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兩個女人兩臺戲

    楚向前自己也以爲出發時間是三天後，本想去和宮長慶見見。

    卻不想出了街道，就看到薛建榮坐在一輛吉普上對着自己招手。

    心裏猜到，所謂的三天後報道，不過是說給外面聽的。

    上了車，薛建榮也不解釋，只說些家長裏短。

    半個小時後，車停進了某個駐地。

    薛建榮這才笑着說道，“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在練槍，這事你不早說。

    自己瞎練，哪裏有我給你找的神槍手教的快？”

    就這樣，楚向前每天練槍的地方，換成了那處駐地，身邊還有個神槍手時時指導。

    水平那是直線上升。

    看的那神槍手和待在一旁觀看的人，感覺自己那麼多年算是白活了。

    中午吃過午飯，又有車送回四合院，只是兩天，四合院上上下下都誤以爲，楚向前這是又高升了。

    甚至新工作還非常重要，要不然怎麼可能天天車接、車送。

    而且還三天沒去街道上班，也沒進山去打獵。

    愛援、愛國和愛民好安撫，可院子裏的兩個女人，那叫一個心焦。

    秦淮茹甚至一改絕不和楚向前在四合院說話的規矩，裝作路過的樣子，和楚向前隨意說了幾句話。

    楚向前知道她的心思，領走時，微微點了點頭。

    下午3點多，提前學完今天要學習的口語後，楚向前和粵語兼英語老師打了個招呼，騎着自行車就走。

    有山雀盯着，楚向前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被人跟蹤。

    去了帽兒衚衕的院子，進門把一根竹竿，靠在院牆上。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透過山雀看到秦淮茹進了這條巷子。

    沒多久，屋子裏再次響起唱大戲的聲音。

    好在獨門獨院，又是白天，只要不是敲鑼打鼓，屋子裏的聲音就傳不出去。

    秦淮茹這些天壓在心裏的火氣散了後，整個人都慵懶的靠在了楚向前懷裏。

    好一會才問道，“向前，伱的工作是不是有調動？”

    楚向前點點頭，卻沒說實話。

    “上頭大概是看我打獵的本事數一數二，居然組建了個專門的捕獵隊，打算讓我帶着人去長白山那邊狩獵。

    這一去，說不定就是三五個月。想想都讓人頭疼。”

    楚向前嘆息一聲，“現在大家夥缺糧缺的厲害，看這樣子，上頭的壓力也很大，這才打起了山裏野獸的主意。

    這事總歸也是一場功德，畢竟多打一頭野豬，上頭就能省下不少糧食，說不定能救好幾個人的命。”

    反正按照和錢國泰說好的，他回內地述職，自己也要回內地探親。

    說離開三五個月，也不算是胡扯。

    而且二叔、三叔一大家子最近一兩年很難離開內地，剛確定關係的準媳婦薛靜蘭最近幾年也走不了，那自己是肯定要回來的。

    秦淮茹這才放心下來，“救人是好事，但你千萬記得別衝動，別動不動又一個人進山。”

    楚向前點點頭，笑着問道，“休息好了沒，明天我就得去報道。即便不是立刻出發，說不定也得在新單位裏待好幾天。”

    秦淮茹白了楚向前一眼，然後拉起被子蓋住腦袋。

    楚向前嘿嘿一笑。

    很快，屋子裏再次響起了唱大戲的聲音。

    如果說之前是花旦在唱戲，那這次就是刀馬旦。

    打的那叫一個熱鬧。

    下午快6點，楚向前才騎着自行車，提着兩條新手村裏的大魚回了四合院。

    遇到熟人，個個都以爲他下午又去釣魚了。

    把魚交給愛援處理，楚向前剛回到東廂房躺在躺椅上，就見婁曉娥敲門，掀開防寒的門簾走了進來。

    楚向前一愣，忙起身說道，“嫂子，你怎麼來了？”

    婁曉娥看了看屋子，確定沒人後，這才問道，“向前，我聽人說，你可能被上頭調去其他地方工作？”

