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這件事會被發現嗎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沒藥字數:4386更新時間:24/07/01 03:02:16
    最後虞念還是被他哄勸着穿上了那身睡衣。

    當她換好了衣服彆彆扭扭從洗手間裏出來的那一刻,江年宴的眼神都變了。

    他慵懶地靠在牀頭,眸光就愈發深沉,也愈發顯得深邃似深海。他朝着她伸手,“過來。”

    虞念一想到這裏是老宅頭皮就發麻,雖說心驚膽顫,但也無可奈何。她走到他面前,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這內衣設計得衣料少得可憐,就像布料是設計師親自手織的似的不捨得用。只是關鍵的位置做了一點點的遮擋,若隱若現得更叫人抓心撓肝的。

    房間裏沒開明燈,夜燈的光焦柔,落在虞念身上像是鋪了層細沙,加上她的肌膚白皙,男人眼裏的她就宛若月光下的美神,明明聖潔得不可侵犯,可眼角眉梢又是惑了人命的媚和嬌,叫他欲罷不能。

    虞念太明白江年宴眼神裏的深諳是意味着什麼。

    毫不遮掩的,情慾似海,鋪天蓋地。

    可他沒餓虎撲食,明明眼裏已是一片慾望的海。

    眼前的美豔令他忍不住打量。

    虞念一頭如瀑長髮很是隨意地盤起,露出如天鵝般的頸,白皙纖細的,連着誘人的鎖骨,那兩處窩是能溺死人的溫柔。

    有幾縷碎髮垂下,襯得肌膚就愈發柔嫩。

    他擡手,修長的手指順着她的鎖骨窩緩緩下移,男人手背上青色血管隨之凸起,彰顯了男性的力量之美。

    虞念眼瞧着男人的大手愈發放肆,身體在微微發顫,她還在做最後掙扎,“江年宴,你今晚不能留宿……”

    江年宴的手指又落回她紅脣上,細細描繪着她漂亮的脣型。

    她的脣形相當漂亮。

    看似清冷,卻又會因微微上揚的弧度生生泠出誘惑之色來。她的脣色也誘人,自然嫣紅,尤其是當她難耐又不敢嬌喊出聲時她總是習慣咬住脣,那脣就被她細細的白齒咬得愈發紅潤。

    在她小時候,每次有求於他的時候,她就總會輕輕拉着他的袖口晃動兩下,一張嫣紅的小嘴微微一嘟,嗓音就像是沾了棉花糖的甜似的——

    “阿宴阿宴……你就幫幫我嘛,阿宴最好了呀。”

    每次。

    是的,江年宴細細算過,是每一次。

    每當她那樣,他就毫無招架,只能一次次應了她的要求。

    有時候看着懷中沉睡的女人,看着她眼角帶着溼潤,他就在想,如果重逢那天她也像小時候那樣,嬌滴滴的、楚楚可憐地跟他說,“阿宴,你就幫幫阿洲嘛,你最好了呀……”

    他會放下一切芥蒂幫她嗎?

    江年宴心裏清楚得很,可能性很大。

    他極有可能會心軟,會毫不猶豫幫她撈出虞倦洲。

    但虞念那天看着他的眼神沒有重逢後的喜悅和親近,有的只是驚恐和逃避,像極了他離開虞家的那一天。

    她殊不知,她眼神裏的驚懼像是鋒利的刀子,生生豁開他的胸口。

    他疼痛的同時,是化不開的憤怒。

    這憤怒無處安放,他只能統統歸集成對虞家的恨。

    他要她。

    撕毀她的高傲和聖潔。

    又何嘗不是試圖想要撕毀他心底最深處的那個小女孩?

    試圖,讓自己解脫。

    她對他的逃避、對他的躲閃,甚至是對他的恐懼,等等這些個反應都讓江年宴滯悶不已,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要強制,想要摧毀。

    就像是此時此刻,他的手指碰觸的都是她肌膚的顫抖,他知道她不想,知道她很擔心被外人知道他倆的關係,這一切的“知道”都讓他更加叛逆。

    江年宴起了身,將她一把拉到鏡子前,從身後將她摟住。

    他橫過來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低笑,“看着鏡子。”

