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章 這算是——截胡?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混亂不堪字數:6249更新時間:24/06/30 23:11:57
    眼瞅着入了冬,地裏的小麥剛剛冒出沒多久的頭又被壓了下去。

    趁着這農閒的空蕩,鄉親們都拎着糞筐,拿着糞耙,一路出村,迎風冒雪的去撿糞。

    王重卻悠閒起來了,偶爾去一趟縣城,要不就是拿着弓箭柴刀,進山狩獵打柴。

    麥香村靠着麥香嶺,麥香嶺麥香嶺,顧名思義,便是一片領面近百里的山嶺,山中雖然沒有豺狼虎豹,但一些小型的動物還是有的。

    柴火也不缺。

    王重不喜歡燒秸稈,是以便時時進山砍柴,這幾年裏,王重已經差不多把整個麥香嶺都鑽了大半。

    臘月初二夜裏,下了一夜的雪。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才剛亮,鄉親們就紛紛出來掃雪清路了。

    看着外頭白茫茫一片,王重忽然生出去山頂上看看雪景的意思,順道還能看看有沒有那傻不熘秋的野味,揹着弓箭,插着柴刀,王重就出了門。

    “仁廉,掃雪呢!”正門打開着,馬仁廉正拿着掃帚在路上掃雪。

    “掃一掃好走一些!”馬仁廉轉身見王重這身打扮,笑着問道:“王隊長,這是打算上山去?”

    王重道:“閒着也是閒着,去山裏打點柴回來,順便瞧瞧能不能撞上個野物。”

    “這大冷天的,保不齊待會兒還不會下雪呢!”馬仁廉好心的勸了一句。

    “就是要這下雪天,才瞧得見腳印蹤跡。”

    馬仁廉愣了一下,“好像還真是。”

    “你慢慢掃,我走了。”

    “那你路上小心點。”

    “放心吧!”

    麥香嶺不是什麼深山老林,野生動物的種類並不多,無非就是些獐子、狸子、野雞這些尋常的東西,倒是聽二爺爺牛忠貴說多年前還有狼和狐狸,和近幾十年都銷聲匿跡了。

    麥香嶺也不是什麼大型山林,植被不算多繁茂,反正在家也無事,王重出村不久,順着山嵴一路往上,先爬到山頂,瞧了會遍地蒼茫的雪景後,也沒往深處走,而是循着山嶺的邊緣,專挑那些灌木多,靠近底下平川的地方找。

    眼瞅着走了好幾個小時,都快到中午了,剛剛越過一處山坳,在一片人跡罕至的灌木叢邊上,終於叫王重發現了野雞的腳印。

    把柴刀收進空間裏,握弓在手,從箭袋裏抽出一支羽箭,這箭是王重自己做的,尾翼用的是雁翎。

    王重伏低身子,調整呼吸頻率,小心翼翼的在順着灌木叢邊緣往前走,儘量讓自己發出的聲音達到最小。體內真氣運轉,增強自己的五感,耳目起用,果不其然,在前方差不多三十米外的一處灌木後聽到了聲音。