    楚向前搖搖頭，把和秦淮茹說的藉口再說了一遍。

    婁曉娥這才放心下來，只要工作還在京城，戶口也還在，那楚向前幾個月後總會回來的。

    忙小聲說道，“我是藉口找你買大魚的，一會給我一條拿回去。”

    楚向前無所謂的點點頭，本想作弄作弄送上門的小媳婦。

    婁曉娥忙抓住他的怪手，呼吸急促說道，“我在景山公園那邊的沙灘街買了個院子，我們去那邊說話也方便些。”

    楚向前暗樂，忙點點頭。

    婁曉娥說了具體地址，臨出門時，回頭說道，“晚上我有事要回父母家，說不定會先去那邊打掃打掃，要是有人幫忙就好了。”

    楚向前哪裏聽不懂這話，“正好一會吃完飯，得出去消消食。”

    婁曉娥白了楚向前一眼，腳步卻輕快的出門去找愛援要了一條大魚，還當着前院幾個鄰居的面，給了菸酒票給愛援。

    那些個鄰居見他進了東廂房，只是兩三分鍾就出來了，知道她和楚向前肯定只是說了魚的事。

    沒瓜可吃，不由暗暗嘆息起來。

    楚向前吃過晚飯，推着自行車出門，騎着車沒走多遠，忽然看到婁曉娥站在街口盯着自己。

    對着婁曉娥使了個眼色，同時頭頂的山雀開始圍着自己繞圈。

    透過山雀的視線，楚向前很容易就避開人羣，進了個巷子沒等多久，就見婁曉娥快步走了進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好一會，才停在一處圍牆下。

    婁曉娥見楚向前對自己招手，忙跑過來，跳上車後座，抓着楚向前的大衣說道，“快走，免得被人看到了。”

    楚向前一楞，暗道這結過婚的女人都這麼急嗎？

    哪裏肯帶着婁曉娥上大街，這一片認識自己的人已經不少了。

    被人看到的話，找的理由再好，也攔不住那些個大爺、大姨們胡思亂想。

    更別說人家見過的事多了，稍微一想就會往勾搭成奸那方面想。

    “小娥姐，這一片認識我的人太多，你騎着我的自行車先去，我自己走過去。”

    婁曉娥不滿的撇撇嘴，卻也知道楚向前的顧忌不是沒道理。

    從後座上跳下來，再次提醒楚向前具體的地址，這才騎着自行車先走。

    半個小時後，楚向前來到景山公園東邊的沙灘后街。

    還別說，這一片獨門獨院的一進、二進小院子還真不少。

    到了地方，見自己的自行車停在門外，楚向前推了推門，還真的直接推開了門。

    就見婁曉娥一臉期盼的對着自己招招手，楚向前出門把自行車搬進院子，關上門，這才仔細查看這個二進200平米左右的小院子。

    看了一圈，婁曉娥笑吟吟問道，“向前，這院子怎麼樣？”

    楚向前確實很滿意，點頭之後，就見婁曉娥笑吟吟說道，“我姑姑就住在2百多米開外，今後我來這邊藉口看姑姑方便的很。”

    楚向前心裏一樂，走到婁曉娥面前，俯視着盯着她的眼睛，笑着問道，“嫂子，要不要再給你量量尺寸，做一身兔皮大衣？”

    婁曉娥聽完身子就軟了，眼裏全是柔情的說道，“那你還等什麼？

    拿起手錶看了看，時間才8點不到，低頭對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婁曉娥問道，“小娥姐，你幾點回你父母那邊？”

    “傻樣”，婁曉娥擡頭白了楚向前一眼，“我又沒和我爸媽說回去，明天一早過去就是了。”

