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打開牢籠的鑰匙【4k】

    十天後。

    一男一女站在一座城鎮前。

    兩人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從脖頸一直垂到腳踝，將身子整個包裹在裏面。

    清巳拿出地圖和任務卷軸對着看了一眼，點點頭道：“就是這兒了。”

    說罷，兩人邁開步伐走進這座城鎮裏。

    在途徑一座房子時，泉忽然停下腳步，朝那棟房子看去，眸子中露出一絲追憶。

    清巳也跟着停下來，問道：“這裏就是你之前住過的地方嗎？”

    早在五年前，清巳在前往火之國國都之時，就派泉出來查看“宇智波無名”的封印地點。在完成這項任務後，泉就在這座小鎮上定居了一段時間。

    也是這段生活經歷，讓她對忍者的存在產生了質疑。

    泉微微點頭：“嗯。”

    看她沉默的樣子，以及眼底流轉的猩紅之色，清巳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我們走吧，先去見委託對象。”

    “是。”

    沒過多久，兩人來到一座平房前。

    泉上前一步，將手從斗篷下伸出來，敲了敲門。

    “來了！”

    門內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緊接着，大門隨之打開。

    那男人在看清來客之後，頓時一愣：“……請問兩位是找誰？”

    清巳從斗篷下拿出任務卷軸，接着說道：“我們是木葉的忍者，請問這份討伐流浪忍者的委託是您發佈的嗎？”

    “是是是！快請進來！”

    幾乎是一瞬間，男人連忙點點頭，將兩人迎了進來。

    緊接着，他就打算去拿茶葉，清巳連忙喊住了他：“喝茶就免了，請先描述一下任務的詳細情況。”

    按道理來說，發佈委託的人應該在木葉等着，然後和接取任務的忍者一起返回這裏。

    但因爲這個活路遠錢少，所以一直沒什麼人接取。眼前這個男人漸漸失去信心，最後迫於生計的原因，先行返回城鎮。

    “那……忍者大人，你們想要瞭解什麼？”

    男人看上去十分恭敬，並沒有因爲清巳的年齡而輕視他，畢竟能有忍者願意接取這個任務就不錯了。

    “他們有多少人？住在哪兒？你們的需求是殺死他們還是驅趕他們？”

    聞言，男人掰着手指數了數，回答道：“七個人，他們全都住在一塊的，就是鎮子裏最大的那棟房子……”

    他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之色，問道：“忍者大人？驅趕他們，能保證這些人再也不回來嗎？”

    清巳搖了搖頭：“不能。”

    “那……那就……”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來“殺”這個字。

    清巳懶得在這浪費時間，於是直接搶先說道：“那就殺了他們，我明白了。”

    有了委託人的這句話，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另外，按照木葉的規定。在完成任務之後，他們的財產將會視爲我的戰利品，不過這些傢伙搶走的錢財我會還給你們，我只會拿走和忍者相關的東西。”

    男人點了點頭，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問題！”

    清巳拿出卷軸和筆遞給他，指着卷軸左下角的位置：“在這籤個名，意爲委託完成。”

    聞言，男人頓了一下，遲疑道：“那個……忍者大人，我在這籤了名之後，你們不會直接走吧。”

    “不會。”

    清巳的聲音很平淡，聽起來沒有什麼令人信服的力量。

    但男人咬了咬牙，還是在這上面簽了名字。

    清巳收起卷軸，接着說道：“帶路吧，早點完事早點走人。”

    不多時，委託人把他們帶到附近，隨後隔着遠遠地指了指那棟房子。

    “那裏是鎮長的房子，但自從他們來了之後，就把鎮長殺了，霸佔了那裏。”

    “殺官？”清巳微微有些意外，“既然殺官，爲什麼火之國沒有派人來處理？”

    委託人連連搖頭：“我們不敢報，會把鎮子打壞。”