    距離這麼遠,要不是真氣日漸深厚,王重還真不一定能夠聽得見。

    越到這個時候,王重的心就越靜,花了五分鐘時間,王重才在調整好位置,至少六隻野雞出現在王重視線當中。

    王重找準時間,調整好姿勢,弓弦連震,頃刻間便是連珠三箭射了出去。

    四隻野雞聞聲而倒,餘下的幾隻受到了驚嚇,蹄叫着四散或跑或飛,頃刻間就跑遠了。

    以王重的箭術,完全可以再留下幾隻,不過王重沒那麼貪心,打獵一方面是爲了磨鍊箭術,另一方面,單純只是爲了消磨時間。

    搜尋獵物的過程雖然枯燥,可找到獵物蹤跡時,搜尋到獵物的位置時,射中獵物時,喜悅層層遞進,感覺越來越好,王重頗爲享受。

    三間連珠,第一箭還是一箭雙凋,心中愈發高興。

    可惜這時節沒有野雞蛋,不然的話,倒是可以搜出來嘗一嘗。

    大步走過去將羽箭收起來,擦乾血液,放回箭袋裏頭,四隻野雞都不算大,最大的也不到三斤,小的才一斤半左右。

    隨意塞了兩隻進空間裏頭,餘下兩隻,用麻繩綁了,砍了根棍子,把兩隻野雞綁在棍子一端,王重就往回走了。

    冬天晝短夜長,這會兒差不多快到兩點了,王重砍了兩擔柴火,把野雞掛在柴火上,用木棍當扁擔挑着,大步往麥香村方向趕。

    剛下山走了沒一會兒,前頭就多出了一個揹着大包袱,穿着破舊的灰色棉襖,杵着柺杖一路往村裏方向走的人影。

    王重一愣:“不會這麼巧吧?”

    快步走上去,果不其然是個蓬頭垢面,乞丐打扮的女人。

    “大姐,來走親戚的?”

    女人本來只埋頭往前走,聽到聲音就在自己耳旁,不由得擡起頭,見是個年輕壯碩的漢子,有些虛弱的道:“大兄弟,你是喊我嗎?”

    開口就是一嘴的河南口音。

    “沒錯,大姐,這大冷天的,你帶這麼多行禮,是來麥香村走親戚的?”王重問道。

    “麥香村?”女人愣了一下。

    “前頭就是麥香村。”王重指着前邊道。

    “大兄弟誤會了!”女人有些不好意思:“俺是因爲老家受了災,活不下去了,逃荒出來的!”

    說話間女人看到了王重柴火上掛着的野雞和弓箭,看的又愣了一下,下意識就咽了咽口水。

    這可是肉啊,姜紅果平時連頓飽飯都吃不上,更別說肉了。

    一路從老家討飯出來,吃的最多的就是地瓜和黃饃饃,現如今家家戶戶都不富裕,大多數時間都只是墊墊肚子,吃飽的次數屈指可數。

    王重道:“聽你口音,是河南來的?”

    女人點頭,杵着柺杖,哀求着道。“大兄弟,你連野雞都能打到,可見是個有本事的,俺好幾天都沒有吃飯了,你行行好,給口吃的吧!”

    額前散着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剩下的那半張臉也是髒兮兮的,嘴脣幹的都脫皮裂開了,眼睛也有些渾濁了,說話有氣無力的,這是餓狠了呀。

    要是再餓上一兩天,絕對要出問題的。

    “行吧!你跟我來吧!”見女人這幅模樣,王重沒拒絕。

    “謝謝大兄弟,謝謝大兄弟!”女人連忙衝着王重道謝。

    王重可以放慢了腳步,免得女人跟不上。

    而今也差不多快到飯點了,村裏有些人呢家裏已經升起了炊煙,這大冷天的,路上也沒啥人,村東頭本就靠近村口,倒也沒遇上啥人。

    女人看着王重挑着柴繞到後門,挑着柴火走進後院,把臨時充當木棍的擔子解了,剛把柴火靠在柴房屋檐底下擺好,卻不見女人進來。

    原來女人停下腳步

    “大姐,怎麼不進來?”王重往後退了幾步,看着站在後門門口的女人道。

    女人站在門口,心中猶豫着,可腹中的飢餓一陣又一陣的襲來,體溫也跟着下降,身上的棉襖都有些扛不住了,眼瞅着天逐漸變黑了,女人咬了咬下脣,眼中的複雜變成堅決,擡腿邁進了後門,順便還幫王重把門給關上了。

    王重解下綁在柴火上的兩隻野雞,提了弓箭順着夾道就往前走,女人緊隨其後。

    王重從櫃子裏取出個搪瓷茶缸,從暖水瓶裏倒了半缸熱水,端到炕桌邊:“大姐,水有些燙,你吹吹放涼了再喝,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多謝你了大兄弟。”

    “客氣啥,中華兒女都是一家人,咱們都是兄弟姐妹,你先坐一會兒。”

    王重出門一整天了,竈膛裏的火已經熄了,炕也是涼的,王重先把火生了起來,往鍋裏舀了兩瓢半水。

    轉身去西屋拿了個剛做好沒多久的木盆進來,拿水衝了衝,倒上半壺的熱水,摻上一瓢冷水,端到正屋炕邊。

    “大姐,飯還要一會兒,外頭天冷,我給你找條毛巾,你洗洗手、洗洗臉,泡個腳,去去寒意。”

    “大兄弟,不用麻煩,俺有毛巾!”女人攔住了翻找東西的王重,從自己的包袱裏取出塊布。

    “那你慢慢洗!”

