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斷橋不斷,長橋不長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俗人小黑字數:2135更新時間:24/07/16 02:04:36
    李歡的兩首詩,可謂是讓整個現場都轟動了,幾乎是口口相傳,人人稱讚。

    張東俊甚至已經想好了,屆時一定要把李歡的這兩首新詩,也刻下來讓這蘇小小墓多上兩首膾炙人口的詩!

    西湖三橋,前面兩個已經遊覽完了,很快地李歡三人就帶着旅遊團的人一同前往第三處,西湖長橋。

    而讓遊波那一組人有些尷尬的是,他們帶的旅遊團“造反”了,一個個都想跟着李歡他們一起去遊覽長橋。

    沒辦法,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本來,遊波,陳思林,再加上蘇雲歌,要詩人有詩人,要明星有明星,要編劇有編劇,對於旅遊團來說,也絕對是平常難得一見的。

    可是架不住,李歡太特麼的搶鏡了啊!

    總導演也知道,這第一期的節目,李歡絕對是流量的源頭,所以,和其他三人商量之後,就同意了。

    去是一行人來到了西湖長橋。

    “咳咳,黃老師,要不這次你來?”李歡笑着道。

    “還是你來吧!”黃佔卻是推脫道,主要是,比起另外兩座名橋,長橋在這個世界,雖然也被譽爲西湖三橋之一,可是比起另外兩座橋,卻總是差了點意思。

    這也是李歡昨晚查完資料,和前世差別最大的一處景點了。

    李歡帶着旅遊團的衆人來到了《雙投橋》的碑文前,說道:“人們常說西湖有三怪:“斷橋不斷,長橋不長,孤山不孤。”這西湖三怪,也被稱爲西湖三絕。爲什麼說長橋不長呢?”

    大家都知道長橋也叫雙投橋。

    爲何名爲雙投橋,我想有些人應該知道裏面的故事,不過也應該有一些人不知道,我就重新說一遍,我所知道的故事吧。

    南宋淳熙三年,大概是公元1176年,六月上旬的一個午後,初夏的西湖風景如畫,但見: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本來一些已經知道“雙投橋”的故事的遊客還覺得有些無趣,可是聽到李歡開篇居然就上來一首王炸詩,直接把大家炸的目瞪口呆。

    這首詩,可謂是寫西湖景色的千古名篇了。

    李歡其實真沒覺得怎麼樣,因爲前世這首詩幾乎是小學生,乃至於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會背的詩了。

    但是放在這個世界卻截然不同。

    因爲這個世界並沒有這首詩,所以,李歡這首詩一出,頓時就把所有人都砸暈了。

    “快,快記下來!”一旁的張東俊那叫一個興奮啊,立刻讓隨行的人記錄下來。

    又是一首絕佳的西湖詩啊!

    這一趟和《詩與遠方》合作,簡直太值了。

    卻聽李歡繼續說道:“只見一位白面書生,身長七尺八寸,風姿俊秀,正從荷花池邊緩步走來。一羣蝴蝶圍繞着他,上下飛舞,更顯風姿卓越。只見他羽扇輕搖,頭戴造型方正的巾帽,身穿高雅寬博的衣衫,時而擡頭遠眺湖光山色,時而低頭吟唱。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無心的書生在盡情地遊玩,有心的人卻在關注着書生的一舉一動。”

    李歡剛說到這裏,其他人還沒什麼,可是蘇雲歌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雖然這句話是李歡嵌在故事裏,用來形容書生此時的境地,可是她作爲女詩人,卻覺得這句真的很美,很美!

    不過,此時卻也只好按捺住衝上去問個清楚的衝動,繼續聽李歡講述。

    “就在一路之隔的南山路對面,盡是一排青樓楚館,靚妝迎門,爭妍賣笑,朝歌暮弦,搖盪心目,笑聲、琴聲、歌聲、詩詞歌賦聲,不絕於耳,只要你有銀子,這裏是追蜂逐蝶登徒浪子絕佳好去處。

    在這些衆多的青樓中,最數八仙坊的生意最好,這裏的女子不僅嬌豔,卻能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不似其他那般青樓女子。有一紅衣女子,遙遙望着這少年書生,怔怔出神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這時候,一個七八歲頑皮孩童跳入荷花叢中,一炷香的功夫也沒有出來。這書生看看也沒有人下去搭救,着實着急。突然,他決定跳入荷花池中去救救這個小丫兒。可是,湖水實在太淺了,湖水只是淹沒到他的腰際。不一會,那個丫兒遊了過來,說大哥,我下來摘荷花,你下來玩泥巴呢?這人真是”呆子”,旁邊一堆人哄聲大笑了起來。”

    李歡說的聲色俱全,唯妙唯俏,也讓現場響起了歡快的笑聲。

    卻聽他繼續道:““先生,請你趕緊上岸”。八仙坊的紅衣女子已經趕到岸邊,書生呆呆站在淤泥裏,看着這位紅衣姑娘,粉黛略施,柳葉彎眉,上身穿紅生花領的紅羅短裙,腰繫紅霞藥玉墜子,下身穿白紗褲,紅白對比,映襯着白鵝蛋一樣的玲瓏面孔。

    “我家小魚兒調皮,惹到先生了。”紅衣女一邊道歉,一邊訓斥着小丫兒。

    書生狼狽爬上岸,衣服上沾滿了污泥,作揖對紅衣姑娘道:“無妨無妨,我是錢塘郊縣人王宣教,請問姑娘尊姓芳名?”

    “奴家陶師兒,有幸見到先生。”

    “想必先生住所據此遙遠,請到我家換洗一下衣裳?”

    “是否不太妥當?”

    “先生不必客氣,假如你這樣一身泥漿回家,一定會有失斯文?”

    “還請先生莫要推辭,隨我和弟弟回家吧?””

    王宣教無奈,隨陶師兒回去了。

    走過南山路,走過那片青樓楚館,進入一片擁擠、低矮和吵雜的小院子,這院子裏租住的都是一些在西湖邊打工的各色人等,販夫走卒,漁民河工。進入院子裏的一間小房間,除了做飯鍋竈,房間用粗布分割成四個等份,每一個位置都打了地鋪。

    書生王宣教最裏面房間換了衣服,雖然這些衣服是粗布衣,但也挺合身。

    只聽陶師兒在嘆息:“你這衣服倒也合身,這是我父親生前的衣服,前幾日因勞累過度,剛剛去世。”

    睹物思人,陶師兒不覺落起淚來。

    “我也是自幼父母雙亡,由叔父幫我養大,我寒窗苦讀十二載,準備明年秋季考取功名。”

    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王宣教一邊安慰一邊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