    他這麼一說，清巳頓時就明白了。

    對於火之國而言，這種流浪忍者簡直就是小趴菜，用不着從木葉喊人，只需要調集一支武士軍隊就能處理。

    但這樣的話，一旦雙方打起來，對生活在這個鎮子裏的人來說，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那種損失，還不如每個月老老實實上交保護費，而這也是流浪忍者和流氓們有恃無恐的原因。

    “泉”

    清巳輕輕喊了一聲，然而身旁的人卻沒有給予他迴應。

    他轉過頭望去，泉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棟房子，但清巳一眼就能看明白——她又走神了。

    是因爲剛纔我和委託人的對話嗎？

    清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泉，你在這外面看着，別讓他們跑了。”

    直到這時，她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是。”

    “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清巳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隨後摘下身上的斗篷，露出一身白色的練功服。

    腰間的風神切是刀刃朝上，這樣放置的好處是拔刀時就可以使出一次自上而下的劈砍。

    有泉在，也用不着去佈置結界。於是清巳直接走到大門前，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便無聲無息的落到房頂上。

    睜開白眼看了一下，人數無誤，其中只有一個人有着較強的查克拉反應，其餘六個人身體裏的查克拉還不如忍者學校的一年級小孩。

    緊接着，他瞬身來到一道房門前，擡手敲了敲。

    “嗯？是誰啊？”

    裏面那人正躺在牀上，聽見敲門聲，連身也不翻，便直接喊道。

    在白眼下，他的一切動作都一覽無餘，然而令清巳感到意外的是……

    “這傢伙的警惕心竟然這麼差？”

    於是清巳擡手又敲了敲門。

    這一次，那家夥倒是有反應了，他伸出一隻手撓了撓屁股。隨後從牀上坐起來，嚷嚷一聲：“你TM的說話啊？”

    清巳默不作聲，拿出一枚苦無，一縷風流涌動而上。

    就在這時，他伸出一隻手按在身旁的牀沿上，清巳立刻將手中的苦無射出。

    “噗呲！”

    苦無猶如刀切豆腐一般，輕易破開木質房門，去勢不減，穿過流浪忍者的手腕，將其釘在了牀上。

    慘叫聲響起的同時，清巳一個箭步衝了進去，左手比作劍指，點在他的喉嚨上。

    緊接着，再補上幾記點穴，這傢伙體內的查克拉就被徹底封死。然後一記上鉤拳打中他的下顎的迷走神經，這傢伙就直接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房門外也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不多不少，正好六個人。

    “看來一個都還沒跑。”

    清巳笑了一聲，頭也不回的甩出六把苦無……

    半個小時後。

    有一說一，這些傢伙是真窮，連起爆符都只有兩張，還是劣質產品。

    這種東西帶回去也賣不了幾個錢，於是清巳直接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點了。

    等到他回來時，院子裏正躺着七個被五花大綁的傢伙，委託人帶着幾個村民將這裏搜刮的乾乾淨淨，隨後按照各家各戶的損失開始分錢。

    待到村民們全部離開後，地上就只剩下一堆破爛武器了。

    清巳嘆了口氣，揮揮手道：“這些東西你們也拿去吧，我帶着走還嫌棄他們佔地方。”

    “是！是！”

    委託人笑了笑，用一塊布將這些武器包起來，隨後抱着離開了。

    他走的時候，還順手將府邸大門給帶上了。

    清巳走到七人面前，挨個挨個刻着籠中鳥咒印。

    “這是什麼東西？”

    其中一人害怕的不行，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清巳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這是好東西。”

    籠中鳥是一個構建在視神經和大腦皮層上的咒印，倒是不難，就是弄起來比較費時間。

    於是清巳在刻咒印的同時，和泉聊了起來。

    “伱覺得，我們和流浪忍者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所謂流浪忍者，就是四處流浪的非正統忍者，不屬於任何一個忍者村。

    是無家可歸？是沒有修行的途徑？還是不被承認，無法接取任務做正當營生？

    泉想了一會兒，覺得這其中的區別很多，但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她還真說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於是她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是他們沒有約束。”

