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神和神蹟

    痛苦，難受……

    此刻當布魯斯換上一身裝甲來到阿卡姆之後，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四處充斥着痛苦的慘叫，那些外界大名鼎鼎的罪犯們，此刻卻在地上瘋狂地打滾，好似看到了什麼無比恐怖的東西一般。

    此刻在白夜這和現實與幻想世界1:100的感知流速下，這些人每一個都有特定的定製套餐。

    正常的罪犯在地獄裏遭受凌遲……

    弒殺的屠夫在幻境裏被和諧的動物包圍……

    瘋狂的精神病人在幻覺裏被限制在工廠內流水線……

    食人的美食家在地獄中永無止境地被飽腹的痛苦繚繞……

    至於期待蝙蝠俠撫摸肉體的採菊花大盜等待的卻是被東京鐵塔撐開內臟……

    白夜右拳支撐着下顎，側着腦袋打量着面前的一切，至於蓋文則感覺自己置身於藝術品當中。

    “我們或許需要好好地談一談？”布魯斯觀察着面前的這個少年，嘶啞低沉的聲音帶着些凝重。

    “談？談什麼？按照你的不殺原則，這些人不是也還沒死嗎？”

    布魯斯說話後，白夜終於轉過頭，看着面前這個能夠以凡人之軀弒殺超人的傢伙。

    這還是白夜第一次見到布魯斯的相貌，之前在幻覺裏的蝙蝠俠形象其實都只是他依靠幻想給這些傢伙植入的。

    “看吶，我們哥譚市的不殺英雄終於來了。”蓋文語氣無比陰陽地高聲道，隨後立刻陰沉下來：“你來做什麼，又想要向我們輸出你所謂的不殺觀點嗎？”

    布魯斯沒有理會蓋文的話語，現在的蓋文在某些方面或許和小丑一樣癲狂，單純的語言是說不動的。

    他只是希望能夠嘗試和白夜交流，然後趁着一切沒有走向崩壞的情況下，把事情平息。

    “你的意思我非常清楚。”白夜輕輕起身，直視着面前這個同樣在自我壓抑的瘋子：“如果你想要讓我收手的話，那就不要浪費力氣了。”

    白夜一邊說着，一邊來到一個在地上翻滾的精神病面前將腳踏上他的頭顱。

    “在這個世界我決定扮演一下審判萬物的神這個身份，所以如果犯事被我逮到了，並且又和我又沒有利益關係。”

    “那就應該去死。”白夜述說着。

    在蝙蝠俠臉色微微變化，隨後一把蝙蝠鏢從手掌飛出，但隨着啪嗒一聲，白夜腳下的頭顱好像西瓜一樣炸開。

    看到白夜腳下濺射的鮮血，一旁的蓋文激動的歡呼一聲，終於開葷了。

    “你難道想要扮演神明不成？”蝙蝠俠還想要質問，卻隨後發現，自己手中偷偷隱藏着的煙霧彈已經消失不見，同時身體也被草繩捆綁在粗大的石柱後面。

    ‘什麼時候？’蝙蝠俠以爲自己陷入幻覺。

    白夜卻拉緊草繩道：“對於你們來說，我確實和神沒有什麼區別。”

    “反正只要我想幹的事，目前來說還沒有幹不成的，你就安靜看着這個世界被我給清洗成想要的模樣就好了。”

    “想要的模樣？你要怎麼做？”蝙蝠俠急忙問道。

    “怎麼做？唯有殺！”白夜語氣冰冷如刀，隨後高舉右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啪！”

    隨着清脆的聲響發出，整個食堂當中被幻覺折磨地不斷哀嚎的罪惡，此刻卻全部化作一朵朵鮮豔的血之花。

    蝙蝠俠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切，心中的感受五味雜陳。

    在阿卡姆瘋人院當中，大部分病人都是他數年內一點一滴累積送進來的。

    此刻自己多年努力卻突然在一瞬間好似血花一樣在眼前綻放，帶給他無比劇烈的感覺。

    “和這些人所作的惡比起來，所謂的死亡只是最便宜的懲罰而已。”白夜衣裝依舊如雪，沒有被血液侵染。

    “阿卡姆已經徹底清洗，接下來就到整個星球了。”白夜平淡地宣佈道，就好像在說今天吃什麼一般。

    隨着瘋人院的大門被推開，白夜和蓋文兩人一起走了出來。

    “我還以爲你會直接殺了他。”蓋文有些不解。

    “既然要當審判世界的神了，那判決上自然也要公平一點，他目前的行爲還沒有走到要我動手的這一步。”白夜說道。

    雖然對於蝙蝠俠的行爲，白夜並不贊同，但這傢伙確實算的上是一個義警，只是在行爲人設上割裂了一點。

    按照蝙蝠俠的設定，這傢伙堪稱無所不能的內戰幻神，對所有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應對方法，似乎只要是敵人，哪怕再強大都能夠解決。

    但通過這些年漫畫的表現來看，所謂的計劃，大部分都是依靠對手的降智來達成的。

    並且這麼強大且無敵的蝙蝠俠，這麼多年卻無法改變哥譚市的治安，在表現上嚴重破格。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做。”蓋文詢問道，對於白夜的下一步計劃非常好奇。

    “你覺得作爲一個神，首先要做什麼來讓世人認識他們呢？”白夜微笑着問道。

    蓋文思索了一下後，開口說道：“……展示神蹟？”

    “展示神蹟嗎？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通過強大的力量來讓這些人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白夜認同的點點頭。

    蓋文無語的一扯嘴角，合着白夜根本就沒有計劃，全是讓他來提議啊。

    “那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來向這些人展示神蹟呢？”蓋文詢問道。

    “幹什麼？”白夜側頭，我不是已經在幹了嗎？

    “什麼意思？”蓋文微微一愣，卻感覺腳下的大地劇烈的震動起來。

    不止是他，整個哥譚市此刻都在劇烈的震動起來，然後蓋文眼睜睜地看到，自己距離天空當中的輕盈的雲彩在向下降落。

    不，並不是雲彩在降落，而是自己在向天上飛去。

    “雖然現在我的力氣一時搬不動地球，不過把哥譚連同附近的新澤西州舉起來還是沒有問題的。”白夜在蓋文身旁解釋道。

    下一刻，處在天空當中的韋恩集團衛星便看到，整個哥譚所在的大洲此刻全部向天空當中飛起。

    以兆億爲單位的塵土沖天，讓整個美洲都能感受到腳下劇烈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