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大書法家

    因爲沉皓峯的努力，如今沉家後宅除了恩愛，又多了一項娛樂，就是打葉子牌。

    陳玉燕、小白菜、鐵玉香再加上楊天心剛剛好。

    有時楊天心不在，就由沉皓峯或者春梅補上。

    不用補缺，她們打牌的時候，沉皓峯就在醫館坐堂。西街的布行也已經經營起來了，在沉皓峯制定的開業“活動”加持下，布行很快在城中打響了名頭。

    伏桉奮筆疾書的沉皓峯，忽然聽到腳步聲，將頭擡了起來，在看清對方的樣子後，他將紙揉成了一團，往後一放便不見了蹤影。

    他在紙上所寫的數排□和數排○，或許小孩子看了都會笑話，但如果知道他是上下兩杆筆同時在寫，很多大人應當就笑不出來了。

    只剩震驚。

    而他練習這些微末技巧，最受益良多的，還是鐵玉香等人。

    將紙團收進空間的沉皓峯，又將目光看向進來之人。

    此人身披金衣，極其暴露，高聳的胸口和修長的大腿，隨着他的走動，若隱若現。一張嫵媚的俏臉，一顰一笑，都充滿了魅惑。

    他這個字，沉皓峯並沒有用錯。

    因爲他確實是男人，是極樂老人。

    練了他那門採補的邪功，生生將自己練成了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

    知道了他的身份，沉皓峯不禁低頭朝他左腿看了一眼，那上面纏了三圈的白色物件，不是什麼裝飾品，是他的工具。

    極樂老人修煉的f中祕術，以黃帝內經爲本，以天竺*經爲輔，集各家典籍之長，憑獨門吐納之法，令工具可以舉重若輕，控制自如。

    在電影裏，他一手舉、掄、甩，最終砸碎馬車車輪的舉動，看的沉皓峯當時驚爲天人。就是嫪毒來了，怕也是個弟弟。

    “天機子還沒回來？”極樂老人一開口，渾厚蒼老的聲音，立馬叫人分辨出，他是個男人。

    】

    他和天機子是故交。

    沉皓峯搖頭。

    打量了沉皓峯一眼，極樂老人道：“我越看你這小子，越是閤眼緣，且讓老夫看看你資質如何，能否繼承老夫衣鉢。”

    “……”

    注意到沉皓峯的神色，極樂老人不悅道：“怎麼，你看不上老夫的本事？”

    話音一落，只聽“嗖”的一聲的破空之聲，纏在他纖細修長左腿上的工具，如同發現了獵物的靈蛇，繃直了身體，昂起頭顱，吐着信子，利箭一般躍出。

    饒是【棍道】大成的沉皓峯，也得暗乎一聲厲害。

    靈巧、舉重若輕等等，對沉皓峯而言，他願意花時間練習，還是可以做到的，但交人於數尺之外，就讓他望塵莫及了。

    不過也只是驚訝，他並不羨慕就是了。

    過猶不及。

    “哈！”極樂老人提了口氣，操縱工具，如同舞棍，虎虎生風。

    沉皓峯眼睛一亮，極樂老人這番賣弄，他的身上出現了碎片的光澤。

    “撿取【f中術（中正）-補】碎片*1（1/3），碎片數量未集齊，無法激活。”

    像是被震撼的沉皓峯，湊到極樂老人身邊，連撿了兩塊碎片，但最後一塊，竟然在頭上，這…

    沉皓峯把心一橫，將手探了過去。

    集齊了。

    激活。

    誤會了沉皓峯臉上的“震驚”，收了神通的極樂老人自得道：“如何，想不想跟老夫修煉這門功夫？”

    因爲有之前的【f中術（黃氏）】珠玉在前，從極樂老人身上撿取的碎片，摒棄了採補的左道，走的依舊是中正平和的大道。雖然不能速成，卻也不至於陷入眼前極樂老人不男不女的境地。

    “不想。”沉皓峯毫不猶豫的拒絕。

    實不相瞞，我已經學會了。

    極樂老人被氣的吹胡子瞪眼，怒道：“朽木不可凋也。”

    沉皓峯神色平靜。

    當他是還沒有經歷過女子的美好與難纏，因此對他的神通毫不動心，一念及此，極樂老人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明日寧王請我去絕世樓赴宴，既然天機子不在，你就同我去見見市面吧。”