    清巳頓了頓，接着說道：“我們承受了木葉的恩惠，爲此也要被木葉所約束。”

    “五大忍村出身的忍者都是這樣，即便叛逃了，也不會輕易對凡人出手。而這種約束在一定程度上，維持了這個忍界秩序的穩定。”

    “討伐山賊也好，討伐流浪忍者也好，其實都是在清除這些不服約束，不遵守這套規則的人。”

    泉愣了愣神，感覺心中不少疑惑都得到了開解。

    她上一次來這個城鎮時，這裏沒有忍者，人們依然過着很好的日子。

    所以泉在回到木葉後，對忍者的存在產生了質疑。

    雖然在清巳的開解下，泉懂得了“查克拉只是工具”的道理。但當她得知這個城鎮被流浪忍者所困擾時，還是不可避免的再次產生了類似的困惑。

    “所以……武力必須得到約束嗎？”

    她若有所思的呢喃一聲，感覺找到了一切問題的答案。

    然而就在這時，清巳卻再度否定了自己剛纔提出的觀點：“不一定。”

    “爲什麼？”

    “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任何一件事都有兩面性。”

    他的話音剛落，泉整個人忽然一愣，瞳孔不住的顫抖着。

    過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接着說道：“這句話，止水也曾經說過。”

    “宇智波止水嗎？”

    清巳微微搖頭，有些惋惜的說道，“這個人死了，還真是有些可惜。”

    就像他剛纔說的那樣，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

    他雖然惋惜宇智波止水的死，可對他而言，死掉的止水才是好止水。

    “回到剛纔的話題。”

    清巳輕咳兩聲，繼續說道：“換一個角度來看，我們被木葉所約束，而木葉又被火之國所約束。”

    “也就是說，武力其實是被大名和貴族們所掌握着。倘若武力無法被約束，該害怕的就是他們了。”

    “這樣……有什麼不好嗎？”泉有些疑惑的問道。

    清巳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因爲手裏這一個，就是所有人中最後一個還沒被刻上籠中鳥的傢伙。

    幾分鐘後，完成全部的前期準備後，清巳從地上站起來，用力伸了個懶腰。

    “泉，好與不好，取決於你站在什麼樣的立場。”

    他轉過身來，伸出手點了點她的眼睛：“有些事，要你自己去看，自己去體會。”

    泉閉着眼睛，仔細感受着眸子上傳來的感覺。

    “主人，我只站在您的立場上。”

    清巳笑了笑，繼續說下去也沒有用，畢竟她理解不了。

    於是他就此打住，轉而低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實驗素材們，仔細思考着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第一種方法，最簡單，但也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即，用封印術覆蓋掉籠中鳥咒印。

    封印術的本質就是將東西藏起來，不讓人發現。從理論上來說，只要讓宗家人感應不到籠中鳥咒印，自然也就無法使用它了。

    如果後面的方法不管用，那麼清巳就會對自己使用封印術，然後快進到成爲十尾人柱力，解除籠中鳥。

    當然，這是下下策，也是用來兜底的方法。

    清巳拎起一號實驗體拖到一旁，將籠中鳥所覆蓋到的每一個神經細胞全都用四象封印藏了起來。

    緊接着，按照日向雛田教他方法單手結印，仔細感應着籠中鳥咒印。

    片刻之後，他猛的睜開眼睛，嘴角微微勾起：“成功了。”

    緊接着，清巳雙手結印，將四象封印解開，使用第二種方法破解籠中鳥。

    打一個形象一點的比方，籠中鳥就像是一個具有精密結構的定時炸彈，而清巳要做的就是拆彈。

    只不過他要“剪除的線”，是刻在神經細胞上的咒文。

    籠中鳥主要分爲三個部分，一部分覆蓋視神經，第二部分覆蓋大腦皮層，而第三部分則是用來鏈接二者。

    而日向宗家用來控制籠中鳥的方法，依靠的就是第三部分的咒文。

    只要能破解掉這一部分的咒文，那麼籠中鳥就從真正意義上變成了保護日向一族的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