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裏德爾的記憶

    “真沒想到，你懂得還真多，洛哈特教授。”日記本上快速滲出新的字。

    “什麼都不會的話，怎麼能當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呢？”維吉爾快速寫道。“可惜，我不知道你人在哪裏，湯姆，不然我可以送你我全套的作品，《與女鬼決裂》，《與巨怪同行》，《與吸血鬼同船旅行》，《與母夜叉一起度假》等等。”

    “都是你寫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叫湯姆。”

    “當然。”維吉爾將字寫出優美的字體，讓自己更加符合洛哈特的人設。“不然，我怎麼有資格擔任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呢？至於爲什麼知道你叫湯姆，是你日記本上寫了名字啊。難道年代太久遠，你已經忘了這本日記了？”

    維吉爾反覆用着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這個職位嘗試着去刺激伏地魔的靈魂。想要試探魂器的各種性能。比如，這個日記本可以吸收被誘惑人的生命力，那麼它最終能夠壯大到什麼程度。

    還有，比如伏地魔可以讓哈利看到一些他想讓哈利看到的場景，那麼其他魂器作爲伏地魔靈魂分裂製作的產物，是否同樣能夠有這樣的作用，那麼，日記本裏的十六歲的湯姆·裏德爾的靈魂時候也完全看到了他成爲黑魔頭後的一切。

    維吉爾記得日記本中裏德爾的記憶見到哈利後有過交流，也知道自己的未來伏地魔是在嬰兒哈利身上遭遇了滑鐵盧，但維吉爾不知道這是日記本自己共享了伏地魔的記憶和視角，還是金妮寫到本子上告訴他的。

    “你想知道什麼？洛哈特。”日記本上滲出的文字，彷彿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難道它並不能共享伏地魔的記憶？還是說它需要強壯到一定程度才能開啓那樣的功能？

    “我想學習魂器的制作方法。”維吉爾在紙上飛快地寫着，那些問題他沒辦法去詢問，他只能選擇自己最想知道的去問，然後趕緊將這個東西還給金妮，最後讓哈利·波特去銷燬他。

    鬼知道一個能夠自我成長的魂器最後會變成什麼恐怖的玩意。

    “你怎麼會想學習魂器的制作方法？”裏德爾繼續操縱着日記進行交流。

    “我聽說可以，只要魂器還在，那麼魂器的製造者就會永遠不死。”

    “不過，魂器可是要涉及非常高深的黑魔法啊，你作爲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旦被發現，你的鐵飯碗就保不住了。”

    “可誰能抵擋得了更高深的魔法，還有不死之身的誘惑呢？”

    “你一定是一名拉文克勞，洛哈特。”

    “沒錯，我就是一名聰慧的拉文克勞。”

    “既然你這麼想學，那我就帶你去看看吧。”

    “看？”維吉爾裝作毫不瞭解的樣子。

    “我會把你帶入我的記憶，讓你簡單瞭解一下魂器。”

    “好吧。”

    日記彷彿被一股大風吹着，紙頁譁啦啦地向前翻着，終於，停在了日記本比較靠近的一頁。緊接着，標着日期的那個小方塊彷彿變成了一個微型電視屏幕，屏幕窗口逐漸變大，最終將維吉爾吸了進去。

    一種和幻影移形完全不同的感覺，維吉爾通過了一片飛舞着旋轉色彩和光影，然後，落在了一間辦公室內。

    這間辦公室寬敞得有些不像話，正中間擺放着一條長桌，桌子周圍坐滿了人。

    坐在首座的人，正是維吉爾非常熟悉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得出來，那時候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還很年輕，一頭濃密光澤的草黃色頭髮以及姜黃色的小鬍子。但是體型和現在一樣，碩大的肚子頂在桌子的邊緣，整個人坐在絲絨椅子上，幾乎將椅子完全擋住了，腳搭在一個天鵝絨坐墊上。一手端着小杯的葡萄酒，另一只手則在一盒菠蘿蜜餞裏挑挑揀揀。