    王重坐到矮炕前,拉動風箱,把竈火吹得旺旺的。

    女人洗完臉泡完腳,王重這邊水也燒開了,把昨天包好的餃子下了滿滿一鍋,蓋上鍋蓋,女人端着木盆出來準備把水倒了。

    看着臉上乾乾淨淨的女人,王重有些意外,這女人模樣竟然不比喬月和楊燈兒差,甚至在王重看來,這鵝蛋臉比喬月要好看不少。

    “大姐,那後頭是洗漱的地方,水直接倒那兒就行了!盆靠牆放着就行,裏頭有掛毛巾的地方。”不過王重見慣了各種美女,只略有些意外罷了,並沒有如何。

    女人忙進去裏屋把水倒了,出來走到王重身邊,說道:“大兄弟,俺給你搭把手吧!”

    “不用不用,哪有讓客人忙活的道理,你就安心到炕上坐着,炕上暖和,正好驅驅寒意,這外頭天寒地凍的,你又餓着肚子趕路,可得仔細着點,千萬別着了涼,落下啥病根來。”

    “謝謝大兄弟,對了,大兄弟怎麼稱呼?”女人拗不過王重,只好坐回炕邊,火燒了有一會兒了,炕也燒暖和了,坐着倒是舒服的緊。

    “我叫王重,大姐怎麼稱呼?”鍋裏的水又滾了一遍,王重解開鍋蓋,往裏頭添了一點冷水,又再度把鍋蓋蓋上。

    “俺叫姜紅果!”女人道,只是還有些拘謹。

    果然,就是那個曇花一現的姜紅果。

    “大姐是哪兒人?”

    “俺是商丘人。”

    “大姐今年多大了?”

    “俺今年二十四。”姜紅果道。

    “哎喲,那比我還小一歲呢,那不能喊大姐了,得喊妹子。”王重以爲姜紅果少說也得有二十七八了,沒想到才二十四。

    不過想想也是,逃荒在外小半年了,幾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頓飽飯,忍飢挨餓,風吹日曬的,怎麼可能不憔悴,年齡自然就沒那麼好辨別了。

    說話間王重從櫃子裏拿出一大兩小三個碗來,

    大的那個說是碗,還不如說是個甕,一尺二寸見方,兩寸半深,小的那兩個也有六寸見方,兩寸深。

    “那俺喊你王大哥!”姜紅果道。

    “喊啥都行。”

    “妹子家裏還有啥人?”

    姜紅果猶豫了一下,才道:“沒啥人了!”

    ……

    王重往兩個小碗裏點上一點香醋,幾滴醬油,幾滴香油,撒上兩簇鹽,撒上蔥花,揭開鍋蓋,舀起兩勺湯汁倒入碗中,大甕繼續空着,一個小碗裏舀上七八個餃子,先端到炕桌上。

    “妹子!餃子好了!”

    姜紅果看着王重端過來熱氣騰騰的兩碗餃子,眼睛都看直了,下意識就咽起了口水。

    王重笑着提醒道:“剛出鍋的燙的很,你慢點吃。”

    姜紅果拿起調羹就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個滾燙的餃子,剛送進嘴裏就被燙的呼呼直吐氣,餃子在嘴裏翻滾,卻始終捨不得吐出來,等稍微涼一點了,才忍着燙大口嚼了幾下,這一嚼姜紅果就愣住了。

    王重包的是豬肉白菜餡和韭菜雞蛋餡兩種餡料的餃子,而且豬肉白菜餡的豬肉放的不少,姜紅果吃到的就是豬肉白菜餡的。

    濃郁的肉香在口腔之中綻放,姜紅果的眼中瞬間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忍飢挨餓小半年了,連飯都吃不飽,現如今竟然吃上肉了。

