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 虧大發了

    帽兒衚衕這邊的院子，以前用的是掛鎖，但楚向前嫌不方便，早就換了老式的鑄鐵門鎖。

    關上門，用鑰匙就能從外面打開，用不着每次鎖門後，屋裏的人還得跑出來開門。

    楚向前因爲和矮人拼酒，喝了不少酒，乾脆裝睡，免得女人囉嗦起來，問東問西。

    秦淮茹進了裏屋，見他在睡覺，想了想後，忙去廚房。

    眼看鍋裏放着幾個沒洗的碗盤，立馬知道楚向前吃過了晚飯。

    乾脆燒火洗碗，隨後燒水洗漱。

    這才悄悄上坑，身子趴在楚向前的胸口，緊緊摟着這男人。

    楚向前明顯能感覺到這女人對自己的依戀，暗暗搖搖頭，心裏也在想着，這日久生情真不是隨便說說的。

    至少自己現在就做不到，隨隨便便就不要這女人了。

    再想想現在離風暴來臨還有5年，有這麼長時間做準備，想安穩避開麻煩，其實也不難。

    說白了，真正厲害的時期，也就最開始的一兩年。

    當然這是京城這邊，地方上還是鬧了很多年才慢慢平靜下去。

    而且只要拉近和李副廠長的關係，和居委會、街道的關係，想保住幾個人很簡單。

    至於楚向前自己，一開始的一兩年，那肯定是老老實實的待在港島或者國外。

    裝作被秦淮茹吵醒的樣子，楚向前生氣的在她身後抽了幾巴掌，隨後開始檢查她的基本功。

    吹拿彈唱一番檢查下來，還別說，至少楚向前覺得這女人和自己很契合。

    一切平靜下來後，兩人都睡不着，洗漱之後不由聊起了四合院的事。

    讓楚向前沒想到的是，許大茂這孫子還真當爹了不說，那個農村小媳婦還真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

    當然，只有楚向前深信，這孩子肯定不是許大茂的。

    可只要那女人不說，許大茂今後只會認爲，那小娃娃就是他的兒子。

    要是許大茂和婁曉娥離婚，再和那女人結婚，這祕密應該能瞞一輩子。

    楚向前暗道難怪婁曉娥最近一直住在她父母那邊，看樣子，婁家已經知道了許大茂在外面有私生子的事。

    現在的問題是，是鬧一鬧，然後讓許大茂付出代價。

    還是和平分手，免得弄不死許大茂，反被他四處胡說，說什麼婁曉娥生不出孩子。

    楚向前倒是願意看到兩人離婚，反正許大茂和婁曉娥早就貌合神離，婁曉娥這幾個月，甚至都沒回四合院住，而是一直住在沙灘街的小院子。

    而且婁小娥要是真離婚了，將來說不定還能和秦淮如一起做個姐妹。

    只是誰都沒意識到的是，秦淮如說的消息，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

    許大茂找的那女人，生了孩子出了月子，拿到工作後就不安分了。

    反正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許大茂的，和許大茂自然沒任何真感情。

    說白了，就是想利用許大茂進城、吃商品糧。

    而且這女人知道許大茂也不是什麼好人，早就聽說過，他在鄉下放電影時，招惹過一些小媳婦、俏寡婦。

    就連她自己，都是被許大茂連哄帶騙給騙到手，既然這樣，想讓她死心塌地跟着許大茂，基本上不可能。

    遇到個比許大茂長的俊，家庭條件還要好的城裏男人，而且還對自己隱隱有點意思後，這女人立馬就動了其他心思。

    當然，要是能嫁給別人，把孩子扔給許大茂養着也不是不行。

    就當是還了許家幫忙找工作的人情，而且許大茂父母其實不願意兒子娶這女人。

    一來看不起農村人，二來這女人還沒結婚就和男人不清不楚的生孩子，可見就不是什麼老實人。

    這要是娶進門，將來鬧出什麼幺蛾子，又招蜂引蝶，丟人都是輕的。

    所以許大茂父母一聽這女人說孩子給許家，雙方之間再無瓜葛後，只是考慮一夜，夫妻倆就答應給那女人200塊錢，今後兩家再無瓜葛。

    可這算是坑苦了許大茂，本以爲能老婆孩子熱炕頭，沒想到孩子有了，媳婦卻全跑了。

    不過許大茂被父母一勸，大概也知道這女人不是良配，大概率將來也不會安分，和平分手的事居然很順利的就解決了問題，但婁家可就氣瘋了。

    既然許大茂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那就是說，婁小娥身體有問題，要不然也不會結婚這麼久都懷不上。

