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真的太刑了！

    租房的窗外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在寂靜的夜裏很有節奏，偶爾有一縷風聲穿過窗戶的縫隙，鼓動耳膜，譜成一曲民謠，舒緩，輕盈。

    白天陰沉沉的天氣，像是有諸多煩惱鬱結在胸，林川更喜歡現在這樣，下點小雨。

    聽着腦海裏的聲音，林川露出一抹笑容。

    新的職業，新的人生，來了。

    與其說是人生體驗，倒不如說是一張通行證，讓林川從現實走進虛擬世界的通行證。

    這個虛擬世界就跟開盲盒一樣，有一種未知的期待在等着林川。

    “立即體驗新的人生！”

    下一瞬，林川的視線裏，現實與虛擬開始交織。

    他能夠聽到窗外的雨聲，能感知到夜風鑽進房間的清涼，他也能體會到另一個虛擬世界帶來的新奇感官衝擊。

    “希望這一次是美好的人生體驗。”

    林川在心裏默唸道。

    【每一次體驗，都是您的美好記憶。】

    【本系統將會以小說的形式，爲你保存這份記憶。】

    【本次體驗，您的職業是......】

    【老千！】

    林川兩眼一瞪。

    老千？

    好好好，系統你這麼玩是吧？

    上一次，盜賊。

    這一次，老千。

    你太刑了！

    【恭喜宿主，您獲得技能--千術。】

    【正在以‘虛擬現實’技術，爲您生成新的世界。】

    隨着甜美電子音的落下，林川的眼前，漸漸出現一個新的世界。

    在虛擬的新世界裏，林川有着清晰的視、聽、嗅、觸、味等感官知覺，並且，自由度極高，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爲。

    他想幹嘛就幹嘛。

    新世界內。

    巨大且奢華的大廳內，精緻的雕塑、璀璨的水晶吊燈、熠熠生輝的鍍金飾品，樓內霓虹燈閃爍不斷，交織成一副五彩斑斕的畫卷。

    夢幻，且迷離。

    人潮擁擠，林川就在當中，鼻腔內涌進香水和菸草的氣味，耳邊充斥着嘈雜的聲音。

    有人大笑，有人歡呼，也有人哀嚎。

    “這裏應該是賭場了。”

    林川嘀咕了一句。

    老千出現的地方，大概率就是賭場了。

    這人生體驗，真刑啊！

    林川快步穿過人潮，一位靚麗的女服務員立刻迎了上來，身穿白襯衣+包臀黑裙，身材曼妙有致。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我想玩兩把。”

    林川獲得了系統贈予的千術，腦海裏多了很多關於骰子、撲克、麻將等的信息。

    “好的，先生請跟我來。”

    靚麗的服務員，引領着林川走上二樓。

    二樓，是一個個寬敞的分廳，裏面人聲鼎沸，很嘈雜，但依稀聽得清一些大嗓門，摻雜着污言穢語。

    “去你嗎，老子槓上開花！”

    “丟你螺母，梭哈！”

    “小癟三，你爺爺四條K！”

    “......”

    林川步履悠閒，隨意走進了其中一個分廳。

    廳內，一羣面孔嚴肅的賭徒圍着一張賭桌，他們佈滿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賭桌，滿是期待和緊張。

    賭桌前，站着一個穿着性感的女人。

    她雙手搖動骰盅，骰子在盅內旋轉、滾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在賭場裏，這個女人叫骰子娘。

    林川的耳朵動了動，也很清晰地聽到了骰盅裏面的聲音，而且，每一次碰撞，都各有細微的不同。

    若是平時，林川這個賭場小白，肯定是聽不出來的。

    但現在，他是千術高手，已非吳下阿蒙。

    啪！

    骰盅落在賭桌上，骰子落下的聲音，清晰入耳。

    賭徒們紛紛下注。

    林川點起一根煙，輕描淡寫地押了一枚籌碼。

    押小。

    “買定離手！”

    骰子娘俯下身子，嬌媚一笑，以極慢的速度，緩緩打開骰盅，揭曉骰子大小。

    “大大大大大！”

    林川無意間瞥見骰子娘俯下的風景，的確很大，不過是科技產物。

    骰盅開了。

    122，小。

    林川壓中了。

    林川笑了笑，聽骰技巧，也不是那麼難。

    骰子的每一面，都有不同程度的凹點，也就造成了每一面碰撞和落地的聲音，都有差別。

    骰盅內，每一次骰子碰撞發出的聲音，都有細微的差別。

    落地聲，更是清晰可聞。

    “我真的太刑了，成聽骰高手了！”

    下一輪開始。

    骰子娘繼續搖動骰盅，搖晃的幅度很大，胸前的兩坨科技，竟然也跟着搖晃起來，惹得賭徒們精光閃爍，上下紛紛擡頭。

    賭場內，充斥着一種別樣的亢奮。

    林川繼續押注。

    陳小刀用二十塊贏到兩千五百萬，我賺個二百五十萬不成問題吧？

    林川心中如是想道。

    不過，他還是謹慎爲主，並沒有高調的下注。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賭場裏，肯定不止一個老千。

    並且，現在高科技發達，鬼知道有什麼在等着老千上鉤。

    林川決定，低調一些，先練練手，熟悉一下聽骰。

    往後的幾輪押注，林川都押得很準。

    但他每一次都押的籌碼都不大，偶爾還會故意押錯。

    賭場裏，一直贏的人肯定有問題。

    在骰子廳裏，林川小賺了一波。

    換場子。

    林川從骰子廳離開，進了撲克廳。

    撲克的玩法有很多種。

    林川坐上了‘梭哈’的圓桌。

    梭哈，也就是同花順。

    ‘賭神’‘賭俠’‘賭聖’的最終對決，玩的都是梭哈。

    遊戲開始時，荷官會先派發兩張牌，由牌面較佳者決定下注額，其他人選擇“跟”“加註”等，不“跟”爲輸。

    一直到五張牌，玩家翻開底牌，牌大爲贏。

    林川上桌，開始梭哈。

    林川看着這個視角，嘴裏小聲地哼起了小曲。

    “噔噔-噔噔噔……”

    賭神專屬BGM！

    這個場景，對林川來說，太新奇了，只在電影裏看過。

    但現在，卻是真實的體驗。

    荷官是一個清秀的小生，看向衆人：“哪位先生需要洗牌？”

    林川擡了擡手，接過撲克牌，但只是隨意切了兩手。

    間隙時，瞥見了幾張撲克牌的小角，並無下文。

    第一把，林川摸了摸牌，不跟。

    第二、三把，同樣如此。

    但是，林川每一把，都洗牌，而每次看似隨意的洗牌，林川都瞥見幾張撲克牌。

    直到第四把，林川開始跟了。

    底牌一張紅桃2，牌面梅花3、梅花4、方塊5，最後一張，黑桃A。

    順子雖小，但已經大殺四方。

    原來，林川沒有偷牌、藏牌、換牌，他通過每一次洗牌，在撲克牌上打上極細微的摺痕，並且記下，在三把過後，他再度洗牌，把撲克牌排成自己想要的順序。

    第五把，同樣大勝。

    忽然，撲克廳裏響起了特殊的警報聲，賭徒們頓時慌亂了起來。

    “警察來了。”

    “快走！”

    “媽的，老子剛贏錢！”

    林川心頭一震，這麼快就要被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