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泄露行蹤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取個筆名咋這麼難字數:3219更新時間:24/06/30 23:20:33
雖然自己的請求毫不留情便被曼曼頂了回去,不過憐鶯心下也清楚她這話意並非拒絕自己的意思。
她不過是對當初自己沒被選上一事感到耿耿於懷罷了。
故而憐鶯只道“只要你幫了我這一次,只要不損害王妃,我能辦得到的,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聽到憐鶯這話,曼曼顯然有些心動了“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憐鶯主動道。
聽了這話,曼曼並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請求,她只轉身去牀頭翻起了什麼東西,約莫不過片刻,她只將一封信交到憐鶯手裏道“那你替我將這個送到城西李木匠的鋪子裏,送到了我就幫你。”
憐鶯驚訝的啊了一聲。
曼曼翻了個白眼道“怎麼?這麼一點小忙你都不肯幫?”
憐鶯立刻擺手道“自然不是。”
她只是沒想到曼曼要她幫的居然只是這麼一個小忙罷了,畢竟她如今在宮外,又是晉王妃的得力助手,要出一趟門,送一封信不過輕而易舉之事。
見憐鶯沒有拒絕自己,曼曼便將那封信遞給了憐鶯。憐鶯自然也順手接過了信箋。
眼見着在這裏待得時間也有很久了,故而憐鶯只最後同曼曼道了一句“你之後要是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直接跟我說就是了,或者還有別的信要送,都可以跟我說。”
聽到憐鶯這話,曼曼道了一聲行。
而憐鶯從浣衣局的狗洞鑽出來後,姜念嬌正有些心神不寧的模樣。
畢竟憐鶯進去也有一段時間了,她是怕憐鶯在那浣衣局裏出什麼事。
不過在看到憐鶯出來後,她便也鬆了口氣。
待憐鶯徹底從那狗洞裏翻出來後,她只連忙扶起憐鶯,順便幫着憐鶯清理身上的髒污與草屑“憐鶯,怎麼樣?屋裏可有打探到什麼消息嗎?”
憐鶯聞言只看向姜念嬌道了一句“芫荽姑姑出事之後,她睡得地方的東西全部被燒了個一乾二淨。眼下實在是找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聽到這話,姜念嬌也不免露出些失望神色。
而憐鶯自然也看出了姜念嬌眼中的失望,故而她只連忙又道了一句“不過芫荽姑姑雖沒有留下什麼信息,之前跟我一起爲賢妃娘娘效命的曼曼卻是有些發現。”
之後憐鶯只又將她的發現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姜念嬌。
姜念嬌得了消息,自然也眉頭緊鎖“我能拜託曼曼繼續打探其他人的口風嗎?”
聽到姜念嬌問起這個,憐鶯嘿嘿笑道“這個我早想到了,她已經答應我了。”
聽了這話,姜念嬌只誇讚了憐鶯一句,隨後二人便轉身往景泰宮而去。
而在他們二人轉身之前,那跟着姜念嬌過來的宮女,自然也將姜念嬌與憐鶯的對話聽了個大概。
冬藏宮中,齊妃正在心不在焉的刺着花棚,直到屋外的宮女進了屋子低聲道了一句“娘娘,木槿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吧,不用再特意來我身邊待命,讓她回去吧。”齊妃心不在焉道。
那宮人卻沒有離開,齊妃不免心煩意亂的道了一句“怎麼?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
“小人惶恐,娘娘,是木槿姐姐說有要事稟報。”那宮人連忙跪下來解釋道。
此時齊妃哪裏有心思聽這些,她只揮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讓她下去。晚些時間再來說吧。”
她話音剛落下,同樣心事重重的木槿卻是已經走進來了“娘娘,我有要事稟告,是很重要的事。”
見她已經闖進來了,而且神色凝重,想着木槿到底是自己唯一得用的侍女,故而她只倒也縱容了木槿的擅闖“你有什麼要說的便說吧。”
於此同時,她只揮手示意剛纔跪下求饒的侍女退下。
待得屋裏只有兩人了,木槿卻似乎還
有些不放心,她只走到了齊妃身前低聲道了一句“娘娘,我剛纔跟着晉王妃行了一路,您猜我看到了什麼?”
聽得這話,齊妃仍是悶悶不樂道“什麼?”
“晉王妃剛纔說是去散心,其實是去了浣衣局。”木槿低聲道。
聽得這話,齊妃不免轉頭看向木槿道“她去浣衣局做什麼?”
“不止是去了浣衣局,而且走的還不是正門。我剛纔聽她們對話,聽起來那晉王妃似乎是對芫荽姑姑的死持有懷疑態度。而且當下似乎還真叫她找出了一些疑點。”
聽得這話,齊妃立刻轉頭看向木槿,隨後她只神色不明的道了一句“你是說她在查芫荽的事?”