    虞念擡眼。

    鏡子裏的自己撫媚妖嬈,臉頰緋紅。

    明眸也是染了情慾的波,盈盈之間透着媚、透着嬌。

    “不想讓我留下來,嗯?”江年宴的嗓音似情人般的低喃,薄脣微張輕輕廝磨她的耳鬢。

    兩人臉頰相貼,似繾綣。

    虞念看着鏡子。

    男人的手臂橫亙於她,將她牢牢鎖在懷中,半闔眼眸,與她頸側間的廝磨間也都繾綣纏綿。

    似戀人間才有的姿勢。

    可他的眼眸又是沉黑的駭人,情慾在瘋狂滋長,卻還有着令人一眼看不透的深情。

    虞念的心口微窒,胸口就驀地被什麼撞了一下似的。

    就這樣,就在鏡子前。

    江年宴讓她看到了自己如何從抗拒到難以抗拒,最後到往我沉淪。

    之後他完全抱起她,以抵在牆上的姿勢迫着她求饒、哭泣。

    他似深情,可眼神兇狠,似野獸般兇殘地啃噬身下的獵物。

    虞念怎麼睡着的已經不知道了。

    或許是在強大又極致的快樂中昏厥。

    直到,她被隱隱的震動聲給驚醒。

    男人是在她身邊睡的。

    當她睜眼時就隱約瞧見江年宴起身正在穿衣服,似乎在講電話,嗓音壓得很低,“嗯,行,我知道了。”

    虞念驀地坐了起來,身體痠痛得很。

    江年宴聽見了動靜,結束通話後扭頭看着她。

    房間裏很暗,他伸手按了牀頭燈。

    外面也不安靜。

    有人說話,還有腳步聲,糟糟亂亂的。

    虞念一臉驚恐地看着江年宴,“出什麼事了?”

    可腦子裏的念頭是,不會他留宿她房裏的事被人發現了吧?

    卻又覺得不對,不該這般大動靜才是。

    江年宴身上衣服沒穿完,一身結實流暢的線條都還暴露在燈光裏。他也沒避開她,當着她的面穿好了褲子、上衣。

    探身,擡手一揉她腦袋,“沒事,你接着睡,跟你無關的事。”

    “我哪能睡得着?”虞念更是惶惶不安的。

    江年宴系好了襯衫釦子,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季姿的情況不大好,叫了救護車,老太太擔心,叫了江家男丁都去搭把手。”

    季姿!

    虞念一下就想起雜物房裏的那場偷情……

    江年宴微微點頭,“十有八九有關係吧。”

    虞念頭皮都跟着發緊發麻。

    雖然她沒親眼看見,但哪怕只是用耳朵聽的都知道那倆人着實是乾柴烈火,動作幅度相當激烈,不管是江年啓還是季姿都似乎忘情到不顧及懷孕一事了。

    “這件事……會被發現嗎?”

    江年宴不知,“看季姿是什麼情況了。”

    說話間他已穿戴整齊,跟她說,“繼續睡吧。”

    虞念卻下意識地一把扯住他。

    江年宴一愣,轉頭看了一眼她拉着自己的手,眼神變得柔和,擡眼看她,“怎麼了?”

    她軟若無骨般地坐在那,長髮披散着,似綿密的海藻,嫩白的肌膚從發間泄露出來,胸前和脖頸有紅梅,無一處不昭示着似水柔情的。

    窗外天色未亮,這間臥室裏曖昧纏綿的氣息還沒散盡。

    他想,如果這個時候她說,你能留下嗎?

    他覺得,自己可以留下。

    虞念擡頭看着他,一截細白的頸部惹得人眼深沉。

    她眼裏有微微的不安,“你這樣出去……會不會被人看見?”

    江年宴心底有瞬間的失望,可也沒表現出來,淡淡開口,“休息吧,不用操心這種事。”

    終究,她在乎的還是她自己。

    轉身要走的時候,虞念又“哎”了一聲,聲音很小。

    江年宴轉頭看着她。

    虞念想起身,又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的,毯子纏身又不方便下牀,她就只能指了指他,“你的釦子繫好吧。”

    江年宴微微一怔,馬上反應過來了,可他來了興味,故意說,“繫好?已經繫好了。”

    虞念見他存心故意的,乾脆就豁出去了,直接下了牀,走到他身前擡手爲他系好了襯衫釦子。

    將脖子那處的咬痕就給遮住了。

    她剛收手,江年宴就順勢摟住她的腰。

    “你又不着急了?”

    相比他的一身整齊,未着絲縷的她就像是山中精怪,妖嬈誘惑得很。

    江年宴享受着懷中柔軟,說,“說到底這件事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有什麼好急的。”

    “快走吧。”虞念的手搭在他胸前,都能感受到男人肌理的力量,真是生怕他又起了興致。

    江年宴覺得襯衫上都染了她肌膚的香氣,勾得他又是一陣陣的躁。他壓低了頭,狠狠在她脣上吻了一下,嗓音喑啞道,“下次受不住的時候別咬我脖子,真想咬,咬別的地方。”

    虞念臉一紅,推搡着他,“胡說什麼?”

