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章 走自己的路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混亂不堪字數:5630更新時間:24/06/30 23:11:57
    吃着吃着,氛圍逐漸轉變,話茬子也逐漸打開,這回沒繼續往王重跟何小萍身上扯,衆人的點,全在陳燦跟郝淑雯的身上,話題也始終不離他們。

    好奇他們倆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在文工團的時候兩人雖然經常別苗頭,可誰也沒往這方面想過。

    當初郝淑雯只告訴了蕭穗子一個人,文工團就解散了,衆人也各奔東西。

    所以對於郝淑雯和陳燦走到一塊兒,衆人難免好奇。

    都是老戰友,這也沒什麼可瞞的,雖然剛纔鬧了不愉快,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該有的臉面功夫,自然都會做。

    郝淑雯便說起了二人的過往,知道兩人在文工團的時候就已經好上了,衆人都極爲驚訝,唯有蕭穗子,因爲早就知道這事兒,表現得最是平靜。

    吃過飯,衆人散去,馬仁博和其他幾個戰友都先告辭了,畢竟現在不比以前,他們也都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家庭,各有各的忙碌,能抽時間出來吃頓飯,聚一聚,已經可以了。

    蕭穗子也告辭了,沒有繼續留下來,她不想聽別人編排王重和何小萍,也不想看郝淑雯和陳燦兩口子親密的樣子。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可到底是曾經的初戀,蕭穗子本以爲自己已經放下了,可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

    倒是朱克和小芭蕾沒離開,正好有他們倆做東道主,蕭穗子也能安心離開。

    蕭穗子心裏亂糟糟的,這個時候,她既不想回學校,更不想回家,思來想去,糾結了好一陣子,騎着自行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最後一咬牙,索性去看看何小萍。

    騎自行車來到何小萍家門外,敲響大門,沒一會兒,門打開了,王重出現在門後。

    “你不是去戰友聚會了嗎?”王重看着神色有些沮喪的蕭穗子,確實有些驚訝。

    難道陳燦也跟着一塊兒來了?這姑娘看見曾經喜歡的人和昔日的室友成雙成對,受打擊了?

    “小萍呢?”蕭穗子沒回答王重的問題,反而直接問道。

    “屋裏喝湯呢!”

    蕭穗子點了點頭,卻沒有進去,反而是站在原地,看着王重的眼睛,語氣頗爲認真的問道:“劉峯,我問你件事兒,希望你別生氣。”

    王重眼睛一凝,看着她:“文工團的時候,林丁丁說我摸她,耍流氓的事兒?”

    “你怎麼知道的?”蕭穗子確實愣了一下,可隨即搖了搖頭,自嘲一笑:“對了!我剛剛和戰友們聚會,就突然跑過來問你,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猜不出來因爲什麼!”

    “行了,奉承的話就別說了。”王重道。

    “劉峯,你真的那麼做過嗎?”蕭穗子直直的看着王重的眼睛,鄭重的問道。

    “我說沒有。”王重迎着蕭穗子的目光,平靜的道:“你信嗎?”

    “我信!”蕭穗子目光微動,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着,仍然看着王重,點頭堅定的道,“我相信你!”

    ….王重目光微變,說道:“那我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訴你,我沒有摸她,更沒有像她說的那樣,手不規矩的解她內衣後面的釦子。”

    王重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話剛說出來,蕭穗子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忽然涌現出一些以前從沒見過的光來。

    “年少而慕少艾!”王重搖了搖頭,有些唏噓的道:“我劉峯雖然不敢自稱君子,但也絕不會做出那麼下作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只是情不自禁的告訴她自己喜歡她,然後見她沒有拒絕,又大膽的抱了她!”

    說着王重自嘲一笑:“醫生能抱,幹事能抱,是個男人都能抱,唯獨我一抱,就成了耍流氓!”

    “你不覺得可笑嗎?”

