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她就覺的阿宴是她的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沒藥字數:3609更新時間:24/07/05 03:33:32
    江年宴聽着她的控訴,看着她,她眼眶微紅,眼裏的光盈盈,像是嵌了晶玉似的。

    良久後他低聲說,“對不起。”

    虞念嗓子堵得慌,她在想,江年宴的這句對不起如果是在五年前說的,會怎樣?

    “你能起來了嗎?”她說。

    江年宴自然是不想起,就恨不得一直這麼抱着她。

    但,還是緩緩起了身。

    “江年宴,我要休息了。”

    江年宴坐在那沒動,看着她,“念念,回到我身邊吧。”

    虞念抿抿脣,“我現在很好。”

    江年宴擡眼看她,注視許久說,“我不會讓你嫁給湛川。”

    虞念的眼神沒躲閃,與他直視,“如果我就是嫁呢?”

    江年宴眼神暗了暗,“你敢嫁,我就敢搶。”

    “你——”虞念一股火上來,“江年宴,你這麼做臉不要了是吧?就算你想禍害江家的顏面,那你也得顧及一下江老太吧。”

    “我的女人都快跟別人結婚了,我還要什麼臉?”江年宴說。

    虞念再冷靜的情緒也會被他這句話說得破功。

    盯着他,你你你了好半天,甩出了句,“誰是你女人?”

    最後氣結,開始往外推他,“你出去。”

    “我話沒說完呢。”

    “說沒說完我也不想聽了。”虞念邊說邊推搡着他。

    一直將他推到了房門口。

    “念念——”

    虞念嘭地一聲把房門關上。

    力氣不小。

    江年宴碰了一鼻子灰。

    他也沒急着走,斜靠在門邊,擡手敲門,“念念,你讓我進去,咱們好好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虞念還算良心,搭理了他一句。

    江年宴隔着門,“我保證不動手動腳,正經談。”

    房裏沒聲音了。

    虞念沒搭理他。

    -

    夜深後,窗外的雨更大了。

    劉總的莊園在深山裏,遠離市區,所以這裏的雨勢遠比市區要大得多。

    不但雨大,風也大。

    像是有颱風入境,之前天氣預報有播報過。

    虞念看了一眼窗外。

    闊大的芭蕉葉隨着風雨飄搖,像是一顆碩大的腦袋在窗外搖曳,在昏暗的光線了顯得十分駭人。

    她看了一眼天氣預報。

    未來幾天全市風雨,不管市區還是郊區。

    虞念輕嘆一口氣,將手機擱置一旁。

    也不知道明天的雨勢能大成什麼樣,更不知道明天跟劉總談項目的話會不會順利。

    虞念又想到了江年宴。

    想到了他說的那番話。

    心頭就亂的很。

    五年了,她覺得自己心如止水了。

    同在生意場上,虞念不是聽不到江年宴的消息。

    剛離開江年宴的那兩年,但凡聽到江年宴的消息時,她都覺得傷口生疼。

    那種絕望的、冰冷的感覺就像是繩索似的緊緊將她束縛,勒得她完全透不過氣來。

    後來她從那種窒息又疼痛的情緒裏走了出來,一心廝殺生意場。

    然後再聽到江年宴的有關事,她也能心平氣和地對待了。

    她討厭江年宴。

    五年了。

    就不能井水不犯河水嗎?

    爲什麼還要出現?

    出現了爲什麼還要說那些話?

    也不知道是風雨太大太吵,還是僅僅因爲江年宴,總之,虞念失眠了。

    在牀上躺得後腦勺疼,乾脆也不睡了。

    赤腳走到窗前的躺椅上坐下,看着外面的狂風驟雨發呆。

    這個季節南市會有颱風,也愛下雨。

    雖說不是那種每天都溼漉漉的天,但一場大雨下來也是夠嗆。

    虞念小時候其實不喜歡這種天氣。

    大雨一下,哪都不能去。

    放學的時候就有保姆車固定地守在校門口,她就要乖乖坐上車回家。

    有不少同齡的孩子會相約着打水仗,把她給羨慕壞了。

    跟父母講,母親會說,大下雨天的,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瘋跑像什麼話?

    父親則說,女孩子不能受涼,雨那麼大,萬一着涼了呢?

