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章 王家幼凰初展翅(續)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混亂不堪字數:6105更新時間:24/06/30 23:11:57
時間往前大半個時辰,朝陽初升,往日裏安靜祥和的福寧殿,卻好似籠罩上了一層黑沉壓抑的陰雲,沉甸甸的陰雲之中,偶有電光閃爍,雷霆炸響。
一身華服、腰懸寶劍的兗王怒目圓瞪,看着桌案後坐在大椅上的嘉佑帝和旁邊靠着椅子,扶着嘉佑帝的曹皇后,胸中的怒火正在一點一點的燃燒着,最後的那點耐心也即將被磨滅。
“老匹夫,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這傳位詔書你到底寫還是不寫!”此時的兗王,面目猙獰兇惡,好似冥河血海之中走出的修羅惡鬼,哪裏還有半點往日的精明強幹,禮賢下士之象。
嘉佑帝冷眼看着兗王,平靜的眼睛裏頭不見半點懼意:“亂臣賊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你·······”兗王怒極,右手下意識就搭在了劍柄之上,倉啷一聲,寶劍出鞘,鋒利的劍刃閃爍着寒光,足見這是一把殺人飲血的利刃,曹皇后被嚇得身子一個踉蹌,反倒是身子虛弱的嘉佑帝,仍舊平靜的看着兗王。
“有本事便殺了朕!”說着就閉起了眼睛,微微仰頭,露出脖頸。
看着嘉佑帝如此挑釁,兗王如何還忍得住,箭步上前,手中利劍已經搭在了嘉佑帝的脖子上。
“王爺息怒!”好在旁邊的榮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兗王的手,急忙勸道:“若是沒有詔書,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只怕是難以服衆啊!”
兗王看了看榮昌,又看了看嘉佑帝,冷哼一聲,收劍入鞘,道:“既然你不肯寫,那本王就自己寫!”
說着已然走到桌案旁,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明黃綢緞,提筆正要蘸墨,忽的殿外傳來一陣疾呼。
“報~~~~”
“王爺,不好了,宣德門外有大軍壓境,來人還打着太子的旗號,說是官家御筆寫下詔書冊封的太子!”
“哈哈哈哈!”
那軍卒的話音剛落,長案後的嘉佑帝就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兗王道:“亂臣賊子,如今天兵已至,你還不束手就擒!”
“匹夫安敢欺我!”兗王再度拔劍出鞘,正欲對嘉佑帝動手,卻再度被旁邊的榮顯攔下。
兗王怒視着榮顯,“富昌侯這是何意?”
“王爺息怒!”榮顯急忙解釋道:“如今大軍壓境,皇帝和皇后正是我等的人質,唯有將他們握在手裏,咱們才有勝算,若是殺了,皇城外的大軍再無顧忌,屆時只怕我等萬萬不能抵擋啊!”
不得不說,榮顯的出身雖然卑微,但本事還是有幾分的。
嘉佑帝看着一心給兗王出謀劃策的榮顯,心裏頗有些吃味,甚至有些後悔,若不是自己遲遲不下決斷,若不是那邕王兩口子囂張跋扈,目無法紀,焉有今日之事。
想到此處,嘉佑帝不由得閉起了眼睛,心中五味雜陳,不由得暗自問天,昨日因,今日果,這一飲一啄,莫不是天定?
兗王再度收劍入鞘,當即走到書案前,再度提筆蘸墨,旋即便在那詔書上落墨,須臾之後,一封嶄新的傳位詔書就此出爐。
然後徑自拿起桌案上盒子裏的璽印,在落款處蓋了下去,重重一摁。
看着嶄新出爐的詔書,兗王的臉上終於露出喜色。
“榮侯覺得如何?”
榮昌沒說話,只看了一眼殿內的內侍女官們,這些可都是目擊證人。
兗王本就不算太蠢,不然也混不出賢王的名號來,雖然榮昌只給了一個眼神,但兗王還是理解了榮昌的意思,當即大手一揮,三個佩刀的軍士便站了出來。
“報!”
