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恢復容貌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從知識學到力量字數:3896更新時間:24/07/01 02:02:50
正在這尷尬間,楊盈已經和寧遠舟他們商議好,換了衣服出來。應宏成爲求能早些脫身,趕忙催促道:“既然禮王殿下已經準備好,那就趕緊出發吧,別讓貴國皇帝等的太久了。”楊盈對於應宏成的催促有些不高興,但爲了能見楊行遠,還是給忍了下來。
倒是寧遠舟見李皓在這,開口問了一句:“李副使,你怎麼過來了。”李皓用手指了指應宏成,笑道:“這不是聽說應少卿來了,想着問問看我們什麼時候能被召見,結果還是得等,看來這安國還是更重視你們。”應宏成可不想落人話柄,當即笑道:“李副使說笑了,我大安對於諸國使臣都是一視同仁,本來昨日陛下都已經在百忙中抽了時間,準備接見兩國使臣。爲此還星夜召了梧國使團入宮提前侯架,結果後面又遇到了些要務,就把時間給耽擱了。不信您可以問問禮王殿下,昨日是不是入宮後沒等到陛下召見。”楊盈還能說什麼呢,總不能當着應宏成的面,說李隼的壞話。
只能陳述起了事實:“確實是這樣,昨日我在宮中等了一天,也沒被安國皇帝召見,所以這才格外開恩,讓我能得見皇兄。”有了這話輔助,應宏成一臉本該如此的樣子,李皓也就點頭笑笑便過了。
“在下這就帶禮王離開,李副使不必相送。”應宏成說完後,便帶着楊盈、寧遠舟一行人離開了四夷館。
在這裏做完了姿態,李皓隨即就返回了自己院子,任辛早已經等在這裏。
她對於找到琳琅的事,還是很積極的,因此早早就找了過來。
“我已經安排好了人,等會就會去那處店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情況。”李皓也不太放心任辛一個人去,畢竟這琳琅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都有可能。
就答應道:“好,我跟你一起過去。”隨即李皓回去簡單換了一身不惹眼的衣服,就和任辛一起從後門離開了。
兩人首先來到了那家店鋪旁邊得茶樓,找了一個靠窗得位置,正好能看見那家首飾鋪得大門。
沒過一會,任辛安排的錦衣衛,就在兩人的注視下走進了店鋪。可這過了有大半柱香的時間,卻一直沒見他出來。
李皓頓覺有些不對,而任辛也意識到了這點。兩人簡單一對視,憑藉着培養的默契便統一了意見。
李皓叫來夥計付了茶錢,便帶着任辛起身離開了茶樓,向着那處首飾鋪的後院方向走去。
離開了車水馬龍的正街,李皓正準備進入巷子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好似是被人給盯上了。
李皓自從練了揚州慢後,對於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當即便拉着任辛來到了一處僻靜地,將她給抱入了懷中,裝作是情之所至的模樣。
任辛知道李皓不會做無謂的事,便也沒做掙扎。李皓貼着任辛的臉,在她耳旁說道:“有人在監視這裏,咱們先裝一會。”磨蹭了一會之後,李皓才牽着任辛的手,轉頭離開了這裏,重新又找了個茶樓坐下。
李皓此時才說道:“派人把附近街巷都給盯住了,顯然這個首飾鋪肯定沒那麼簡單。這大白天的,想要溜進去只怕是不容易,還是等晚上再來一趟吧。”任辛問道:“可被抓的人怎麼辦?”李皓回道:“這點我倒不擔心,無論對面的是琳琅還是什麼人,他的目的肯定都不可能是殺人,尤其這人帶的還是你的信息。只要他不開口,暫時應當是沒有性命之憂,這點我對錦衣衛的人有信心。不過爲了他們把人轉移了,調錦衣衛的人過來,把四周都給監視起來。”任辛答應了一聲,便下了茶樓,去調動錦衣衛安都分部的人手。
