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就是這麼求婚的嗎?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沒藥字數:3195更新時間:24/07/01 03:02:16
    一場歡情,因爲小別而狂野激烈。

    數個小時的浮沉裏,市場的一切和輿論紛爭都跟他倆沒關係,

    而在股市收盤的時候,市面上有兩股勢力在吸納股票,其中一股勢力吸納較多,就是最開始就在市場上撈魚的那方。

    “明天後起的那股勢力會反超,會成爲吸納散股的主要大戶。”

    江年宴說這話時虞念還膩在他懷裏,整個人都癱軟無力的,更像是化開的一潭春水,妖嬈纏綿。

    激情過後也總要面對現實。

    收盤後,江年宴對着股市分析。

    這一天,中勢依然慘烈。

    虞念微微偏頭看他。“你就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尤其這個時候往南市跑,別人當你是逃兵,可我覺得你是胸有成竹了。”

    江年宴低頭看她,“就不能是我想你了?”

    “想我,肯定也佔主要原因。”虞念這個時候理智又嫵媚的。“但你是既要、又要的人,所以能來南市,勢必要放煙霧彈的。”

    江年宴饒有興致問她,“給誰放煙霧彈?”

    虞念想了想,“給那股你認爲明天會反超的勢力看。”

    江年宴眼底沾笑,“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

    “不過我還有想不通的地方。”虞念說,“你肯定對方已經入了你的局?”

    “當然。”江年宴擡手,指關節敲了敲屏幕,“已經入局了。”

    牀頭手機響了。

    江年宴接起後按了免提。

    是老劉打來的,“宴少,查過了,那個至合公司的確就是手套用途,背後的老闆是個泰國人,泰國人手裏同時代理幾家公司的運營,說白了就像是中介似的,順着杆再往上爬,至合的幾大筆資金流入流出的方向都是江氏。”

    江年宴面色沉沉,“知道了。”

    結束通話,虞念直截了當問,“至合是江年泰的手套?”說到這一下想到了更重要的事,“他在轉移資產?”

    轉移資產十有八九只是才開始沒多久,跟江老太之前的決定有關。所以在老太太召開董事會之前,江年泰估計是想把自己可控的那部分資產轉出去。

    江年宴說,“說白了至合就是江年泰伸到外面的手,想拿什麼就是至合衝鋒。”

    “至合幕後代理老闆就不好查,更別提能查到江年泰身上,所以這次江年泰才會鋌而走險。”

    虞念的重點落在了江年宴的“鋌而走險”這四個字上,再把前後事一聯繫,心裏差不多就有個大概了。

    “媒體見面會是你故意的。”她想到了,“確切說,你在見面會上被記者問得惱羞成怒只是做戲。”

    江年宴悠哉,“繼續說。”

    於是虞念就繼續說,“沒人會懷疑你在做戲,哪怕是江年泰,因爲沒人知道你在面對記者時會是什麼樣,再加上外界向來認爲你冷淡苛刻,當衆甩臉子給媒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人人都認爲你是一手搞砸了記者見面會,你在外的形象一落千丈,股價大跌,而且你這次來南市看似神不知鬼不覺,實際上會故意將消息泄露出去吧。”

    “你擔上不負責的惡名,將中勢拉進鱷魚池底,目的就是想出那條鱷魚。”虞念輕聲說,“但大鱷雖說也急,但畢竟是老江湖了,沒那麼容易上當,所以這個時候必要的幫手要出頭了。”

    江年宴倒是聽得入神,像是聽戲文似的,懶懶地嗯了一聲後問她,“你覺得這個幫手是誰?”

    “司家。”虞念一針見血。

    江年宴眸底有光。

    “你想入主綠洲,總要有所犧牲才行,那讓司家在這場輿論戰中拿些好初無可厚非,權當給了司霆遠見面禮。當然,司霆遠也不會蠢到盡數吞掉中勢,中勢地盤子太大,司家還沒那麼蠢到凍結資金鏈也要生吞中勢,所以司家與你的從根本上說還是合作關係。”

    “大鱷就是江年泰,你有意引出的就是江年泰,爲的就是栓死江年泰手中的資金鏈。擱平常江年泰不會上當,但今非昔比,他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壓倒你才有重新拿回項目的機會。不過他也算是老奸巨猾,一直壓着性子在觀望,直到看見司家出手他才出手。”

    “你算準明天江年泰會有大動作,想過後手嗎?”虞念問。

    江年宴似笑非笑看着她,“你都猜到這步了,我的後手是什麼你不會猜不到。”

    虞念一怔。

    思量少許,隨即說,“我?”

    江年宴微笑一點頭。

    虞念驚了,“還真是我?”

