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只要待在我身邊她就配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沒藥字數:4325更新時間:24/07/05 03:33:32
    曖昧的話就被他這麼字字清晰地說出來,不自在的反倒是虞念。

    她悶頭喝水,不參與這個話題的討論,可始終心悸,也總覺得空氣裏洄游着絲絲縷縷的情慾。

    虞念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跟阿宴發生關係,曾經聽家中女僕津津樂道他的身材時她還挺生氣,並且罰烈她們的多嘴多舌。

    但阿宴出衆的外表和身材也被名媛們惦記着,總是想方設法通過她打聽阿宴,甚至有個比她發好幾歲的名媛姐姐問她,阿宴有沒有女朋友?又問了她一個私隱:他是你的私人保鏢,你有沒有讓他陪陪你?

    她相信阿宴也聽到了那些話,但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她問阿宴有沒有女朋友,阿宴顯得很意外,說沒有。她又問,那你想要女朋友嗎?

    阿宴看着她說,不想。

    她也覺得阿宴不喜歡交女朋友,因爲他成天冰着臉,不見他跟哪個女孩子親近。

    她又問阿宴,那你會陪我睡覺嗎?一位姐姐說你是我的保鏢,如果讓你陪我睡覺也是可以的。

    那年她還小,壓根就不明白“睡覺”一詞還有其他的含義。

    阿宴當時的眼裏像是有黑霧般,耳根卻挺紅。稍許他擡手摸她的頭,輕聲說,“等小姐成年,等我……”

    那句話,他始終沒說完。

    現在再回頭去想他說的話,尤其是那句話就很意味深長,尤其是沒說出口的話。

    虞念不想去揣測他的心思,不管是曾經的阿宴還是現在的江年宴。

    可是,她還是懷念曾經的阿宴。那個稍微聽到打趣的話就能紅了耳朵的阿宴,現如今雖說清冷依舊,但骨子裏的狠戾伴着情慾釋放得駭人。

    今天凌晨第一次過後,她有一刻是恍惚的,就冷不丁想起曾經的自己問他能不能陪自己睡覺的那句話。

    如果這麼陪,當年的自己該會嚇到崩潰吧。

    江年宴始終摟着她不退出去,哪怕已經釋放了,她還能感覺到他的力量。

    仍舊生機勃勃。

    他吻着她,在她鎖骨胸口留下一串紅梅,然後就着他還留在她體內,繼續了又一輪的攻池掠地。

    第二次他持續的時間很長,虞念幾番覺得自己快死了,叫得變音甚至嗓音嘶啞。

    天亮的時候她醒過一次,她枕着男人的胳膊,呼吸間還都是男人荷爾蒙的氣息。

    江年宴從背後摟着她而眠,一條胳膊搭在她腰上,以完全操控和佔有的姿勢將她鎖在懷裏。

    這倒是讓虞念沒想到。

    不管是京圈還是滬圈,或者是普通商圈,她也多少聽說過,他們玩女人玩得很明白,就是各取所需,所以開房就去酒店,完事就走人。

    尤其是京圈的人,因爲身份特殊,所以哪怕帶女人去私隱會館,也極少說會留下過夜的。

    她覺得江年宴這種身份的人,就算做不出趕她出酒店房間的事,那也不會跟她睡同一張牀上。

    可能因爲……套房裏就一張牀吧。

    江年宴睡得沉,呼吸深長。她微微偏頭時能看見他弧度利落的下頜線,下巴上有新生的胡茬,青虛虛一片。

    情慾重的男人,毛髮生長旺盛。

    她不喜被控的姿勢,想往外撤撤身體,不想輕輕一動就把他吵醒了,胳膊一收順勢將她撈了回來,比剛剛摟得更緊。

    他的臉頰在她的臉側蹭了蹭,似醒未醒的,嗓音含糊低啞:“餓了?”