    楚向前嘿嘿一笑，一場比鬥再次開始。

    隔天一早，楚向前的生物鐘作怪，很早就醒了過來。

    看了眼趴着呼呼大睡的婁曉娥，笑着搖搖頭起身穿戴整齊，在院子裏打拳。

    一個小時後，出了一身汗的楚向前，見婁曉娥還在睡，乾脆走進偏房，進了新手村。

    躺在噴泉中泡了半個小時，渾身清爽後，才去了廚房做早飯。

    7點多，喊了婁曉娥幾句，婁曉娥嘟囔着睜開眼睛，頓時被洗漱乾淨，頭髮也打理的整整齊齊的楚向前給吸引住了。

    擡手就要摟着他的脖子。

    楚向前有些嫌棄的說道，“你可別惹我，

    婁曉娥立馬想起昨晚的經歷，對楚向前那是又愛又恨。

    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婁曉娥才起來洗漱和吃早飯。

    只是楚向前要走的時候，婁曉娥又拉着他不讓走。

    楚向前能看出婁曉娥是被自己睡服了。

    去年秦淮如也有過這種表現，乾脆摟着她又膩歪了一會。

    直到快8點了，這才放他去上班。

    楚向前忙騎着自行車去了借調信上寫的地址。

    到了地方，門衛檢查證件和借調信，楚向前跟着警衛進了個小會議室等着。

    沒多久，錢國泰笑吟吟的走進來說道，“因爲你以後的身份有些特殊，說是我們的人吧，又不完全是。

    甚至你小子要是不認，我們也沒法強求。

    但你答應爲我們收集急需的物資，又確實是在幫我們，所以上頭特許把你從去年進城開始的檔案全銷燬。

    而且你是自願離開內地，去照顧港島那邊的師叔，明白嗎？”

    楚向前知道，自己去港島最重要的事，還是幹掉那個漢奸。

    要是成功的話自然最好，可要是失敗，那也和上頭無關。

    還不用擔心引發外事上的紛爭。

    但這對楚向前來說，是好事。

    殺個漢奸換來自主權，想想都覺得划算。

    至於徹底和內地劃清界限，楚向前想想就知道根本不可能。

    但僅僅只是搞物資，對自己來說不要太簡單。

    而且有港島的霍先生作榜樣，也沒見英國佬拿他如何。

    當然被打壓是肯定的，但自己比霍先生最大的優勢是，有新手村在，運輸物資對自己來說，完全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加上這時候港島上下貪巫成風，些許物資上的問題，有的事辦法搞定英格蘭人。

    反倒是天朝這邊，才需要更謹慎。免得出了個叛徒，就把自己給賣了。

    看向錢國泰，“什麼時候出發？”

    錢國泰拿出三張船票，“坐飛機太惹人注意，不符合你師傅宮長慶的身份。所以只能坐船。”

    楚向前點點頭，收起船票，站起來。

    伸手用標準的粵語對錢國泰說道，“錢生，合作愉快。”

    錢國泰一愣，楚向前這粵語說的也正宗了，好在楚向前的出身、長大的軌跡也沒半點問題。

    伸出手和楚向前重重握在一起，“合作愉快，楚老闆。”

    來的時候一個人，離開的時候還是一個人，但楚向前卻很滿意。

    回到四合院，楚向前看誰都順眼起來，這一走雖然還能回來，但心態卻完全不一樣了。

    說真的，楚向前確實願意爲天朝效力，但到底覺悟不夠，私心也不小。

    一切的前提是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下午時，楚向前想了想，還是騎上自行車，去前門一條街找家裁縫鋪子，打算給自己做幾聲身西裝，再買幾件襯衫和皮鞋。

    反正手裏的現金有4500多塊，布票也不缺。

    逛了一圈，居然看到了那家雪茹綢緞鋪。

    進門後，一眼就看到陳雪茹一身旗袍打扮迎了上來，“同志，想做衣服還是買成衣？”

    楚向前笑了笑，“掌櫃的，最快多久能做好一身西服？”

    陳雪茹此時才看清楚向前的樣子，眼睛一亮，暗道這小夥子還真精神，長的夠端正、英俊。

    只是楚向前現在沒太多心思，招惹個一心想結婚的女人。

    秦淮如和簍小娥多好，溫柔體貼，還不會鬧着要負責。

    甚至她們比自己更想保住，有私情的祕密。

    “掌櫃的？”

    陳雪茹回過神，見楚向前皺眉看着自己，不由臉色微紅，忙笑着說道，“加急的話，至少三天。

    不過、、、。”

    楚向前誤以爲這是要加急費，接話說道，“我給加急費。”

    陳雪茹一愣，自己本來想說，看在同志你這麼精神的份上，後天上午就能來取。

    可楚向前既然這麼說了，陳雪茹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