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舒爽的退休生活，但是超人

    “檢測報告出來了。”

    “嗯嗯，你說。”

    超人，克拉克·肯特，又名卡爾·艾爾，地球上最強大的男人（曾）此時正在接電話。

    這裏是他的公寓，和路易斯萊恩一起合租的——是他們小小的愛巢。

    “超級力量逐步消退，你的膂力在一天內從有記錄的3萬噸以上變成了3公斤，但依然能夠吊打幼兒園裏吃着棒棒糖的小朋友，真是棒極了。”

    克拉克能聽到蝙蝠俠的語氣，那聲音像平時一樣冰冷、沉穩，無情捧讀，好像沒有一點情緒的念着一串數據。

    但克拉克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情緒，他笑了起來：“但是在三天後我就恢復成30公斤了，變成了一個正常人類的極限負重。”

    “然後連續一週，你的力量沒有任何增長。”

    他聽到蝙蝠俠吐槽到：“真見鬼。”

    “你的超級視力直接消失了，熱視線，冷凍呼吸，以及飛行能力……鋼鐵之軀……沒了，什麼都沒了。”

    “已經結束了！”

    克拉克強忍着笑意，他能聽出蝙蝠俠很難過，但他卻笑得很開心（前）鋼鐵之軀發出一陣像是白癡一樣的笑聲：

    “哈哈哈，你聽上去就像個怨婦，布魯斯。”

    “這一點都不好笑。”

    他聽到蝙蝠俠恢復了那冷靜的聲音。

    “情況非常的不妙。”

    克拉克沒有接蝙蝠俠的話茬，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知道嗎？布魯斯，在過去的那些時光，有時候當瑪莎看到肯特農場裏的老母雞再一次一天都沒生任何一個蛋的時候，她會很喪氣的對我說‘沒了，什麼都沒了，已經結束了！’”

    “克拉克，電話打完了沒有啊～”

    克拉克扭過頭看到他的女友路易斯·萊恩正在拿着一個遊戲手柄向他招手。

    “哦，我很快就來。”

    他捂住了電話口，敷衍了一下女朋友，然後繼續說道：

    “當然了，布魯斯，我發誓你剛纔在說“沒了”的時候，聲音一點都不像她。”

    “我們現在不討論這個。”

    他聽到蝙蝠俠說道：

    “而且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我們的通話極有可能被任何人監聽，有可能是盧瑟，或者阿曼達·沃勒。你不該直呼我的名字。”

    “好吧，布魯斯，知道了，布魯斯。”

    “……”

    克拉克很高興蝙蝠俠最終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下去，他繼續聽到話筒對面傳來對方的聲音，他一邊聽對方的長篇大論，一邊在旁邊的雜物櫃上找了一塊餅乾塞進嘴裏：

    “氪星的環境十分惡劣……毋庸置疑。因此在漫長的進化中，氪星人進化出了吸收太陽光線能量轉化成生物立場，用以對抗惡劣環境的能力。”

    “而氪星的太陽是紅色的，因此在氪星上所有的氪星人並不會有像你在地球一樣的超能力。”

    “但當你來到了地球，這種超能力的基因就被激活了。”

    克拉克專心致志的吃着餅乾。

    “嗯嗯。”

    “而毀滅日這種生物兵器化的改造，更是對你的身體造成了極端嚴重的後果。我的意思是，我們確實成功剝離了毀滅日孢子，就像把水和澱粉糖做成已經凝成塊的果凍，然後試圖從其中提取出所有的糖分一樣。”

    “這種簡單粗暴的剝離拖垮了你全身的細胞，也讓你的生物立場徹底報廢，如果在氪星，你可能會由於沒有生物立場保護你而當場暴斃，情況類似於失去免疫系統的艾滋病病人，但這裏是地球，所以你毫髮無損，甚至還可以在這裏和我聊天。”

    然後克拉克聽到蝙蝠俠停頓了一會兒。

    “怎麼不說了？”

    克拉克把座機調成免提模式，然後走到冰箱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盡顯生活的煙火氣。

    “我在等你問我這樣的改變是暫時的還是永久性的。”

    “好吧，布魯……蝙蝠俠，這樣的改變是永久性的還是暫時的？”

    “極有可能是永久性的。”然後他聽到蝙蝠俠迫不及待的說道：“見鬼。”

