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沒辦法

    楚天南點點頭，隨後在花魁侍女的帶領下，來到她的小院。

    說是小院，其實就是樓頂的一個進出的兩間房，只不過叫得文雅些。

    房間並不算大，但看得出來是精心佈置過的，房中香爐散發出淡淡的檀香，牆壁上掛着幾幅山水書畫。

    案桌上擺放一把琴。

    “公子，這些書畫是否還能入你的眼？”天香公主緩緩從內間走了出來，此刻她已經不是剛從的裝扮。

    楚天南忍不住想，這洗澡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還是說青樓所謂得洗漱就是指定地方，好方便行事？

    “公子？”

    楚天南看着濃妝淡抹總相宜的天香公主，有些出神，倆人相隔的距離只有幾十公分。

    對方的五官和面容，可以說找不出瑕疵。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彷彿會說話一樣，述說着心裏的故事。

    牆壁上的這些山水畫和書法筆墨，不用想，也知道是對方的作品。

    “書法遒勁有力，畫也深得精髓。不管是擦色，渲染，落點，勾畫都沒有問題。但書法無神，而畫也少了一絲韻味。”

    天香公主嘆了口氣：“公子目光如炬，奴家已然明了。”

    “說句實話，能夠在此紅塵喧囂的地方，能夠有這樣的造詣，已經殊爲難得。”

    “公主字字珠璣，妾淮茹已是萬分高興。”花魁說了自己的名字，意思就已經沒有把楚天南當做一般人看待。

    楚天南哪裏不懂這些，隨即說道：“楚天南，字辰軒。很高興能認識淮茹姑娘！”

    淮茹嫣然一笑，說道：“公子，覺得淮茹是怎樣的女子？”

    聽到這話，不就是要開炮的節奏。當然，這就要看水平了。

    這花魁之所以是花魁，那就是他只要不願意和你睡覺，就會趕人走，畢竟也沒花錢不是。楚天南答應過柳依依要搞幾百輛銀子回去。

    要是被送客，不就泡湯了。

    於是這位情場老手，微笑說道：“淮茹姑娘，美豔自是不必多說。而且極重情義，且才華天賦之高，在女子中，實屬罕見！”

    “就僅僅是如此嗎？”淮茹輕聲問道，但語氣帶着一絲落寞。

    “姑娘書畫中有一絲遲滯，很顯然你並非只會如此，而至於別的本事，恐怕在這煙花之地，也無法施展。”

    淮茹臉色變，嘆了口氣後，又緩緩坐下，柔聲說道：“還是公子懂我。”

    兩個字就讓楚天南聽到了弦外之音，今天晚上，恐怕是又要吃肉喝湯，還得拿銀子。

    其實楚天南能夠說出這些話，也就是一種話術而已。

    在妓院的女子，誰不是有着這樣那樣的故事，籠統一說，就能講到對方心裏。

    “不知公子，可否與淮茹共度良宵？”

    聽到這話，楚天南隱隱有些想法，果然有才華在古代就是好混，一手首詩詞，就是炮聲轟轟。

    而且還是頂級花魁。

    不行，不能因爲一夜風流從而弄得雞飛狗跳，討不了好。只得說道：“淮茹，如果我說出今天來的真實目的，或許會生氣吧！”

    淮茹表情一怔，說道：“公子直說吧，我並不是無理取鬧之人。”

    話講到這個部分，可謂是重中之重。要是亂說的話，不但達不到目的，恐怕今後要被討厭成什麼樣。

    表情認真的說道：“這青州，繁華富庶，歌樓舞館衆多。但偌大府城，只有天香樓和羣芳院算得上檔次。後者如今靠着搜尋手底下可謂是人才濟濟，天香樓卻只靠着姑娘你，若有朝一日你心力交瘁，退下去以後，恐怕這天香便會臭了。”

    “這些，媽媽都知道的，可無奈那羣芳院老闆手段厲害，樓中也無法搬回劣勢。”淮茹嘆道。

    “我有一法，能讓天香樓生意紅火。”

    淮茹聽到這話，心裏忍不住的激動：“公子與我今日才相識，卻要爲我這家解憂，淮茹感激！”

    楚天南暗歎一聲，沒辦法啊，而是實在是有苦難言，只得想個法子弄點錢就行。

    “淮茹姑娘，你覺得這天香樓的經營之道是什麼？”

    “頂級的如天香樓，是琴棋書畫，供高雅人士聚會玩樂，而次一點的則是姿色和價錢。”

    “說得不錯。所以你們和羣芳院，在這幾點上想要角逐個贏家出來，有些不現實。而利用歌舞，其實大家都差不多，姿色樣貌也都各有千秋。”

    “那楚公子的意思？”淮茹問道。

    “名聲！”楚天南說完又道：“如果天香樓的名聲享譽青州，那麼必然能夠引動無數人趨之若鶩。”

    “楚公子說得名聲我知曉，但是這從何而來？”淮茹問道。

    “很簡單，那就是詩詞文章！依靠這種傳播和影響力都極快的方法，必然能夠引動無數人。屆時可以趁機選出花魁，而且可以不止選出一個，不就能讓天香樓賺得盆滿鉢滿？”

    聽着楚天南的計劃，淮茹姑娘眼神中亮出光芒：“不錯。如果這樣一來，那麼文人士子就會蜂擁而至，到時候生意想不好都難。”

    “但是，這好的詩詞文章，哪裏證明容易得來，這青樓當中想要培養一名才女，不僅僅要資源還要天賦，難啊！”

    “那淮茹姑娘，認爲在下如何？”楚天南隨即說道。

    淮茹有些奇怪，怎麼還有毛遂自薦的，這有些不合常理啊！

    楚天南知道這話有點過了，但是沒辦法想要弄銀子只能這樣，第二天就帶幾百兩銀子走的，但是在沒辦法身份是個阻礙。

    所以，不得不選擇退而求其次：“倒也不是我自吹自擂，詩詞文章，我不僅擅長，還是專精。”

    “可否借筆墨一用。”

    淮茹心頭一喜，急忙起身：“稍等，奴家親自爲公子磨墨！”

    “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