    虞念當時哪會餓?除了累還是累,但不想被他那麼箍着,就想忍着困找個藉口離開那張牀。

    就輕輕嗯了一聲。

    男人在她耳邊低低沉笑,“喂你。”

    他壓上來,生龍活虎。

    那一刻虞念才明白他口中的“喂你”是什麼意思。

    她不清楚其他男人是不是一覺醒來後也這樣,江年宴的情慾照比前兩次更來勢洶洶毫不遮掩,甚至持續的時間更長。

    後來她只有苦苦哀求的份。

    他就暗啞着嗓音問她飽了嗎?她連連說飽了,但他將她摟得更緊,低笑說,“我還很餓。”

    她上了他的當,成了他身下的囚。

    “更衣室有備好的新衣服,去看看喜不喜歡。”江年宴見她一直低着頭喝水,行似一隻森林迷鹿似的,心頭有淺淡的異樣滑過。

    虞念沒料到他會備衣服,微微一怔,然後輕聲道謝。

    雖然挺餓但也不想吃太多,主要是想儘快離開這。剛想起身,就聽江年宴淡淡說,“吃完。”

    又給她盛了一碗飯和一碗湯。

    虞念:……

    “我吃不下了。”

    “你根本沒吃多少。”江年宴讓她吃,自己倒是沒繼續吃,倒了杯咖啡,繼續坐她對面不緊不慢地喝。

    “現在太……”她看了一眼時間,把“晚了”這倆字生生咽回去,改成,“快到晚上了,我吃太多碳水會胖。”

    江年宴沒料她能甩出這麼個藉口出來,眉間微怔片刻,然後說,“你瘦得身上沒幾兩重,怕什麼胖?”

    虞念嘴巴張了張,“你是想說我身上沒幾兩肉?”

    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

    她自認身材還不錯吧……

    江年宴微微抿脣,“瘦得倒是恰到好處。”

    又惹得虞念一臉的不自在。

    手機響了,倦洲打來的。

    接電話的時候虞念隱隱察覺對面男人的不友善,擡眼一看,果然他的臉色不是很柔和。

    “在家嗎?今晚沒應酬,一會兒我去接你吃飯。你不是還有一部電影想看嗎?我陪你一起。”

    虞念現在對什麼“餓了啊”、“吃飯啊”、“飽了啊”之類的字眼格外敏感,總會時不時就拐到了情慾上。

    她清清嗓子,對手機那頭說,“今天算了,我沒什麼胃口,也懶得動彈,改天吧。”

    虞倦洲沒有掛的意思,“是身體不舒服?”

    “也不是,就是……”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江年宴,不想他也在盯着她,眼神不是很友善。

    “就是挺累的,想好好休息一下。”

    這是實話。

    她現在就想回到自己的牀上好好睡上一覺,男女這種事怎麼會這麼累呢?

    之前也聽一些朋友說過男女情愛這種事,也沒跟她說挺耗體力。

    虞倦洲輕嘆,“那我把餐點好給你送過去,不吃飯不行。”

    “不用……”

    “就這麼說定了,晚一點我回去。”虞倦洲溫柔說。

    等結束通話,虞念心裏陣陣着急,看了一眼時間,想着從酒店到家裏好在也不算太遠,就是……

    脖子上的痕跡怎麼辦?

    穿個高領?

    會不會很奇怪?

    算了就這麼辦吧,虞倦洲也不能上手拉她脖領子。

    想着倒是怨懟了江年宴,怎麼這麼喜歡在她身上留印子?

    “大晚上的他去家裏找你?”江年宴開口,嗓音冷淡。

    虞念感覺到了周遭氣氛的冷凝,她嘆說,“是阿洲又不是別的男人。”

    “虞倦洲已經是個成年男人了,你還當他是小孩子?”江年宴開口皺眉。

    虞念擡眼看他,“虞倦洲是我弟弟。”

    江年宴眼神淡漠,沉默不語。

    虞念吃不下了,放下筷子。

    “我說了,吃完。”江年宴命令口吻。

    好吧,她沒力氣跟他爭執。

    “宴少不是晚上有事嗎?我怕耽誤您的事。”

    見她又恢復了一貫的口吻,他眉頭微蹙,“我不急。”

    一句“不急”懟得她無招架之力,也沒藉口馬上撤,就只能將飯吃完。

    還真是撐得要命。

    “吃飽了?”江年宴隨口問了句。

    虞念手指一顫,湯匙跟碗就碰了一下,發出挺大聲響。方覺自己反應太過了,一時間尷尬。

    江年宴明明看穿她的尷尬,還故意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吃飽了。”虞念趕忙道。

    “你好像挺緊張?”

    “沒有,我有什麼好緊張的。”虞念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在敲鼓。

    江年宴不說話了,但事實啊迴歸在看着她。

    虞念起身,指了指餐桌,“有人收拾吧?”

    江年宴點頭,有管家負責。

    “那……我去換衣服了。”虞念說着起身,也顧不上身上的痠痛趕忙去了更衣室。

    -

    是一身小洋裙,裝在純白色天鵝絨的禮盒裏。

    虞念看着盒子上的logo一時間恍惚,是她以前最喜歡的牌子。

    他已經視她爲娼,還用她曾經最喜歡的貴族品牌來羞辱她嗎?