    她以爲他只是說說呢。

    江年宴伸手捏了她的臉,“不是爲了我的事連董事會都開了嗎?”

    “我就是以防萬一……”

    江年宴看着她,“你不想?”

    虞念,“當然不是,我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介入。”

    “江年泰沒有退路,只能放手一博,所以勢必會賭上一切,就等他咬鉤,我自然會斷他至合的後路。”江年宴輕描淡寫地說。

    虞念一下就明白了,至合一出事,背後真正的持有者必然會受牽連,屆時江年泰的資金鏈被鎖死,寸步難行。

    腹部受敵,他必然要自保,自保的話就要儘快釋放資金,到那時候……

    “就是虞氏出面的時候了。”虞念說。

    江年宴輕笑,“聰明。”

    虞念看着他,“有把握?”

    江年宴輕輕玩弄她的手指,“念念,這世上所有事都存在變數,所以向來不存在十足把握的事,只能說人爲地將有可能存在地風險降到最低。”

    他將她的手拉至胸前,微微斂眸,“我當年能重新殺回江家,雖然靠謀,但也憑着一腔勇。富貴險中求,必要的時候勢必要廝殺的。”

    虞念明白。

    她握緊他的手,“一定會順順利利。”

    江年宴轉頭看她。

    “我這兩年的運氣還不錯。”虞念迎上他的目光,“誰跟我好誰的運氣就好。”

    江年宴聞言後眼底染壞笑,湊近她,“那我這幾個小時也算是跟你好吧?”

    虞念聽動他語氣裏的揶揄,推搡了他一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想着這種事。”

    “食色,性也。”江年宴挑眉,又順勢往她身上靠,“這是老祖宗都在強調的真理。”

    就,靠在她的胸口上。

    江年宴一臉舒坦。

    虞念低頭看他,“你現在可是一身惡名。”

    “那又怎麼樣?名聲這玩意對我來說不重要。”江年宴說着,一張俊臉就扭了過來。

    薄脣貼在她胸口上。

    虞念的胸口處像是着了火似的,發出的嗓音就軟綿了不少,“我還沒問完呢。”

    “你問。”美色當道,江年宴的嗓音又含含糊糊了。

    虞念被他的脣舌撩得一顆心像是在坐過山車似的,幾番熱浪纏身的。

    她努力拾着理智,喉嚨卻是幹得要命,“輿論不可能總是一邊倒,你能一直控制?”

    江年宴說,“至少五年前你是受害者身份,這樣就行,這也是事實。”

    五年前她還有江家那層關係,總不能讓她扣上叔侄亂倫的名聲。

    可被迫的,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虞念渾身開始泛軟,“我說了,我又不是溫室的花……”

    江年宴輕笑,“你不是溫室的花,你是我親手養大的花。”

    他的目光癡迷,流轉於她曼妙的身體曲線。

    虞念覺得這男人目光裏帶着火種,所到之處都在燃燒。

    “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她心口在顫。

    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江年宴順勢將她壓倒,笑問她,“那怎樣算是差不多?”

    虞念說,“某人還深陷泥潭想求人幫忙呢?求不得好好說?”

    “我這還不是求的態度?”江年宴笑,手也不老實,“都身體力行了。”

    “你這是在折騰人。”虞念嬌嗔控訴。

    江年宴問,“折騰嗎?你看你挺享受的。”

    虞念被他這番話撩得心裏七上八下的,“你自己什麼體力你不清楚嗎?誰能受得了你啊。”

    說完臉就紅了。

    江年宴見她紅霞染頰,心口像是被羽毛輕輕撩過似的。

    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就油然而生,這種感覺來得自然而然,他相信不是衝動,因爲這個念頭很早就在他心裏種下了。

    “念念,”他擡手,修長手指輕撫她的眉眼。

    叫她名字的時候挺輕柔,卻又有些嚴肅。

    虞念覺得他眼裏有凝重,與此同時又有光芒閃耀,似夜空星子深邃。

    她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可心裏又隱隱有感覺他要說什麼。

    預感來得突然。

    心臟就在心口上來回瘋狂蹦迪。

    江年宴輕撫着她,再開口時嗓音幾多溫柔,“等這件事了結了,咱們就結婚,好嗎?”

    虞念呼吸一窒。

    是了。

    剛剛的預感就是這個。

    可明明是預感到了,怎麼這話從他嘴裏再說出來,她整顆心都在狂跳不止呢?

    心底泛起愉悅,先是慢慢滲透出來,然後就成了鋪天蓋地的洪流。

    既激動又緊張。

    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江年宴低頭輕啄了她的紅脣,“念念,答應我。”

    有懇求,又有強勢。

    虞念紅脣微啓,半晌才從嗓子眼裏擠出聲音,“江年宴你……就是這麼求婚的嗎?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