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無法翻案

    “那你最後是怎麼確定到小矮星彼得的？”鄧布利多也有些好奇了。

    “說實話，想找一名阿尼馬格斯的確非常困難。”維吉爾故意捂着腦袋裝出爲難的樣子，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說辭敘述出來。

    “但是想想，他能夠自由進出霍格沃茨而不引起懷疑，那就說明他的阿尼馬格斯形態一定是在學校裏比較常見的動物，這樣才不會引人注目。”

    “於是我先將範圍圈定爲學生們的寵物，以蟾蜍，老鼠，貓狸子上。”

    “那你爲什麼不懷疑貓頭鷹？”

    “因爲學校的貓頭鷹太多了。學校飼養的，加上學生帶來的，數量太多，尤其貓頭鷹時不時會出去送信和包裹，並不方便排查。再有，如果小矮星彼得的阿尼馬格斯形態真的是一隻能夠飛行的動物，那他完全沒有必要一直留在霍格沃茨。”

    “說不定他是在保護哈利？”鄧布利多揉揉眉心，大腦瘋狂地運轉。

    “我倒覺得不像。”維吉爾反駁了鄧布利多的想法。“如果他想保護哈利，那麼在進入霍格沃茨之後完全可以向您坦白身份。沒必要這麼藏頭露尾。”

    “他更像是在躲避什麼人。”維吉爾篤定地說道。

    “你又有什麼猜測？”鄧布利多看着雙面鏡中的小拉文克勞，內心真的有些吃驚，不經意間已經開始詢問維吉爾的想法了。

    “我覺得小矮星彼得有問題的可能性極大。這麼多年他靠着阿尼馬格斯躲藏，更像是在躲避什麼人。如果他並沒有出賣波特的父母，那麼他完全可以回到霍格沃茨尋求您的庇護，畢竟神祕人消失了，剩下的那些食死徒不可能潛入由您坐鎮的霍格沃茨。”

    “所以他是在躲避食死徒？他以前的盟友？”

    “我猜是這樣。或許當年真的是他投靠了神祕人，將波特父母的藏身處透露給了神祕人，卻沒想到神祕人在哈利·波特那裏出現了意外。”

    “按照這個思路推斷，他既害怕回到您這邊後會不小心露出馬腳被您抓住，同時又害怕被剩下的食死徒追殺。畢竟神祕人失蹤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一些衝動容易上頭的食死徒想要報復他也在情理之中。”

    “那......”鄧布利多有些遲疑，他在衡量維吉爾的判斷是否合理。

    “我還是先說如何找到他的吧。在確定了先從蟾蜍，老鼠，貓狸子三種動物入手後，我留心打聽了有哪些學生的寵物經常失蹤。”

    “沒想到，你居然能想到這一層。”鄧布利多毫不吝嗇地誇讚。

    “畢竟阿尼馬格斯的思維和頭腦還是人類的，他不可能一直堅持吃寵物糧。我懷疑小矮星彼得被地圖捕捉到，也是他打算從密道離開霍格沃茨，去霍格莫德村找食物，畢竟霍格沃茨的食堂是家養小精靈的地盤，一般情況下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那你很快就找到可疑目標了？”

    “運氣好。”維吉爾訕訕笑道。“我優先排查了格蘭芬多。因爲小矮星彼得就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他對格蘭芬多塔樓，公共休息室最爲熟悉。”

    “我詢問了韋斯萊雙胞胎弗雷德，喬治和李·喬丹，他們告訴我羅恩·韋斯萊的老鼠斑斑與納威·隆巴頓的蟾蜍經常失蹤，”

    “您應該知道，我有兩隻貓狸子。”維吉爾坦然承認，他覺得鄧布利多八成知道他有什麼寵物。

    “雖然其中一隻是混血，可畢竟是神奇動物。”

    “你的貓狸子有了發現？”

    “所以我才說運氣不錯，赫敏·格蘭傑小姐一直希望她的寵物克魯克山能夠向我的寵物學習貓狸子的一些能力。我便以此爲藉口讓她把我的兩隻貓狸子帶入了格蘭芬多休息室。”

    “它們很快就察覺到了羅恩的寵物，老鼠斑斑的異常。”

    “我害怕打草驚蛇，又怕是它們弄錯了目標，於是我旁敲側擊，從弗雷德和喬治那裏，打聽到羅恩這只寵物原本是他哥哥珀西·韋斯萊那裏得到的，但它的壽命早就超出了一隻正常老鼠的壽命。”

    “你說的這些終究是猜測，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鄧布利多嘆了口氣，雖然他對維吉爾的判斷推理信了八成，可終究還是缺少能夠一錘定音的證據。

    “您爲什麼需要證據呢？只要悄悄抓到他，對他使用能夠讓阿尼馬格斯恢復原形的咒語不就好了？”維吉爾很疑惑，讓阿尼馬格斯顯形的咒語就連小天狼星和盧平都會，鄧布利多不可能不懂。

    “但現在並不是巫師戰爭那樣的特殊時期，就算我們使用吐真劑來讓小矮星彼得說出當年的實情，魔法部也不會採用這份供詞的。”鄧布利多有些爲難，哪怕他是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師，在魔法部的某些事物上也無能爲力。

    “就算有證據也沒什麼意義吧？”

    “孩子，萬一當年事情的真相並不是我們之前所瞭解的那樣呢？如果小天狼星是被冤枉的，他就白白被關了十一年！”鄧布利多的語氣有些悲傷，在他意識到或許小矮星彼得可能真的還活着的時候，立刻對十多年前戈德裏克山谷事件的結論產生了懷疑。

    沒想到這老頭還是個理想主義者。一個念頭從維吉爾的腦中閃過，他立刻出聲對自己校長的想法進行反對。

    “哪怕小天狼星真的是被冤枉的，您也沒辦法爲他翻案。小矮星彼得是以英雄的身份被授予了梅林爵士一級勳章，哪怕這個榮譽並不是福吉部長在任時頒發的，可一旦翻案，這就相當於打了整個魔法部的臉。魔法部或許會祕密收押小矮星彼得，可是小天狼星一定會被繼續關押在阿茲卡班。”

    “那你的意思是小天狼星只能在阿茲卡班裏慢慢等待生命的終結？”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小天狼星只是不能翻案，名聲不能恢復，可我從沒說過他不能出來。”

    “沒有證據不能翻案，我就沒辦法帶他出阿茲卡班。我總不可能去劫獄吧。”感覺鄧布利多的話讓維吉爾覺得今晚自己這晴天霹靂一樣的消息和推理已經讓自己的校長不能冷靜地思考了，假如鄧布利多要是有高血壓，此時真的要爆血管了。

    維吉爾認爲自己有義務爲自己的校長充當指路的明燈，驅散迷霧的燈塔。

    “您別忘了，他是阿尼馬格斯。”維吉爾小聲提醒。“攝魂怪似乎並不能辨認動物。”

    維吉爾的話讓鄧布利多眼前一亮。

    “接下來就看您的操作了，您既要確定小矮星彼得的身份，還不能打草驚蛇讓他逃跑，他必須繼續留在霍格沃茨，在您的監視範圍內。”

    “這個你放心，我過去可是變形術的教授，雖然我不是阿尼馬格斯，但是對這種魔法還是有所瞭解的。”

    “最後讓小天狼星布萊克知道小矮星彼得活着的消息，說不定他自己就出來了。”

    “那我如何將這個消息傳進阿茲卡班？”

    “不需要特殊傳遞，或許，一張有着老鼠斑斑的照片出現在某一天的《預言家日報》上......我不信小天狼星布萊克會認不出自己好朋友阿尼馬格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