至於李皓自己,則是留了下來,並尋找到了一個視線很好的制高點,先行盯着首飾鋪,免得他們趁着這個時間有動作。
同時也是在熟悉環境,暗子在心裏盤算這要安插盯梢的,會躲在哪裏。
錦衣衛的人手很快到位,李皓也就重新回到了茶樓,陪着任辛在這裏等天黑。
中間首飾鋪中雖然有人員和貨物出入,但並沒有能夾帶住一個人的。因此在夜幕降臨,街頭上的人數慢慢變得稀少之後,李皓和任辛才開始了行動。
這回兩人根本就不走地面,一路上飛檐走壁的,繞了一個大彎,從背後來到了李皓認爲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最終李皓證明了李皓的眼光,等兩人輕手輕腳到達的時候,果然看見這處被屋檐遮擋的黑暗中,正蹲着一個人。
找到了人就好辦了,李皓直接一個游龍踏雪,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衝到了這人面前,一掌就把他給拍暈了。
隨後便準備帶着任辛去找下一處,只是被任辛給攔住了:“就這麼走了,他萬一中間醒了怎麼辦。”李皓笑道:“這點你放心吧,我下手知道輕重,他沒到明天午時,肯定是清醒不了的。”有了這個答案,任辛才跟着李皓繼續出發。
這倒了一個人,原有佈置的範圍便有了錯點,李皓這下手就更方便了。
一路從五處地方,找到了監視的人,將他們全部打暈。這下即使其他區域還有人,也實在發現不了,李皓才正式帶着任辛進入院中。
這處首飾鋪,是很常見的前店後屋的樣式,除了那處店鋪外,裏面還有兩進的院子。
這裏面看着倒是安靜,只是李皓卻在這安靜中察覺到了一絲兇險。因此在任辛準備進屋搜查的時候,被李皓給攔住了。
“咱們還是太着急想要救人,這就被對方給請君入甕了。”跟着任辛解釋完,李皓大聲說道:“我們都已經落入你們的陷阱,還不願意出來見個面嗎?”隨着李皓的話音落下,院中房門齊齊打開,閃出了十幾個手持武器,做着家丁打扮的打手,將李皓和任辛團團圍住。
之後才有一個帶着面紗的女子走出來,說道:“你們倒是警覺的很,不過再警覺也晚了,拿下他們。”打手聞言立即便向李皓兩人衝來,可就憑這些人的武藝,實在是近不得李皓的身。
即使李皓現在赤手空拳,也是一個個的將他們全給拍了回去。不過李皓也並沒有下死手,因爲從這個女人說話時,任辛就皺起了眉頭。
雖然李皓是認不出聲音,但從直覺上看,李皓覺得這回應該沒找錯人。
果然,在站了一會之後,任辛開口道:“你是琳琅,這聲音沒錯,那你今日爲何要扣下我的人。”說完便解除了易容,恢復到了原先的樣貌。
對於她的這個舉動,李皓也是有些無奈,這底牌交的太快了,畢竟對方立場還沒確定呢。
不過對面女子見到任辛的樣貌後,眼中頓時就露出了一絲驚喜,當即就叫停了手下。
並對着任辛拜倒道:“尊上,真的是您,屬下又見到您了。”任辛見狀便直接上前,一把將她給扶了起來。
問道:“既然你想見我,那爲何要抓人,還有他現在可好。”琳琅回道:“這其中有些誤會,不過尊上放心,抓的那人我並沒有太爲難他,只是將他關在了地牢而已,我馬上就派人放了他。”任辛點了點頭,隨後便想要問琳琅的近況,和她爲什麼帶着面紗。
琳琅則是說道:“這就說來話長,咱們還是進屋坐下說吧。”任辛也沒有拒絕,只是把李皓也給帶上了。
琳琅首先揮退了手下,便帶着任辛和李皓進了自己的屋子。只是在進入屋子前,李皓還是暗中放出了迷蝶信號,讓錦衣衛的人繼續封鎖周邊,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只不過說是帶上了李皓,可真進屋之後,李皓還是被任辛給排斥了。
