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這是宴少交代的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沒藥字數:4409更新時間:24/07/05 03:33:32
    南州之行莫拉能千里迢迢,必然是察覺出了什麼,她倆又在南州相遇,莫拉不是笨蛋千金,相反她極其聰明,又十分有心計,怎會不懷疑她和江年宴私底下的關係?

    可莫拉隱忍不提,又設計季姿進江家的門,虞念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莫拉爲了兩個家族能聯姻,什麼事都可以睜只眼閉只眼。

    虞念只是不理解,莫拉找她說這番話幹什麼?

    莫拉聞言竟是笑了,她也沒遮遮掩掩,看着虞念,“是,我知道。”

    “所以,你該是來警告我的?”虞念問。

    “警告你什麼?離開江年宴?離開中勢?或者提醒你現在江年宴是你小叔,你要收斂?”莫拉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她搖搖頭,“不是的,我來找你,只是想跟你聊聊天,就這麼簡單。”

    虞念遲疑地看着她。

    莫拉微笑,“你看,這就是人心。因爲你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因爲你覺得你跟我的未婚夫有染,所以你看見我總會不自在。”

    這句話說得的確讓虞念感覺到了不舒服。

    “那我問你,是你主動勾引他的?”莫拉似笑非笑地問。

    虞念脫口,“我沒勾引過他。”

    莫拉笑,“我當然相信,而且我相信如果你倆之間有關係,那你一定是被動方。江年宴那個人,看上去雲淡風輕遠離俗塵,骨子裏卻藏着強勢和掠奪,本性如此,掩是掩不住的。”

    “我不明白。”虞念說,

    不明白莫拉明知道這些事還這麼淡定。

    莫拉輕笑,“因爲我跟江年宴已經沒有關係了。”

    “啊?”

    “跟你面臨的問題一樣,我和他想要徹底斷了關係還需要通報兩個家族,但是……”莫拉思量少許,繼續說,“我的情況會比你的更複雜。”

    “你要……解除跟他的聯姻關係?”虞念驚愕。

    莫拉說,“確切說是我和他,這是我們達成的共識。”

    “爲什麼?”

    莫拉抿脣淺笑的,“我想,很快你就知道了。”

    虞念聞言這話也就不追着問了,雖然她很好奇,莫拉家族實力雄厚,與江家旗鼓相當,一旦聯姻就是強強聯合,怎麼說斷就能斷呢?

    良久後虞念說,“恐怕這雖然是你們的共識,但家族未必能同意。”

    莫拉思量,“或許也沒那麼困難。”

    高深莫測的。

    末了虞念問,“你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你不會以爲你這麼做是在讓賢吧?”

    “我說了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很想交你這個朋友,不希望咱倆的關係被外界的事打擾。”莫拉由衷地說,“就只是這樣,真的。”

    虞念不是不相信她,只是覺得這件事很,詭異。

    -

    正餐開始後虞念喝了幾杯酒。

    因爲江老太的身體緣故,所以她沒跟到最後,來宴請席上簡單用些餐,又代表江家長輩敬了諸位嘉賓的酒後就回了老宅。

    沒了江老太擋着,虞念就難免會被敬酒。

    虞倦洲也沒能倖免於難,就連江欣都喝多了,虞倦洲被幾個龍頭拉着脫不開身,虞念只能自己照顧自己。

    不見江年宴。

    開席的時候她見着他了,許是也喝了酒不知去哪躲醉。

    虞念又想起那個休息室,想着儘快離開宴席,去休息室躲躲。

    剛出宴席大廳,就見一管家打扮的人走上前,“虞小姐。”

    虞念一眼認出這管家,是這家酒店的,服務樓上套房的。

    “你……”

    “這是樓上的房卡。”管家將精緻的信封遞給虞念,“您喝了酒,還是上樓好好休息吧。”

    “不用——”

    “這是宴少交代的。”管家輕聲打斷虞念的話。

    江年宴?

    虞念下意識環顧四周。

    “宴少不在這。”管家微微一笑。

    不在這?

    回公司了?

    不能吧,今天他沒安排任何行程。

    “宴少人呢?”

