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可疑的香包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取個筆名咋這麼難字數:3314更新時間:24/06/30 23:20:33
    可如今這系統在向自己發出了警告之後,便直接消失了。

    當下這種情形倒也由不得姜念嬌不得不擔心了起來。

    而也正是因爲如此,即使室內銅壺滴漏之後只滴滴答答不知響了多久,她卻仍是輾轉難寐。

    可也正是因爲沒有睡意,她在後半夜的時候,能分明感覺到自己牀後似乎再一次站了一個人影,那人輕輕掀開了牀簾,隨後只俯身再次坐在了自己的牀頭。

    此時的姜念嬌並不敢發出聲音,可她能感覺到那個人很可能便是憐鶯。

    於此同時,她身後那人只突然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姜念嬌的脖頸之上。

    一想到那人很有可能收緊自己的手,姜念嬌便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故而在對方將要收緊自己的手臂之前,姜念嬌只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於此同時,她只瞬間睜開了眼睛,而隨着眼睛睜開之後,她所看到的人正是憐鶯。

    憐鶯此時的眸子裏空茫茫的,那神色就好像她的靈魂已不在這具軀殼裏一般。

    她在感應到姜念嬌已經醒來後,便立刻出手掐緊了姜念嬌的脖頸,姜念嬌自然只也拼命的掙扎起來,好在他們二人當下的力氣也都差不多,她在奮力將憐鶯一把推開之後,憐鶯便倒在了地上,隨後竟是雙眼一閉,直接陷入了沉睡。

    躺在牀上的姜念嬌卻仍舊有些驚魂未定。

    剛纔憐鶯是真的掐了自己的脖子,如果當時她睡着了的話,或許便真的會從這一次的重生之中消失吧。

    可是憐鶯爲什麼會掐自己的脖子,她與自己的關係一向很好,他們之間應當沒有什麼能令她殺之而後快的仇恨。

    但若說她是夢遊,那似乎也不盡確信,畢竟自己第一次被系統警告着醒來時,憐鶯雖然雙眼空茫,但卻是分明有意識的。她能很明白的執行自己的命令。

    而且從前憐鶯便在自己身邊守夜,之前她也沒有夜遊的習性。可是如今爲什麼會這樣。

    這種反常的表現會不會與剛纔系統的故障有所牽連。

    畢竟系統也是在提醒自己有危險之後才出現故障的。

    一想到有人可能擁有着控制那系統的能力,姜念嬌便覺得一陣深深的恐懼。

    不過她也不敢深想,在確定憐鶯再次睡了過去,卻並沒有爬起來後,她只立刻便從自己的牀上溜了下來。

    隨後她只立刻便拉開了房門,此時房門外守夜的家丁正是昏昏欲睡的模樣。

    不過在聽到門口吱呀的輕響聲後,那家丁便迅速清醒了過來。

    他們只立刻將身形挺得筆直“夫人好。”

    姜念嬌見到這些正常人後,方纔覺得心下稍安。

    她只對其中一名家丁道“你去將翠翹與朝露叫過來。記住不要驚動他人。”

    聽到姜念嬌的話,那家丁只點了點頭,隨後便小跑着離開了。

    而姜念嬌因爲剛纔憐鶯襲擊自己的事,當下自然也不敢重新回到內室,她只站在門外,直等到翠翹與朝露到來之後,她方纔隨着他們一起踏入內室。

    “夫人,您找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朝露在進入內室後,只出言問道。

    姜念嬌卻是用手指了指仍舊躺在地上的憐鶯。

    翠翹一見憐鶯睡在地上,她不免道了一句“她這是又怎麼了?”

    姜念嬌這才將自己的疑惑與翠翹和朝露說了“她剛纔掐了我的脖子。”

    聽到這話,另外兩人自然面面相覷。

    其中尤以翠翹更爲驚訝,她只靜靜看着躺在地上的憐鶯,只覺得今日的事情倒是與前些日子那家丁的話有些相似“掐脖子?上次那個被趕出府的家丁好像也是說憐鶯掐了她的脖子,難道憐鶯真是有夢遊的習性?”

    這一次卻是輪到朝露反駁了“這不可能,我跟憐鶯從以前還在毓

    秀宮時,便是待在一個房間的,她在這之前可是根本沒有這樣的習慣的。”

    便是姜念嬌也只道“他從前守夜的確沒有如今日一般的習慣。”

    “那既然不是夢遊,那總不可能是憐鶯真對夫人起了殺心吧?”翠翹低聲道。

    姜念嬌回想起剛纔所見,只是恍然的搖了搖頭“應當不是。”

    “既然不是對夫人起殺心,也不是夢遊,那是什麼?掐着玩嗎?”翠翹不解道。

    姜念嬌沒有說話,而朝露顯然也對此毫無頭緒。

    見二人都不吭聲,翠翹便乾脆走到了憐鶯身邊。

    她先是搖晃了幾下憐鶯,隨後又拍了拍憐鶯的臉頰,一番折騰之後,憐鶯方纔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她有些迷茫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翠翹,以及靜靜望着自己的姜念嬌與朝露。

    她嘟囔了一句“你們怎麼來了?”