    總之就是,外面一下雨她就相當於籠中鳥了。

    後來,阿宴來了虞家。

    有一次父母外出,南市也是下了這麼大的雨,她趴在窗子前看着雨,心裏就跟長了草似的。

    那時候她還小,跟其他小孩子的心理沒什麼兩樣。

    就是下雨了特別想出去踩水玩。

    阿宴知道了她的想法後想了想說,走吧,我陪你去。

    那天她一個個水坑踩下去,濺得裙角都溼了。

    還有阿宴的褲腿。

    阿宴撐着足夠大的傘,等回了家之後虞念才發現他大半個身子都是溼的。

    似乎從那天開始,她對下雨天就有了一份憧憬,不再是一下雨就犯愁就鬱悶了。

    但這件事還是被父母知道了。

    責備了阿宴。

    她挺不服氣的,在父母面前爲阿宴說情,說這是自己的主意,阿宴不能不聽她的話。

    阿宴沒讓她多說話,跟父母及時承認了錯誤。

    她以爲從那天起阿宴就會跟父母一樣限制她,不想之後的下雨天,阿宴還是由着她在雨裏瘋雨裏鬧,他則默默地爲她撐着傘,任由她將水濺他一身。

    然後回到家就會端上一大碗的薑汁可樂,逼着她喝下去。

    爲了下次能再玩水,她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喝完。

    她自認爲像是這種天氣她算是皮實的了,直到在外面上學的一次,她在這種天氣裏栽了跟頭。

    但她總結的是,那次的雨不是南市的雨,所以她對那場雨有些水土不服。

    也是一場暴雨。

    那次是跟着一個組隊去山裏採風,不想就遭遇了大風大雨的。

    進山沒信號,雨霧又大,她就跟大部分失去了聯繫。

    當時她一個人在雨裏走了好長時間,只能在樹下避雨。

    幸好那天沒電閃雷鳴。

    直到阿宴找到了她。

    他將身上的外套脫給她裹上,頭頂的大傘不管風雨怎麼吹都是偏向她的。

    那一刻她緊緊攥着阿宴的胳膊,連哭的力氣都沒了。

    雨勢大,下不了山。

    也算是老天憐愛,讓他倆找到了一處破屋。

    舊是舊了些,好在不漏雨。

    雖然有傘遮着,但她畢竟之前是淋了雨,渾身上下都是溼漉漉的,也浸溼了阿宴的外套。

    阿宴想辦法架起了火,找來了不少樹枝、木頭,挨個烘乾。

    用來燒,或者架起來烘衣服。

    那年,她青春正艾,他氣血方剛。

    她褪去衣服的時候緊張地呼吸不敞,臉也是通紅。

    他背對着她,伸手接她遞上來的溼漉漉的衣服時都沒有回頭一下,很專心地替她烘乾衣物。

    那時候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那麼相信阿宴,就那麼相信他斷然不會回頭偷看,肯定不會趁機佔便宜。

    可當他脫了自己的衣物進行烘乾時,她覺得自己有了不該有的念頭。

    他雖然只褪了上衣,但半露的身軀十分誘人。

    寬肩窄腰,赤露的後背結實,手臂肌理流暢有力,每一寸肌膚在火光的映襯下都彰顯男性蓬勃的力量。

    她總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他身上瞄,然後心跳就更快了。

    那團篝火像是跑進了她嗓子裏似的,渾身都燥熱得不行。

    阿宴身材極好,有多少名媛惦記着呢。

    還有的名媛都恨不得使些手段想把阿宴弄上牀,她可不幹,就會警告對方,阿宴是我的人,別想打他的主意。

    她覺得,阿宴就是她的,所以就算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己也有資格去看。

    看着看着,就挺想上手去摸的。

    她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齷齪,人家是來給她做保鏢的,不是來讓她佔便宜的。

    而且那時候她暗戀湛川。

    眼裏心裏都是湛川。

    可也不知道是怎了,在那個舊屋裏,在滿是風雨的林間,她眼裏心裏都是眼前的男子。

    就是,很想跟他親近。

    她也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很大膽,就毫不廉恥地說,阿宴,我能摸摸你嗎?

    她表現得像個女流氓。

    因爲她清晰看到,當阿宴聽到那句話後渾身都僵了一下。

    她很羞愧。

    但是,真的很想摸。

    比小時候還想。

    阿宴好半天才彆彆扭扭地說,“如果小姐想摸的話,那就摸吧。”

    那個時候虞念怎麼會沒有羞恥心呢?

    她後來也有想過,如果當時換做是湛川的話,她會不會有那個念頭?

    答案很明確,不會。

    湛川於她,就像是夜空中的銀河,晴空上的雲彩,只能仰望着,夠不着,也容不得猥褻半分。

    可阿宴對她,是無比安全感的存在。

    重要的是,她就覺的阿宴是她的,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跟他提要求,包括,摸他。

    她就湊前摸了。

    之前不是沒有過肢體接觸,他是她的保鏢,偶爾有肢體接觸很正常,尤其是保護她的時候。

    可那次,當她的手輕輕貼上阿宴的後背時,她的內心竟深深震撼了一下。

    與此同時,她也能感覺得到阿宴顫了一下。

    結實、堅硬,跟女人的肌膚觸感完全不同。

    她就忍不住說了句,“阿宴,你好硬啊。”

    肌肉硬,似鐵似鋼。

    她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

    但阿宴倏然起身了,仍舊背對着她,說了句,“小姐,我出去看看。”說着,他抽過架子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就出去了。

    那衣服還半溼着,他後背結實的輪廓似隱似現。

    她看在眼裏,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窗外一道閃電經過。

    在經歷了跟江年宴牀上的點滴後,虞念現在再回憶起那段,終於知道當時他爲什麼起身就走了。

    那次,他就徑直走了出去,連頭也沒回,等再回來的時候她的衣物都烘乾了。

    虞念在想,那時候的阿宴規矩,可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一旦有心將她壓倒,以他的需求量,那天晚上她就算是徹底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