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有來有回

    “大茂，這頭狼是你親手開槍打死的，要不要我幫你找人，做成標本，今後就掛在自家屋裏的牆上？”

    許大茂瞬間激動起來，“要啊，那肯定得做個。”

    可沒幾秒又搖頭，“算了，我還是放在我爸媽那邊，免得蛾子被嚇到了。”

    楚向前也不管這些，笑着說道，“你想要一整只狼的標本，至少50塊，但要是只有狼頭和在狼皮裏填充稻草，20塊錢就夠了。”

    許大茂一點都不在乎的說道，“錢沒問題，就按整隻狼來做標本，只要手藝好就行。”

    楚向前笑着點點頭，“放心，手藝不好，我也沒臉問伱要錢。”

    “那就行”，有了之前狼皮全套大衣的例子在，許大茂在這方面，是絕對相信楚向前。

    兩人說着說着，楚向前耳朵一動，隱隱聽到大壯和紅妞的叫聲。

    指揮着長尾山雀，往回飛了十幾秒，就看到大壯和紅妞在雪地上急速奔跑着。

    後面幾百米外，跟着一大羣人拿着槍，帶着雪橇也在快速走着。

    楚向前爬上樹，吹了一聲極其響亮的口哨聲。

    再用意念指揮着大壯和紅妞停下來，等着二叔他們。

    二叔等人自然也聽到了口哨聲，然後見大壯和紅妞停下，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楚向前在前方看到自己等人。

    又沒危險，這才用口哨叫停大壯、紅妞，來表示大家夥不用急。

    衆人暗暗鬆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一羣人匯合到一起，先是確定楚向前和許大茂沒事，這才把目光放在樹下的兩頭野豬，三頭野狼身上。

    謝振德和十二民兵此時對楚向前，那叫一個佩服。

    廠裏不是沒組織過民兵進山，可最難的不是如何獵殺野獸，而是如何尋找到目標，還有如何讓自己不迷路。

    可楚向前只是出門幾個小時而已，居然就帶着個毫無打獵經驗的人，弄到了2頭野豬，三頭野狼。

    這人比人，還真得氣死人。

    等聽到楚向前說，其中一頭狼，是許大茂開槍打死的，就算是謝振德都羨慕起來。

    拉着楚向前說道，“向前，既然大家夥都進山了，要不，我們再逛逛？多弄幾頭野豬回去？”

    楚向前白了謝振德一眼，“光是這兩頭野豬，三頭野狼，就夠我們拉回去後，全都累趴下。”

    衆人這才想起，這一路上因爲走的快，確實有些累了。

    二叔忙說道，“謝領導，向前說的沒錯，這雪路本來就難走。

    而且我們之前得估計不足，只帶了一架雪橇過來。

    這要是再多幾頭野豬，今天說不定就得在山裏過夜。”

    其他人一聽，忙點頭，這種環境裏，謝振德後勤主任的身份可不好使。

    謝振德無奈嘆息一聲，“向前，明天你可得帶我進山，也讓我打一頭野豬，狼之類的野獸。”

    楚向前笑着點點頭，“你要說打野豬，我還沒十足把握，可要是獵一頭狼，那我敢拍着胸脯保證。”

    衆人一愣，許大茂見狀，忙說道，“你們是不知道，剛纔向前給這兩頭野豬放血，這才引的三頭野狼不顧危險撲上來。

    我只是站在樹椏上，拿着槍，輕鬆一槍打死一頭狼。”

    尼瑪的，衆人心裏暗罵，剛纔還以爲有多驚險。

    卻沒想到許大茂居然是躲在樹上，對着樹下的狼開槍就行。

    這要是換成是自己，那也是十拿九穩。

    不過，聽到楚向前用弓箭連殺兩頭狼，心裏對他又越發的佩服起來。

    衆人合力，把兩頭野豬擡上了雪橇，讓8個人分成兩組，4人兩個在前面拉，兩個在後面推着雪橇往回走。

    楚向前獨自扛着一頭野狼，剩下的兩頭也讓4個人用扁擔挑着帶下山。

    兩個多小時後，總算遠遠看到了林場。

    一聲吆喝，林場裏很快跑出不少大人、孩子跑過來接應。

    謝振德卻拉住楚向前，低聲說道，“向前，野豬1塊1斤，外加野豬肚50塊錢。我讓人開車直接送回廠裏，怎麼樣？”

    楚向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的點點頭，“行，你讓民兵立刻送回去，等他們和卡車再回來時，狼肉差不多剛好燜爛了。”

    謝振德大喜，“我自己跟車回去，和會計交接好後，帶着錢就回來。不過，你和許大茂不是打了3頭狼嘛，讓我帶一頭回去。

    李副廠長應該會要。”

