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肆無忌憚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混亂不堪字數:4250更新時間:24/06/30 23:11:57
    雲雨初歇,時間還不到四點。

    只穿了一件單薄裏衣的秦京茹慵懶的趴在王重懷裏,在這寒冬臘月之中,王重就是個天然的火爐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暖意,讓秦京茹癡迷不已,丁點兒都捨不得鬆開。

    王重手裏拿着一張白色的手絹,正饒有興致的欣賞着,上頭幾朵鮮豔的紅梅開的正豔,還殘留着些許幾不可聞的血腥氣。

    好似一件天然去雕飾的藝術品。

    “當家的!”

    輕輕搖了搖王重,秦京茹的俏臉羞的升起幾縷紅霞,雪白的貝齒再度扣住下脣,眼神也跟着迷離起來,口鼻之間噴出如蘭般的氣息,帶着鼻音的輕哼便是最好的興奮劑。

    秦京茹到底是個初經人事的小婦人,此刻的她就像那剛剛經歷過一場狂風暴雨的花骨朵一般,正是脆弱的時候,見王重這般仔細把玩着見證自己從姑娘變成婦人的帕子,叫她如何不害羞。

    王重卻一本正經的說:“待會兒找個盒子裝起來收好,等將來咱們老了以後,再拿出來!”

    秦京茹聽了這話,俏臉之上紅意不免更甚,心中又羞又喜,只覺得這輩子都值了。

    柔軟的身子動了動,整個人都快趴到王重身上了,腦袋也湊了上去,耳鬢廝磨,帶着幾分媚態:“拿出來幹什麼?”

    王重側過頭與秦京茹四目相對,笑着道:“你說呢!”

    秦京茹頓時羞的挪開目光,不敢和王重對視。

    見秦京茹這幅嬌羞的模樣,饒是以王重的定性,也忍不住有些意動,當即湊了上去,吻住了那粉嫩的紅脣。

    雲雨再歇之時,天色早已黑了,秦京茹已然成了一灘爛泥,渾身的骨頭都酥了,一絲力氣都剩下,眉宇間帶着幾分疲倦,伏在王重的胸膛上,秀髮有些凌亂。

    “天都黑了,我去做飯!”說着就要起身。

    此時屋裏早已是一片黑暗,兩口子從下午開始就沒下過牀,自然也就沒能開燈。

    秦京茹的手還沒撐起來,就被王重一把給抱住了。

    “還是我去吧,你先去洗個澡!”

    自下午到現在,兩口子在牀上足足呆了三四個小時,王重倒是還好,可秦京茹早已不知出了幾桶大汗,連被子都溼了。

    秦京茹輕輕嗯了一聲,雖說她現在不至於連牀都下不了,但確實是渾身酥軟,沒什麼氣力。

    王重先起身開了燈,然後倒了杯熱水,回到牀邊先給秦京茹喝了一大口。

    對門老閻家,外號閻老西的三大爺見王重家一直關着燈,吃晚飯的時候也沒聽着響動,不由得好奇的問三大媽:“今兒對門王重不在家嗎?”

    “不知道!”三大媽搖頭道:“不過下午那會兒,我聽着他家裏有動靜啊!”

    光天化日的,院裏人來人往,尤其是剛纔軋鋼廠下班的時候,進進出出的人最多,秦京茹哪裏敢發出聲音來。

    就連剛纔秦淮茹過來敲門,兩人也只能裝作沒聽見。

    “老大不是說王重昨兒就請了婚假,說要結婚嗎?怎麼沒聽王重提起結婚的事兒?”三大媽忍不住八卦的問道。

    王重請婚假的事情,在廠裏可鬧出了不小動靜,這大半年以來,王重在軋鋼廠裏可謂是炙手可熱,不僅僅是廠領導們倚重的對象,也是軋鋼廠裏那些單身的姑娘們打破了腦袋想要爭搶追求的對象。

    得虧是王重的結婚申請只有廠裏領導能夠看到,不然的話,要是知道王重放着那麼多城裏姑娘不娶,卻偏偏挑了個名不見經傳的鄉下姑娘,指不定在廠裏要引起多大的轟動呢。

    “沒聽說王重有對象啊!”閻阜貴疑惑的道:“怎麼突然就要結婚了呢?”

    三大媽道:“誰知道呢!”

