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這個冬天不怕冷了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亍十字數:4140更新時間:24/07/01 02:27:34
    這餅畫的,真是又大又圓。

    “師父,徒兒恐怕能力不足。”沈皓峯“誠惶誠恐”。

    雄霸擺擺手,“爲師對你有絕對的信心,從今日起,就由你統領天霜堂在內的三堂,以助我匡扶天下。”

    不打算吃餅,想着反手給他畫一個的沈皓峯,隨即搖了搖頭,還是算了。萬一真到要殺雄霸的時候,雄霸拿吃過他的餅的事說事,是殺還是不殺?

    從雄霸手裏接過一道令牌,沈皓峯領命退下。

    雄霸又開始閉關了。

    今日。

    沈皓峯有些無聊。

    原因倒是不複雜,是孔慈說她的腰真的酸的受不了了,掛了免戰牌,待三日後再戰。顏盈她們那邊的情況略有不同,是她和薛芸左等右等,這個月葵水都沒有來。

    薛芸還有些後知後覺,但生過一個孩子的顏盈,當即意識到可能有了身孕。孕期一個月,脈象並不明顯,但架不住沈皓峯醫術高明,還有試紙雙保險,確認她們雙雙懷孕了。

    驗孕棒(試紙)空間裏常備,沈皓峯謊稱是從一個西域商人手裏買來的,將用法告訴她們,顏盈兩人因爲可能壞了孩子太過欣喜,注意力全然不在神奇的試紙上。

    沈皓峯輕鬆就矇混了過去。

    她們剛剛懷上,這時無疑是不適合同房的,顏盈雖暗示有其他辦法,但沈皓峯還是拒絕了。當然了,他拒絕的理由,不是說只走**差點意思,是說擔心她們太過勞累,將她們感動的不行。

    這事吧,本身沒什麼可感動的,如果沒金剛鑽,沒準兒還會被誤以爲是找藉口逃避。可顏盈她們,深知沈皓峯是有金剛鑽的,攬多少瓷器活都不成問題。

    反倒是她們,往往水…活都被他幹完了。

    也因爲這樣,才讓她們無比感動。

    孔慈說是三天,但四天五天的,估摸着她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意見。難的有這份閒暇,沈皓峯打算出趟遠門。

    上次他靠在於楚楚懷裏…不是,主要是雄霸收了於獄的賀禮,事情卻沒有替他辦,沈皓峯打算親自過去一趟,瞭解一下兩湖相親的苦楚,商議商議事情該如何解決。

    他如今統領三堂,又有幫主令牌在身,這是他分內之事。

    儘管有妖力這樣的開了掛的趕路方法,一千多裏的路程,多少還是讓沈皓峯吃了些苦頭。真是從晨曦到日暮,幾乎就沒有停歇過。

    想想那些又是去武當給張三丰賀壽,又是去圍攻光明頂的武林正道人士,掙點銀子怕不是都用來買鞋了。

    難怪其中有些蛆蟲,比反派心都黑,沒辦法,一雙好的靴子多貴啊。

    各地都有天下會分舵,想找到於獄父女,尤其於獄還是遠近聞名的名人,就更容易找了。

    儘管趕了一天的路,沈皓峯身上,卻看不到半點的風塵僕僕。

    “是你?!”

    從屋裏出來的於楚楚,在看到沈皓峯後,臉上寫滿了驚訝。她手裏捧着木盆,裏面還放了條毛巾,不知道是要去洗臉還是洗澡。

    來早了啊。

    沈皓峯露出一道笑容,“你還記得我?”

    於楚楚臉上浮出一抹紅暈,好在天色已暗,看不真切,“你來這裏做什麼,啊,你是天下會的人,不會是來收稅的吧?”

    她將收稅兩個字咬的頗重,天下會這樣的武林門派哪有什麼資格收稅,那是朝廷的事。說白了,他們收的應該叫“保護費”。

    只是如今天下會儼然成了武林第一大幫,傲視江湖,作風又蠻橫霸道,沒人敢嚼舌根子而已。

    一直看着她的沈皓峯,自然沒有忽略她細微的神色變化,他笑容不改,“我原本想着,你若是不認識我,我就和你父親於獄,公事公辦。”

    “我認識你呢?”於楚楚到底是活潑的性子,又天真沒什麼城府,忍不住搶話。

    “那就先敘敘舊。”沈皓峯問道:“你爹人呢?”