    姜紅果擡眼看着外頭還在忙活的王重,心情複雜極了,忙眯了眯眼睛,低頭擦去淚漬。

    王重把鍋裏剩下的餃子都舀到大甕裏,端到炕桌上。

    “我飯量比較大,吃的多了點,讓妹子見笑了。”

    姜紅果看着滿滿一甕的餃子,估算了一下,少說也有五六十個。

    “吃多大,力氣大,幹活才厲害。”姜紅果道。

    王重笑了笑,又轉身回去,拿了兩雙快子和兩碟調好的蘸料,一碟純醋的,一碟是放了油辣椒,香油、醬油還有陳醋伴的蘸料。

    “來,妹子!”王重把快遞遞給姜紅果:“我這人就喜歡吃辣的,不知道妹子你喜歡什麼口味,就多弄了一碟子醋。”

    “這湯的太燙了,先吃點這個幹的,蘸着吃。”

    姜紅果看着桌上量碟子醬料,忍不住感慨道:“大哥,你這過的是神仙日子吧?”

    “什麼神仙日子,我也就是在吃上面講究了點,畢竟虧了什麼也不能虧了咱們的嘴和肚皮。”

    “你不是餓了好幾天嗎,趕緊先填飽肚子,有什麼話,咱吃飽了再說。”

    “嗯嗯!”

    姜紅果立馬埋頭大吃起來。

    先把碗裏的幾個湯餃吃了個趕緊,喝兩口湯,又從大甕裏夾了七八個餃子,蘸醋吃了,把湯喝完了才作罷。

    王重問道:“就吃飽了?”

    姜紅果點頭道:“飽了。”

    “王大哥,你慢慢吃着,俺去燒水,幫你把那兩隻野雞給收拾了!”

    “先別急,妹子,今天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今晚就在我家將就一宿吧!正好我家廂房還空着。”不等姜紅果開口,王重就主動先發出邀請。

    “王大哥,謝謝你!”姜紅果感動的道。

    “那俺先把那兩隻野雞收拾了,免得放久了不好收拾。”姜紅果一邊擡手用袖子擦着眼淚,一邊道。

    “還收拾個啥,你瞧瞧你,都累成這樣子了,我要是還讓你幹活,那我還是人嗎!”

    “你先坐着歇一歇,等鍋裏的熱水燒好了,就去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睡上一覺,什麼都別想。”

    “謝謝你,王大哥!”姜紅果看着正一口一個吃着餃子的王重,心間涌出一股暖流,由衷說道。

    沒得片刻王重就吃好了,姜紅果還想搶着把碗快都收了,王重給她摁了回去。

    等王重收拾完碗快,鍋裏的水也燒的差不多了。

    “水燒好了,妹子你趕緊去洗個熱水澡,去去塵土寒氣,對了,你過來下,我跟你說一下。”王重拿着煤油燈領着姜紅果走到浴室,把煤油燈掛在牆上的掛鉤上,把東西一一都指給她。

    “這裏頭是香皂,這個大盆是洗澡用的,這兩個桶,一個裝熱水,一個用來兌涼水,靠牆那個缸裏有涼水,都是滿的······”

    姜紅果有些發愣,剛纔她倒水時就見到了王重這講究的浴室,連牆上的掛毛巾的架子,都和別人家不一樣,浴室裏邊所有東西都擺的整整齊齊,這和姜紅果印象中的莊戶人家全然不同。

    “對了妹子,你要刷牙不?”王重問道。

    “刷牙?”姜紅果扭頭疑惑的看着王重。

    “你等着!”王重轉身到外頭的儲物櫃子裏取了個豬毛刷和剛纔姜紅果喝水的搪瓷缸過來,遞給姜紅果,指着香皁盒子邊上的方形小盒子道:“這就是牙刷,這盒子裏的是牙粉,把牙粉弄到缸裏,往缸裏兌點溫水,攪拌均勻了,先喝一口漱漱口,再用這牙刷裏裏外外的把牙齒刷一遍,這在醫學上叫清潔口腔。”

    “老話不是講病從口入嗎!就是因爲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定期清潔口腔的話,能夠預防很多疾病呢。”