就在此時,又一個傳令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啓稟王爺,西華門出現大批人馬攻城,兄弟們就快守不住了!還請速速派兵馳援!”
“報!”
“東華門外·······”
壞消息接二連三的傳入福寧殿中,兗王那剛剛出現幾分笑容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去宣德門!”
兗王知道,眼下對他威脅最大的,還是城外那個拿着詔書的所謂太子,當即便叫人押着嘉佑帝和曹皇后,帶着大隊人馬,直奔宣德門而去。
可還沒等他們趕到宣德門,西華門就被顧偃開給攻破了,大批兵馬正朝着他們殺將過來,兗王無奈,只能退回垂拱殿,讓榮顯帶兵守住垂拱殿的大門。
可不到一盞茶之後,宣德門也被破了,一個黑甲紅袍,手持亮銀點鋼槍的小將領着一隊輕騎殺將進來。
可惜入宮之後,騎兵威力大減,叛軍們據陣而守,一條條鋒利的長槍自軍陣中伸出,宛若豎起渾身利刺的刺蝟。
“父親!”顧二同顧偃開在垂拱殿外正式會師。
看着一身渾身浴血的顧廷燁,顧偃開這個老父親不由得老懷大慰,心中生出一股子兒子長大了的欣慰感來。
“閒話休說,先救出官家再說!”顧偃開看着還在同自家兵士廝殺的叛軍,手中長槍一橫,再度指揮起麾下兵士進攻,奈何宮內地形錯綜複雜,大批兵馬根本施展不開,加之叛軍拼死抵抗,進度十分緩慢。
“二叔,宮內地勢複雜,不如用鴛鴦陣吧!”王茜兒不知何時來到顧二身邊,脫下了臉上的青銅面罩,看着難以推進的戰場,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顧二望着兩側高聳的宮牆,朗聲發令:“找梯子來!”
不一會兒,一架架梯子就被搬了過來,石頭領着一衆身強力壯的將士,爬上梯子,將一面面大盾扔過牆去,厚重的大盾如礌石滾木般砸下,瞬間牆後就傳來陣陣哀嚎聲。
“果然有埋伏!”顧二眯着眼睛。
隨即便是一個個刀盾手爬上梯子,頂着圓盾一躍而下,落地後就地一滾,手中圓盾護住半身,手刀也隨之劃過一圈弧度,上百個刀盾手陸續跳下高牆,廝殺瞬間便起。
弓箭手們間隔着站在屜子上給牆底的同袍們火力支援,一個個長槍手隨之越過高牆。
盞茶之後,顧二和王茜兒對視一眼,各自懸着長刀,提着長弓,揹着羽箭,爬上梯子。
“王爺,不好了,有人從紫宸殿和黃儀殿殺進來了!”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守住啊!”兗王提着來人的衣領,如發狂的獅子一樣大喝着。
“榮妃呢!”
“叫榮妃把那些婦人都帶過來,讓那些婦人擋在前邊,我看看誰敢攻進來!”
兗王歇斯底里的發號施令,須臾之後,一隊兵丁便押着一衆衣着華麗的婦人來到垂拱殿外。
兗王徑直走到一個臉型圓潤,約莫三四十歲模樣,衣着顏色偏暗,但卻不失華貴的婦人身前。
“秦大娘子!”兗王看着面前的小秦氏,臉上露出笑容:“勞煩秦大娘子和二位大娘子隨孤走一遭吧!”
“王爺!”
“王爺!”
“不關我們的事!不關我們的事啊王爺!”顧家的四大娘子和吳大娘子嚇得立即跪倒在地,拉着兗王的衣襬便求饒起來。
可兗王又豈會理會他們,只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幾個軍士就抽出腰間的長刀,將刀架在了她們妯娌三人的脖子上,壓着她們三人徑直往前殿而去。
“娘娘,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拉下去!”可榮妃卻大手一揮,一臉寒霜的厲聲喝道。
朝陽初升,和煦的陽光帶着幾分暖意,普照大地。
皇城之內,沖天的血腥氣經久未散,戰事仍在繼續,垂拱殿外,一聲爆喝忽然打斷了場中正在激烈交戰的雙方。
“住手!”