    就連婁小娥自己都覺得，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所以即便明知道許大茂出軌了，婁家最後還是顧忌名聲，而沒打算報復許家。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婁父、婁母居然還想過，乾脆久當那男娃是婁小娥生的。

    兩人繼續就這麼糊塗的過下去。

    好在這想法沒兩天就被婁父、婁母放棄了，最後只能想着，把婁曉娥送去港島兩個哥哥那邊去。

    而在婁小娥心裏，非要和個男人湊合着過完這輩子，那幹嘛不和楚向前過？

    即便當他的外室，也比繼續和許大茂過下去強一萬倍。

    更別說楚向前的本事，比許大茂強，長的也比許大茂英俊、好看太多了。

    怎麼選，都是選楚向前而不是許大茂。

    隔天楚向前騎着楚向前等在婁家附近，上午10點多，總算等到婁小娥露面。

    一看到楚向前，婁小娥激動的差點叫出聲，好在到底心向自己男人，找了個藉口出門。

    楚向前自然在後面慢慢跟着，不知不覺兩人就到了沙灘街的小院子。

    一前一後進去後，還沒關門，婁小娥就激動的撲到他懷裏，隨即又低聲哭了起來。

    楚向前忙安慰一番，在婁曉娥說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後。

    這才保證道，“好了好了，我肯定會養你一輩子的。”

    有了這承諾，婁小娥的心情才舒緩不少，然後提起父母打算送自己去港島投奔大哥、二哥。

    只是婁曉娥哪裏捨得楚向前，更怕自己去了港島後，楚向前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

    這才一直拖着，想等楚向前回來後，讓他決定自己是留在京城還是去港島。

    而對楚向前來說，其實都一樣。

    而且在這四五年裏，待在京城其實更安全。

    加上婁父婁母其實也更願意待在京城，要不然，他想走，早就能走，更不用擔心去了港島會沒錢過日子。

    說白了，人老了，能留在故土，真沒幾個人願意遠走他鄉。

    電視劇裏，婁父是被逼到不走就真不行了的地方，才連夜離開，但這也算是坑了之前給他做擔保的領導。

    只是涉及到妻兒，還有兄弟姐妹一大家族幾十口人，有時候是真管不了那麼多了。

    而婁父去了港島後，只是幾年時間就去世，可見這老頭心裏，鄉土情非常重。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老頭心裏有怨氣，覺得自己沒對不起天朝，最後卻還是被逼着離開。

    心裏這口氣不順，心情自然沒法好起來。

    而年齡大了的人，最忌思慮過重。

    楚向前想了想，還是打算先留婁曉娥在京城，免得將來她和父母去了港島，說不定反而會怪自己讓她一家背井離鄉。

    只有等被逼無奈時，再幫他們離開，收穫的才會是感激。

    “這樣，今後每個月，我給你200塊錢當零花錢。再給你弄百來斤白麪或者大米，還有各類鹹肉、魚乾，和一些新鮮肉食蔬菜，保管把你養的白白胖胖。

    而你只需要伺候好我，其他時間自己找朋友玩，多陪陪你父母。再不濟，我給你找個輕鬆點的工作打發、打發時間。”