    管家表示不清楚。

    “只是讓我把房卡交到虞小姐手裏。”

    虞念也是頭暈沉沉的迫切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休息室雖說最近,可宴會廳的人誰都能進休息室,一樣被打擾。

    想了想接過房卡,還是決定上樓。

    酒店隔音相當好,進了電梯就杜絕了大多數聲音。等到了套房這層,安靜得就像是天地萬物都不存在了似的。

    走廊盡頭就是江年宴常年包的套房。

    曾幾何時虞念一次次走在這條走廊上,盯着盡頭的房門心口陣陣發顫,所有的不甘和恐懼等等情感支配着她,讓她每往前走一步都是艱難。

    雖說她已經有好一陣子沒來這個套房了。

    可過往的記憶又是死灰復燃,時刻充塞着她的大腦,提醒着她曾經的不堪。

    曾經的不堪嗎?

    虞念苦笑,現在的她也沒好到哪去吧。

    進了房間,虞念隱約聞到了酒氣。

    想着自己的幾杯酒下肚,沒想到酒味這麼大呢?

    可這一路走來也沒聞到太多酒味。

    虞念想起之前經常被江年宴叫到這個套房時,爲了方便,套房裏放了幾身她的換洗衣物。

    她想了想走進更衣間,查看之前心裏七上八下的,說不準自己的衣物早被清理了吧?

    不想還在。

    整齊的或掛或疊,很整齊的放置。

    再看首飾區也有幾枚耳釘規整地放在首飾盒裏,是她之前換下來的。

    虞念也不知怎麼了。

    這裏明明是她最厭煩和恐懼的地方,此時此刻卻叫她感到放鬆和安全。

    身後有低笑聲,沉沉的。

    嚇了虞念一跳,陡然轉頭。

    愕然,“你怎麼在這?”

    竟是江年宴。

    他慵懶地斜靠在門邊,領帶已經解了,身上襯衫的釦子解開了三顆,隱約露出結實的胸肌,相比在宴會上的禁慾正經,眼下就顯得性感蠱惑。

    “回房裏醒醒酒。”江年宴的聲線低低的,異常勾人。

    虞念一下明白,原來房間裏似有似無的酒氣是他身上的。

    沒由來的危險感悄然來臨。

    她腦筋轉得快,“我記得有對耳釘落這了,所以想着上來看看,沒找到,那我下樓了。”

    “不打算換衣服?”江年宴微微偏頭看她。

    虞念搖頭,“衣櫃裏的衣服太休閒了,不適合換。”

    而且她要是穿着換好的衣服下樓,讓別人看見了怎麼想。

    江年宴嗤笑,“這種場合不一定要穿的多正式。”

    虞念嗯了一聲,“但是我真沒打算換衣服,我……還是下去吧,不打擾你休息。”

    話畢想走。

    經過江年宴身邊的時候虞念在心裏默默祈禱,放她走、放她走……

    手腕被男人一把扣住。

    順勢一帶,她一個身心不穩撞進男人懷裏。

    虞念呼吸一窒。

    江年宴扣住她的細腰,薄脣貼着她的臉頰遊曳,“是我叫你上來的,我能放你走?”

    “宴少……”虞念近乎哀求,“你別這樣,樓下他們還在,今天還是……”

    “那些人在不在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江年宴伸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開她的長髮,露出修長的天鵝頸。

    他眼裏黑暗癡迷,細細摩挲着她的肌膚,“認了親又怎樣?虞念你別忘了,是你跟我有契約在先,凡事都有先來後到。”

    “你瘋了嗎?畢竟這場認親席還沒散,樓下那麼多江家長輩還在!”虞念掙脫不開,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江年宴一把將她拉近,眼底藏着幽深,蘊着危險。“的確,今天一整天你可沒少喊我小叔,想提醒我什麼,嗯?”

    虞念張嘴,“我、我沒……”

    其實是心有一點奢望的,她想着是不是可以讓江年宴收斂些,至少今天會收斂些。

    不想,他連今天都不放過。

    或者……

    虞念盯着他眼裏的陰沉,心口突突直跳。

    或者恰恰就是因爲今天是認親,所以他才變本加厲?

    江年宴的手指覆她臉上,“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不在乎你在我身下口口聲聲喊我小叔。”

    他湊近她,微微眯眼,“別說是名義上的,就算你是我親侄女,只要我想,你都是我的。”

    畜生。

    虞念在心頭這麼罵。

    “脫了。”江年宴輕笑。

    虞念一激靈,“今天不要……求你。”

    “擔心什麼?”江年宴看穿她的心思,“因爲虞倦洲在樓下?”

