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委屈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春六字數:2250更新時間:24/07/01 03:17:56
    隨着刑部尚書一句“琉倭細作”出口,整個御書房頓時本就沉重的氣氛更是一凝。

    刑部尚書道:“如今人已經轉移刑部大牢審訊,但咬緊牙關不肯鬆口,他若是琉倭細作,只怕京都還有其他人要與那攻來的琉倭人裏應外合。

    他是京都有名的地頭蛇,手下碎催幾百人。”

    刑部尚書磕頭求道:“臣帶兵打仗臣一竅不通,軍事謀略更是對牛彈琴,臣在這裏發揮不到任何作用,求陛下讓臣回刑部,臣想要親自去抓那些雜種!”

    時間緊迫,不知是急的還是如何,刑部尚書聲音透着哽咽。

    皇上陰沉的臉上卻帶着怒火,“京兆尹和京衛營是如何當值的,一羣廢物,京中混入琉倭細作,他們竟然一點不知情!”

    皇上語落。

    底下。

    二皇子母妃的親哥哥,太常寺卿一步上前。

    “陛下,京衛營由章景繁統管,那章景繁算是成國公府僅剩的獨苗了,他怕是心中對朝廷懷恨,與琉倭細作勾結也未可知……”

    不等皇上這大舅哥話音落下。

    旁邊。

    刑部尚書幾乎一下從地上跳起來。

    嚇得太常寺卿下意識往後一閃。

    刑部尚書怒不可遏道:“成國公府上上下下一代又一代的兒郎爲國捐軀,屍骨都收不回來,死在邊境戰場上,他們用血換來的太平,就是讓你在這裏嚼舌的?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刑部尚書怒吼。

    旁邊,戶部尚書禮部尚書吏部尚書臉色也鐵青難看。

    太常寺卿發虛的往後又退了兩步,但不甘示弱的道:“爹是好漢,兒子是孬種的大有人在,我只是說懷疑,再說又沒有懷疑到你的頭上去,你急什麼!難道我說到你的痛點上去了?”

    刑部尚書讓他那噁心的嘴臉氣的。

    蹭!

    一把掏出隨身攜帶的一副拶刑刑具,就往他腦袋上砸。

    太常寺卿不妨他竟然在這裏襲擊,腦袋上挨了一下,登時疼的慘叫。

    “放肆!外敵入侵都要到家門口了,你們身爲朝廷命官,在御書房打起來?”

    皇上簡直要氣死了。

    惡狠狠的一拍桌子,朝刑部尚書道:“他又沒說錯,你急什麼,章景繁就算沒有勾結琉倭細作,但瀆職是有的,他是京衛營指揮使,負責京都治安,京都混進來細作,他該頭一個擔負責任!”

    刑部尚書簡直要被皇上這話嘔死。

    “陛下,章景繁的父親,成國公,是被琉倭人冒充難民,用黑火藥炸斷腿的,他便是做細作,也不可能給琉倭人做細作。

    國仇家恨擺在這裏!”

    皇上一拍桌子,打斷刑部尚書的話,“難道朕說錯了?”

    刑部尚書心裏一萬句你就是說錯了。

    但以下犯上的忤逆之罪,他不敢。

    國難當頭,他更沒有時間去糾纏掰扯這件事。

    只能梗了脖子不吭聲。

    皇上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噓一口氣,道:“你去審訊那地頭蛇,務必給朕將京都的細作一網打盡!京衛營的人,你隨意調動,去吧。”

    刑部尚書領命,剜了太常寺卿一眼,轉頭離開。

    他前腳一走,後腳,皇上吩咐大理寺少卿,“把章景繁抓了。”

    旁邊戶部尚書禮部尚書吏部尚書震愕難解,看向皇上。

    “陛下!”大理寺卿更是眉梢一凜,“且不說成國公府戰功累累,單單章景繁掌管京衛營,他對京都情況最爲熟悉……”

    “朕難道是昏君,要謀害良將後代嗎?”皇上氣的太陽穴跳,“章景繁統管京衛營,京都卻出了那麼多琉倭細作,把他抓了,朕是爲了讓他避嫌,免得真鬧出什麼事,他說不清!”

    普元寺方丈曾和他說,若是發生動亂,務必第一時間控制住成國公府的人。

    這是對成國公府的保護。

    畢竟他們家征戰沙場,樹敵頗多,難免有人渾水摸魚。

    方丈向來深謀遠慮堪破天機,難道方丈的話能有錯?

    皇上簡直要氣死了。

    爲什麼就沒有人能理解他。

    這幫廢物!

    大理寺卿讓皇上這話堵了個啞口無言。

    戶部尚書道:“陛下,章景繁……”

    皇上直接呵斥打斷了他的求饒,“國難當頭,不要在爲這些不足掛齒的事多言,先商討一下應對琉倭人的策略。”

    ……

    刑部大牢。

    刑部尚書一回去便遇上在牢房門口等着的徐西寧。

    見刑部尚書來,徐西寧忙迎上前,壓着聲音道:“大人,是傅珩讓我來的,杜二的嘴巴務必撬開。”

    刑部尚書看她一眼,沒說什麼,只大步流星往地牢裏走。

    沒說不讓跟着,徐西寧頓了頓,趕緊緊隨。

    地牢最裏面一間。

    杜二被吊在半空。

    刑部衙役拿着鞭子沾着鹽水辣椒水,一下一下往他身上抽。

    這杜二,雖然是個細作,但到底也算條漢子。

    已經讓抽的血淋淋的,可硬是牙關咬緊,一聲不吭,只閉着眼一副已經死了的樣子。

    刑部尚書推門進去。

    一側的衙役忙上前,“大人,沒招。”

    擡手一擺,讓抽鞭子的衙役先休息,刑部尚書看向吊在半空的杜二,“你以爲你不吭聲,就能熬到有人來救你?別做夢了,只要我給你定罪是細作,你就是細作。

    一旦定了罪名,你這就是誅九族的罪。”

    杜二懸在半空晃盪着,閉着眼睛沒理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咬牙看着他,“你手下那些碎催,我已經全部都抓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一刻鍾後,全部斬首。”

    杜二依舊閉着眼,完全沒有受到一點觸動。

    刑部尚書看着他滿是鞭痕和血跡的臉,轉頭招呼衙役,“把他放下來點。”

    等衙役將杜二放到和刑部尚書差不多高低的位置。

    刑部尚書一下捏了他肥胖的臉,手指就掐在他的鞭痕上,“你以爲不開口,我就沒辦法了?”

    手指掐着傷口,血淅淅瀝瀝的流。

    但杜二紋絲不動。

    要不是鼻息尚存,甚至以爲他已經死了。

    “你以爲你不吭聲,我們就抓不到普元寺方丈了?”

    徐西寧站在刑部尚書身側,忽然開口。

    一直閉目裝死的杜二,驀的睜眼看向徐西寧,紅血絲佈滿的眼底,是猙獰的殺意。

    刑部尚書瞠目結舌也朝徐西寧看去。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