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八雲抓住了未來【求訂閱】

    “俗話說的好，人越是缺什麼就越喜歡強調什麼。”

    “而你爲什麼總把‘這是我的世界’這句話掛在嘴邊？”

    日向清巳的眸子裏滿是戲謔。

    “囉嗦！”

    伊度齜牙咧嘴的罵了一聲，隨後揚起爪子便朝着清巳衝了過來。

    清巳側身躲開它的攻擊，輕笑一聲：“你急了！”

    “你爲什麼着急？”

    伊度沒有張嘴，只是用揮舞的越來越快的利爪來迴應他的問題。

    但它越是着急攻擊，清巳反而越是心定神閒。

    “讓我想想，我剛進來這個世界時，伱就迫不及待的攻擊我。”

    “你該不會是……”清巳的嘴角微微勾起，“不想讓我喊出鞍馬八雲這個名字吧。”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伊度渾身都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表情愈發猙獰，揮舞利爪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哈，哈哈，哈哈哈……”

    清巳笑了，笑的很大聲，這笑聲竟讓伊度感到些許恐懼。

    他已經猜到這裏的本質了，這是伊度在八雲的幻術世界中圈出的一塊地方，目的就是爲了殺他。

    準確來說，是爲了在八雲沒發現的情況下殺死他。

    伊度的動作一頓，往後退了半步，它已經意識到了。

    它一直藏着的東西，被日向清巳發現了。

    果不其然，笑過之後，清巳擡手指着它。

    “八雲所恐懼的根本不是你，你只不過是個趁人之危，打算鳩佔鵲巢的老鼠罷了！”

    而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伊度則是徹徹底底的陷入到瘋狂之中。

    猶如最原始的動物一樣，只剩下了進攻的本能。

    爪子，牙齒，犄角……它身上一切可以用來攻擊的武器，全都一窩蜂似的朝清巳涌來。

    “你這個傢伙！爲什麼不去死啊！”

    “明明只要你死了，她就會徹底絕望！”

    在這接連不斷的瘋狂進攻中，伊度的牙齒突破清巳的防線，抵住了他的喉嚨。

    只是在它即將咬下去的時候，整個世界便猶如玻璃一樣碎裂開來，只餘下一片深沉的黑暗。

    緊接着，日向清巳便感到一陣墜落感。

    可在這毫無參照的黑暗中，他根本看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墜落。

    但不算太久，黑暗的最深處突然出現了一絲火光。

    下一秒，清巳便重重的跌在一塊木地板上。

    “嘶~有一點疼。”

    清巳搖了搖頭，隨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處走廊，紅木鋪設的地板，左右兩邊全是緊緊閉合的門。

    走廊的兩端都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只有一個火把立在他的身旁牆壁上。

    就在這時，清巳居然看見伊度站在他前面的不遠處。

    於是他連忙喊了一聲：“喂！伊度，你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伊度重重的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進黑暗裏。

    “嘖！不就是差點弄死你了嗎？”清巳搖搖頭，感慨一聲。

    隨後他走到旁邊，伸手將牆上的火把取了下來。

    就在這時，他發現旁邊掛着一副空空的畫框。

    清巳取下畫框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便將其反着掛了回去。

    隨後又走到旁邊擰了一下門把手，發現也擰不動。

    “這是……只能往前走或者往後走嗎？”

    他捏着下巴想了一下，隨後張嘴大喊：“八雲！鞍馬八雲！”

    然而無論怎麼喊，這處走廊裏始終沒有任何動靜，就連之前一直在阻止他的伊度也沒有出現。

    於是清巳擡起手指點了點左右，嘴裏唸叨着神祕的咒語。

    “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

    “好，右邊！和伊度正好相反的方向。”

    說罷，清巳擡起腳就朝着右手方向走去。

    這條走廊彷彿無窮無盡一樣，深不見底的黑暗彷彿一隻伺機而動的怪獸，只要火把熄滅，就會立刻將他吃掉。

    走廊兩邊全是緊緊閉合的房門，以及牆上掛着空空的畫框，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又走了好久，仍然沒能走到黑暗的盡頭。

