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這是道德綁架！

    “不用擔心，一會我們的狩獵場看護會把它帶回的，學校有幾隻訓練有素的夜騏幫助拉車，禁林內也有一整個夜騏族羣。”凱特爾伯恩教授邊走邊說，帶着維吉爾來到了位於禁林邊緣的小屋內。

    “有些亂，來不及收拾。”他笑了笑，說道，“但是我能找到我需要的東西，這不就足夠了？”

    維吉爾看着雜亂不堪的屋內，幾乎可以比得上有求必應屋的垃圾站了。爲數不多的空地上擺着一張牀，一個簡易的桌子和一把櫟木椅子。

    “自己找個椅子，應該在那堆雜物下面。你要喝點什麼？茶？”

    “都好，先生。”維吉爾費力地從雜物堆中拉出一把椅子，“清理一新。”魔杖輕輕一點，椅子上的灰塵消失。

    “很不錯的魔咒。”凱特爾伯恩教授遞給維吉爾一杯茶，然後讚賞道，“新生在開學第一周就能熟練地掌握咒語，很不容易。”

    維吉爾解釋道：“開學前和我媽媽學習了一些咒語，所以顯得比較熟練。”

    “不用謙虛，孩子，霍格沃茨又不是沒有純血巫師家族的後代，你以爲他們上學前不會學習一些簡單的魔咒嗎？他們的父母生怕他們在學校被混血巫師和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超過，所以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教授簡單的咒語了。但開學一週了，我想你也發現了吧，並不是純血巫師的後代在課堂上就一定表現優異。”

    “我雖然教授的是保護神奇動物課程，可我畢竟還是一名教授。”凱特爾伯恩教授向維吉爾眨眨眼，“我能感受的到，你使用魔咒時的順暢，而且你對魔力的精妙控制，是許多三年級學生都比不上的。看來你繼承了你外公埃爾伯的天賦，他就是因爲天生對魔力的敏感以及細微的把控，才能夠研究那些古老，強大，同時破壞力驚人的魔法。”

    “在這和我一起吃個午飯。然後我帶你去看看我養的小家夥們。你下午沒有課了吧？”

    “沒有課了，教授。”

    凱特爾伯恩教授一揮魔杖，一隻銀色的鳥蛇出現，環繞屋子一圈後，飛向了霍格沃茨城堡。

    “我讓廚房準備兩人份的午餐。”

    “守護神咒？”維吉爾羨慕地看着飛向城堡的銀色鳥蛇說道。

    “看來你學習了不少魔咒知識啊。”凱特爾伯恩教授調整着自己的魔法義肢，一邊問道：“我很好奇你爲什麼可以看見夜騏。只有看見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夜騏。”

    “我想不起來了，教授，或許是小時候看見過什麼事情讓我能夠看見夜騏。”維吉爾找了個藉口。至於爲什麼能看見夜騏，維吉爾自己心裏當然清楚，自己可是親身經歷了一次死亡。”

    “我可以跟您學習守護神咒嗎？教授？”維吉爾不希望放過這次機會。因爲凱特爾伯恩教授和自己祖父的關係，應該是能夠說通的。而弗利維教授那邊，維吉爾覺得哪怕自己在魔咒課上表現得再優秀，弗利維教授都不會在自己低年級的時候教他這麼高深的咒語。

    “你學這個幹嘛？這個咒語對現在的你來說難度可不低啊。”

    “教授，我聽說如果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上能夠用出守護神咒的話，可以加分。”維吉爾總不能告訴他三年之後攝魂怪會爲了追捕某個阿尼馬格斯而在霍格沃茨駐紮了一整年吧。

    “這麼早就開始考慮巫師等級考試了？不愧是拉文克勞的學生。”凱特爾伯恩教授聽了維吉爾的理由，“守護神咒的事之後再說，我們先吃午飯。”

