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好好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春六字數:2245更新時間:24/07/01 03:17:56
白氏恨不得掐死徐西寧,“你憑什麼不同意。”
徐西寧道:“就憑丟了的是我的嫁妝,我難道還不能給自己的東西做主了?我的嫁妝?難道你們做主?有意思。”
徐西寧的聲音,凌冽裏透着譏誚。
白氏被懟的嗓子眼嗖嗖冒火,“那分明是空箱子。”
“說空箱子的,是你們,不讓報官的,也是你們,你們是既要當也要立嗎!”
既要當婊子,也要立牌坊。
西寧話說的難聽。
白氏氣急了,揚手就要打她,“你眼裏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徐西寧冷冽的目光對上白氏,“二嬸若是打了我,這官,我必定要報。”
白氏揚起的那隻手,就那麼尷尬而無措的舉在半空。
徐西寧不理她,只朝鎮寧侯道:“我的嫁妝,裝了滿滿十二箱子,裏面有什麼,我有清單,在你們的祠堂丟了的,二叔若是不讓報官想要自己找,那就得先給我一個定金,到時候,找到了東西,錢還給你,找不到……我再報官,不能什麼都你們說了算,我幹吃虧。”
長公主不說話,這便是默許。
鎮寧侯沉着臉,“多少定金?”
徐西寧道:“多了你未必拿得出來,親情價,十萬兩。”
白氏跳腳怒罵:“你怎麼不去搶!”
春喜:……
我們這是,搶完了雲陽侯府,又來搶鎮寧侯府?
好好好。
我愛看。
多搶點。
徐西寧朝鎮寧侯道:“二叔不願意也行,那就讓官府來查,查一查我滿箱子的東西到底被誰偷走了。”
“父親,報官吧,東西又不是我們偷得,我們憑什麼掏錢,分明是她訛人,”傅筠厭惡的看着徐西寧,“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徐西寧不軟不硬的笑,“我也沒想到,你會丟了世子的封號。”
傅筠:……卒!
春喜差點跳起來給她家小姐,不,她家大奶奶鼓掌。
鎮寧侯幾乎要將一口牙齒咬碎了。
怒火攻心,卻無法拒絕。
但凡能報官,他早報了。
噁心又憋屈,鎮寧侯道:“好,給你十萬兩定金,三日後我找到你的嫁妝,你要如數歸還。”
“好的。”徐西寧立刻應了。
鎮寧侯轉頭朝長公主道:“大晚上的,驚動殿下來一趟,臣有罪,殿下是要去看看珩兒還是先回?”
長公主笑,“你去拿銀子吧,本宮去看看珩兒。”
鎮寧侯一噎,明白長公主這是怕他出爾反爾。
只能壓着火氣吩咐人去取銀票。
新婚喜房。
長公主進去的時候,屋裏方桌倒地,杯盞碎了一地,是方纔白氏的婢女往出拖拽徐西寧的時候弄倒的。
之前不覺得如何,現在長公主進來,白氏眼皮子狂跳。
傅珩人歪在牀榻上,胸前還有剛剛吐血的血跡,瞧着觸目驚心的。
見長公主進來,忙要起身行禮,被長公主制止,“都吐血了,就不要折騰了,老實躺着,現在覺得如何?”
傅珩病歪歪的說:“太后娘娘疼愛我,給我沖喜,今兒一天,我都覺得像是好多了,能親自去接親,還能在門口射箭,誰能想到……”
說着話,病秧子眼眶就紅了。
“二嬸衝進來的時候,我們正……咳咳咳……”
傅珩一副氣的咳嗽說不下去的樣子。
徐西寧朝長公主屈膝一福,“求殿下做主,二嬸進來的時候,我和夫君正要睡下,我們是新婚夫妻,夫君如今又是血氣方剛的二十多歲……二嬸忽然就闖進來了。”
徐西寧這話,就差直說,她打斷了我們夫妻之禮。
白氏梗着脖子,強行辯駁,“胡說什麼,珩兒的身體怎麼可能……”
徐西寧直接打斷白氏的話。
“是二嬸盼着夫君不行?還是二嬸覺得夫君不行?太后娘娘讓我沖喜,我來了,夫君身體好了,我們做什麼難道不是很正常嗎?還是你覺得沖喜不行?”
一句話,堵得白氏開不得口。
只能活活嚥下這口氣。
徐西寧卻是轉頭朝長公主道:“夫君的父親,原本是鎮寧侯府的鎮寧侯,他若沒有亡故,夫君便是世子,如今夫君父母雙亡,在這府裏,他自己的院子,二嬸都能隨便闖入,隨便將他的新婚妻子拉出去欲要杖斃,還求長公主殿下給夫君做主,給他一點點起碼的尊嚴吧。”
前一陣子,長公主就聽傅珩提起過,說是鎮寧侯又往他院子裏安插人。
他想要找個機會來個一勞永逸。
明知道眼下就是傅珩說的那個機會,可徐西寧的話,還是讓長公主心裏難受了一下。
尤其徐西寧那一句,給他一點點起碼的尊嚴吧。
心疼的看了傅珩一眼,長公主呵斥,“你院裏,誰伺候?有人來也不知道通傳嗎?都是死的?”
徐西寧替傅珩道:“當時其他人大約是都歇下了,一個沒有出來,只有一個發財,怎麼都攔不住,二嬸是一腳踹開門衝進來的。”
白氏張了張嘴,卻無法爲自己開脫。
鎮寧侯怨怪的看了白氏一眼、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朝長公主作揖行禮,“殿下放心,今兒是珩兒大婚,院子裏的人忙乎了許久,該是累了,所以沒有及時回稟,臣必定責罰他們,平時他們不敢如此對珩兒的、”
長公主問:“你夫人,平時也不敢?”
鎮寧侯篤定道:“今兒真的是事出有因,箱籠打開,見是空箱子,我們都嚇一跳,賤內更是氣急攻心才亂了分寸,誤會了西寧,險些釀成大錯的,素日賤內對珩兒,都是如同親生一般愛護。”
長公主不戳穿他這假話,只看向徐西寧。
徐西寧一臉懇求,“夫君身體不好,素日總是離不開藥,他們這些伺候人的卻如此不盡心盡力,二嬸來的時候,也不過剛剛戌時過半,鎮寧侯府的下人,戌時過半就睡下了?若是如此,這人,我也不敢用了。”
鎮寧侯耐着火氣的解釋,“今日真的是意外。、”
徐西寧譏笑,“二叔一句意外說的輕飄飄,可我夫君吐了血,一口血十年命,你有親兒子,還有別的侄子,我卻只有這一個夫君,你們能見他衣襟帶血,從進門到現在,一句關心的話不問,我卻不能不管他。
我既是成了我夫君的沖喜新娘,你們府裏的事我做不得主,但我夫君院子裏用誰不用誰,我有這個權利吧?”
鎮寧侯眼皮一跳。
他好不容易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在傅珩院子裏安插了個人、
難道就這麼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