    旁邊，是六七個男孩圍坐在他身邊。

    維吉爾一眼就認出了湯姆·裏德爾，因爲他手上閃爍着一顆黑寶石金戒指。

    復活石！

    維吉爾掃了一眼後就立刻收回目光，畢竟現在是在伏地魔的記憶中，維吉爾懷疑他的一切行動都被對方看在眼裏，自己不能有任何的異動。

    “先生，梅樂斯教授是要退休了嗎？”年輕的湯姆·裏德爾問道。

    “我不能告訴你，湯姆。”斯拉格霍恩搖了搖手指，用有些責備的目光看着裏德爾。“但我不得不說，你的消息太靈通了，許多教員都不知道這消息。”

    裏德爾和周圍的男孩都笑了起來。

    “我相信，憑你的能力，二十年內一定會成爲魔法部的部長。你知道，我在部裏的關係很硬，只要你記得給我送我最喜歡的菠蘿蜜餞。”斯拉格霍恩笑呵呵地說道。

    “教授，您知道的，我沒有背景，這可是進入政界的最大阻礙。”

    “這是什麼話！你那顯赫的才能，一定是出自最爲體面的巫師世家。你一定會前途無量的，湯姆，我目前爲止還沒看錯過一個學生。”

    嗯，你的確是沒看錯過學生啊，教授，伏地魔還真的算得上前途無量。維吉爾偷偷想着，不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有時想起自己堪稱伏地魔年輕時候的領路人，會是個什麼表情。

    斯拉格霍恩書桌上的金色小鐘響了十一下。

    “已經十一點了，天啊，你們該走了。來斯特蘭奇，埃弗裏，明天記得交論文，不然就關你們禁閉！”

    其他男孩魚貫而出走出辦公室，只有裏德爾還留在那裏。

    “湯姆，快點，你是級長。你最好不要被人抓到。”

    “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那就快問。”

    “先生，你知不知道......魂器？”

    斯拉格霍恩愣住了，胖胖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手中的酒杯。

    “又是新的黑魔法防禦術課題？”斯拉格霍恩疑惑地問道，因爲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是不會涉及魂器的，這一點斯拉格霍恩再清楚不過。

    “我是在書上看到的，教授，我有些想不明白。”

    “當然，霍格沃茨很難找到一本詳細介紹魂器的書，那東西太邪惡了。非常邪惡。”

    “但你顯然很瞭解，先生。我覺得，如果有人能告訴我，那一定是你，所以我就想問一問。”

    “嗯......只是簡單地給你講一講還是沒問題的，魂器，是指藏着一個人部分靈魂的物體。”

    “我還是不大明白，先生。”

    “就是說，把你的靈魂分裂開，將一部分藏在某個物體中，這樣，你的身體一旦遭到襲擊被摧毀，你也死不了，因爲你還有一部分靈魂留在世間，未受損壞。不過，這種形式的存在......”

    “比靈魂還不如，甚至不如最卑微的幽魂。”裏德爾立馬接上一句。

    “沒錯，所以很少有人這樣想，湯姆，少之又少。在我看來，以那種形式苟活，還不如死去痛快些。”

    此時維吉爾嚴重，已經看到了裏德爾那貪婪與渴望的神情，只不過斯拉格霍恩一直低着頭看着手中的酒杯，並沒有發現裏德爾的表情。

    “那又怎樣才能分裂靈魂呢？”

    “通過最邪惡的行爲，殺人會使靈魂分裂，想要製作魂器的巫師將自己分裂出的靈魂碎片封存。”

    “封存？如何封存？”

    “一個咒語，需要一個咒語！”斯拉格霍恩突然有些不耐煩，他搖着頭，喘着粗氣，“我不知道，湯姆，你覺得我像是一個殺人犯嗎？”

    “抱歉，先生，我無意冒犯。”

    “好了好了，湯姆，我就知道這些，記住，我們今晚的談話只是學術性的。不要在霍格沃茨隨意討論魂器的事情，這是禁止的，尤其是鄧布利多那裏。”

    “我絕不會說出去的。”

    “快走吧，你需要上牀睡覺了。”斯拉格霍恩或許還在因爲談論魂器的事情變得有些懊惱，他揮手示意裏德爾趕快離開。

    維吉爾跟着記憶中的湯姆·裏德爾離開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辦公室，關好辦公室的門，裏德爾駐足在門外，嘴中唸唸有詞。

    “比最卑微的幽魂還不如......但是我還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