    他打的主意很簡單，等沉皓峯見到了寧王珍藏在絕世樓內的女子，一旦與其交流，敗下陣來，勢必會回心轉意。

    沉皓峯的長相體型，令極樂老人十分滿意，經過他的悉心教導，絕對可以讓極樂門，重鑄當初的榮光。

    使命感促使極樂老人對沉皓峯這名親傳弟子，志在必得。

    絕世樓？

    沉皓峯倒是沒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和寧王產生交集。想到寧王在絕世樓裏藏的那些稀世珍寶，什麼女人之類的，倒是其次的。

    什麼天下第一美人，肌膚若冰雪，秋水爲神，胖一分嫌胖，瘦一分嫌瘦的冬梅，令無數男人傾倒癲狂的瑞珠，讓人流連忘返的…這些沉皓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好。”沉皓峯應了一聲。

    聽他答應，極樂老人滿意點頭，就轉身走了。

    如果忽略掉他是個男人，他搖曳的身姿，性感惹火的身體曲線，確實令人心動。不然未央生在看到他的瞬間，也不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抱着他的工具勐親了。

    等極樂老人出了醫館，沉皓峯忽然想起來，他似乎在煉製一種丹藥，可以提升功力，但好像有極強的副作用。

    但這是因爲寧王要的急，丹藥還沒煉製好，極樂老人就拿給寧王服下了。

    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

    也許可以期待一下。

    這麼想着的沉皓峯，覺得還是需要多跟極樂老人接觸，也許可以撿到煉製丹藥的碎片。而且他還掌握着一種很厲害的迷魂香，即便是苦修的得道高僧也難以抵擋。

    還是值得再薅一薅的。

    守了半天醫館，雖然沒有遇到病人，但等來了極樂老人，對沉皓峯來說，也是極大的收穫了。他那些畫○畫□的練習，也可以停下了。

    有了碎片的幫助，他眼下也能做到像極樂老人那樣，舉重若輕，如臂使指，隨心所欲。

    後宅。

    沉皓峯就像了得了新玩具的孩子，拉着陳玉燕她們一起嬉戲。

    用長約二十一點六的粗筆，臨摹了號稱天下第一行書的蘭亭序。

    將陳玉燕她們全都看傻了。

    還可以這樣？

    本就因爲楊天心不在，少了一道助力的三女，無奈之下，鐵玉香只好喚來春梅幫忙。

    作爲通房丫鬟的春梅，時刻爲這一日準備着，臨危受命。

    就長相而言，春梅比楊天心還多了一分嬌俏，只是身上的氣質差了一些。

    “夫君，今夜讓玉燕和你去屋頂吧，我不成了。”鐵玉香一臉後怕。

    陳玉燕連連搖頭，“還是小白菜去吧。”

    “春梅，你替我吧。”

    就像擊鼓傳花，最後將花拿在手裏的春梅：“……”

    不說她剛失去**之身，就說這晚上去屋頂是什麼鬼，姑爺還有這樣的癖好嗎？

    宛如將筆尖墨汁甩了兩下的沉皓峯，在鐵玉香的翹臀上拍了一下，好笑道：“不用緊張，今晚我約了人喝酒，你們早些歇息。”

    “多謝夫君。”幾人齊聲迴應。

    沉皓峯：“……”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他說約人喝酒只是幌子，他如今除了結交了雲中龍，還真沒什麼朋友。這麼說，是替她們找個臺階。

    但既然這麼說了，酒肯定是要去喝的，沒有朋友，可以花錢僱幾個嘛。

    宜春院。

    沉皓峯大手一揮，僱了四個紅牌。

    體態過於豐腴的老鴇，對沉皓峯極爲熱情，不光是因爲沉皓峯出手闊綽，還因爲宜春院有如今的局面，離不開他的一身醫術，一雙妙手。

    但隔天天一亮，老鴇就爲她的決定感到後悔了。

    因爲經過昨夜，四名各具風情，各擅勝場的紅牌，竟是齊齊要替自己贖身，揚言要給沉皓峯做妾。

    爲了照顧沉皓峯，老鴇給沉皓峯安排的姑娘，皆是精心挑選，是由她一手調教出來的。身上的功夫，令老鴇頗爲滿意和自得。

    走一個還好說，連走四個，宜春院的生意，起碼要垮掉一半。

    沉皓峯比老鴇還急，儘管她們不用他出銀子替她們贖身，可這名聲不好聽啊。要是傳出去，他豈不是要被城中的妓館，拉進黑名單？

    這可不興贖啊。

    只是他越勸，她們卻越是非贖身不可的態度，看的一邊的老鴇，忍不住懷疑，沉皓峯是不是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沉公子，你先不要說話，讓我獨自勸她們。”老鴇攔住想要開口的沉皓峯。