“寧遠侯,你看看這是何人?”
富昌侯榮昌親自拿着寶劍,抵在小秦氏的喉頭,周遭將士不約而同的看向軍陣後方,那正騎在馬背之上,指揮戰局的魁梧中年人。
“是侯夫人!”
“是小秦氏大娘子!”
“是秦大娘子,快住手!”
顧偃開麾下這羣士卒,皆是在他麾下效命多年的,能被他挑出來攻打皇城的,自然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也是親信。
“侯爺!救命啊侯爺!快救救我們……”
幾個女人哪裏見過這等陣仗,早已被嚇得三魂失了兩魂,七魄散了六魄,哭着喊着向顧偃開求救。
“逆賊!”顧偃開看着那三個熟悉的婦人,不由得咬牙切齒,目瞪欲裂,大吼着斥責兗王:“而今大軍壓境,爾等速速繳械投降,切莫自誤!”
“哈哈哈哈!”兗王卻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舉着手中明黃的詔書高聲道:“寧遠侯,本王有官家御筆的傳位詔書,本王便是這大宋新的皇帝,誰是逆賊?你嗎?還是你們?”
顧偃開卻冷笑一聲,厲聲呵斥道:“你這逆賊休要胡言亂語蠱惑人心,陛下早已命人將血詔、虎符送出,陛下爾手中所謂的詔書,定不是陛下所寫!”
“便是真的,也是受你脅迫,迫於無奈才寫下的!”
“寧遠侯!”兗王的臉色驟然生變,神色頗有些猙獰的看着顧偃開:“如今官家和皇后皆在我手中,還有近百官眷,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都要人頭落地,這個罪責,你擔當得起嗎?”
顧偃開的臉色不禁爲之一變:“逆賊,你犯上作亂,已是罪大惡極,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收手!哈哈哈哈!”兗王再度仰天大笑,笑容中透着幾分猙獰和瘋狂,倉啷一聲拔劍出鞘,一劍便將顧家的五大娘子刺了一個透明窟窿。
“侯………爺………”五大娘子嘴角溢出猩紅的血水,臉上滿是痛苦和驚愕,顯然沒有料到兗王會拿自己開刀。
“兗王你敢?”顧偃開目瞪欲裂,死死咬着牙關,好似盛怒的獅子。
兗王獰笑着抽出長劍,光滑明亮的劍身染滿了鮮血:“你說孤敢不敢!”
抽劍的同時,一腳便將五大娘子踹翻在地,五大娘子似是還想掙扎,衝着顧偃開的方向爬了幾下,隨無力的癱倒在地,直接暈了過去,猩紅的鮮血自傷口不斷涌出,不過片刻就淌了一地。
“顧偃開!”
“你退是不退?”兗王將染血的利劍搭在四大娘子的脖子上。
顧偃開咬着牙道:“我顧家世受皇恩,而今官家遭難,我顧氏一門上上下下,包括我在內,早已就做好了殺身成仁的準備,萬萬不會受人脅迫!”
顧偃開心裏清楚孰輕孰重,要是顧忌官家在兗王手中,他就不會帶兵攻打皇城了。
官家之所以寧死也要派人將血詔和兵符送出皇城,爲的不正是讓朝臣們撥亂反正,阻止兗王的狼子野心,甚至此刻估計官家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逆賊,你就算殺盡我顧氏一族,也休想我等受你脅迫!”
“夫人,今生是我顧偃開對你不住,來世再償還!”
顧偃開盛怒着大吼道:“衆將士,勤王救駕,封妻廕子就在眼前,隨我殺!”
話音剛剛落下,只見顧偃開拉弓搭箭,頃刻間便射出三箭,直奔兗王和榮昌而去。
勤王救駕!這可是天大的功勞,榮華富貴,封妻廕子不再是夢想!