    清巳不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繼續走？

    還是。

    回頭？

    清巳稍稍思考了一下。

    “有位老熟人常說——猶豫，就會敗北。”

    “無論這個決定是錯的還是對的，都好過在這裏猶豫不決。”

    清巳拿着火把，轉身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試一試能不能找到消失的伊度。

    他微微加快腳步，不一會兒便回到了自己最開始抵達的地方，也就是那副反掛着的畫框所標記的地方。

    緊接着，清巳繼續朝前走，不過一會兒，他就有了其他的收穫。

    掛在牆上的畫框不再是空蕩蕩的了，裏面有了作品。

    清巳湊近了看看，這上面畫的是一座山，一座崩塌的山，還有兩個殘缺的影巖掛在上面。

    “這是……在伊度那個幻術世界所看到過的景象。”

    他繼續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下一副畫。

    畫上的內容是木葉的大門，但只是個殘缺的大門，大門裏面是一片廢墟，畫的仍然是毀滅的那個木葉。

    但從這裏開始，這處走廊又出現了其他的變化。

    那就是在這幅“木葉毀滅畫像”的對面，也就是走廊的另一邊牆上也掛着一幅畫。

    而這幅畫上的內容，則是伊魯卡班上的學生們們一起在操場上體術課，清巳還在這幅畫上看到了自己。

    如果這裏是八雲的內心深處，那麼這些畫，還有這個走廊代表着什麼呢？

    清巳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於是便繼續朝前走。

    越往前走，畫上的內容也越多，但全都遵循着一個規律。

    左手是木葉毀滅的景象，而右手則是平日裏的生活，似乎是她的記憶。

    就在這時，清巳突然頓了一下，隨後駐足在一副畫前。

    沒別的理由，只因面前這幅畫上的內容，正是剛剛還想殺死他的伊度。

    清巳忍不住笑了一聲，“你在這啊，難怪剛纔會往這邊走……”

    他能感覺到，自己離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

    只要繼續往前走，就能知道八雲到底在害怕什麼了。

    很快，他就走到頭了。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打開的門。

    門的旁邊也掛着一副畫。

    與之前看到的所有畫都不同，這幅畫的邊框是白色的，畫紙上躺着一位暈倒過去的少女。

    漆黑的箱子裏，只有微弱的光芒照進去，邊角的陰影覆蓋在她的臉上。

    她正是鞍馬八雲。

    而在看見這幅畫的同時，日向清巳終於明白她在害怕什麼了。

    他回過頭，朝着來時的走廊看去。

    霧濛濛的黑暗，彷彿在吞噬着一切，只有他手裏的火把，才能照亮一塊天地。

    怪不得伊度會說，只要我死了，八雲就會徹底絕望。

    “原來……你在害怕未來，害怕沒有遇見我的那個未來啊。”

    他轉過身來，重新看向那副畫中的少女。

    沒有一絲猶豫，他伸手點在那副畫上。

    畫面一轉，他出現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裏。

    與清巳以前看過的豪宅不同，這座宅子雖然大，卻沒有繁複的裝飾，反而顯得異常樸實。

    大概是……窮吧。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到他的耳邊。

    “八雲，你是鞍馬一族中最有天賦的人，你一定要肩負起振興鞍馬一族的希望！”

    清巳轉過身看去。

    鞍馬叢雲半蹲着身子，一隻手搭在鞍馬八雲小小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睛仔細叮囑道。

    而日向清巳就像是一個看客，即便就站在兩人身邊，也絲毫沒有察覺他的存在。

    清巳嘆了口氣，搖搖頭：“日向雛田是這樣，鞍馬八雲也是這樣……”

    “這些人怎麼這麼喜歡給小孩上‘一族的希望’這種沉重的壓力啊。”

    太經典了，無論是前世，還是這個世界。

    父母都喜歡把自己沒能達成的理想寄託在孩子身上，同時不停地給他們上壓力，美其名曰——培養。

    但小孩子可沒有那麼成熟的世界觀和抗壓能力，他們很容易就鑽牛角尖。

    “嗯……”