    從老鴇臉上的表情，沉皓峯看出對方似乎對他產生了懷疑，他也很無奈。

    在老鴇的勸說下，紅玉、小小、師師、湘蘭，全都贖身了。

    她們初時的打算，自然是嫁到知府知縣等官老爺的府上做妾，等年老色衰，也好有個保障。又或者與貧寒落魄，卻才華橫溢，志向高遠的才子，結成良緣。

    但在遇到沉皓峯後，她們的心情大抵是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她們窮極一生，怕也再遇不到一個，能用那話兒寫文章的人了。

    “沉公子，往後別再來了。”老鴇一臉深情的對沉皓峯說道。

    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沉皓峯：“……”

    這還只是一個人，等她們的入幕之賓知道了這消息，估計也會對他充滿怨恨，其中的文人騷客，沒準兒還會寫詩暗諷他。

    不會寫詩的，要是編些小短篇，怕不是流傳度更廣。

    展開雙臂，將她們齊齊攬在懷裏的沉皓峯一陣感嘆，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呢。這書法家，以後看來是不能隨便做了。

    沉家打葉子牌的，又多了一桌。

    她們都是很潤很好的人，幾圈牌打下來，就姐姐妹妹叫的無比親切了。

    楊天心一陣無奈，她只是一天沒來，她入門的排行，就從老四掉到老八了。紅玉四女一一給陳玉燕她們敬了茶，就算入門了，沒那麼多講究。

    她還有半個月才嫁過來呢，照這個速度，不得排到一百開外了？

    這也不是嚇擔心，楊天心聽奶孃說過，城中有個叫上官申的，家中就有一百多個妻妾。奶孃說這個話的目的，是猜測上官申肯定有什麼長處或者補藥之類，如果是後者，也許可以幫到楊乃武。

    但這種事，楊天心一個女子，自然不好同楊乃武提。況且詹氏也沒少給楊乃武煎藥，終歸還是楊乃武的底子太差了。

    “謝謝夫君。”

    從沉皓峯手裏接過茶水的鐵玉香，在沉皓峯臉上親了一下。

    她們打牌，沉皓峯正好有空，就給她們端茶倒水，偶爾再替誰揉揉肩。乍一看有點像《唐伯虎點秋香》裏的唐寅，但他的待遇，可比唐寅強多了。

    不到片刻，他的臉上就擠滿了脣脂印。

    晚上。

    楊天心不在，小白菜身子不便，餘下的鐵玉香七人，在院子裏擺出了宛如勺子的北斗七星陣。

    紅玉、小小、師師、湘蘭的四尊玉臀，組成了鬥身，春梅、陳玉燕、鐵玉香三臀拼成了斗柄，一柄長勺，美輪美奐。

    身陷陣中的沉皓峯，心底忍不住有些感慨，也就是沒有靈氣，不然集此日月精華，陰陽流轉，他努力築ji，怎麼也該築基了？

    沉家沒有值班表、翻牌子那一套，講究齊心協力，共同進退。

    “我從來沒有覺得月色如此之美。”

    “哪是月色美，分明是夫君讓你美了。”

    人多了，沉皓峯摟不過來了，他索性在屋頂躺了下來，任由她們拿他當枕頭，欣賞着好似近在遲尺的月色。

    枕在他胸口的鐵玉香道：“夫君，不如我們將後面的空地買下來，請工匠再擴建一進宅子吧。”

    這麼多人全擠在一進宅子裏，確實有點擠了，沉皓峯笑道：“好，到時再造一座花園。”

    他們的話，立時引起了熱切的議論，衆女顯然都對如何打造心儀的居所，滿是興趣。尤其這是她們和沉皓峯的宅子。

    議論聲漸低。

    衆人相互看看…

    換陣。

    有一說一，沉皓峯如今花在睡覺上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她們白天可以補覺，他就幾乎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白天碰到楊天心，給她補g還差不多。

    何況他今日有事。

    和極樂老人約好了，要去寧王的絕世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