    婁小娥大喜，對她這種沒什麼野心，平日裏在四合院時就喜歡睡懶覺、吃現成的女人來說，這日子才是最期盼的生活。

    要是再找個傭人洗衣做飯，那就圓滿了。

    可惜現在雖然還有保姆、生活祕書之類的職務，可單純的傭人基本上早沒了。

    而且越是資本家出身的，現在越不敢僱傭傭人，只有當大領導的，才能配備保姆和生活祕書。

    當然，也不是沒變通的辦法，找個鄉下守寡的中年女人，讓她以親戚的名義來京城投靠婁小娥。

    平時做做飯、打掃、打掃衛生，再給二三十塊錢，說是買菜和家庭其他開銷。

    就不再是僱傭關係，而是自己給家裏做家務。

    每個月多給十幾二十塊，就當是僱傭費，而且這錢名義上是買菜的錢，被查出來，那就是貪污。

    被僱傭的這個親戚，就更不敢反咬一口。

    可惜婁小娥家裏，還真找不出窮到吃不上飯的窮親戚。

    想僱傭女傭人，還得多尋思尋思，但這也不妨礙，婁小娥在剛收到楚向前對自己的重視後，摟着他就要去唱戲。

    一番你來我往的合唱後，楚向前自然沒什麼事，可婁小娥卻直接累趴下了。

    中午飯都只喝了碗粥，又回牀上補覺。

    楚向前見狀，無奈搖搖頭，暗道看樣子，自己真有可能，把婁小娥和秦淮茹，發展成姐妹。

    在沙灘街這邊陪婁小娥一天一夜，隔天一早，楚向前騎着自行車先回了四合院。

    然後找到三個大爺，說是板栗弄到了2600斤，其他的野豬，直接賣給了幾個單位。

    不過好說歹說，最後留下些豬蹄和豬尾巴。

    三個大爺大喜，整個院子其實也菜19戶。

    這下每家都能分到1百多斤的板栗，加上每個月領到的口糧，今後好幾個月裏，應該不會再捱餓。

    至於有人想把板栗藏着，等到冬天再拿出來，避免出個意外的事，楚向前就不管了，也管不着。

    不過之前說過能弄到3千斤，楚向前也不囉嗦，“先弄2600斤，等下半年我再弄一兩千斤，大家夥的日子才能更安穩些。”

    三個大爺聽完忙不迭的點頭，冬天缺糧才是最難熬的。

    隨後楚向前出門一趟，在一處堆滿了水泥墩子的空地上，拿出十多個竹筐。

    每個月裝200斤的板栗，很快院子裏的漢子，分批、分時間把這些板栗，避開外人的注意，全運回了四合院，大家夥這才放心下來。

    這下楚向前在四合院的地位就更高了。

    晚上，三個大爺一起上門，給了楚向前1300塊錢，算是錢貨兩清。

    剩下的，自然是二大爺、三大爺拿出這兩個月收集起來的古玩。

    只是沒想到一大爺居然也拿出一對翡翠玉鐲。

    楚向前一眼就看出，這對翡翠是翠絲種，而且應該是老坑出的好東西。

    只是東西越好，楚向前心裏就越嘀咕，易中海以前可不是什麼富裕出身，他手裏拿出來的珠寶，鬼知道是什麼來頭。

    易中海又不傻，見楚向前皺眉，哪裏猜不到他心裏在想什麼。

    笑着說道，“這東西可不是我的，老太太說到底還是想爲柱子求個前程，更擔心伱把他爹調出京城工作後，哪天忽然就把柱子也調走。”

    楚向前和二大爺、三大爺這才明白過來，合着這是給自己的收買錢。

    楚向前呵呵一笑，伸手拿起桌上的那對手鐲，腦海裏立馬響起了+19點金券的聲音。

    這才篤定這對鐲子是老物件，隨後嘴裏正想說，就不怕傻柱將來怨聾老太太阻礙了他的前程？

    可話到嘴邊，忽然反應過來，傻柱其實就不是個有大志向的人。

    或者說，這傢伙心裏其實清醒的很，知道自己就是個廚子，做好菜才是本分。

    要不然，他既然認識大領導，不說升官，至少調離後廚，去管理崗不是沒機會。

    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領導家做菜，不提其他的。

    而且傻柱現在對他爹的怨氣可不小，讓他去港島幫何大清，這傢伙大概率也不會去。

    既然這樣，那就讓傻柱繼續待在京城，給自己師傅、師孃他們做飯就是了。

    至於給傻柱升官，這傢伙做後廚班長沒問題，真讓他當後勤主任，說不定就會出事。

    當然，升官不行，升工資級別倒是沒問題。

    而且只要炒菜手藝上去了，軋鋼廠後廚師傅的級別，最高應該能升到五級、四級什麼的。

    那時候工資應該也有五六十。

    對傻柱來說，已經夠他今後十幾年都心滿意足的待在食堂。

    楚向前收起手鐲，邊從口袋裏，掏出之前的1300塊錢，數了60塊錢，交給一大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