    “以蝙蝠俠的標準而言，我想你恐怕確實非常的遺憾。”超人說道：“但我覺得還是挺不錯的，你知道的，我可以退休了。”

    “等等，我還沒說完，但是你偶爾會間歇性的恢復超級聽力或者超級視力的一種，你甚至還能夠流暢地利用生物立場去改變他人的認知，讓別人認不出你的臉……隱藏身份的小把戲，啊哈？這說明你的生物立場並沒有徹底消失，我認爲還有機會……”

    但蝙蝠俠沒有說下去。

    “好吧，你要退休了。”他說道：

    “我快要氣死了。”

    “所以你現在很忙？”

    “豈止是很忙。”

    克拉克聽到蝙蝠俠說道：“@÷*@】又出現了食人的怪物……海王？哪裏有海王，我只找到了空蕩蕩的燈塔，連根海王的毛都沒找到，他現在估計在亞特蘭蒂斯當他的王……”

    “……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破事，沒了你，哥譚的犯罪又開始擡頭……”

    克拉克已經開始走神了，他以極快的速度說道：“那你加油！”

    然後很快啊，啪的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你終於打完電話啦！”

    路易斯看到他放下電話，於是跳起來撲到他的懷裏，然後兩個人一起坐在了地上。

    “哦，我忘了你沒有超級力量了。”

    然後他們兩個人在地面上親吻起來，一起度過了接下來的92分鐘。

    他們重新穿好了衣服。

    “我本以爲你沒有超級力量以後會更短一點。”路易斯說。

    “很顯然不會。”

    克拉克回答她。

    又過了幾十分鍾以後，他們一起出現在街上。

    “啊，沒了超人。新聞都少了好多。”

    路易斯蘭看着超人有些擦傷的胳膊：“我真不敢相信，我們才離開家幾十分鍾，你就又救了一個人。如果你還有超級力量，現在我就能愉快的開始撰寫《超人拯救不幸從樹上墜落的男孩》的新聞了。”

    幹練的女記者吐槽道：“還有現在你的那件超人制服就在你背後的包裏躺着，我是真沒想到你依然還會隨身攜帶着這件衣服。”

    “只是習慣了而已，而且我現在也已經不再是超人了。”克拉克說：“我是克拉克肯特。”

    “而且《克拉克肯特見義勇爲，拯救不幸從樹上墜落的男孩》也是個好標題。”克拉克笑道：“不過現在這個新聞是我的了。”

    “噢，得了吧，克拉克，我一直傾向於把我們看成一個隊伍，而不是對手。”路易斯萊恩說道：“當你第1次踏入佩裏的辦公室，我就知道你有一些什麼特別的東西，這東西可以讓你成爲一個偉大的記者。”

    “說好話也沒用，嘿嘿。”克拉克眨了眨眼睛，他們兩個人享受着這樣溫馨寧靜的時光，沒有外星人入侵，沒有超級反派，沒有超人，也沒有蝙蝠俠，只有克拉克肯特和路易斯萊恩。

    他們一起默默的走了一會兒。

    歲月正好，時光醺然。

    這樣就很好，克拉克。

    路易斯默默的想着。

    你曾經強烈想融入我們，可你不是我們……

    她一邊走着，一邊悄悄的看着克拉克的眉眼。

    而現在，你已經變得羸弱，你再也不能做他人無法抗爭的戰鬥了。

    這樣就很好，拜託了，就這樣下去吧。

    她強忍着目光不去看超人剛纔因爲去拯救掉下來的小男孩而留下的擦傷。

    他們轉過了街角，走到百老匯和45大道路口。路易斯思考的太過於投入，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前面聚集的人羣。他感覺到克拉克似乎也在想着什麼，一男一女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嘿，克拉克。”路易斯躊躇了一會兒：“馬上就是情人節了，你……”

    砰！

    突然一聲槍響打斷了路易斯的話。

    克拉克第一時間把路易斯萊恩護到了身後。他們這才發現前面有好多人，好像聚在那裏看熱鬧，到處都是警察。

    他聽到前面有人叫道：“別以爲警察……”

    砰砰砰砰砰！

    連續不斷的槍響，大街上頓時一片混亂。人們四散而逃。

    “嘀嘀嘀嘀嘀——”