    楚向前無所謂的點點頭，相信李懷明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

    進了林場，謝振德找秦大奎，給卡車司機和四個跟車的民兵，還有他自己拿了些窩窩頭，帶上2頭野豬、1頭野狼回城。

    好在司機和4個民兵已經知道，送完野豬後，會再回林場吃燜狼肉。

    大家這才高高興興的回城。

    卡車走後，楚向前也不管剩下的兩頭野狼，和林場裏會處理皮毛的關大爺說了幾句。

    關老頭頓時大喜。

    處理一頭野狼做成標本，居然就能拿到50塊錢的報酬。

    關老頭這下就差把許大茂當親兒子了。

    拉着他討論好久，這才拍着胸脯保證，許大茂要是不滿意，他分文不收。

    只是這時間上就有些長，至少三個月，才能做好。

    許大茂也不怕關老頭失信，或者耍自己。真有問題，直接找楚向前就是了。

    而關老頭更不怕許大茂不給錢。

    許大茂給了關老頭10塊錢當定金，這事就算談妥了。

    找到楚向前時，他此時正坐在林場的卸貨場裏，抱着小妹愛秋，坐在一條長凳上。

    和十幾、二十多個大人、小孩，一起看着幾個林場的男人在收拾一頭野狼。

    楚愛援看到許大茂走過來，忙把愛秋從楚向前懷裏抱走。

    惹得小姑娘立馬不高興了。

    愛援可不會慣着她，伸手就在小妹屁股上打了幾下，這才安分了下來。

    楚向前拿出大前門，給坐在自己身邊的許大茂點上一根，“和關大爺談好了？”

    許大茂點點頭，卻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向前，關師傅的手藝真沒問題？”

    楚向前也不生氣，笑着說道，“這方圓百里的山裏，關大爺製作皮衣、處理皮革的本事不算最好。

    但製作標本，卻只有他最擅長。”

    許大茂這才放心下來。

    下午五點多，林場裏飄出一陣陣煮肉的香味時，許大茂這才叫來軋鋼廠的民兵。

    幫忙把放電影的幕布掛在林場裝卸廣場裏。

    而林場今天放電影的事，上午就已經傳到了附近的幾個村莊裏。

    還沒到6點鐘，居然就有人拖家帶口的拿着板凳，來到林場等着放電影。

    好在秦大奎早有準備，而且林場最不缺的就是木材邊角料。

    用鐵皮桶，在裝卸場周圍，點上4個火堆，既不怕天黑後看不見，也能讓大家圍着鐵皮桶取暖。

    下午6點半，謝振德總算帶着人，開着卡車回來了。

    只是讓楚向前沒想到的是，不僅李懷明跟着坐車來了林場，傻柱、愛國和愛民也跟着回來了。

    楚向前忙上前和李懷明握手，“領導，您怎麼也來了？”

    李懷明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謝振德同志和我說了你上午捕獵2頭野豬，3只野狼的事。

    說的我也想跟着你進山打一頭野豬或者狼。”

    說完，抓着楚向前的手不放，“向前，你可千萬要帶我進山，滿足我這小小的願望。”

    楚向前笑着點點頭，李懷明這種金主，不僅開價大方，付錢也利索。

    自己沒理由不照顧好他。

    李懷明大喜，對着謝振德揮揮手，“謝主任，快把我們軋鋼廠爲了感謝林場的招待，送給林場的物質卸下來。”

    東西倒是不多，三分之一卡車的白菜、蘿蔔，而糧食一點沒有。

    但從軋鋼廠倉庫裏帶來的20套工人制服、20雙膠鞋和兩捆鋼片，卻讓秦大奎等林場的人笑的嘴都合不攏。

    工人服和膠鞋不用說了，這年頭工人才是最體面的工種。

    而兩捆鋼片稍微改造一下，裝上木柄，就能做成上好的柴刀。

    再說，之前謝振德就給了秦大奎50斤糧票和10塊錢。

    換成棒子麪，就是150斤。足夠十幾個軋鋼廠的人，三天的口糧了。

    楚向前今天有讓人剝了一頭90來斤的野狼，燜熟後，再加上些白蘿卜絲就是狼肉大鍋菜。

    保管林場裏人人都能吃上一口。

    即便是李懷明這種吃慣了炒菜的人，再嘗了一口傻柱接管掌勺任務後，做出來的大鍋菜時，也是連連點頭，直誇傻柱廚藝好。

    樂的傻柱嘴都笑歪了。

    李懷明是管着後勤的副廠長，就是他傻柱頂頭上司的上司。

    能不能升行政級別，其實就是李懷明一句話而已。

    只有許大茂見傻柱出風頭，立馬不樂意了，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楚向前一把拉住。

    許大茂見楚向前對自己微微搖頭，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坐着不啃聲。

    楚向前其實不在乎傻柱和許大茂的舊怨，甚至巴不得兩人和以前一樣互相看不順眼。

    甚至大打出手，可今天在林場裏，一旦兩人鬧起來，不僅李懷明面子上不好看。

    楚向前其實也會丟人。

    因爲明天要進山，大家夥只是每人喝了三兩酒，一人一碗狼肉大鍋菜，三個窩窩頭就撤了酒席。

    坐在裝卸場裏看電影。

    而此時的裝卸場內，早就坐了近兩百號人。

    不僅林場裏七八十老老小小全到場，周圍幾個村子，也來了一百多人。

    電影一開始，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到了此時李懷明才從口袋裏，掏出個信封交給坐在身邊的楚向前。