    話音剛落,三大媽忽然湊上前壓低了聲音,話音一轉:“你說不會是跟秦淮茹那個從鄉下來的表妹吧?前幾天我看得清清楚楚,在王重屋子裏收拾的就是那姑娘。”

    “不可能!”閻阜貴想都沒想就直接擺手說:“怎麼可能呢!秦淮茹的那個表妹,就是個鄉下來的傻姑娘,那王重是什麼人?軋鋼廠裏的風雲人物,再進一步就是工程師了,他自己又是大學生,怎麼可能娶一個沒文化的鄉下姑娘當老婆。”

    “鄉下姑娘怎麼了,我覺着挺好的呀,那姑娘長得還挺好看的呢!”三大媽卻道。

    “你知道什麼呀,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就傻柱那條件,都能配冉老師,更何況是王重。”

    說起冉秋葉,閻阜貴就有些後悔,早知道當初就不貪那點小便宜,把冉秋葉介紹給傻柱了。

    雖說現在冉秋葉在學校裏跟他碰見了,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客氣,會主動打招呼,可閻阜貴又不是那些初出茅廬的小年輕,怎麼可能看不出冉秋葉眼底的疏離。

    “說的也是!”三大媽點頭道:“哎,對了,傻柱跟你們學校那冉老師現在處的怎麼樣了?”

    閻阜貴道:“前幾天不是還去傻柱家裏吃飯了嗎!”

    “這麼說,傻柱跟冉老師能成?”三大媽眼裏的八卦之火越燒越旺。

    閻阜貴沒好氣的道:“這我怎麼知道,你得問傻柱跟冉秋葉去!”

    ·······

    與此同時,中院,賈家。

    秦淮茹下班回來的晚,賈張氏現在又跟秦淮茹冷戰着,飯也不做,衣服也不洗,以前有空還做點鞋子,織點毛衣、圍巾、襪子什麼的,現在啥都不幹了,成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秦淮茹心裏清楚,賈張氏這是跟自己宣戰呢,就是想把家裏的財政大權從自己手裏拿過去,可如今的秦淮茹,早已不是原先的那個任賈張氏拿捏的軟柿子兒媳婦了,又怎會如她所願。

    只是今天的秦淮茹,卻滿心的疑惑。

    “不是說好了今天結婚嗎?怎麼人都沒見着?”

    “難道是在秦家溝喝醉了回不來?”

    對於兩人只在秦家溝辦酒擺席面的事情秦淮茹也是知道的,秦京茹跟王重領結婚證那天就跟她說了,只是廠裏剛剛才復工,工作正是繁忙的時候,秦淮茹根本請不到假,自然也就沒法回秦家溝吃席。

    “待會兒吃過飯再去看看!”打定了主意,秦淮茹吃飯的動作也快了起來,三個兒女也都大口大口的扒拉着稀粥,吃着棒子麪做成的黃饃饃,筷子不斷朝着用豬油渣炒的那盤白菜伸筷子。

    正吃飯的賈張氏卻忽然開了口:“我止疼藥吃完了,明兒你去幫我買點回來。”

    秦淮茹卻不似以往那般答應,而是搖頭道:“我沒錢!”

    “你沒錢?”賈張氏頓時就變了臉:“你工資呢?還有王重每個月給你的五塊錢呢?”

    秦淮茹淡淡的道:“我的工資是要用來維持家裏開銷的,現在棒梗跟小當還有槐花都是長身體的時候,飯量都越來越大,我的工資也就勉強夠咱們一家人吃飯的。”

    “你給王重收拾屋子的那五塊錢呢?”賈張氏的面色有些不善,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只怕此刻秦淮茹已經被她給生吞活剝了。

    秦淮茹卻仍舊很平靜,自打聽了王重的話之後,秦淮茹發現,婆婆似乎也沒有那麼難對付:“王重的那五塊錢從這個月開始就沒有了!”

    賈張氏一愣:“沒有了?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秦淮茹道:“人家已經結婚了,家裏自然有他媳婦收拾,哪裏還用得着我。”

    “王重結婚了?”賈張氏是真的完全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這陣子她光顧着跟秦淮茹冷戰了,就連上回秦淮茹把秦京茹從鄉下帶過來,她也是冷嘲熱諷的,也沒個好臉色,可賈張氏到底還沒蠢到家,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跟你表妹?”

    秦淮茹道:“對,就是跟我表妹!”

    “怎麼可能?王重怎麼可能看得上你表妹?”賈張氏瞪大了眼睛,話音中滿是震驚,那張老臉之上寫滿了不敢置信,連飯都忘了吃。

    “爲什麼不可能?”秦淮茹仍舊淡定,放下筷子,對着棒梗兄妹幾個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便起身出門,正欲往前院去,正好碰見易中海從屋裏出來:“一大爺,吃了沒?”

