才那麼確定的……之前……之前我的感覺並不是始終如一的啊。”那個人道。

    “擔心之前某些時刻的感覺與事實相符？”灰手人問道。

    “對。”那個人道。

    “可那個時候已經認定對方不是父親了啊。”灰手人道。

    “那個時候是，但……但……之前我動搖過多次。”那個人道。

    “希望動搖時的那那種感覺毫無意義？”灰手人道，“希望動搖時的感覺如沒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