    聽他說敘舊,於楚楚不禁想到了大殿裏他倒在她懷裏的一幕,難得的有些忸怩,“阿爹出去替人看病,還沒回來,應該是被留下吃飯了。”

    她家裏沒人?

    而且於獄隨時會回來?

    可惜於獄打不過他,可能也不敢對他動手,不然沈皓峯可以先下載個汽車之家,再提議進去坐坐。

    “你吃了嗎?”沈皓峯朝她關心了一句。

    於楚楚點點頭。

    指了指她手裏的盆,沈皓峯詢問,“你這會兒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們沿着江邊走走,敘敘舊?”

    相比去屋裏,去江邊這樣在外面又比較開闊的地方,於楚楚心裏的抗拒會小很多。這不,她猶豫了一下便點頭道:“好,我把盆放回去,馬上就來。”

    等她出來,兩人沿着江邊漫步。

    她還是那天差不多的打扮,兩條又粗又黑又長的麻花辮,掛在胸前,恰好掩飾了胸口的平坦。身上穿了條素色的粗布衣裙,不光一點不露,寬鬆的衣裙,還完全遮住了身體曲線。

    收回目光的沈皓峯開始講故事,將他自己的故事。

    一段悲慘又坎坷的經歷,娓娓道給於楚楚聽。

    “想不到你竟然有這麼悲慘的遭遇。”沈皓峯編造的童年遭受病魔困擾,被親人拋棄的故事,聽得於楚楚眼眶微紅。

    她轉頭看向他,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路,像是被石頭絆了一下,沒有站穩,眼看就要摔倒。沈皓峯忙伸手將她抱住,卻也跟着腳下一滑,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順着斜坡,一路從上面滾到了江灘。

    這會兒江水還沒退潮,滾下來的兩人,衣服溼了大半。

    但四目相對的兩人,卻像是誰也沒有注意到。

    “你沒受傷吧?”

    於楚楚紅着臉搖頭。

    沈皓峯鬆了口氣,“因爲自身的遭遇,我曾經發過誓,決不讓我喜歡的人,受一點點傷。你沒事就好。”

    如果於楚楚不是被他伸腳絆的,這話就更有說服力了。

    仍舊被他抱在懷裏的於楚楚,自然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被月色清輝照耀的臉頰,瞬間愈發紅了。

    臉紅歸臉紅,她卻沒有掙脫沈皓峯的懷抱。

    這姑娘,每天打交道的不是江裏的魚,山裏的草藥就是淳樸的鄉親,哪裏能敵得過沈皓峯這種段位的渣男真誠灼熱的眼神。

    很快就閉上眼睛,一副任他施爲的態度。

    那麼問題來了,是把她抱上岸,還是再往江水裏抱?

    沈皓峯思索了一秒,還是將她往岸邊抱了抱。江水太涼了,不是怕她會“清醒”過來,這會兒別說沒有什麼事後同意了,就是事前不同意,說理的地方也不多。

    寒涼的江水對沈皓峯沒什麼影響,但如果給她留下什麼後遺症,就不好了。不要說給她吃高蛋白,就算是吃血菩提,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消除暗疾。

    蛋白質什麼的,沈皓峯是從顏盈她們身上發現的,她們吃的多了,愈發能抵禦寒氣。這也讓沈皓峯意識到,血菩提對他的影響,屬實是由內而外的。

    秦青倒是還好,沒怎麼聽她說她怕冷,但蔣清清卻是說過好幾次了,還說蔣依依和她一樣,也十分怕冷,是遺傳了她們的母親。她和蘇可可能成爲閨蜜,也是因爲她們都怕冷的關係,一到冬天,兩人都恨不能裹着棉被出門。

    發現顏盈她們的變化,沈皓峯當時想着,這個冬天,蔣清清應該就不怕冷了,嗯。

    脫離江水的於楚楚,卻依舊沒有脫離沈皓峯的懷抱。不知道是不是江水太涼,她有些依戀沈皓峯溫暖的懷抱。

    伸手替她撥開貼在臉上的髮絲,見於楚楚漸漸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沈皓峯低頭吻上她的脣。

