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幫他上藥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妤南拾字數:2069更新時間:24/07/01 03:28:20
    “你先在外候着。”在問過系統確認裏面只有岑樾洲一個人時,即墨鳶從劉芒手裏接過傷藥補藥。

    岑樾洲身爲賜了黃馬褂的御前帶刀侍衛,又是鎮國公世子,有一個單獨的小氈帳。

    聽到動靜的人下意識往聲響去望去,正對上即墨鳶的目光。

    一進氈帳,她看見岑樾洲赤裸着上身坐在椅子上,桌上是開了蓋子的藥瓶,和一卷白色的用於包紮的裹簾,他手上拿着光滑平整的小竹板,看起來正準備給自己上藥。

    岑樾洲比溫晏初高一些,身爲武將的他皮膚不算白皙細膩,比起文官反倒多了幾分硬朗,沒有上衣的遮擋,使他健碩的上半身一覽無遺,汗珠從額邊順着他的眉角滑落而下,在他的鎖骨轉了個旋。他的每一塊肌肉都像精心雕刻的玉一般精緻好看分明。

    見到她,岑樾洲立馬停下手裏的動作半跪行禮,“微臣參見華昭公主殿下。”

    大幅度的動作像是牽扯到傷口,疼得他額角冒出細密的冷汗,臉色也不好起來。

    少女趕緊幾步上前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扶,又意識到行爲不妥,只是虛扶一把,“不必多禮,坐。”

    “微臣不敢。”哪裏有公主站着他坐着的道理,兩人面對面站着,下意識要去拿外衣披着擋住自己的上半身。

    她目光不禁看向他身後,“讓你坐下便坐下。”

    “是。”

    即墨鳶從自己拿來的盒子裏拿出準備好的傷藥,說是上好的金瘡藥,她一手拿着瓷白小藥瓶一手拿出竹片。

    竹片四周被打磨平整,用於上外藥,即墨鳶走到他身後,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滲着血。

    明明即墨鳶站在他身後他看不到,卻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男人咽了口口水,剛想轉過身,身後卻傳來她的聲音,“別動。”

    他只能放棄“掙扎”,乖乖坐着。

    下一秒,冰冰涼涼的膏體貼上他的皮膚,惹的他身子一顫,“這糙事兒怎麼能讓殿下親自動手,微臣自己可以。”即墨鳶沒注意到,他耳後染上緋紅一片。

    即墨鳶沒注意到不代表系統沒看見,它有些驚喜,【宿主,他臉紅了!】

    “別動。”她沒搭系統的話,對着岑樾洲又重複了一遍,“怎麼不讓其他人幫你上藥。”傷口上有一點不均勻的藥,塗的範圍不均勻,厚度也不均勻。

    “不想麻煩其他人。”他說話乾巴巴的,結果,下一秒系統就拆穿了他,【據我所知,在宮裏他沒有朋友。】

    【不應該吧?】

    【從前關係好的都在宮外在邊疆,宮裏的侍衛有的畏懼他的身份或者想巴結,有的是皇親國戚知道裏面的彎彎繞繞看不上他,自然不想與他爲伍。】

    【那溫晏初呢?】

    【溫晏初就一太傅,又不住在宮裏,這個點估計也在裝虛弱吧,人設嘛,得穩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因爲華昭公主帶來的藥是更細膩的膏狀或者華昭公主動手輕柔,冰冰涼涼的塗在背上沒之前的痛意。

    果然竹片子沒有問題,是他自己看不見手法不行。剛剛用竹片子給自己上藥,那一戳一刮的不像是上藥更像是上刑。

    “我帶了些傷藥補藥來你千萬收下。”

    “這些東西太貴重了,微臣……”拒絕的話說了一半,他後半句拒絕的話被堵在了嘴邊。

    “今日之事終究因我而起,你不收下我於心難安。”麻利地上完藥,她把手裏的東西放回桌子上,接着拿起白色的裹布裹簾。

    岑樾洲目光落在裹在竹片上沾着藥膏的手帕,難怪他覺得……

    她先是把白色裹布貼在他後背傷口處,膏狀黏糊的藥正好讓它一下子掉不下來,緊接着壓住裹簾的一端,意識到岑樾洲現在的姿勢她不方便纏繞裹簾,開口道,“手擡起來。”

    男人乖乖把手擡起來與肩膀齊平,感受到裹布一圈圈纏繞他的身體,女孩的手不可避免的幾次碰到他的皮膚,每次都使得他心頭一跳。

    最後隨着一個利索的打結,她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好了,這兩日最好別沾水,兩日一換藥,方便的話可以叫太傅幫忙,你一個人確實不方便。”

    岑樾洲趕緊站起來,“謝殿下。”

    “對了,溫太傅怎麼樣了?”她像是漫不經心地問起溫晏初,現在沒出現在這裏幫岑樾洲上藥,估計也是在裝病。

    景舟還懷疑華昭公主,人公主都還惦記着他的身體,這就是錯付了。在心裏爲即墨鳶感到“不值”的岑樾洲猶豫片刻,“景舟他身子本就不硬朗,今天受了驚嚇,說是回去就起了高燒,明日告假一天。”

    顧及他確實受了驚訝遭了無妄之災,帶他出來圍獵也是讓他湊個熱鬧不需要教授課程,皇帝很爽快的同意了他的告假。

    【太能裝了,還回去就起了高燒,裝過頭了吧】系統不禁吐槽,它宿主這裏才暈倒兩個時辰,他那邊直接高燒病倒,明天還要請假,太離譜了吧。

    “太醫有去過嗎?”即墨鳶當然不信他真的被嚇出高燒病倒在牀,只是好奇,暈倒可以裝出來,高燒可不好裝。

    “承蒙陛下關愛,太醫已經配過了湯藥。”兩人一問一答,岑樾洲也沒了剛開始的尷尬。

    別說,這華昭公主性子倒是不錯,竟然比某些刁蠻跋扈的貴女還好上幾分。

    “我不便久留,先走了,你保重身體。”眼見岑樾洲要跟上來,她又補充了一句,“不用送了。”

    男人伸出的腿默默收回,“是。”直到她走後,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華昭公主好似從一進來的第一句話開始,就自稱的是我,而不是本宮。

    不過岑樾洲倒是沒再多想,只以爲她是剛恢復身份還沒習慣改口。

    ……

    回到自己的氈帳,即墨鳶屏退侍奉的人,坐在桌邊手執青色瓷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這表情……怎麼了?】

    【我在想,溫晏初岑樾洲不像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系統沒反應過來她話裏指的是什麼,【展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