“我與琳琅這麼久沒見,有些私密話要說,你先到一旁坐着等等。”李皓還是選擇保持了風度,只是暗中不屑的嘀咕道:“就這麼大地方,我真想聽的話,你們以爲能瞞得了。”雖然這只是動了嘴皮子,並沒有聲音,可任辛和李皓相處久了,好似發現了什麼:“你剛剛說什麼呢?”李皓只能舔着臉笑道:“我沒說話啊。”然後便乖乖的坐到了一邊。
這中間的功夫,被釋放的那名錦衣衛,倒是過來打了聲招呼,被李皓安排在了門外候着。
這回真沒偷聽,很是無聊的坐了一個多時辰,才被任辛給叫了過去。而且首先就是提了要求:“你一向自詡醫術精湛,那幫着治療下被火燒損害的人,應該難不倒你吧。”李皓回道:“這得看具體情況,我可不敢打包票,畢竟我是人,又不是神仙。”見李皓這麼說,任辛就知道李皓還是有一定把握的,便對琳琅說道:“你把面紗摘下來,給他看看。”雖然李皓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琳琅的臉後,還是被驚了一下。
因爲她臉部的損傷極爲嚴重,從眼睛以下幾乎可以說是佈滿了疤痕,從上至下一直到被衣服遮住的脖頸處,相信在身體其他地方,恐怕還隱藏着很多疤痕。
這種大面積的損傷,在這個時代能活下來,真的可以說是一個奇蹟了。
李皓定了定神,說道:“琳琅姑娘,還請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個脈看看。”琳琅望了一眼任辛,得到她的鼓勵後,才伸出了手臂。
李皓皺着眉搭了搭脈,好一會才放下手臂。任辛着急問道:“怎麼樣,你能不能治。”李皓沉吟了片刻,說道:“琳琅姑娘身體被灼燒的範圍很大,雖然已經過了很多年,但體內依舊留存火毒未曾去除。想必每到炎熱之時,琳琅姑娘身體便會疼痛不止,平日只能靠藥物鎮痛吧。”琳琅聞言點了點頭:“確實如先生所言。”任辛看不下去,重複道:“好了,你別賣關子,就說能不能治。”被任辛這麼一催,李皓只能果斷道:“能治,只不過……。”本來聽到可以治療的時候,琳琅眼睛都亮了,結果又遇到了一個轉折,心裏便又提了起來。
任辛可不慣着李皓,直接眼睛一瞪,李皓趕緊加快了速度:“只不過這疤痕存在時間太長,想要完全恢復,只怕耗費的時間不會短。”女子對於容貌都是極爲在意的,琳琅本以爲能治好自己,讓自己免於疼痛之苦就已經很好了。
現在聽到連容貌都能恢復,當即有種白日做夢的感覺,向着李皓證實道:“我還能恢復原來的相貌?”李皓笑道:“當着任左使的面,我哪敢騙你啊,要不然她還不得撕了我。”任辛也是寬慰道:“你放心吧,既然他都說了能辦到,就肯定能辦到。”琳琅又一次拜伏在地:“多謝尊上和這位大人了。”任辛扶起琳琅,說道:“你身體還有傷,就不要這麼多禮了,今日也已經晚了,你還是早點休息。等明日我們再過來,正好讓他開始給你治傷。”說着看了李皓一眼,那李皓也是相當懂事的,說道:“沒問題,等會回去,我便開始準備藥材。”對於李皓的表現,任辛相當滿意。
離開了首飾鋪後,兩人又飛檐走壁的回到了四夷館。這時任辛才開始跟李皓講起,琳琅這些年發生的事。
原來是朱衣衛中人,對任辛的死還抱有一定懷疑,畢竟這回的證據沒有太紮實,李皓對於任辛得身體可沒多少瞭解,安排得屍體契合度還是差了些。
只不過他們見安帝過於忌憚任辛,也不敢提起,這事便就成了一個祕密。
而做爲任辛原有的死忠,琳琅只是被流放,就讓那些人不夠放心,還想要徹底斬草除根。
於是便在琳琅流放昱州的途中,找人刺殺並最後縱火想要毀屍滅跡。幸好琳琅的運氣好,心臟位置和常人有所不同,才勉強逃了一命,但卻被火灼燒了全身,留下了這一身疤痕。
之後她在一個小鄉村,養了好幾年得傷,這次回來安都,就是爲了復仇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