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廢物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春六字數:2268更新時間:24/07/01 03:17:56
    “讓我們去吉慶堂?你們別太離譜!”

    金鑾殿上。

    大理寺少卿站在大理寺卿身後,憋的臉紅脖子粗。

    “我們是朝廷的朝臣,不是什麼三教九流,每日早朝,商議的是國家大事,你讓我們這些穿着朝服的朝臣,去吉慶堂門口站着?成何體統。

    “你還有沒有將王法放在眼裏!”

    大理寺少卿聲音落下。

    旁邊有朝臣附和。

    “本來,讓一個女人來參與朝政,已經是夠離譜的了,牝雞司晨,貽笑大方,這已經是大笑話了,更遑論這個女人才十五六歲!

    “她懂得什麼是天下蒼生,懂得什麼是治國之術。

    “簡直胡鬧!

    “商賈之女,眼中有的,只有銅臭。

    “哪怕她是永安王的後代又如何,她從小已經被商賈浸染了銅臭氣,已經被污濁了。

    “我們就應該奪過她手中的虎符兵權,立下明君。”

    這話立刻得到幾個朝臣的呼應,基本都是以大理寺卿爲首的寒門一派。

    “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不可牝雞司晨!敗壞超綱!”

    在一羣人的呼聲裏。

    大理寺卿老神在在,抱拳,朝着前面的六部尚書,道:“幾位大人代理朝政,的確是辛苦,但一則國不可一日無君,二則,真的沒道理說,讓咱們放着家國大事不管,去吉慶堂門口站着去,這,着實是滑天下之稽!”

    三位親王中,有一位已經馬不停蹄去養馬立功了。

    剩下兩位……

    彼此相視一眼。

    他們也很想將徐西寧踢出局。

    踢出徐西寧,就等於踢出永安王那一脈。

    但他們自己又不好說,此刻完美保持沉默。

    傅珩站在前面,清冷的臉上沒帶任何表情,“我站在這裏,不是和各位商量的,也不是來徵求各位意見的,永安王外孫女,手持永安王兵權,如今執掌朝政。

    “她下令,要各位朝臣,即刻前往吉慶堂。

    “違令者,可就地正法!

    “各位大人,請吧!”

    傅珩陰冷的聲音落下,大理寺少卿嗤笑一聲,“還就地正法,她要造反不成?我就不去!”

    刷!

    門外禁軍直接推門而入。

    長刀出鞘,帶着森森寒氣。

    傅珩直接下令,“大理寺少卿,不服政令,殺!”

    當即便有一個禁軍提刀上前。

    眼見對方動真格的,大理寺少卿急了,但不肯低頭,梗着脖子,朝傅珩怒吼,“你敢!我是朝廷命臣,沒有陛下的旨意,誰敢傷我!”

    那禁軍半點猶豫沒有。

    直接一道抹了他的脖子。

    大理寺少卿腦袋落了地上,看着自己飆血的脖子,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死了?

    他就這麼死了?

    金鑾殿上頓時充斥着濃郁的血腥氣息。

    大理寺少卿就這麼猝不及防被就地正法,嚇得一部分人狠狠打了個哆嗦,心驚膽戰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理寺卿陰沉的臉上帶着怒火,看向六部尚書。

    只是不及他開口,刑部尚書率先道:“從血脈關係來講,其實是我們六個,暫時輔佐徐西寧,因爲她代表着永安王,她的命令,我們無權反駁。

    “各位大人也知道,她手裏有兵權。

    “說句不好聽的,你們的家眷都在京都。”

    一句話,比傅珩剛剛的威脅更震懾人心。

    戶部尚書看了大理寺卿一眼,嘖嘖一聲,“大理寺少卿死了,可憐的是他的妻兒爹孃,怎麼,大理寺卿大人剛剛不替他爭辯兩句呢?不然,剛剛也不必他死,死的就是你了。

    “有些人,別太愛,眼睛擦亮點,別當了別人的擋箭牌出頭鳥,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禁軍提刀而入的威懾和大理寺少卿擺在地上的屍體,讓人頭皮發麻,說不出話。

    傅珩打頭,“即刻出發,前往吉慶堂。”

    六部尚書,緊隨其後。

    出了金鑾殿的門。

    才發現。

    金鑾殿裏的禁軍只是一個小小的冰山一角。

    外面。

    左側章景繁帶人,手持長弓,黑漆漆的箭頭對準了他們。

    右側章敏帶人,同樣是手持長弓,那些素日被他們瞧不起的女子軍,此刻一臉蕭殺,隨便一個人放一箭,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在絕對的武力之下,什麼能言善辯都是虛無的。

    兵部尚書就瞧不上大理寺卿這種又當又立的人。

    “您怎麼就不,以死明鑑呢?怎麼就和大家同流合污了呢?不去死,是因爲害怕嗎?”

    大理寺卿讓氣的臉色發黑。

    但礙着前面真刀真槍,硬是沒敢多說一句話。

    倒要看看,徐西寧將他們弄到吉慶堂,要如何收場。

    他們可都是朝廷文武百官。

    到時候,那些學子鬧起來,他倒要看看徐西寧怎麼解決。

    心頭泛起冷笑,大理寺卿甚至有些期待快點抵達吉慶堂。

    吉慶堂。

    徐西寧一進去就聽到春喜嗷嗷哭喊的動靜。

    “疼疼疼,好疼,王伯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瞎了。”

    “王伯,我眼睛看不見!”

    “王伯,王伯,王伯我害怕,你在哪?”

    徐西寧只當王伯不在,急促的幾乎是奪門而入。

    進去就看見王伯趴在高老頭肩膀上,正肩膀起起伏伏的哭。

    徐西寧進門,他擡頭。

    鼻涕甚至從高老頭肩膀拉了個絲兒。

    一眼看見徐西寧,緩慢的站起來,眼淚一點兜不住。

    “小姐。”

    他依着舊例,叫徐西寧小姐。

    春喜聽見動靜,卻不哭了。

    反而笑嘻嘻的一點不當回事的樣子。

    “咦?我家夫人來了?夫人?是您嗎?”

    徐西寧上前,去牽春喜的手。

    徐西寧手指涼的那麼明顯。

    春喜道:“都說了,入秋了,早黑晚的涼,讓您多穿點,怎麼不聽呢。

    “怎麼不去早朝?來這裏幹什麼呀!

    “奴婢沒事兒,一點石灰,趙大夫說用水沖沖就好了,您別當回事兒,奴婢好着呢。”

    徐西寧聽得鼻子發酸,問她:“知道誰幹的不?”

    春喜搖頭,“對方來了一言不發直接撒石灰擼人,奴婢和發財哥都分析不出來。”

    說着,春喜齜牙笑,“夫人快去上朝,奴婢沒事,真的一點事沒呢!”

    徐西寧擡手在她發頂拍一拍,不知道是說給春喜還是說給自己。

    “嗯,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