    “王大哥,你懂得真多。”姜紅果聽着王重滔滔不絕的講着,腦子有些暈乎乎的,有些雲裏霧裏的感覺。

    “對了,差點忘了給你說了,茅房在後院,隔壁那間小屋裏有馬桶,外頭天冷,你要是想方便的話,可以在馬桶裏解決。”王重話話還沒說完,姜紅果臉就有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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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着王重就提着一個木桶走到炕邊,用木瓢往木桶裏舀鍋裏的燒開的熱水。

    “大哥,俺自己來就行了。”

    “沒事兒,我手腳快!”說着王重已經舀了大半桶熱水了,差不多五分之四的樣子,穩穩當當的提到浴室。

    姜紅果扶着浴室的門框,看着王重忙進忙出的樣子,鼻頭微酸,美眸之中忍不住又浮現出一層水霧。

    “妹子,你慢慢洗,我去收拾下那兩隻野雞!”

    鍋上還剩的有一點熱水,王重把兩隻野雞放到木盆裏,把鍋裏剩下的熱水舀出來淋在野雞身上。

    姜紅果看着王重忙碌的聲音,心中無味則稱,抿着脣將浴室的草簾子放了下來,不一會兒,浴室裏就傳出了水聲。

    王重手上收拾野雞的動作沒停,但心裏卻忍不住浮想連篇。

    解下了衣褲姜紅果坐在浴室裏的大木盆裏,大腿併攏,小腿張開,秀髮自一側垂落,搭在肩上,遮住前胸。

    手拿帕子沾了小盆裏摻涼了的溫水,仰頭從白皙如碧玉,修長如天鵝的頸部才是擦洗,帕子帶着的水流劃過那滑嫩的肌膚,落在腳下的青磚之上,發出譁啦啦宛若暴雨中雨水自屋檐墜落砸在積水木盆裏的聲響。

    白色的蒸汽宛若雲煙般籠罩着整個浴室,煤油燈綻放的昏黃燈光也在煙霧繚繞中,變得曲折夢幻起來。

    那潺潺的水聲,宛若世上催化劑一般,催動着王重在腦中自發的勾畫出這麼一副絕美的畫面。

    王重搖了搖頭,輕笑一聲,摒去腦中雜念,仔細的收拾起野雞來。

    王重動作麻利,水的溫度也正好,雞毛拔起來沒啥子難度。

    浴室裏,好不容易有這麼多的熱水,有這麼好的條件,姜紅果先依着王重說的法子動作笨拙的刷了牙,刷完之後立馬就感覺到了不一樣,刷完牙淑好口了,就趕緊趁機把亂糟糟的頭髮也給洗了,最後才開始洗澡。

    看着乾淨整潔的浴室,姜紅果先用熱水擦一遍身子,再把渾身上下塗滿香皂,裏裏外外都仔細的反覆搓洗了兩遍,光是泥垢就不知道搓下來多少······

    “王大哥,我洗好了!”姜紅果盤着溼漉漉的頭髮掀開草簾子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王重正站在桉板前,給已經拔乾淨毛的兩隻野雞乾脆利落的開膛破肚,取出內臟。

    “這大冷天的,你趕緊先把頭髮烘乾了,可千萬別着涼了。”

    “嗯!”

    感受着久違的關心,姜紅果有些不大適應,從包袱裏拿了把木梳子出來,坐在炕前的小凳子上,側着腦袋,藉着竈膛裏涌出的熱量迅速烘烤着的頭髮,不過片刻,就有水蒸氣升騰而起。

    王重擦了擦手,從櫃子裏翻出一條乾淨的毛巾,遞給姜紅果:“先把頭髮擦乾些再烘,幹的快些。”

    “謝謝你,王大哥!”姜紅果接過毛巾,抱着頭髮輕輕擦拭着。

    “客氣啥!”王重咧嘴一笑,走回桉板便,又拿起菜刀,開始處理兩隻野雞,兩隻野雞一雌一雄,都要切成小塊,內臟在碗裏了,兩隻雞切好後好的分開裝到碗裏,放到櫃子裏。

    雌雄野雞肉質不同,做法自然也不同,在吃的上面,王重可是個講究人。

    “王大哥,你家裏就你一個人嗎?”正在側着腦袋擦頭髮的姜紅果看着王重問道。

    王重手裏菜刀沒停:“嗯,就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