    想告訴她,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現如今也一樣乖乖在我身下承歡。

    他之前不是也這麼說過嗎。

    更衣室的門被江年宴從外面推開,虞念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倏然回頭盯着他。

    門不是已經鎖上了嗎?

    江年宴手裏拿着個很小的盒子,不知道裏面是什麼。見她沒換衣服,便問,“不喜歡?”

    虞念攥了攥手指,“不是,裙子太貴了。”

    江年宴走上前,於她面前站定,“你覺得你不配?”

    虞念擡眼看他,“在宴少眼裏我配嗎?”

    江年宴打量着她,眼裏似乎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恢復如常,他壓臉於她耳畔低笑說,“我江年宴看上的,哪怕再低賤,只要待在我身邊她就配。”

    虞念呼吸一窒,心口像是被鋒利刀刃劃過似的,不流血,卻隱隱疼。

    “坐下。”江年宴語氣淡淡。

    神情波瀾不變的,也似乎沒將虞念眼底的落寞放在心上。

    虞念一愣,幹嗎?

    江年宴卻懶得解釋,一把將她拉坐下來,緊跟着擡手來撩她的浴袍下襬。驚得虞念一把握住他的手,“宴少,別……”

    不是答應了讓她走嗎?

    “鬆手。”江年宴微微皺眉,臉色沉冷的。

    他這個人陰晴不定,虞念是不想得罪他,可他這意圖……

    “宴少,我、我真的不行了。”虞念一臉哀求,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就是不撒手。

    她是真怕了他在牀上的生猛。

    江年宴擡眼盯着她,忽而笑了,問,“哪不行了?”

    虞念的臉一下就紅了。

    江年宴又笑,“沒覺得你不行,這不挺有力氣的嗎?”他的視線落她纖細的手指上,“跟今早抓我的時候一樣挺有力氣。”

    只要他微微一側臉,脖頸處的那道抓痕就清晰可見。

    是他昨晚進入她的那一刻,她驚叫着抓了他。

    不疼,卻是刺癢得很,像極了她在牀上時哪怕被折磨得變了聲,那叫聲仍舊跟貓似的,嬌、媚,一下下往他心口裏鑽。讓他情難自控,就很想往死裏蹂躪和踐踏。

    他衝完澡照鏡子的時候看見了脖子上的抓痕,後背上也有。

    就單單是看着身上的抓痕,都能讓他想到她摟着他脖子情難自禁的嬌聲嬌氣。

    他盯着鏡子,似乎在鏡子裏都能看見旖旎纏綿的畫面,狠狠一抿脣,“妖精。”

    妖精的手勁沒鬆,死活不讓江年宴的手湊近一寸,臉卻是漲得更紅。

    江年宴似乎來了興致,揶揄地盯着她潮紅的臉,宛若枝頭桃花,一靠近還有淡淡幽香。都在一間房,用的還是同一款浴液,可她身上就有獨特的香氣,不媚俗,是沁人心脾又勾得人心癢的體味。

    “這樣吧,你跟我說你哪不行了,我就考慮放過你。”

    虞念呼吸急促,“我、我渾身上下都不行。”

    渾身都疼,一點沒扯謊。

    江年宴貼近她,氣息微燙,“渾身上下?那我就只碰你的下?”

    “別……”虞念一激靈,身體朝旁邊躲。

    見他還盯着她,她只能硬着頭皮乾澀地說,“我、我那裏挺疼的。”

    “哪裏?”江年宴故意沒聽懂,另只大手貼着她的後背漸漸下移,“這裏?還是……”他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的浴袍前襟,探了進去,“這裏?”

    存心故意的逗弄。

    虞念的心像是被人掏出來了似的,身體隱隱在顫。

    她喉嚨發乾,艱難地說,“是下面……挺疼的。”

    江年宴笑了。

    倒是鬆了逗弄她的手。

    “放心,我給你上藥。”江年宴說。

    虞念一愣。

    他從衣兜裏掏出剛剛拿在手裏的小盒,虞念這才瞧見是個小藥盒,下意識鬆了手。

    “上……哪?”她不自然問。

    江年宴挑眼,眼角微揚時平添灑脫肆意,虞念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就見他的視線往下一落。

    她驀地明白了,本就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差點蹦出來。

    “我、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