    算了，這裏是忍界，在千手柱間建立木葉之前。

    忍者的平均壽命才不過三十歲，五歲的小孩子就得上戰場，他們這些從戰場上殺出來的人哪會明白這些道理。

    忍界這些問題兒童的誕生也怪不得他們的父母，只能怪這個世界，怪在掌握這個世界的少數人身上。

    緊接着，畫面再一轉，來到木葉醫院。

    小小的鞍馬八雲躲在門邊，偷聽着外面的談話。

    “醫生，八雲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她的身體很健康，根本沒有生病。”

    “難道說是在裝病？”

    “不要妄下結論。”

    ……

    聽見外面的動靜，小八雲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赤裸的小腳噔噔噔的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等到鞍馬叢雲推開病房門時，小八雲已經躲進了被子裏。

    “八雲，你感覺好些了嗎？”他問道。

    小八雲輕輕點頭：“父親大人，我可以出院了嗎？今天還有修行沒有完成呢……”

    她的聲音很軟，又帶着一些委屈。

    鞍馬八雲很聰明，她知道，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

    她明明很努力的去修行了，暈倒過去也不是她的本意，可她不想讓父親大人覺得她是個假借裝病，想要逃避修行的壞孩子。

    鞍馬叢雲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小八雲遲疑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往被子裏面縮了縮：“嗯……”

    但站在一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清巳卻忍不住笑了。

    還是那句話，鞍馬八雲的靈魂強到幾乎舉世罕見，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起這樣沉重的靈魂。

    再加上鞍馬叢雲一個勁的教她修行幻術，增強自己的精神力，這是嫌她寄的還不夠快？

    接下來畫面接連跳轉，果不其然，八雲暈倒的次數越來越多。

    而且她基本上都是在修行中暈過去，而忍耐了許久的鞍馬叢雲也終於爆發了。

    然而就在父女兩即將大吵一架時，畫面卻突然扭曲，直接跳到了醫院。

    八雲躺在病牀上昏迷過去，而鞍馬叢雲則是一臉懊惱的坐在旁邊。

    清巳愣了一下：“八雲她……是不願意提起這段記憶嗎？”

    就在這時，惠子醫生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醫生，八雲這孩子的身體怎麼樣了？”

    惠子醫生搖了搖頭：“雖然各項指標顯示仍然很正常，但這孩子昏迷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她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了，我只能給出的建議是多休息。”

    “多休息……”鞍馬叢雲呢喃一聲，“這孩子馬上就要去上學了啊。”

    “唉！”

    在這道悠長的嘆息聲中，八雲睜開了眼睛。

    畫面再度變化，此後的鞍馬八雲愈發努力的修行着，但她越是修行，就昏迷的越勤。

    最終，作爲母親的鞍馬鱗心疼的抱住女兒，哭着說道：“不要練了，八雲，不要再練了。”

    八雲微微張嘴，千言萬語化到嘴邊，只剩下一句：“母親大人，我還不能……不能認輸。”

    我是鞍馬一族中天賦最好的人，我是最有希望肩負起振興鞍馬一族希望的人！

    聽見鞍馬叢雲的心聲，日向清巳的心也不禁抽了一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就要出現了。

    果不其然，某天傍晚。

    從外面回來的鞍馬叢雲說道：“八雲，你以後不用去上學了，也不用成爲忍者。”

    “我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長大就好……”

    鞍馬叢雲只用了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將鞍馬八雲一直以來的堅持徹底擊碎。

    她又何嘗不知道，父母是爲了她着想，可……她接受不了！

    鞍馬八雲丟下筷子，起身朝着外面跑去。

    鞍馬鱗本想追上去，卻被鞍馬叢雲攔住：“讓她一個人想想也好。”

    而逃出鞍馬族地的八雲卻不知道去哪兒，只能在木葉的街頭漫無目的的閒逛着。

    就在途徑一條小巷時，她眼前一黑，頓時昏迷了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作爲旁觀者而存在的日向清巳，終於凝實了身體。

    他提着袋子，站在巷子的入口，朝裏面望去。

    “八雲，未來不需要恐懼，它本就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果你抓不住它……”

    清巳走到八雲的身邊，半蹲下身子，單膝跪在她的身前。

    “那就抓住我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