一瞬間,所有人幾乎都紅了眼眶,眼前的不再只是敵人,而是潑天的功勞,是金燦燦的金銀珠寶,是往日奢望的榮華富貴,是光宗耀祖的期望。
“殺!”
剎那間,廝殺再起!
“石頭,撞過去!”敵人們在宮裏燒殺搶掠一日一夜,哪裏還有什麼軍陣,不過是藉着宮中複雜的地勢,同顧二等人展開巷戰,而鴛鴦陣最不怕的就是巷戰。
石頭同一個身高力壯的將士扛着大盾擋在前頭,顧二和王茜兒提着弓箭,牛二的身形最爲魁梧,力氣比石頭只大不小,武藝更是不差,拿着一支一丈多長的狼筅,周遭是身形靈活,做半蹲狀的刀盾手。
顧二沉聲說道:“再往裏就是垂拱殿了,也是皇城的中心,垂拱殿往西再往西就是福寧殿,官家很有可能就在福寧殿或者是垂拱殿裏。”
顧二並不能確定嘉佑帝和曹皇后在何處,只能根據叛軍的兵力佈置大致猜測,如今越是靠近垂拱殿,遇到的抵抗就越是激烈,不由得不叫顧二猜想嘉佑帝和曹皇后就被羈押在裏頭。
“咱們挨座宮殿搜過去!”王茜兒徑直道。
顧二點頭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牛二叔!衝過去!”王茜兒沉聲低喝道。
牛二咧嘴道:“看我的!”
說着就將手中的狼筅朝着前方狠狠砸了下去,然後便是飛速的旋轉抽動,那被碳化過的枝丫雖沒法破甲,但卻耐不住數量多,柔韌又不失鋒利,牛二又是個不講究的,專門往人臉上招呼,敵人又不似王茜兒這般,臉上還帶一個青銅面罩,動輒便被牛二的狼筅劃出滿臉的傷口,幾個運道不好的,被尖銳的枝丫刺中眼珠子,當場就瞎了,疼的滿地打滾,不住哀嚎。
兩個身高力壯的盾手立馬乘機頂着幾乎齊肩高的方形大盾往前衝去,刀盾手尋隙就地滾了出去,手中鋼刀專門衝着下三路削去,長槍手順勢將手中長槍對着前方的敵人捅了出去。
這樣的情形到處都在上演,十一二人組成削減版的鴛鴦陣形,雖不似原版那般完備,毛竹做的狼筅準備的也有限,但在皇宮之內這種地形狹小複雜的地方發揮出來的戰力,也遠勝尋常兵馬。
戰鬥很快就成了一面倒的形勢,叛軍們被打的節節敗退,丟下一具具屍體,往中心退卻。
······
“啓稟陛下,賊首兗王已經伏誅,榮昌自刎而死,榮妃已飲下鴆酒,沒了呼吸!”趙宗全和趙策英恭恭敬敬的向嘉佑帝回稟道。
“辛苦你們了!”嘉佑帝道:“受傷的將士們不可耽擱,叫太醫們速速治療,那些陣亡的將士統計好名冊,撫卹一定要給到他們家人手裏,賞賜也不能落下。”
“臣已經命人去統計了,陛下當以保重身體爲上!”趙宗全心底還是有些忐忑。
嘉佑帝的目光掃過殿中衆人,落在了渾身浴血的顧偃開身上:“顧侯可有受傷?”
“多謝陛下關心,臣只受了些皮外傷,並不礙事,已經都包紮好了!”顧偃開恭敬的道。
隨即嘉佑帝的目光,就被異常年輕的王茜兒給吸引了過去。
“卿是何人?”
“臣女王茜兒,叩見陛下,叩見大娘娘!”王茜兒拱手躬身禮道。
“是個姑娘?”嘉佑帝和曹皇后盡皆愣住了,連顧偃開都有些驚訝,方纔在戰場上他還沒注意,如今仔細一看,才看出不同來。
王茜兒道:“陛下火眼金睛,臣女確實是女子!”