    蕭穗子略有幾分動容,也正是因爲同住一個屋檐下許多年,她才知道林丁丁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如果說之前,蕭穗子對王重還有懷疑,可這個時候,那份懷疑,已經悉數消散了。

    王重扭頭看了看屋裏,又回頭看着蕭穗子,沉聲說道:“你要是過來說這事兒的,那就可以走了!小萍現在懷着孕呢,我不想她被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糟爛事兒影響。”

    “對不起!”蕭穗子忽然衝着王重鞠了個躬,說道:“我不該懷疑你的。”

    “我也沒放在心上!”王重平靜的道:“我是爲自己而活,又不是爲你們而活,只要我自己問心無愧,你們怎麼看我,我並不在意。”

    蕭穗子聽得一愣,看着面色如常,目光平靜,未見半點波瀾的王重,忽然覺得,剛纔在全聚德裏頭的那一幕,有些可笑。

    “你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蕭穗子下意識便脫口而出,剛說完她就有點後悔了。

    王重道:“怎麼可能不放心上,我又不是聖人,不過我這人,向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只要有機會,我一般是當場就做出反擊。

    可日子還是要過的,但要是我天天記着這個,怨恨那個,一輩子活在在這讓人糟心的事情裏,豈不是遂了他們的意!”

    蕭穗子被王重說的有點懵。

    “所以郝淑雯說林丁丁辦不了簽證,出不了國,真的是因爲你?”可緩過神來,蕭穗子卻立馬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王重。

    王重道:“確實是因爲我,我下放到伐木連那會兒,一直都在向上面寫信申訴,可惜寫了幾次都是石沉大海。”

    說着王重自嘲一笑:“直到後來,我在戰場上立了功,成了戰鬥英雄,我寫的申訴信才終於有了迴音,有首長過來找我談話,說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希望我能息事寧人,不要把事情鬧大了,還說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可我爲什麼要息事寧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明明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爲什麼要承受那些莫須有的罪責?

    ….我是抱了她,這一點我承認,我是做錯了,當時我確實衝動了,可我沒有摸她,更別提什麼解她釦子這種下流的事情。

    做錯了要認罰,捱打要立正,這沒什麼好說的,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做得不對,我承認,我不該在向她表白之後,見她沒有迴應,以爲她默許了,就擅自抱她,但這並不是她污衊我的理由。”

    蕭穗子像是不認識王重一樣,臉上寫滿了額震驚,眼底盛滿驚訝,久久不知道該說什麼。

    “蕭穗子,作爲一個戰士,你應該很清楚,如果當初在那種情況下,要是真的坐實了我對女同志耍流氓的事兒,等待我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蕭穗子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確實知道,要是當真坐實了,等待王重的,只有被開除這一個結果,是開除,而不是轉業,到時候王重在軍中那麼多年的打拼,都將化爲烏有。

    “怎麼,感覺我變了,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劉峯了?”似是看出了蕭穗子內心的想法,王重問道。

    蕭穗子點了點頭,王重說的,確實正是此刻她心裏想的。

    “人都是會變的!”王重道:“尤其是在經歷過某些重大的變故之後。”

    蕭穗子不知該說些什麼,從前的劉峯,樂於助人,無私奉獻,不求回報,可林丁丁那件事,卻徹底傷了他的心。

    尤其是林丁丁那件事情之後,文工團所有人的態度,更讓這個曾經的標兵模範失望。

    除了何小萍,曾經那些被他幫助過的所有人,包括蕭穗子在內,都選擇了相信林丁丁,疏遠他,離開文工團的時候,只有一個何小萍去送了他。

    那時的何小萍,在文工團裏也是被所有人欺負。

    兩個受傷的人,兩顆受傷的心,就這麼靠在了一起。

    蕭穗子忽然明白,王重爲什麼會跟何小萍走到一起了。

    不僅僅只是因爲在王重受傷期間,何小萍無微不至的精心照顧,而是打一開始,相信王重,對王重不離不棄的,從來都只有何小萍一個。

    看着面前這個忽然讓自己覺得有些陌生的王重,蕭穗子感慨道:“只是你這變化,未免也太大了點,讓人覺得太不真實。”

    蕭穗子印象中的王重,還是在文工團時候的那個默默無聞,無私奉獻的模範和標兵。

    王重道:“其實我並沒有變,只是在你們的眼裏,我就該是你們認知中的那個人,像一顆螺絲釘一樣,默默無聞的無私奉獻着,可我也是個人,我也有七情六慾,我也有喜怒哀樂。”

    “沒有人生下來就是聖人,無欲無求,我也會傷心,我也會絕望!”