    話音剛落，一名霍格沃茨廚房的家養小精靈端着兩個托盤出現在了房間裏。

    “您二位的午餐。”家養小精靈微微躬身，然後把午餐放在了桌子上，回頭看見了維吉爾。

    “啊！你是維吉爾·紹尼爾先生！”家養小精靈發出了一聲尖叫，並且準確地說出了維吉爾的名字。

    維吉爾倒是認出這是那天往自己口袋裏塞餡餅的家養小精靈中的一個，但維吉爾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尷尬地報以微笑。

    “我叫卡曼，先生。”似乎看出了維吉爾的窘迫，家養小精靈馬上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大家都很感謝紹尼爾先生的禮物。但紹尼爾先生這幾天都沒有再去廚房！”

    “抱歉，卡曼，開學第一周我實在太忙了，等過些天沒有那麼多事了，我就去廚房看大家。”

    “那我們說定了！紹尼爾先生！”卡曼看起來很高興，特意給維吉爾鞠了一躬，然後打了個響指，幻影移行離開了凱特爾伯恩的屋子。

    家養小精靈對維吉爾的態度，再次讓維吉爾特伯恩對眼前的這個十一歲的男孩感到驚奇。

    “沒想到剛剛開學一週，你就和學校廚房的家養小精靈處好了關係。”

    “我也沒做什麼。”維吉爾說道，“我就是去食堂找了些吃的，然後給他們帶了些簡單的禮物。只不過我沒想到，霍格沃茨給家養小精靈的工作環境和服裝......還不錯。很出乎我的預料。”

    “我不是問你這些，孩子。我是詫異你對待家養小精靈的態度。”凱特爾伯恩教授語氣很和藹，“很少有巫師會像你這樣對待家養小精靈，他們更多是把他們當成奴隸，甚至是害蟲。而當他們的主人要求他們去做什麼的時候，他們不可以違背，哪怕是死亡。”

    “你難道是想幫助他們獲得自由？”

    聽了凱特爾伯恩教授教授的話，維吉爾放下了手中的盤子，低聲說道：“這種情況，是數百年，甚至是千年一直流傳到今天的。我並不是自認爲偉大，想幫他們獲取自由。或者說我真的去這麼做了，家養小精靈他們自己內部都接受不了。效忠主人，照顧巫師的思想已經在他們心裏根深蒂固了。哪怕就是付給他們工錢，我覺得都會被那些純血家族中的家養小精靈當作是侮辱他們。但相反的，我不奢望巫師能夠平等地看待家養小精靈，不過提高一下他們的生活質量，讓他們不再生活的那麼辛苦，不再受到虐待，不用只睡在壁櫥裏，桌子下，生病受傷可以由主人帶着去治療，就很好了。況且，我聽說某些家族會把死去的家養小精靈的頭看下來做成標本掛在牆上，而他們家的家養小精靈居然還把這件事當成榮耀！我很難接受。”

    聽了維吉爾的話，凱特爾伯恩教授大感欣慰。

    “你和阿不思很像，孩子。他一直希望改善家養小精靈的生活，甚至說他也在努力那樣做。希望有一天我能看到你們的成功。”

    畫風突然一轉，“你的這些想法......我覺得你真的適合學習保護神奇動物課。怎麼樣，雖然你才一年級，但是當你沒課的時候，我允許你來旁聽怎麼樣。你的仁慈和善良，我相信不光可以幫助家養小精靈，還能幫助神奇動物。”

    “教授，你不瞭解我，我可不善良，我很腹黑的。”維吉爾可不想在自己一年級的時候就平白無故的增加那麼多工作量。

    “這可由不得你，我會給你爺爺寫信，就當是讓你來照顧孤寡老人了，你爺爺不會拒絕的，他還會爲你的行爲感到驕傲。我想這些內容也不會給一名拉文克勞的學生增加多少煩惱。”凱特爾伯恩教授一陣壞笑，“況且，你不來，我怎麼教你守護神咒？難道你不想學了？不想在考試時候加分了？”

    “教授，你和我爺爺，到底誰才是一肚子壞水？你這行爲叫道德綁架！”

    “還是他更壞些，不然他怎麼把那些龍騙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