    一瞬間,沈皓峯的心理活動是,沒有發現嘴大有什麼不同。

    片刻。

    沈皓峯發現大概是跟着父親的關係,她在這方面的知識,接近於零。不過沈皓峯也不是只懂享受不懂培養的人,極爲耐心教她。

    先教她口述,講究一個口齒清晰。

    這環節,沈皓峯略微發現了一絲不同,但因爲她過於生疏,起到的效果並不明顯。

    約莫一盞茶後,沈皓峯身體力行,親證是毫無根據的無端揣測。

    到了這一步,沈皓峯的教授仍沒有結束。

    所謂採菊東籬下,悠然見長江。

    爲了迎合詩句,沈皓峯稍稍調整了和於楚楚的方向,背對着她家的草屋,面對着暗藏洶涌的江水。

    她以爲沈皓峯教的都是考試要考的,殊不知從一開始,就是超綱的。

    “從來就沒冷過,因爲有你在我身後…動也不能動讓我好難過,我是不是你最疼愛人…”

    “你是。”沈皓峯幽幽開口。

    “啊?”面朝江水,快要說不出話的於楚楚扭頭看向他,眉宇間有着痛苦舒爽疑惑等等的複雜。

    哦,那歌是沈皓峯心裏替她唱的,卻由於渣男…博愛的慣性,隨口說了出來。“我說,你是不是覺得冷?”

    於楚楚羞澀搖頭,“有你在後面,不冷。”

    “那就好。”沈皓峯柔聲道:“再過半個時辰,我送你回去。”

    於楚楚:“……”

    他們回到草屋的時候,喝醉了的於獄,已經躺在木牀上呼呼大睡了,難怪女兒不見了,也沒有出來找。

    “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聽到沈皓峯的話,儘管被放下來的於楚楚腿抖的厲害,還是忍不住道:“這麼晚了,你打算睡在哪?”

    摸了摸她的頭,沈皓峯指着東南方向,“那裏有天下會的分舵,走上大半個時辰就到了。”

    “都這麼晚了,還這麼遠…”於楚楚小聲道:“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睡在這兒吧,我去找被褥給你鋪在地上。”

    “我怎麼會嫌棄,只是擔心明早被於前輩看到…”

    於楚楚羞澀又錯愕的看着他,“你難道不打算娶我嗎?”

    兩人擔心的顯然不是一回事。

    又不是一夫一妻制,娶她對沈皓峯而言,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但這事吧,講究個先後順序,如果他明天來,閒談之際告訴於獄,說喜歡上了天真淳樸的於楚楚,想要迎娶他過門,不日便會按照禮制,先行定親等等。

    哪怕於獄心裏會有些擔心,比如擔心女兒日後會受欺負之類,可多半不會拒絕,並且會對沈皓峯客客氣氣。

    可要是於獄明早醒來,發現沈皓峯和於楚楚…那他看沈皓峯,肯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動不動就冷哼。

    沈皓峯又不是什麼受虐狂,不說一晚上的時間他可以等,換一個舒舒服服的局面,況且即便他留下,他今晚和不堪再戰的於楚楚,勢必清清白白。

    完全沒有必要。

    只是面對毫無經驗的於楚楚,解釋了沈皓峯也怕她多想,只能折中道:“那我在天亮前離開,到時假裝初次登門,再找機會和於前輩商議娶你過門之事。”

    聽他說天亮前離開,於楚楚的心頭一緊,聽到後面,她忙撇過頭,“這種事你和阿爹商量就好,不用跟我說。”

    見她轉身要走,大概是要去幫他拿被褥,沈皓峯抓住她的手,“於前輩會不會爲難我?”

    於楚楚臉紅的不行,卻還是咬了咬朱脣,“你多說些好聽話,阿爹很好說話的。你鬆開,我要去拿褥子了。”

    隔天。

    天矇矇亮,沈皓峯就離開了草屋。

    到了於獄的年紀,昨晚又喝醉了,應當一早就會爬起來找水喝,早點離開更安全。他還細節的把被褥都帶走了。

    還估摸着是不會還了,權當是於獄嫁女兒給的嫁妝好了。

    熟睡中的於楚楚,是被於獄叫醒的,讓她幫忙倒水。

    睡眼惺忪的於楚楚回過神來,推開門先看了眼堂屋,沒看到那道人影,這才稍稍放心,開始給於獄燒水。

    辰時剛過,沈皓峯再次出現在了草屋。

    對他的到來,於獄震驚之餘,又有些擔心。和於楚楚一樣,他也擔心沈皓峯是爲了這裏的“例銀”來的。

    “原來是天霜堂堂主大駕光臨,快請進。”於獄忙換上笑容,將沈皓峯迎進屋子。

    這要是晚走半個時辰,肯定沒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