    “剛吃完,這大晚上的,你這是幹啥去?”雖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易中海畢竟一把年紀了,又跟秦淮茹門對門的朱喆,自然不可能連招呼都不打。

    秦淮茹道:“我去前院王重家,看看他回來沒!”

    “我怎麼聽說王重請了婚假?”易中海疑惑的問道。

    秦淮茹道:“是請了婚假,昨兒個就已經把結婚證給領了!”

    “跟誰啊?”易中海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何雨水喜歡王重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瞧的出來,可現在王重卻忽然結了婚,何雨水這邊卻沒聽到半點消息,易中海如何不好奇。

    “還能是誰,秦姐的表妹,秦京茹唄!”易中海話音剛落,正屋大門裏就傳出來傻柱的聲音,只是話音中多少帶着幾分不忿。

    知道王重結了婚,最傷心的還是雨水,這丫頭昨兒就躲在被窩裏哭了一晚上,今兒個一早,要不是傻柱把她從被窩裏拎出來,這丫頭連班都不想去上了。

    “秦京茹?”易中海是真的被震驚到了,在他的認知中,就算王重不喜歡何雨水,可也不至於找秦京茹啊。

    那秦京茹易中海又不是沒見過,大大咧咧的,傻大妞一個,怎麼比得上雨水。

    “一大爺,柱子,你們先聊着,我去前院瞧瞧!”秦淮茹擠出個笑容,撂下話就急匆匆的走了。

    “柱子,這是怎麼回事兒?”易中海忙走到傻柱門前,疑惑的問道。

    傻柱把手從褲兜裏取出來,一臉的無奈的指着自己:“一大爺,您問我,我還不知道問誰去呢!”

    “得,不跟你說了,我得先看我妹妹去了!”

    傻柱今兒個可是大出血了,特意跑朝陽菜市場,買了斤肉回來,給雨水做了頓好的,就是爲了安慰安慰自己這妹妹。

    說着就快步走到東廂房靠近正屋的那間房門前,徑直推門而入。

    只留下易中海獨立寒風,不明就裏。

    雨水的屋裏黑漆漆的,連燈都沒點,傻柱進門後,拉了門口的燈繩,先把燈給點了,隨即就看到了躺在牀上的雨水,嘆了口氣,搖搖頭,走了過去。

    “我說,不就是一個男人嘛,他沒瞧上你,那是他沒眼光,回頭叫你未來嫂子給你介紹個更好的!”傻柱坐在牀邊,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妹妹,心裏也不怎麼得勁兒。

    要是別人,他保管昨天晚上就拿着石頭去砸人家窗戶玻璃去了,可雨水喜歡的人是王重。

    王重是雨水的恩人,也就是他何雨柱的恩人,何雨柱怎麼可能幹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來。

    “行了,趕緊起來,哥給你做了好吃的!”

    何雨水到底不是小孩子了,雖有些情緒,但還不至於連飯都不吃,只是那雙眼睛,多少有些紅。

    “你們在家呢?”秦淮茹一到前院就看到了王重屋裏亮着的燈,當即敲了門,進了屋。

    “一直在家呢!”正披着圍裙在竈臺邊忙活的王重道。

    “京茹在裏頭?”浴室的門雖然關着,可裏頭的水聲卻關不住。

    “洗澡呢!”王重道:“秦姐吃了沒?”

    “剛吃完,你倆不是剛從京茹家裏回來?”秦淮茹再度問道。

    “我倆中午在京茹家裏吃過飯就回來了,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待家裏呢!”

    “那我剛纔下班的時候過來你們······”話說一半,秦淮茹就反應了過來,隨即臉上就露出驚愕之色,一手輕掩小嘴,一手指着王重,目光在浴室和王重之間來回變換着:“你倆不會是折騰······”

    可話還沒全說出口,秦淮茹的臉就先發起了燙,剩下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沒錯,我倆折騰了一下午。”

    只聽浴室裏立即傳出東西掉落砸在地磚上的聲音。

    “你倆還真是······還真是·····”

    “肆無忌憚!”

    浴室裏徹底沒了動靜。

    “行了,你再說下去,京茹今晚都得住在浴室裏了。”王重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風輕雲淡的說道。

    秦淮茹聞言,臉也愈發燙了,既感慨王重的厚臉皮,又對秦京茹的沒底線沒原則感到無奈。

    轉身正打算走,卻又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忙轉身問道:“你倆真不打算在院裏辦個喜宴?”

    “領了證就行了,喜宴有什麼好辦的,費時費力不說,還得勞心費神跟人迎來送往。”

    “得,算我多嘴!”

    “我還得回去收拾碗筷,先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