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牽連受罰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妤南拾字數:2068更新時間:24/07/01 03:28:20
    等即墨鳶“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有兩個時辰,期間,看似昏迷不醒的她一直在和系統討論接下來的計劃。

    有了這一出,明天她該不該繼續練習馬術?可要是不練,兩天後怎麼參與圍獵,難道她只能當個花瓶在看官席吃茶點。

    一人一系統掐着點,牀上的人悠哉轉醒,剛剛和系統聊的挺歡暢的她還沒注意氈帳裏來了這麼多人。

    一睜眼,即墨鳶被嚇了一跳,“諸位這是?”

    不大的氈帳裏除了劉芒小安子,還有半屋子的太監宮女,以及兩位貴人。

    “阿鳶妹妹你醒了。”即墨姎坐在牀邊,見她醒來有些驚喜,聽到她受驚暈倒的消息,已經修養好了的即墨姎趕緊拉着哥哥過來看她。

    “參見長公主,太子殿下。”不方便下牀的即墨鳶在牀上行了禮。

    “阿鳶妹妹不必多禮身體要緊,可還有什麼不適的一定和皇姐說。”她說話溫溫柔柔的的,面前的長姐只有十四歲,花兒一般的年紀,被保護的很好沒有受過風雨打擊。

    此時的她擁有無上寵愛和地位,或許她到死才明白,皇帝的寵愛從一開始就被明碼標價,那些寵愛其實什麼也不是。

    餘光看到桌子上多出來的東西,她心中暖暖的,長姐就是如此,溫柔細心,一個美好到極致的人。

    這樣好的一個人怎麼能,怎麼能落的那樣的下場……

    想起密文中那一字一句,長姐被羞辱被人當做……那個時候她多希望她的母國她的父王能救她於水火,撐着最後一口氣卻得到兩國開戰的消息,那樣美好的她被敵軍割下頭顱懸於兩軍陣前示威。

    想到這些,她看着面前還天真美麗的皇姐,眼眶逐漸溼潤,豆大的淚珠一滴滴滑落,哭的我見猶憐。

    長公主手忙腳亂用帕子輕輕擦去她的淚珠,皺着臉十分心疼的樣子,“不怕不怕,已經過去了。”

    還以爲她被驚馬嚇壞了的長公主越發心疼起她,明明她膽子也這麼小這麼柔弱,卻在自己遇險時奮不顧身追逐馬匹高聲呼喊。

    “日後有什麼難處或缺些什麼,儘管開口,皇姐皇兄都允你。”太子對這個救了自己妹妹的小姑娘愛屋及烏,皇家兄弟姐妹之間的親情一直是個迷。

    期間利益站隊事件血緣虛情假意各種原因交織在一起。

    如今的長公主和太子正是風光,沒幾年一切都變了,兩人一個和親受辱至死,一個被廢囚禁數年鬱鬱而終,她既有重來的機會那一切還未可知。

    “多謝皇姐皇兄。”

    “這件事傳到了父皇耳裏,說岑樾洲失職導致阿鳶與溫太傅受驚,罰他十五鞭,跪在父皇的氈帳外兩個時辰以示懲戒。”

    岑樾洲的身份大家心裏都清楚,看似帶刀侍衛實則就是一個質子,這次罰的這麼重,到底是因爲他們兩人受驚還是有意打壓,誰都說不準。

    “岑樾洲受罰了?”害得岑樾洲受罰是她不想看到的,十五鞭子加上兩個時辰的罰跪,怎麼罰的這麼重。【系統,能不能看看岑樾洲那邊怎麼樣了?】

    【我離體去瞅瞅。】

    怕即墨鳶過於愧疚,站在一旁知道些內情的太子補了一句,“聽聞邊境處南蠻頻頻騷擾,父皇爲此大發雷霆。”剩下的話他沒繼續說,即墨鳶也聽明白了。

    皇帝罰他無非兩個原因,一,現在自己還算入的了他的眼,特派岑樾洲教授她馬術,卻在第一天出了意外,於情於理都應該責罰。二,對岑樾洲責罰這麼重,下了他的面子也是下了鎮國公的面子給他一個警告。你若是在邊境鎮不住場子,那你留在皇帝面前的兒子也別想好過。

    明明猜到了原因,知道無論有沒有這件事,岑樾洲都會因爲別的原因被罰一遭,她還是十分愧疚。

    愧疚歸愧疚,後悔是一點都沒有。

    當時的情況,她別無選擇,本就不是她挑釁也不是她故意讓馬受驚,當時在場的還有第四個侍衛,無論她裝不裝暈倒,消息也一定會傳到皇帝耳中。

    自己被當成了刀。

    ……

    太子長公主前腳走,飄回來的系統立馬開口,【罰跪還沒結束還跪着呢,那樣子嘖嘖嘖,可憐死了。】

    “劉芒,本宮記得各宮送來的禮物裏有補品傷藥。”

    劉芒負責登記各宮送來的禮物,因此即墨鳶一說她就想了起來,“回殿下,長公主太子殿下賢妃娘娘都有送來。”

    “小安子,挑些上好的傷藥補品準備好。”即墨鳶被劉芒扶着起身,“劉芒,本宮記得父皇賞賜了一套粉霞錦綬藕絲緞裙,以及一套珍珠頭面,你去尋來後服侍本宮梳洗更衣。”

    “殿下,您現下身子未愈……”劉芒欲言又止。

    “無妨。”即墨鳶嘆了口氣,知道她是爲自己着想,可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不去這一趟,心裏難安。

    ……

    劉芒綰發梳妝是一把好手,本就嬌俏美麗的即墨鳶在她的一番裝扮下如含苞初放的牡丹,嬌豔欲滴。

    爲她梳髮的劉芒透過鏡子不禁感嘆,“殿下好美,再過兩三年必然使得京城才俊迷了心智趨之若鶩。”

    明明是誇獎的話,聽着卻不大讓人舒心,即墨鳶透過鏡子看着自己還稚嫩的面龐,“女子的美麗亦可用於取悅自己。”美麗單出,是死局。

    【你要去看岑樾洲?】

    她沒有否認,【不去看看終究放心不下,對他的愧疚只能越發濃烈。】

    梳洗完畢,即墨鳶沒有立即出發,反倒是看似悠哉地用起御膳房送來的午膳。

    【剛剛看你挺着急的樣子,現在怎麼又吃上了飯。】

    【算算時間,他剛結束罰跪往返,我就算要去看,也不能湊這麼好一個點。】

    【哦哦。】

    用過午膳後用專配的花茶漱過口,即墨鳶帶着劉芒朝外走去。

    四月的天還是有些寒意,對外稱病弱的她在粉霞錦綬藕絲緞裙外披了件月牙百底色的捻金銀絲線滑絲斗篷,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