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阿宴,不要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沒藥字數:3406更新時間:24/07/05 03:33:32
    虞念心頭微微一凜。

    還有一個呢?

    之前光顧着跑了,身後具體幾個人在追她只是掃了一個大概。

    那人哼哼唧唧的,但並沒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江年宴倒是沒惱,又問了他下一個問題,“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還是沒回答。

    江年宴見狀嗤笑一聲。

    又轉頭看了一眼虞念,笑問,“還不打算迴避?”

    虞念搖頭。

    江年宴尊重她的決定。

    大手一扯,藤條上的結就鬆散開來,那人直上直下摔了下來。

    摔得瓷實。

    疼得悶聲叫喚。

    虞念都不忍直視的那種,光是看着就疼。

    可接下來的場面更不忍直視。

    虞念對於江年宴動手揍人這件事一點都不陌生,知道他拳頭狠。

    可五年後再看他時方覺得他的拳頭可不是一般狠,甚至她都聽見了對方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聲音聽得虞念毛骨悚然的不說,她都覺得渾身每一處都跟着疼了。

    對方慘叫連連。

    虞念一時間都有點後悔了,幹嘛偏偏要留下來看這一幕呢?

    純粹是找罪受。

    對方沒少受罪。

    虞念在想,如果是戰爭年代,江江絕對是那種擅長逼供的。

    對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虞念有點擔心,不會是打死了吧,可千萬別啊。

    江年宴蹲身下來,一把揪住對方的頭髮。

    那人被迫擡起臉,臉上血和着泥的。

    “布爺的人?”江年宴淡淡地說。

    態度很肯定。

    那人微微一顫。

    這個反應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江年宴淡笑,問他,“布爺派了多少人?”

    那人艱難開口,“既然你知道啥布爺的人你還敢這麼對我們……布爺不會放過你的,包括你在意的人……”

    江年宴嘴角弧度未變,只是在聽到那人提到“在意的人”這四個字後,眸底深處染上淺淡的寒涼。

    他開口,“我問你最後一遍,還有一個人,在哪?”

    那人就吃吃笑,死活就不說了。

    江年宴也沒再對着他下狠手,又重新將他吊回了樹上。

    這次倒是仁慈。

    沒將他大頭朝下那麼綁着,就正常歸位。

    虞念看着樹上吊着的那一個個的人影,洇在層層疊疊的山霧裏,天色陰暗不明的,這麼瞧着就很瘮人了。

    往洞穴方向走的時候,虞念問江年宴,“那幾個就那麼吊着嗎?”

    “不然呢?”江年宴說,“現在咱們出去都是個問題,不弔着他們就會有隱患。”

    虞念哦了一聲,許久問他,“你的意思是還有一個人沒找到?”

    “殺手。”江年宴強調,“這些都是職業殺手,聽人死命的。”

    虞念沒被嚇着,她自小在虞家,對於職業殺手這個詞一點都不陌生。

    可聽話聽音,虞念很快揪住了關鍵詞。

    “聽人死命,聽誰的命?你口中的那個人?”

    江年宴微微一點頭。

    “對方是什麼人?”

    江年宴沉默,這次沒如願告知。

    虞念思量少許,“也就是說這次我是受你連累,對吧?”

    轉移了話題。

    既然不想說,虞念也不好多加強迫。

    江年宴低笑,“算是吧。”

    “算?”

    江年宴糾正,“是吧。”

    虞念睨了他一眼。

    江年宴眉眼有笑,哪還像得將那些殺手打得半死的人?

    臉上也絲毫戾氣都沒有的。

    他說,“念念,你也不能這麼絕情,總不能把我扔這不管不問吧?”

    他頓了頓,做了個總結,“所以,在這種環境下不管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我,其實都沒什麼區別。”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明明就是一通歪理還非得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也真就沒誰了。

    說話間虞念就瞧見了洞穴。

    愕然。

    她停下來腳步,左看右看的。

    江年宴問她怎麼了。

    她指了指洞穴又指了指身後,驚訝道,“怎麼這麼快就到洞穴這邊了?”

    江年宴說,“本來就很近。”

    虞念着實無語了。

    她剛剛可是找了他好半天,原來是她一直在繞路呢。

    “將他們綁在那邊正好,距離不遠不近。”江年宴說。

    虞念哦了一聲。

    在心裏罵自己,真是走了冤枉路了。

    但她還是有點不甘心,跟江年宴說,“我剛纔肯定遇上鬼打牆了,肯定是這樣的。”

    江年宴瞧着她不論如何都要維護面子的樣子,幾番都差點繃不住笑,清清嗓子說,“是、這裏瘴氣大,磁場又亂,發生鬼打牆的情況也正常。”

    虞念嗯了一聲。

    一定是這樣的。

    否則她可不會迷路。

    江年宴忍不住勾勾脣。

    虞念先進了洞穴。

    江年宴正覺得有些詭異氣氛的時候,就聽洞穴裏隱隱傳出一句來——

    “你的同伴都被抓了,我要是你的話就會想着逃命,而不是作死。”