    “我不是爲你們而活,你們的看法,對我並不知要!”

    “你說得對!”蕭穗子想起了陳燦,想起了那天晚上,演出結束,自己準備將人生第一封情書,也是第一首詩歌悄悄塞進陳燦的箱子裏,正滿心歡喜的期待着陳燦看到之後會是什麼反應,期待着她和陳燦雙宿雙飛的美好未來之時。

    ….郝淑雯的突然到來,卻將她所有美好的期望悉數打破。

    郝淑雯告訴自己,她跟陳燦好上了,這個消息,於當時的蕭穗子而言,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她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氣,寫下人生中的第一首詩,也是一首闡述了自己對陳燦愛意的情書,準備交給陳燦,表達愛意之時,卻忽然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蕭穗子強撐着笑容,偷偷摸摸的把塞進陳燦箱子裏的情詩拿了回去,坐在車斗最後邊,一邊落淚,一邊把那封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首情詩徹底撕碎。

    隨之一道被撕碎的,還有蕭穗子人生中的第一段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

    仔細想想,曾經在愛情面前,她和王重,都一樣是失敗者,是被淘汰掉的人。

    蕭穗子心裏一時竟五味雜陳起來。

    “時間不早了,早些回去吧!馬上天就要黑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頭可不安全。”王重沒有留蕭穗子的意思。

    “對了,下個星期五上午,是我畢業答辯的時間,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帶小萍來看看。”蕭穗子沒有繼續糾結剛纔的話題,而是發出了邀請。

    “下週五上午?”王重沒有直接答應:“現在還早了點,不好說,到時候如果有空的話,我和小萍一定過去。”

    “行!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陪着小萍吧!”

    “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不用送!走了!回見!”蕭穗子勉強擠出個微笑,推着自行車離開、

    屋裏,何小萍坐在沙發上,身後墊着一個墊着抱枕,手裏捧着本書,面前的茶几上擺着一盅還冒着熱氣的冬瓜湯,見王重進來,也沒起身,直接問道:“誰啊?”

    “蕭穗子!”

    “是穗子?”何小萍有些意外,但隨即又好奇的道:“來都來了,怎麼不進來?”

    “她不是還要參加戰友聚會呢嘛,這次過來,就是給我們說一聲,想邀請我們去看她下個星期五的畢業答辯。”

    “畢業答辯?”何小萍坐了起來,下意識就忽略掉了前頭的戰友聚會。

    “下個星期五嗎?”

    “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到時候咱兩去看看!”王重笑着道。

    “你醫院那邊不忙嗎?”蕭穗子問道。

    王重道:“有啥好忙的,到時候休個假就行,正好,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忙,都沒有好好陪陪你。”

    王重學醫,又不是爲了生計,更沒有一門心思往上爬的意思。

    只要能夠磨鍊醫術,提升自己,多接觸那些疑難雜症,王重就心滿意足了。

    這幾年的時間裏,王重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醫術的進步,原來只有lv2的醫術,現在已經是lv3,了,王重能夠感覺得到,只要自己繼續努力下去,達到lv4也只是時間問題。

    現在飯館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火爆,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也不爲過,規模也比最開始的時候擴大了好幾倍,在王重的建議下,何小萍還大方的給了大廚每年10%的分紅。

    ….而且還請了專業的經理人來管理,何小萍現在是越來越閒了,採用王重制定的現代化的管理方式,何小萍只要定期去飯館視察,檢查賬目,免得底下的人欺上瞞下,做出一些有損飯館口碑的事兒,其他的時間,都清閒的嗯哼。

    四合院這裏,也早在八一年的時候就全部裝修妥當,就是何小萍覺得家裏太空曠了,三進的院子,十幾間屋子,就他們兩口子住着,有點太空蕩了。

    所以才有了何小萍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王重緊挨着何小萍坐下,何小萍笑着把湯盅和調羹都塞到王重手裏:“我喝不動了!”

    王重無奈的搖了搖頭,感受着何小萍對自己的依賴,笑了笑:“再喝兩口!”