    虞念的嘴脣微微發顫。

    江年宴譏笑,“既然喊我一聲小叔,那就乖乖聽話。”他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的一顆釦子,“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脫。”

    虞念欲哭無淚。

    她能感覺到江年宴的不悅。

    像是在壓着一團火,在酒精的刺激下就烈烈而生。

    而他,將這團火要發泄在她身上。

    她抖着手指,想先解開項鍊。

    卻被江年宴攔下了,“項鍊戴着。”

    衣服盡數脫下,就在他毫不遮攔的注視下。

    隻身就戴着那條項鍊。

    哪怕是在暗光浮動的房間裏,項鍊上的寶石都熠熠生輝。

    “喜歡嗎?”江年宴修長的手指輕輕挑了她頸間項鍊,似笑非笑的。

    虞念收斂着急促的呼吸,“太貴重了。”

    “貴重嗎?你敬我一杯茶,喊我一聲小叔,這點禮不算貴重。”他緩步繞到她的身後,將她推到了鏡子前。

    她渾身上下就一條項鍊,身後的男人衣衫尚且整齊,襯得她狼狽不堪。

    他就輕輕將她扣在懷裏,欣賞着鏡子裏的女人。

    又純又媚。

    男人的眸光漸漸變得深沉。

    “宴少……”虞念覺得很難堪,身體微微發抖,“今晚求你不要……”

    江年宴微微偏頭,笑,“怎麼不叫我小叔了?”

    他目光又落在鏡子裏的女人臉上,命令,“叫。”

    虞念抖着脣,很艱難地喚了他,“小叔。”

    江年宴眼底更沉了,眉間似燃燃烈火,不悅明顯蔓延脣角。他一把將她推到窗子前,強迫她看着腳底下的繁華世界。

    足有六米多高的通體落地窗,虞念置身其中猶若螻蟻。

    “不要!”她拼命掙扎,抗拒。

    但江年宴的手勁很大,將她整個人按在窗子上令她掙脫不開。

    他貼上她,粗葛的呼吸掃落她耳畔,“爽吧?樓下賓客們都在,你卻在樓上套房裏跟小叔偷情,嗯?”

    虞念紅了眼眶。

    雖然高空如斯,樓下的人看不到上面的情況,可她還是感受到了極大的屈辱。

    玻璃窗上倒影出她蒼白的臉。

    還有身後男人陰沉冷冽的眼。

    漸漸的,房間裏氤氳旖旎一片,模糊了她的視線。

    -

    江家認親會之後,日子似乎恢復了平靜。

    虞念一如既往地去中勢上班,虞倦洲一如既往地爲虞家四處奔波。像是什麼都沒改變,可冥冥之中又有什麼變化了。

    主動找虞倦洲談合作的肉眼可見增多,虞倦洲變得很忙,比從前還忙,有時候就連虞念找他都找不到,一打電話不是在開會就是在應酬。

    虞念問過喬敏,你倆有沒有談過啊,那晚的事?

    喬敏灑脫的,“談過啊,以前怎麼相處現在還怎麼相處,沒必要吧,現代男女燈紅酒綠的,那種事也沒必要看得很重。”

    虞念自然瞭解喬敏,她看着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什麼都在乎。

    這段時間倒是便宜了那個叫喬深的,三天兩頭約喬敏,動機顯而易見。虞念問喬敏,“你對喬深什麼感覺?”

    喬敏對喬深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她想了半天說,“他溫文爾雅,不惹人討厭吧,就是相處起來還算愉快。”

    虞念又問她,“你真覺得你跟阿洲沒戲?”

    喬敏沉默了許久,說,“有些感情不是我積極主動就能有結果的。”

    虞念看着乾着急,主要是,她見不到虞倦洲。

    她這邊的工作也是密集。

    自打她厚着臉皮在大項目組蹭會後,楊勵雖說對她還是有偏見,但沒有刻意針對她了,再加上之後幾次她參會時提出了幾條中肯意見,使得整個項目組的人對她刮目相看。

    工作量就多了不少,但與此同時她瞭解項目的情況也越來越深。

    平時還要跟着江年宴進進出出。

    只是自從認親會那晚她被他強行留在套房後,之後的數天裏虞念都以各種工作藉口儘量避開與他的單獨相處。

    直到這天快下班的時候江年宴以工作爲由叫她來了辦公室,卻將她壓在了休息室的門上。

    他抵着她,笑得不陰不陽的——

    “虞念,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都不把我放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