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暗淵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薄情書生字數:2162更新時間:24/06/30 23:20:32
    過了中午,何以歌接了一個電話,匆匆離去。

    白研良給水銀之夜的老闆荀未末打了一個電話,希望他明天能有空,一起去夏橋街一趟。

    荀未末痛快地答應了。

    “怎麼了?”餘笙看着掛斷電話後若有所思的白研良,疑惑問到。

    “沒什麼。”白研良微微搖頭。

    這只是一種感覺,他總覺得,荀未末有哪裏不對勁。

    初次見面時,他大致掃了那個男人一眼。

    他很年輕,英俊,二十五歲左右。

    這麼年輕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酒吧,怎麼說他也該是人生贏家了。

    然而,昨天晚上,對白研良三人還態度良好的水銀之夜店員,在面對荀未末時卻步履匆匆,甚至連擡頭打招呼都沒有,就像看不見一樣。

    這不僅僅是個例,而是所店員都這副模樣,這就很值得懷疑了。

    不過,因爲當時的目的是尋找任無道,所以白研良並沒有在荀未末身上投入過多的注意。

    而且就算他有問題,也不一定就和任無道有關,這個世道,誰都有幾個不大不小的祕密,很正常。

    白研良之所以會聯繫他,一是爲了再接觸一次,試試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二來此行確實需要他,畢竟只有他見過那個戴帽子的男人。

    這時,院外門響了。

    當李慕敲開門時,發現院子裏竟還有一張自己熟悉的面孔。

    “餘笙?你怎麼會在這裏?”

    對於李慕,餘笙是心存感激的,祭血村一行,她欠了李慕一個很大的人情。

    雖然後來李慕沒出事,但恩情就是恩情。

    不過李慕的疑問,餘笙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時候,白研良開口解了圍。

    “先說說你的事吧,李慕,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夢會夢到那個詭異的老人頭的?”

    李慕剛在石凳上坐下,聽白研良談到這件事,他的面色有些蒼白。

    “二月二十一日,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夢到了那個老人頭,從那之後,每一天晚上我都會夢到他,他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快,我能睡着的時間也越來越短,這段時間下來,我每天的睡眠時間已經不到四個小時了。”

    “那天你做了什麼特別的事嗎?”白研良繼續問到。

    “特別的事……”李慕皺着眉頭,仔細地想了想。

    那時候自己剛從祭血村歸來,身心俱疲,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特別的事……

    想到這裏,李慕搖了搖頭,確認道:“我能肯定,那天我確實沒做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正常的上下班,然後在家裏休息。”

    這樣的話,問題就大了。

    所謂線索,就是反常的地方,李慕從那一天開始就一直持續不斷地做噩夢,所以二月二十一日那天,他一定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但李慕仔細地想過之後,很確信地告訴白研良,他確實沒做什麼特別的事,甚至沒去什麼特別的地方。

    “如果,不是你主動去做,而是被動遇到的呢?比如上下班的途中,看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碰到了別人的葬禮之類的。”白研良換了個說法問到。

    李慕再次回憶起二月二十一日那天的事,如果不是那天第一次夢到了老人頭,那本該是平平無奇的一天才對。

    半晌後,李慕再次搖頭:“沒有,就是很普通的一天,和往常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這一下,白研良也有些困惑了。

    這種毫無頭緒的事,初期處理起來是最麻煩的。

    這時,餘笙忽然提出了一個疑問。

    “李先生,如果不是現在的二月二十一日,而是去年的二月二十一日,或者前年,又或者你以前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只要是和二月二十一日相關的,你還能記起來嗎?”

    餘笙的問題讓白研良眼前一亮,他讚賞地看了一眼餘笙,轉而把目光投向了李慕。

    餘笙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見白研良眼睛裏的讚歎,她的心底也非常開心。

    而李慕在聽到餘笙的說法後,不禁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今年的二月二十一,而是以前,或者和二月二十一日有關的事……

    李慕忽然瞳孔一縮,豁然站起身來:“我想起來了!”

    他看向餘笙和白研良,難以置信地說:“是去年一件案子,涼城無頭案,去年年初,正是暗淵活動得最猖狂的時候,二月十九號,我們在市中心音樂噴泉雕像處,發現了六具屍體,他們都是男性,頭顱被砍掉,軀幹僵化筆直,脖子被縫合在一起,放在了雕像的上方,就像……一朵人肉開出的花。”

    “我們花了兩天時間,除了知道是暗淵那九個瘋子所爲之外,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所以……二十一號那天,我說了一句,至少要把屍體的頭顱找回來……”

    原來如此。

    聽着李慕的講述,白研良和餘笙都明白,李慕被鬼纏身,九成是那六具沒了頭顱的屍體在作祟。

    李慕當時說了要把他們的頭顱找回來,但一年過去,整件事還是毫無頭緒,所以……它們開始了。

    “哼,真是奇怪,如果他們變成了鬼,幹嘛不去找殺了他們的人報仇,只會來欺負好人?”餘笙忿忿不平地說。

    這本是一句對李慕遭遇的同情和不滿,但聽在白研良耳中時,卻意外地讓他產生了另一個想法。

    “餘笙,你說不定是個天才。”

    白研良感嘆道。

    “啊?”

    餘笙有些摸不着頭腦,突然被白研良誇,雖然她挺高興的,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李慕,纏着你的不是厲鬼,而是某個人對你下的詛咒。”白研良篤定地說。

    李慕也是個聰明人,白研良這麼一說後,雖然他還是很難相信在現實世界中,有人能夠做到詛咒別人這種事,但幾乎這是瞬間,他的腦海裏就冒出了懷疑的對象。

    “暗淵!那個組織一直被我盯得很緊,有幾次我破壞了他們的犯罪計劃,還差點逮住密匙和剔骨匠,如果真的有人恨我恨得入骨,應該只有他們。”

    又是這個組織。

    白研良眉頭一擡,忽然笑了:“正好,他們都來業城了,我也有些好奇……那些人的身份,目的,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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