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醜媳婦見公婆

    小王遠的機靈可愛直接把程開顏逗的笑靨如花，異常燦爛。

    “人小鬼大！”程開顏笑着伸手在小王遠那肉乎乎，圓滾滾的小臉蛋上捏了捏。

    小孩子的臉像是有股神奇的魔力，總是叫人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捏。

    尤其是小王遠這種年紀小，臉蛋又圓滾滾、肉乎乎，眼睛又圓又亮，黑白分明，瞧着甚是可愛，更是叫人情不自禁。

    “阿姨抱抱！”小王遠是個慣會撒嬌且順杆往上爬的，眼瞅着程開顏對自己頗爲喜愛，當即便擡頭看着程開顏，一臉純真的張開手道。

    “臭小子！”還沒等程開顏有動作，宋運萍就一巴掌拍在了小王遠的腦袋上。

    “這麼大的人了，還要人抱！”

    小王遠頓時就不幹了，不過他卻並沒有因爲被揍而哭，只是扭頭一臉無語的看着自己母親，耐心的解釋道：“媽！我還是小孩子！又不是大人，怎麼不能要人抱。”

    小王遠年紀不大，可卻鬼靈精的很，許是因着智商的緣故，也遠比同齡的小孩子要早熟的多。

    這小子平日裏也不跟那些同齡的小孩子們玩，就喜歡跟在宋運萍還有大隊裏那些跟宋運萍差不多的小媳婦，或者是十來歲的大姐姐們身邊，又是裝乖巧又是賣萌的，偏生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都很吃他這一套，是以人小鬼大的王遠在村裏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中人緣極好。

    “咳咳！”宋運萍還欲再罵，旁邊的王重擡手掩嘴，輕咳了兩聲。

    宋運萍這才作罷，不過小王遠也身子一顫，趕忙笑着對程開顏道：“程阿姨，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都這麼大了，早就能自己走了。”

    看着瞬間變臉的小王遠，程開顏臉上笑容更甚，顯然被這小子哄的挺開心。

    “來小寶，讓舅舅抱一抱！”旁邊的宋運輝也是滿臉笑容，說話間已然俯身張開雙臂，將小王遠給抱了起來。

    小寶是王遠的小名，還是宋母幫着起的，只因這小子是宋王兩家第三輩的頭一個孩子，被宋季山跟宋母老兩口當成了寶貝，就差擺張供桌把這位小祖宗給供上了。

    也得虧是王重和宋運萍對這小子還算嚴厲，在家裏也有威嚴，說話有分量，不然的話，這小子非得被宋季山跟宋母給慣壞了。

    小王遠這傢伙，打小就不怎麼喜歡村裏那些老爺們抱，除了王重跟宋季山之外，村裏其他男的要是抱他的話，他一準不開心，女人例外，如今又多了個宋運輝。

    宋運輝雖說看着沒那麼和藹，在外邊還老喜歡板着張臉，在廠裏更是一副鐵面無私，生人勿進的模樣，但在自家人面前，還是有溫柔的一面。

    “舅舅，你長的真好看！”小王遠看着宋運輝那刀刻斧鑿般的英俊面容，加之歲月沉澱換來的成熟和穩重，若非小王遠年歲還小，讀書不多，不然的話，非得誇上自家舅舅一句芝蘭玉樹、嶽峙淵渟，宛若謫仙臨凡。

    宋運輝笑着道：“你長得也好看。”

    “那當然！”小王遠頓時便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除了舅舅跟我媽之外，我可是咱們山北村最好看的。”

    王重跟宋運萍早就見慣了這小子傲嬌的樣子，已經習以爲常了，可宋運輝跟程開顏都是第一回見，加上這小子本來就生的好看，又聰明乖巧，人小鬼大，不免被這小子逗的哈哈笑了起來。

    “那你爸呢？”程開顏玩心大起，看着小王遠忍不住問了一句。

    只見小王遠看了一眼自己老爹，說道：“我爸說了，男人光好看沒用，得有本事才行。”

    見這小子如此應對，程開顏眼中的好奇愈發濃了，王遠的表現，哪裏像個五六歲的小娃娃，簡直就是個小人精。

    “那你呢？”程開顏見這小子不上套，緊接着又發出了攻勢。

    “我是小孩子，還不是男人呢！”小王遠卻一本正經的跟程開顏解釋：“我爸說了，得過了十八歲才能算男人，十八歲之前都是孩子。”