“你是哪家的女娃娃?”便是旁邊的曹皇后,也忍不住好奇的發出疑問。
王茜兒道:“臣女是揚州府江都縣人士,家叔王重,現任泉州通判。”
“你是王重的侄女兒?”饒是以嘉佑帝的養氣功夫,也不住露出一臉的震驚。
“朕記得王重不是把家眷都帶去泉州了嗎?你怎麼會在汴京?”嘉佑帝不解的問道。
王茜兒解釋道:“啓稟陛下,臣女是跟隨嬸嬸一道護送盛家的老祖母從泉州回東京的······”
“你今年多大了?”嘉佑帝微微頷首,看着王茜兒再度問道。
王茜兒拱手道:“臣女今年剛滿十四周歲!”
嘉佑帝眸光微凝,看着那玄甲之上隱約可見的血污,不禁問道:“你小小年紀,難道不怕死嗎?”
王茜兒道:“家叔曾對臣女說過,這世上從來不缺少出人頭地的機會,只是能夠抓住這種機會的人少之又少,臣女不願似尋常女子那般空耗在後宅之中,度過一生。
正好趕上逆賊作亂,恰巧顧二叔又帶着太子殿下避到我家莊子上,又趕上漕幫的兄弟冒死自水道將血詔和虎符送到我家莊上,知道陛下和大娘娘身陷囹圄,臣女願冒死相救,只爲自己求個前程。”
王茜兒的回答直接的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顧二在內。
“陛下,王茜兒年紀尚幼,還不懂事,請陛下見諒!”趙宗全生怕王茜兒這話惹惱了嘉佑帝,趕忙爲其求情。
嘉佑帝卻擺擺手,說道:“你別緊張,朕還沒有那麼小氣!”
說着嘉佑帝愈發好奇的打量着王茜兒:“你這姑娘倒是實在!”
往日裏那些虛頭巴腦的奉承話嘉佑帝聽了幾十年了,似王茜兒這般直言不諱的,倒還真是第一回見。
“家叔對臣女說過,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將來若有一日,能夠見到陛下,陛下問什麼,就說什麼,切莫扯謊耍小聰明!”王茜兒道。
“你叔父是個有本事的,你也是個有本事的!”嘉佑帝道。
趙策英忙道:“王姑娘武藝高強,槍法精湛,精於騎射,先是率輕騎搶佔開遠門和樑門,肅清大街上的叛軍,死在她手下的叛軍,加起來能有三五十人!後又同小顧將軍二人最先找到陛下和大娘娘!實在是功不可沒!”
嘉佑帝愈發好奇的看着王茜兒問道:“你小小年紀,還是個姑娘家,竟這般厲害?”
王茜兒道:“說來也是運氣,若不是那些叛賊一時之間疏於防範,我們也沒那麼順利!”
嘉佑帝沒細究這些細節,只是好奇的再度問道:“朕倒是好奇,你的這身武藝是何人所授?”
“啓稟陛下,臣女的這身槍法武藝,皆是家叔親授!”王茜兒道:“臣女幼時讀書不成,亦不喜針織女紅,唯獨對舞槍弄棒情有獨鍾,幼時家中貧苦,叔父擔心臣女長大後受人欺負,便傳了臣女一些武藝,以做防身之用。”
嘉佑帝不禁感慨道:“你家叔父倒是與旁人不同!”
王茜兒點頭道:“我家叔父確實與旁人不同!”
這一點王茜兒是感同身受,別家的閨秀千金,那個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日在家中研究女紅刺繡,學習各種各樣的規矩,哪裏像自己這樣,成日舞刀弄槍,騎馬打獵的!
還有,王重雖同樣請人教了她規矩,但卻從不將其限制在後宅那一畝三分地之中。
嘉佑帝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似乎先前被兗王軟禁一日一夜的鬱結之氣也去了不少。
王茜兒的這份直爽,倒是叫嘉佑帝頗爲喜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