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何用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春六字數:2088更新時間:24/07/01 03:17:56
澄明跑了。
留下他歷山一萬多人馬生死不顧,自己跑了。
“他真是傅業的兒子?”望着被挪開的牀榻底下的那個黑黢黢的洞,章敏呸的啐了一口,“這畜生,溜得是真快!確實挺像傅業的兒子!和傅筠那狗東西一樣!”
想到以前,自己和徐西媛交好的時候,她甚至還以爲傅筠挺好,章敏只覺得像是吃了一口活蒼蠅一樣晦氣。
“怪我疏忽了。”樑九呼擼了一把自己的腦袋,沉悶的嘆出一口氣,“歷山這邊,我們一直沒有發現,還是上次濟南府鬧洪災,有人說山上漂下來吃飯用的筷子,我們覺得不對勁才來查。”
結果一來就和蔣國公打了個照面。
當時他們來了十來個人,蔣國公這邊上千的人馬直接圍剿他們。
“那濟南府的百姓……”章景繁面上帶着困惑和不解,朝樑九看去。
樑九悶聲嘆一口長長的氣。
“我們來查的時候,遇上蔣國公,蔣國公認出來我,當時就讓人抓我,我逃的時候進了濟南府府城。”
他聲音帶着些煩躁的憋悶。
“那時候,府城裏,已經混了很多琉倭人,但我們誰都沒有察覺,我躲避蔣國公的人,進了一處院子,進去就被裏面那戶人家給襲擊了。
“他們捆了我去的寺院那邊,逼問我永安王的事,以及逼問我們現在的情況。
“後來……”
樑九摸了摸臉上的刀疤,許是心頭實在太難受太壓抑了,嘴皮顫了兩下,才再開口。
“我找到逃出去的機會。
“但又怕逃的時候遇上蔣國公的人,王爺留在我這裏的虎符落入賊手。
“那時候,有個叫二妮的小姑娘和我關在一個牢房裏,我當時只以爲,他們就是想要抓我,爲了留住虎符,我把那玉佩給了二妮,和她說讓她替我保管,之後我來取……
“我,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畜生到那一步,抓了整個濟南府的小姑娘,打殺折磨。
“是我害了他們。”
樑九手扶着那牀榻的牀頭,攥的緊緊的手背上青筋那麼明顯,沒擡眼,但臉上的難過那麼濃。
徐西寧籲了口氣,聲音還算平靜,‘但我們查到的消息,和你說的不一致。’
樑九驀的擡眼。
他和傅珩徐西寧是在從寺院到歷山的半路上遇上的。
準確的說,是他帶着人馬去寺院救人,路上遇上徐西寧他們,然後雙方一個簡單的相認,來不及多說,直接殺到歷山這邊。
所以更多的消息,彼此並未互通。
“你們……”樑九看着徐西寧,那目光在徐西寧臉上停留了一瞬,又看向傅珩,“如何聽說?”
傅珩沒答,只是問:“先前趙巍和二皇子帶人馬來賑災,是你攔住了他們?”
樑九皺了下眉,沒吭聲。
傅珩又道:“你爲什麼不讓趙巍抵達濟南府?你怕他發現什麼?發現你們這些原本被問斬的人還活着?還是發現你們和琉倭人勾結?”
樑九那原本帶着悲痛的臉上,頓時裹了火氣,“我們怎麼會和倭賊勾結!”
傅珩挑眉,“那你爲什麼不讓趙巍來濟南府?”
樑九攥着拳,“那時候,濟南府府尹,已經不是原本的濟南府府尹了,趙巍如果來濟南府有個三長兩短,西北一帶必定大亂,到時候,整個朝廷風雨飄搖,沒人能救得了。
“而且濟南府的災情也沒有嚴重到那一步,趙巍來,明顯是個圈套,他還來幹什麼!
“那時候,我帶人去濟南府殺過一次,原本是想要將那狗賊殺了的。
“結果跟着就鬧出了京都被倭賊入侵的事,我怕趙巍去東營借兵借不出來,就折返東營,等趙巍帶着東營的兵馬離開,我再回濟南府……”
樑九胸膛憋着一團怒火。
眼底帶着的憤怒那麼濃。
“等我再回濟南府,得到消息,歷山上可能藏着兵馬,我帶人去查,遇上蔣國公……”
徐西寧道:“但是,我們在京都的情況是,那個時候,蔣國公已經祕密入京了。”
樑九橫着一條刀疤的臉狠狠的一愣,擲地有聲,“不可能!我和蔣國公直接打的照面,當時他震驚我也震驚,我沒想到在歷山能看到他,他也沒想到我還活着!
“我可以確定,那就是蔣國公!
“就算是從我們見面那一刻算起,他立刻進京,也不可能趕在琉倭大軍衝入京都之前抵達。”
但京都確實有蔣國公。
甚至已經被問斬。
徐西寧和傅珩對視。
春喜戳戳徐西寧手臂,“夫人,澄明都能搞一張皮貼了臉上金蟬脫殼,蔣國公會不會也可能?”
樑九跟着便道:“我在歷山見到的蔣國公,一定是真的蔣國公。”
徐西寧抱臂而立,搓了搓手指,朝傅珩看去,“京都,蔣國公死的確實太容易了,二皇子拖住了太后,刑部尚書打了個時間差就斬首了蔣國公,按照蔣國公與澄明勾結的程度,這過程中,甚至沒有一個護衛來救他,這就不合理。”
章敏瞪着眼,“你們的意思是,京都死的那個蔣國公,是假的?”
傅珩道:“當時澄明在京都城外的驛站出現,發財找過去的時候,澄明已經跑了,澄明都跑了,蔣國公卻被發現,在城中與傅筠大行龍陽之事?”
“這不對。”章景繁道:“從柳兒的出現,到蔣國公的死,看似是咱們拿捏了對方,反擊致勝,但也有可能,這根本就是他們拋出來的一個餌,給我們一點甜頭,讓我們覺得我們得勝了、”
章敏一臉的不可思議,“那他們到底要幹啥?”
章景繁傅珩徐西寧,齊齊看向樑九、
樑九舔了一下嘴皮,“他們要逼出永安王。”
不然,太后就不會派徐西寧來濟南府。
章敏看看她哥,看看傅珩,又看看徐西寧,甚至覺得春喜臉上都透着四個字:原來如此。
但她爲啥就覺得,每一個字都聽懂了,但是組合起來是啥意思一竅不通呢?
“不是,永安王就算是活着,也已經被先帝爺問罪,是罪臣,就算逼出來,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