    何小萍趕忙搖頭:“真喝不動了,肚子都撐了。”說着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王重斜了何小萍一眼,眼中滿是寵溺和無奈,端起湯盅,仰頭一股腦把大半盅的湯都給幹了。

    喝完還打了個飽嗝。

    這一個飽嗝,直接把何小萍給逗笑了。

    ······

    夜幕降臨,在朱克和小芭蕾的陪同下,陳燦和郝淑雯在外頭逛了才半個小時,陳燦就有些待不下去了。

    郝淑雯跟小芭蕾談論的話題,實在是讓陳燦厭煩的緊。

    無奈,郝淑雯也只能和朱克小芭蕾道別,跟陳燦回了賓館。

    “陳燦,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

    二人剛回到酒店,陳燦正打算脫衣服洗個澡,畢竟是夏天,今兒又在外頭走了一天,難免出了一身汗。

    “什麼怎麼回事兒。”陳燦懶不想和郝淑雯吵。

    “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郝淑雯雙手環抱在胸前,還念着白天的事兒呢。

    陳燦把手裏的衣服往牀上一人,看着一臉義正言辭質問自己的郝淑雯,頓時便沒好氣的道:“郝淑雯,你還有完沒完了!”

    “陳燦!你什麼態度!”郝淑雯立馬皺起眉頭,曾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不悅的看着陳燦,指着他厲聲道:“你給我說清楚。”

    陳燦一臉不耐煩:“有什麼好說的,不就因爲林丁丁嗎!我就她那種女人,同時和好幾個男同志搞曖昧,活該她簽證過不了,出不了國!”

    陳燦也是生氣了,說話也半點沒顧忌,想什麼就說什麼。

    而且他也不認爲自己說的不對,他就是瞧不上林丁丁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可惜陳燦不是穿越者,不然的話,肯定要指着林丁丁馬上幾句海後,渣女。

    郝淑雯氣急,胸膛急劇起伏,喘着粗氣,大聲喊道:“陳燦!你說什麼呢!”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陳燦瞥了郝淑雯一眼,理直氣壯的繼續說道:“當初在文工團的時候,你和林丁丁不是室友嗎,她的事情,你應該最清楚了呀!”

    “就我們知道的,就有劉醫生,吳幹事,我們不知道的那些,不知道還有多少呢!”

    ….“就這種女人!還好意思說別人對她耍流氓?”陳燦不屑的道:“我看當初馬仁博說的就沒錯,就是她把劉峯給腐蝕了!”

    郝淑雯很生氣,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因爲陳燦說的全都是事實。

    當時出事的時候,郝淑雯就問過林丁丁,不就是抱一下嗎,劉醫生可以抱,吳幹事可以抱,怎麼劉峯就不能抱。

    而且郝淑雯更是看見過林丁丁和他們除了擁抱之外更加親密的舉動。

    陳燦繼續道:“你願意相信林丁丁,那是你的事兒。”

    “可我不相信,劉峯是什麼人你我都清楚,你說他喜歡林丁丁,抱了林丁丁我信,可要說劉峯耍流氓!”陳燦搖了搖頭:“我相信劉峯不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

    這不是陳燦自己的評價,而是陳燦父親的意思。

    陳燦父親的原話是:“一個信仰堅定,能爲了國家出生入死,拋頭顱灑熱血,豁出性命不要的優秀戰士,怎麼可能幹出那種事兒來。”

    “哼!”郝淑雯哼了一聲:“美色當前,你們男人什麼事兒幹不出。”

    “丁丁長得那麼漂亮,劉峯又暗地裏喜歡她那麼多年,那會兒又只有他們兩個在,孤男寡女,夜深人靜的,劉峯什麼事兒幹不出來。”

    “隨你怎麼想!”陳燦扔下衣服,徑直進了浴室,爲兩個和自己已經沒有半點干係的人爭吵,陳燦認爲實在不值。

    他剛纔之所以那麼說,是不想自己的老婆,在背後嚼別人的舌根,尤其是嚼一個在自己父親頗爲看重的戰鬥英雄的舌根。

    陳燦自己雖然沒什麼大本事,卻也不是藉着自己父親的餘蔭在外頭興風作浪,四處闖禍的二世祖。

    而且受家庭的影響,對於像王重這樣的戰鬥英雄,更是非常敬重。

    從光字片開始的影視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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