    江年宴陡然頓步,周身充滿了警覺。

    緊跟着就見虞念慢慢從洞裏走出來,她脖子上架了把刀,拿刀子的人就是江年宴要找的那條漏網之魚。

    他控着虞念走了出來。

    再看虞念,臉上絲毫緊張和懼怕的神情都沒有。

    剛剛那句話就是她說的。

    也確實,像是這種場面對於虞念來說都是小兒科了。

    江年宴眼裏佈滿寒霜,他開口,嗓音寒涼,“聽勸才能活得長久,你不至於爲了布爺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吧。”

    那人冷笑,“你以爲誰都是你嗎?你背叛了布爺,真當回來了就萬事大吉了?真以爲江家的勢力布爺滲透不進去?”

    江年宴淡淡說,“你們從來想對付的就只有我,放開她,這是我跟布爺的事,跟她無關。”

    那人冷笑,“能讓你主動開口放人的女人可不簡單,所以這麼好的籌碼豈能不利用?布爺說了,要的就是你的命,所以你身邊的人只能倒黴了。”

    說着那人又低頭看虞念,笑得陰沉沉的,“真是漂亮的女人,可惜啊,跟誰不好非得跟他,這不就等着搭命嗎?”

    虞念始終冷靜,“你對江年宴很瞭解?不見得吧,如果真瞭解江年宴的人,絕對會知道我並不是江年宴的女人。”

    江年宴微微變了臉色。

    那人可不信,“當我三歲孩子好騙是嗎?不是他的女人跟着他來度假?”

    虞念言辭冷淡,“跟他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就是有關係?我只想告訴你,你可千萬別押錯寶了,你瞭解他的話就該知道沒人能成爲他的軟肋,所以趁着這個功夫你倒不如逃命。”

    那人微微眯眼,“廢什麼話!”他看向江年宴,“布爺也沒打算要你的命,但讓我們卸你一條腿回去,你最好識相自己動手,否則保不齊你女人就會沒命。”

    江年宴冷笑,“布爺還真是瞧得上我。”

    那人將把刀子扔了出去,“自己動手,趕緊!”

    刀子不偏不倚的,就扔在了江年宴的腳前。

    他淡淡看了一眼刀子,對那人說,“從什麼時候起布爺的人都能拿着女人來做要挾了?”

    “此一時彼一時,布爺說了,只要能達到目的在所不辭。”

    江年宴眼底盡是嘲諷。

    那人被他眼裏的譏諷給刺激着了,再加上一起來的人又都折了進去,心裏自然是憤怒至極。

    “快點!”

    手裏的刀子用力一抵虞念的脖子,挺鋒利的刀刃就劃破了肌膚。

    有血滲出來。

    江家宴眼裏的寒意更重。

    他沒多說別的,彎身拾起刀子。

    虞念開口了,“江年宴,你不用管我。”

    江年宴微微眯眼。

    虞念接着說,“你掂量自己有殺我的我分量嗎?”

    她是對那人說的。

    “我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認爲你能安然無事?哪怕你逃出國,哪怕你回到你們什麼爺身邊,我的家人也有本事把你給揪出來,所以你最好不要給臉不要臉。”

    那人狐疑了一下,但很快反應了過來,刀上的勁又是一使,“他媽的晃點老子是吧?想讓老子放鬆警惕是吧?”

    江年宴冷喝,“別傷她。”

    那人目光頭投過來,“那你最好乖乖照做!否則刀子不長眼,我可不確保哪下沒用對勁,把你女人的頭給割下來!”

    江年宴手持刀子示意了一下,“我廢一條腿,你放了她,你能做到?”

    那人說,“當然。”

    虞念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她死死盯着江年宴。

    而江年宴也看着她,低嘆一聲,“沒辦法、只能跟從前一樣了。”

    虞念抿抿脣。

    那人警覺,“說什麼呢!”

    話音剛落,說時遲那時快的,一把刀子就甩了過來,擦着風聲朝着虞念的方向就過來了。

    虞念猛的用胳膊肘狠狠朝後一撞,那人的手一下沒穩住,刀子就要揚起來了。

    卻在關鍵的一下就聽錚地一聲,江年宴橫空過來的刀子一下打在對方的刀子上。

    力氣非常大。

    大到讓對方震了手,於是刀子一下落地。

    與此同時江年宴衝了過來,擡腿就是一腳,那人被踹得老遠出去。

    這一切發生得特別快,同時也特別短,短到能讓對方都沒反應過來。

    虞念雙腿一軟,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了。

    再看江年宴已經將那人薅起來了,幾拳下去就打得對方無招架之力。

    看的出打得格外狠,甚至刀子一亮,朝着那人的手就要紮下去。

    “阿宴,不要!”虞念一個激靈,陡然大聲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