    路易斯萊恩的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恰到好處的響了：“我是佩裏懷特，路易斯，大新聞啊，我在警察局的線人告訴我，在百老匯和45大道路口有一個持槍劫匪，他試圖搶劫一家商店，警察在三分鐘後就會趕到現場，他劫持了一名人質！”

    “幹得漂亮配，佩裏。”路易斯沒好氣的說道：“但是我們就在現場。”

    “……”佩裏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立刻說道：“小心點，我想要一則故事，但也想要自己的記者活着！”

    “當然了，我們可不會蠢到——”

    然後路易斯就聽到克拉克手機裏的忙音：

    嘟——嘟——嘟——嘟——

    “蝙蝠俠極有可能去對付他之前跟我說過的那個事情去了。”

    克拉克放下了反覆撥打都打不通的電話，低聲說道：“那個出現在海灘上活吃人的怪物。蝙蝠俠親自去處理了那件事，所以他現在走不開。”

    路易斯覺得心臟收縮了一下。

    “我們應該找神奇女俠或者蝙蝠俠的其他什麼手下來解決這個問題。呃毒藤女小丑女或者那個叫什麼泥臉，他會蹦蹦跳跳的跳圓舞曲。”

    路易斯覺得自己的舌頭開始打結，不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連正常的語言組織能力都開始喪失了：“總有辦法的。”

    “是啊，總有辦法的。”克拉克，不，超人說道。

    “你……你不必……”

    “我很抱歉，路易斯。我能解決這個問題。神奇女俠想從波士頓趕過來太久了。”

    克拉克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現場：“而人質很明顯撐不到那個時候，綁匪很激動。我想目前在現場的超級英雄只有我一個。”

    路易斯張了張嘴，有些頹然的說道：

    “你……你又要去上廁所了嗎？”

    （超人經常以上廁所爲藉口，穿上超人制服去行俠仗義）

    “我依然能夠調動基礎的生物立場，以遮擋自己的面部，我的祕密身份不會暴露。”

    克拉克再一次告訴她：“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他看着路易斯，而女記者在他的目光中敗退。

    於是幾分鐘後。

    “請把槍放下。”

    每個人都給超人讓開了道路，像是摩西分海時順從的浪濤。

    荷槍實彈的警察站在超人的旁邊。

    “老天爺。超人已經一個星期多都沒有出現過了。”

    “那就是超人嗎？我還是第1次見到他！”

    “他什麼時候出現在人羣中的？”

    “嘿，夥計們，你能看到他的臉嗎？我發覺我好像記不住他的臉……”

    “超人。”警察說道：“綁匪沒有其他同夥，這是一起激情犯罪……噢，對了，我記得你有透視眼。”

    他有些緊張的說道：

    “你是超人啊。”

    “沒錯，我是超人。”克拉克說道。

    他站到了綁匪的面前，任由對方舉槍對準他的胸膛。

    “退後。”

    他聽到綁匪說道。

    “我做不到。”克拉克回答他。

    “我叫你退後！”

    綁匪是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他戴着兜帽，從後面勒住一個眼鏡男的脖子。

    克拉克繼續說道：“你知道當人們開槍時，我會發生什麼，對嗎？”

    他看到綁匪的腳在抖。

    “他們會浪費子彈。”

    他高舉雙手，挺着胸前的s級標誌，慢慢的向着綁匪靠近。

    “我說了退後！我真的會開槍！”

    綁匪的聲音在顫抖：“給我退後，我不許你向前走！”

    “你並不想那麼做。”

    克拉克的聲音低沉溫暖，帶着好聽的氣泡音，莫名的給人以安心的感覺。

    “你目前沒有傷到任何人。你依舊可以投降，你可以節約自己的時間，因爲過不了多久你將被迫這樣做……但你現在可以主動投降。”

    綁匪的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

    “不！他們會把我關上好幾年！”

    “由於你的所作所爲，是的。”克拉克說道。

    他慢慢的向前走着，已經失去鋼鐵之軀的胸膛，頂上了對方冰冷的槍口。

    克拉克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胸肌在槍口下稍稍下陷，那只槍口正對着他的胸膛，只要扣動扳機，子彈出膛，他就會……

    “但如果你不扣動扳機，放棄抵抗，刑期將會變短，你仍然擁有以後的人生，作出選擇吧，拜託了。”

    他對着那雙目露瘋狂的眸子，說道。

    尷尬了，忘記新建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