    隨後她又環視了一週周圍的環境後,只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還有我怎麼睡在了地上啊?”

    聽到憐鶯的問話,翠翹只板着臉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剛纔到底在幹嘛?”

    憐鶯低頭思索了一番,隨後道“我在夫人的外室守夜啊。”

    說完這話,憐鶯便也轉頭看向姜念嬌,然而姜念嬌的臉色顯然並不大好。

    她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可是我有什麼地方沒有做好?”

    姜念嬌見她看向自己,便也追問道“剛纔你曾起身倒水給我喝,你可還記得?”

    憐鶯聞言只疑惑的搖了搖頭“我沒有倒水給小姐喝過啊,我也是剛醒啊。”

    她的話聽來也不似作假,加之姜念嬌另有別的懷疑,而這句話本來也只是一種假設。

    如今憐鶯果真不記得自己曾經倒水給自己喝過,可見她當時或許果真是被別的什麼操控了吧。

    而憐鶯顯然也有些不好的意識了,她連忙追問道“夫人,可是我在睡夢中做了什麼不妥之事?”

    “你還問?夫人說你掐了她的脖子。”翠翹立刻出言道。

    聽得這話,憐鶯顯然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掐夫人的脖子?

    好像之前也有人控訴自己掐人的脖子。

    可自己也是真的沒有半點關於那一部分的記憶,所以難道自己竟真是有些夢遊的習性嗎?

    而在憐鶯陷入自我懷疑時,姜念嬌便也提出了一個新的觀點“憐鶯,你這段時間,可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人?或者什麼奇怪的事?”

    憐鶯仔細回想了一番,隨後小聲道“這段時間,我都是陪在夫人您的身邊的,如果我遇上了奇怪的事情夫人您應當不會不知曉吧?”

    聽得這話姜念嬌只得點了點頭,隨後她只又繼續追問道“那你最近是不是多了一些與從前不同的新物品?”

    雖然憐鶯不明白姜念嬌問這個是什麼緣故,不過她還是配合的仔細想了想“應當是沒有……不對,我最近是多佩戴了一個東西。”

    話音落下,憐鶯連忙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個香包。

    隨後她只將那香包呈到了姜念嬌的面前。

    “夫人,我最近時常佩戴的新東西就只有這個了,我因爲覺得這東西味道好聞,所以便一直留着了。”

    姜念嬌接過那香包後,只覺得這香包之中似乎充滿了甜膩的氣息。

    她舉着那香包問道“你這香包是從何處得來的?”

    憐鶯聞言只輕聲道“就是上次我隨您一起去胭脂鋪子時,那胭脂鋪子的夥計有將這東西送到我面前。我之前還曾問過夫人需不需要這香包,是夫人說了不要後,奴婢才收歸己用的。”

    姜念嬌去胭脂鋪子的次數不多,如今聽了憐鶯的話,她自然很快便也有了印象。

    而且一提到胭脂鋪子,她便很快聯想到了蘭玦,這蘭玦當日進姜府本就顯

    得有些非同尋常。

    她從知曉了他真實身份後,便一直懷疑他背後有人在指使他刻意接近自己,也是因爲這個緣故,她早早便將蘭玦放到了胭脂鋪子裏,也有刻意讓人盯着他。

    如今憐鶯手裏的香包又正是蘭玦那裏得來的,雖然這東西不是蘭玦親手交給憐鶯的。

    可這東西,卻不得不讓姜念嬌生起一些疑心,比如這香包是不是操控他人的手段。

    當然她對於毒術蠱術都是一竅不通的。

    故而她如今對這香包如今也只是處於懷疑的階段。

    而且她並不想打草驚蛇。

    故而她隨後只將那香包另外收藏到了一個盒子之中。

    隨後她只揮手讓憐鶯回到自己屋裏去。

    此後一夜無夢,第二日的清晨,她早早便取用了香包出了門。

    而她自己雖然不懂這些蠱毒之術,不過她記得蘇止柔對此卻是有些研究的,加之昨夜系統故障,而那蘇止柔似乎也與系統有所關聯。

    故而她只決心去蘇止柔那裏走走看看。

    之後到達別郊處時,姜念嬌倒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與樑王打了個照面。

    這個時辰樑王不應該還在朝中嗎?畢竟自從他封王開府之後,他便領了不少實職,而且作爲未來接班人,邕帝又怎麼可能讓他不上朝。

    故而見他匆匆從別莊裏走出來,姜念嬌還很有些驚訝。

    難道是蘇止柔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裏,她自然快步迎了上去。

    此時趙念澤身邊的侍衛太監只低聲勸道“主子爺,尋找夫人的事您就交給我們吧,您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去上朝啊,不然陛下責罰起來,我們怕是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