    程開顏眼中的好奇之色愈發濃郁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小王遠，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娃，竟然跟個小大人似的。

    似是看出了程開顏的疑惑跟好奇，宋運萍提醒道：“小程，你別看這小子年紀不大，可心眼子卻不少！咱們村裏不少比他大的孩子平時也沒少被他捉弄。”

    可小王遠卻不幹了，急忙對着宋運萍喊道：“媽！我哪有捉弄人！”

    又趕忙向程開顏解釋：“我就是嫌他們太幼稚，不喜歡跟他們一塊兒玩。”

    “程阿姨，我可乖了！”

    程開顏又不是小孩子，剛纔就已經察覺到了小王遠的不同尋常，哪會那麼容易相信他，不過嘴上自然不會揭破，陪小孩子演戲，也是一種樂趣，而且她程開顏初來乍到，第一次見宋運輝的姐姐和姐夫，待會兒還得跟着宋運輝回家去見宋父宋母，見她未來的公公跟婆婆，程開顏自然樂得在這之前先跟宋運萍和王重打好關係，在他們跟前留個好印象。

    “阿姨也這麼覺得！”程開顏又捏了捏小王遠肉乎乎的小臉蛋道：“既乖巧又可愛，長得還好看，跟福娃娃一樣，討人喜歡。”

    “程阿姨，福娃娃是什麼？”小王遠好奇的問。

    程開顏笑着解釋道：“福娃娃就是······”

    “小程，小輝，爸跟媽還在家裏等着呢，咱們還是先上車吧，咱們先回去，有什麼話路上再說，免得讓他們等急了。”眼瞅着程開顏跟小王遠聊的正開心，宋運萍還是不合時宜的說道。

    宋運輝點頭道：“那咱們就上車吧！”

    “我要跟舅舅和程阿姨坐一塊兒！”宋運輝話音剛落，小王遠就迫不及待的舉手表態。

    “那你跟舅舅和程阿姨坐後邊，媽媽坐前面！”宋運萍笑着道。

    “好耶！”小家夥當即便開心的大叫起來。

    “嗯？”宋運萍卻把臉一板，皺眉盯着小家夥，小家夥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趕忙乖巧的道：“謝謝媽媽！”

    “這才乖嗎！”

    看着宋運萍輕鬆拿捏小家夥的模樣，宋運輝跟程開顏相視一笑。

    上車後，宋運輝就忍不住問起了家中的近況。

    雖然姐弟之間一直都有電話聯繫，但聯繫的並不算太頻繁，畢竟如今二人都有了各自的事業，宋運萍也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丈夫跟兒子，而宋運輝工作之餘，近些時日也忙着跟程開顏處對象，本來就少的可憐的閒暇時間被擠的愈發少了。

    宋運萍對親弟弟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半點隱瞞。

    程開顏則坐在後座，跟小王遠湊在一塊兒，小聲的交談着，一大一小兩人都是一副很投契的模樣。

    從縣城到紅衛鎮的家裏距離不近，就是開車也要將近二十分鍾，姐弟二人聊了一會家中近況，問了父母的身體狀況之，確認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宋運輝這才問起姐姐的事業。

    “對了姐，上次你說的新機器，用的怎麼樣了？”

    宋運萍道：“效果很好，用了新機器之後，我們的產量一下子翻了幾十倍。”

    “銷量呢？”宋運輝不是那種死讀書的書呆子，實幹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自然清楚，一個品牌，一個廠子，不管是生產什麼的，光有產量是不夠的，還得有銷量，要把自己產的東西賣出去，把錢掙回來。

    宋運萍道：“銷量還不錯，東海跟省城的銷量都很不錯。”

    宋運輝點了點頭，又問道：“大概什麼時候能收回成本？”

    機器是貸款買的這事兒宋運萍早就在電話裏跟宋運輝說過了，也正是知道這一點，宋運輝才會問這些問題。

    “再有幾個月，應該就能收回買機器的成本了！”

    宋運萍道：“現在不是過年嗎，正值旺季，咱們錦繡服裝不管是質量還是款式都很受大家的喜愛，銷量還算火爆，這次能這麼快收回成本，還是借了過年的機會。”