    低聲說道，“兩頭野豬462斤，算你462塊錢，兩副豬肚100塊錢，野狼也是100，沒問題吧？”

    楚向前忙點頭。

    也不數，隨手就放進狼皮大衣的貼身口袋裏。

    隨後見李懷明冷的搓搓手，而且這傢伙進山，居然帽子都沒戴。

    看起來，還真是臨時起意，一激動，就跟車進了山。

    小聲說道，“領導，我家裏還有幾雙毛皮手套、皮帽和兩件皮毛馬甲。

    我去拿過來，給您借穿幾天？”

    李懷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所謂的借穿幾天，無非是託詞。

    只要自己不還、楚向前肯定不會找自己討要。

    而且既然是借的，自然不用花錢買。

    李懷明笑着點點頭，“這山裏確實比城裏要冷不少。”

    楚向前見狀，笑着起身往自家的山坡走，而大壯和紅妞，不用喊，自己就跟上來，在前面開路。

    到了人羣外，楚向前見傻柱、愛國、愛民、愛林和抱着愛秋的愛援，站在一起有說有笑。

    走過去仍了根菸給傻柱，“你和愛國、愛民怎麼也跟着過來了？”

    傻柱嘿嘿一笑，“主任把你打的野豬送回廠裏，自然要找後廚的人宰殺。我一想與其和愛國、愛民累個半死，連夜處理完兩頭野豬，一頭狼。

    還不如找藉口跟着他進山玩兩天。所以我就主動申請，進山爲你們做兩天的菜，輕鬆就和愛國、愛民來了林場。”

    楚向前哈哈一笑，“今後誰要是跟我說，你何雨柱是傻子，那他才是真傻子。”

    傻柱大喜，楚向前都這麼說了，楚家幾個姐弟們，肯定不會懷疑楚向前這個大哥的話。

    偷偷撇了眼，抱着愛秋的愛援。

    這月下看美人，那是越看越覺得好看。

    可惜愛援還是看不上他，原因也沒變，就是覺得傻柱看起來太老成了。

    而且楚向前站在傻柱身邊時，這種差異感就越發明顯。

    明明只比楚向前大三四歲，可外人看兩人時，說傻柱是楚向前的叔叔，沒人會懷疑。

    這讓愛援越發覺得，自己要是嫁給傻柱，今後鐵定會被林場裏的大小姐妹笑死。

    加上楚向前之前就說過，等過了年，要是有機會，就帶她進城上班。

    本來還有些心急的愛援和她爹楚江，一下子就不急了。

    楚向前笑着搖搖頭，和傻柱、愛國等人打了個招呼，就往山坡上自己家走。

    從倉庫拿出鑰匙，進門一看，就知道自己沒在時，二叔、二嬸或者愛援來打掃過屋子。

    關上門，點上一根蠟燭，進入新手村，用倉庫裏的兔皮在防具店裏，花費10點金券製作了兩套皮毛馬甲，一雙手套、一頂帽子。

    謝振德和12個民兵提前做好了進山的準備，穿戴倒是很整齊，送他一件皮毛馬甲就夠了。

    再說，也要顯得李懷明地位更高，才對得起自己耗費10點金券的付出。

    楚向前回到裝卸場外，把一件皮毛馬甲扔給愛國、愛民說道，“這馬甲你們去送給你們主任穿兩天。”

    傻柱一看，心裏就羨慕起來，楚向前卻聳聳肩，“你要是冷的話，讓愛國、愛民去家裏幫你拿件皮大衣。

    我手裏的，得借給李副廠長，說不定他一高興，愛援就有機會進軋鋼廠上班。”

    這下不僅傻柱樂的忙點頭，愛援、愛國、愛民和愛林，都跟着高興起來。

    只有愛秋這小東西，一點都沒聽懂不說，還鬧着也要穿馬甲。

    愛援又是幾個巴掌，就把愛秋給鎮壓下去。

    等李懷明穿上馬甲，帶上手套、皮帽，只是一小會，就感覺渾身暖和起來。

    側頭小聲問道，“向前，我看許大茂身上一身的皮大衣，是找你買的吧？”

    李懷明問的話換成別人，楚向前絕對一口否認。

    可李懷明的話，楚向前卻不擔心有問題。

    畢竟自己和他，已經有過兩頭梅花鹿的交易。

    甚至李懷明比楚向前更怕私下裏的交易，被外人知道。

    用沉沒成本來看，李懷明軋鋼廠副廠長，楚向前9級辦事員。

    想想就知道，肯定是李懷明更在乎自己的位置。

    所以楚向前篤定，就算李懷明今後想對付自己，也不會拿自己和他做過交易的事來發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