木槿只再次肯定點了點頭,隨後她又接着道“芫荽姑姑曾是賢妃娘娘身邊的人,如此看來也不知這晉王妃到底是在懷疑芫荽姑姑的死蹊蹺,還是在懷疑晉王妃的死蹊蹺了。”
聽了木槿的話,齊妃沒有說話,只是她的眸子卻是分明微微一黯。
從浣衣局回到景泰宮時,景泰宮裏已是宴會正酣。
才露面不久的邕帝此時早已回去休息了,如今代爲主持宴會的只剩下了樑王趙念澤。
而沒了邕帝在此,這宴會的氣氛便越發的隨意了。
甚至有那風流的,多飲了幾杯之後,便下場與那些舞姬們共舞了起來。
而在姜念嬌途徑此處時,有那醉意朦朧的只將姜念嬌當成了席上的舞姬,當下那人只伸手便要去拉姜念嬌的手。
他只嘿嘿笑道“美人兒,我們一起跳一支舞如何?”
然而當下他的手還沒觸碰到姜念嬌的衣袖,姜念嬌便已被人先行一步拉進了懷裏。
那醉漢打了個酒嗝,正要怒問是誰搶走了他看上的美人兒。
然而當他與那人的目光對上之後,他只生生打了個寒顫。
“晉……晉王殿下。”他磕磕巴巴的喚了一聲趙衍楨。
趙衍楨此時正一手摟着姜念嬌,他只意味不明的提醒了一句“原來何大人沒醉啊,我還以爲何大人已經醉的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呢。”
他並沒有臉露惡容,但那人還是從趙衍楨感受到了如泰山壓頂的威嚴之勢,與一種危險意味。
當下他酒已經醒了大半,不過也不知是酒醉的厲害,還是怎樣,他登下只覺腿下一軟,隨後他整個人竟是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看着軟倒在地的那人,趙衍楨倒是沒再爲難他,他只冷着一張臉道了一句“來人,快扶何大人起來。”
丟下這話,他便拉着姜念嬌回了他的席上。
而直到座到了原來的席位,隨後他方纔開口道了一句“你剛纔去哪裏了?”
姜念嬌只順口答道“內室裏太混濁了,我出去透了一口氣。”
趙衍楨聞言只也隨口抱怨了一句“怎麼去的那般久?難道你就不怕凍壞了身子。”
而在姜念嬌還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一旁的樑王妃徐芷蘭卻是突然漫不經心的道了一句“透氣是假,去見什麼人才是真的吧。”
聽得這話,姜念嬌連忙正面直視着徐芷蘭,她自然不會以爲徐芷蘭這話只是隨口說說。
難道說她剛纔有看到自己去了浣衣局?
姜念嬌心下雖有所懷疑,不過面上卻還是露出個笑容道“樑王妃說笑了,我在這宮裏還能見誰?”
“而且論起來,樑王妃剛纔也有出去吧?難道樑王妃是在以己度人?”
姜念嬌這話一出口倒是堵住了樑王妃的話頭,她顯然被噎的不輕,她只不悅的道了一句“你。”
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最後只又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姜念嬌見樑王妃不再多言,自然也沒有再撩拔樑王妃的閒心,她只在暗暗思忖着什麼時候能再次入宮,又以什麼樣的藉口。
不過姜念嬌雖然
眉眼間並沒有漏出滴水的眉目,然而晉王卻還是能看出姜念嬌的眉眼沉沉。
他總覺得姜念嬌似是有什麼在瞞着自己,而這一點讓他多少有些不爽快“嬌嬌,眼下你可是累了,不如當下咱們回去如何?”
姜念嬌本也沒有心思繼續留在此處,故而見趙衍楨主動提出這話,她只點頭應了一聲好。
而趙衍楨隨後自然便與樑王以及其他長輩說了一聲。
隨後趙衍楨便領着姜念嬌出了景泰宮,眼下已是近年節時分,天氣便也越發寒涼。
到他們出來時,天邊不知何時竟已是下起了絨毛般的細雪。
還好姜念嬌在入宮之前倒早讓憐鶯備了油紙傘。
此刻憐鶯只連忙將其中一把油紙傘撐開,只是在憐鶯準備給姜念嬌撐傘時,趙衍楨卻是接過了憐鶯手中的傘道“還是我來吧。”
語罷,他只攏了攏姜念嬌身上的白狐裘披風,隨後他一手包握住姜念嬌的手,一手撐着油紙傘,二人只同行走在雪中。
姜念嬌卻是不自覺看了一眼趙衍楨,從聽說他原還活着的情緒波動,到後來在城門口親眼見到他回來的情形時,姜念嬌都仍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此刻當真正感覺到他手心的餘溫後,姜念嬌方纔感覺到了幾分真實。
趙衍楨自然也感知到了姜念嬌的視線此時正落在自己身上,故而他只輕問了一句“你在看什麼呢?”
姜念嬌聞言只低聲道了一句“沒什麼,我就是有些不敢相信,還能再次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