    “胡說嗎?”江年宴着迷地摩挲着她的紅脣,低喃,“這張小嘴,又不是沒咬過別的地方。”

    虞念一顆心被撩得七上下八,紅着臉,“你到底走不走了?”

    隱約間,像是有救護車的聲音。

    江年宴一把將她扯近,又狠狠咬了她紅脣一下,低低落下句,“小妖精,我還沒夠呢,先攢着。”

    虞念心口一哆嗦。

    -

    季姿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虞念的耳朵裏。

    這是藏不住的。

    救護車直奔老宅,當季姿被江擇抱上救護車時,不少人都看見了她下半身流着血。

    江老太後來一直沒睡覺,待在佛堂裏唸佛。

    江年泰兩口子、江年啓和丁婕和江欣都去了醫院,留下老宅裏的人心浮動由江年宴來安撫。但江年宴雖說留在了醫院,但派老劉去了醫院幫忙打下手。

    等天亮後江年宴送別了各位親戚。

    年初一就散遣了親戚還是頭一遭,以往都是要在老宅子裏熱鬧三天的。

    虞念在佛堂裏陪着江老太待了一段時間,直到聽醫院那邊傳回來的消息,說孩子沒事,她這才離開了老宅。

    講真,虞念十分不喜歡季姿,可孩子是無辜的。

    沒讓江年宴送,隨便指派了江家的司機將她一路送回了家。

    剛進家門就接到了江年宴的電話。

    問她,“怎麼走了?”

    虞念聽出他嗓音的倦怠,打發那些個親戚也的確是個挺熬心的活。她說,“畢竟是江家的事,我摻和其中也不好。”

    “老太太沒當你是外人,不過這個時候你離開也好,宅子裏亂糟糟的。”江年宴說。

    又叮囑她自己一個人在家好好吃飯。

    掛了電話後虞念啞然失笑,還以爲她沒長大嗎?

    這廂補覺也就補了一個來小時吧,喬敏打來了電話。

    她也不愧是消息靈通,接通後第一句話就是問,“聽說季姿住院了,弄得聲勢浩大的。”

    虞念補覺補得不上不下的,渾身又是痠軟泛疼的,她懶洋洋地嗯了聲。

    “聽說大出血,孩子差點沒保住,搶救了挺長時間呢。”

    都到了搶救的程度?

    虞念一個激靈,“這麼嚴重?”

    “你不知道啊?不是在虞家嗎?”喬敏覺得奇怪。

    “她的事我也沒關注,就知道救護車來了。”

    喬敏嘖嘖兩聲,“孩子是真遭罪了,那個季姿也是挺有手段的啊,爲了個名分,挺着大肚子也要討江擇歡心,都什麼時候了還玩得那麼開。江擇也真是的,一點輕重都沒有,不顧及大人也得顧着孩子吧。”

    虞念在這邊聽得雲山霧罩的,“啊?”了一聲。

    什麼跟什麼啊。

    喬敏卻沒明白她這聲啊是個什麼含義,壓低嗓音說,“江家的醫院,裏面都有我認識的人啊,就算主治大夫口風緊,也架不住有些個小護士說些悄悄話。季姿造成這種情況,人家做醫生的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據說當場就把江擇給訓了,說他一個做丈夫的不懂得體貼妻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控制不了慾望,總之說了一大堆。”

    “那些個小護士都在傳呢,這江家的小公子簡直就是被影后迷了心竅。”

    虞念聽了一萬個無語。

    這江擇就生生戴了頂綠帽子不說,還百口莫辯的。

    “聽說,江擇也被他父母訓了,唐慧說話可難聽了,呵斥江擇,那個狐狸精是給你下迷藥了?”喬敏嘖嘖兩聲,“你說季姿是不是給江擇下藥了啊?至於嗎?”

    沒下藥……

    跟江擇壓根就沒關係。

    可這番話虞念沒法說。

    一旦說出來可就是驚濤駭浪了。

    然而到了晚上,事情就又有了新的反轉。

    這次也不用聽喬敏說了,都在網上炸開了。

    說從季姿病房裏傳出爭吵聲,疑似江家小公子對着季姿大打出手,有在外收拾衛生的護工偶爾聽到季姿歇斯底里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