    每回一到過年，就是服裝行業銷售量最火爆的時候，冬天穿的棉服用料可比夏衣跟二八月的衣服要多的多，這價格自然也更貴一些。

    如今錦繡服裝廠又完成了整改，引進了現代化的機械生產線，不管是用鴨毛鵝毛生產的羽絨服，還是用兔毛做出來的棉衣，樣式新穎不說，保暖的效果也極好。

    宋運輝若有所思的道：“確實，服裝行業，過年這一陣確實是銷量最火爆的時候。”

    “你姐夫還說，讓我花點錢，到電視臺跟廣播站打廣告，把咱們錦繡服裝的名聲打出去！”宋運萍笑着道。

    “到電視臺跟廣播站打廣告？”這倒是有些超出宋運輝的認知了，畢竟宋運輝自己平日就不看電視，在金州廠裏安排的宿舍裏也沒有電視，自然不清楚去電視臺跟廣播站打廣告的效果。

    王重道：“咱們的服飾有質量有款式，差的就是一個曝光度，只有把咱們的品牌的名號打響了，讓老百姓都知道錦繡服飾這個品牌，老百姓們才捨得花錢買咱們品牌的衣服。”

    宋運輝認同的點頭道：“是這麼個道理。”

    “不過去電視臺和廣播站打廣告的話，要花不少錢吧？”

    王重道：“做生意不就是這樣，前期需要投入，後期才會有回報。”

    宋運萍道：“我覺得你姐夫說的有道理，有些錢該花還是得花！”

    宋運輝忍不住問道：“姐，那你打算怎麼打這廣告？”

    宋運萍道：“這我還沒想好，不過你姐夫倒是給了幾個建議，我覺着都挺不錯的，就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選哪個。”

    “花錢的事兒，還是要慎重一點。”宋運輝不懂服裝行業，更不懂廣告，自然不會隨便給出建議，不過宋運萍到底是他親姐姐，而且姐弟倆的關係從小到大都很好，宋運輝縱使不會輕易給出意見，但也樂得提醒。

    沒多久，汽車就進了紅衛鎮，看着周遭熟悉的一切，宋運輝也忍不住將視線看向車窗之外，四處打量起來。

    還沒到家門口，宋運輝就看見了站在家門前的石階上，正翹首以望的父親。

    “爸！”看到父親，宋運輝的心情是既激動又複雜，自己一人孤身在外，常年不着家，幾年下來才回一次家，看着父親頭上又多出來不少的白頭發，宋運輝的鼻子不禁有些微微發酸。

    “回來了！”

    宋父強忍着激動，滿臉笑容的走上前，看着從車上下來的兒子，眼眶忍不住有些溼潤。

    “外公！”

    還沒等父子二人寒暄，緊跟着宋運輝下車的小王遠就笑呵呵的撲到了宋季山懷裏。

    “哎喲喲！”宋季山趕忙俯身一把將外孫抱了起來。

    “程阿姨，你快來，這是我外公。”沒等宋運輝給宋季山介紹，小王遠就迫不及待的叫起了程開顏。

    看着宋季山，程開顏不免有些拘束，倒不是因爲宋季山看着有威嚴，不好親近，而是二人此時的身份，作爲宋運輝的對象，第一次見未來公公，程開顏自然免不了緊張。

    “宋叔叔好，我是程開顏，小輝的對象，第一次來，也沒帶什麼禮物，聽小輝說您平時喜歡喝茶，就給您帶了兩罐平時我爸常喝的茶葉，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雖然緊張，但程開顏還是主動走到宋季山跟前，跟宋季山打起了招呼，還把手裏拎着的茶葉遞給了宋季山。

    宋季山第一次見到程開顏，也不免有些侷促，不知道該說什麼：“謝謝！謝謝！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

    不只是程開顏緊張，宋季山心裏也緊張，畢竟是兒子的對象，宋季山生怕自己說錯什麼，做錯什麼，或者是人家姑娘看到自家的條件，看不上自己兒子之類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更何況是自己父親，宋運萍自然瞭解，當即便道：“爸，小程第一回來，咱們就別在外頭站着了，趕緊進屋坐着吧！”

    “對對對！”宋季山被宋運萍這麼一提醒，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側過身招呼程開顏進屋道：“小程是吧，快屋裏坐，屋裏坐！”

    這時，在廚房做飯的宋母也聞聲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