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酣暢淋漓的投降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我愛吃肘子字數:2169更新時間:24/07/04 21:15:34
    穆青臉上帶着幾分怒色,屋內的其他將領也同樣如此。

    “邱樂水在兩城獨攬大權,所有的功勞都是他的!”

    “只因我等是朝廷指派,並非他的嫡系,他便在日常中處處打壓。”

    “就說這次征戰,他出兵之前,我等就極力勸諫,可他執意出兵,還說要取下大炎三十年未有之功勳。”

    “要打就打吧,可他又只帶了自己的嫡系將領,將我等全都晾在城中,做他的後援。”

    穆青咬牙繼續道:“能臣猛將他不用,卻任人唯親,致使大敗虧輸。”

    “他這身份,卻又能跑回來,如何可信?”

    “現在敵軍當前,承天關乃是國朝最後一道防線,劉將軍不可不防啊。”

    穆青可謂是苦口婆心,周圍幾個將領也跟着幫腔,可劉棟樑始終面帶輕笑,只是默默的聽,卻不開口。

    直至所有人都不再言語,他才開口輕聲道。

    “邱帥來時,已經和我說了。”

    “他此番來,不要承天關兵權,也不干涉我的指揮,只是再次等候朝廷使者。”

    “邱帥身上的功過我不過多評論,各位放心,承天關固若金湯,我麾下兒郎各個悍勇。”

    “賊軍不來就罷了,若敢來犯,定讓他們有去無回。”

    “劉帥心中有數便好!”

    聽到劉棟樑如此說,穆青才單點頭,道:“我等只是關心,並無惡意,劉帥莫往心裏去。”

    “我清楚。”劉棟樑輕輕一笑,提起酒杯道:“諸位,此間還無戰事,還是喝酒吧。”

    ……

    清晨,空氣有些清冷。

    方寧離開了止谷峯峯頂,到了最前方的營地,看着迎面而來的大隊敵軍,雙目成線。

    “記得軍令。”

    方寧沉聲道:“一觸即潰,丟盔棄甲。”

    “得令!”

    昨日抓住的幾個俘虜已連夜送去了凝水關,之前分散的部隊已悉數集結,只等對方進攻。

    這一次,對方出動不下五千人馬,看這樣子,是要一舉收回止谷峯了。

    透過林間的縫隙,看到敵軍已在峯前集結。

    一陣嗚咽的號角聲傳來,手持長矛的敵軍緩步向前,徐徐推進。

    待對方進入射程,方寧當即爆喝道:“放箭!”

    嗖嗖!

    箭破長空,魚貫而下,瞬間便射穿了數十敵軍的身軀,哀嚎聲當即響徹長空。

    “再放!”

    箭羽如烏雲般遮蓋而下,卻擋不住敵方進軍的腳步。

    不消片刻,敵軍已到達山底,方寧瞅準實際,再次下令道:“跑!”

    且見方寧大手一揮,所有在營地之中埋伏的軍士立刻起身,快速向另一邊退去。

    方寧則留在最後壓陣,一邊向後跑,一邊看着敵軍的動向。

    他這一手顯然讓對方蒙了,但敵軍的指揮官卻很快反應過來,已然傳令打散陣營,衝入止谷峯。

    見敵軍密密麻麻的衝上來,方寧帶着麾下兵丁且戰且退,不斷向後射箭。

    很快,身上的箭矢已悉數射完,幾個軍士直接扔掉腰間佩刀,跪地投降。

    方寧乃是統帥,自然不可能立刻投降,而是不斷戰鬥,直至身邊之人都被擒獲,他才無奈的扔掉佩刀,束手就擒。

    被擒獲後,方寧心底也是想笑。

    此次對炎國用兵,他這是兩入敵營了,頭一次是主動,這次是半主動。

    這場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炎國方面戰果卓著,擒獲大夏將領方寧,俘敵近兩百。

    不過這帳不能細算,若仔細掰扯,就能發現此戰大夏竟無一人戰死,至多只是手臂上被砍一刀。

    有的軍士投降投的利索,身上甚至連血都沒沾。

    但看炎國,卻在幾波追逐中傷亡數百人。

    但即便如此,勝了就是勝了。

    炎國陽城主動出兵,粉碎了大夏潛入止谷峯的陰謀,且擒獲敵軍將領,還順帶就回了兩百多潰軍,可謂大獲全勝。

    方寧被俘有了經驗,這次一句話都不說,任憑對方把自己綁了個結結實實,和其他被俘的將士穿成串,帶入陽城之中。

    這一路上,陽城的守軍自是氣勢高昂,畢竟打了勝仗嘛。

    連帶混在其中的大夏兵丁也跟着慶祝,好像是自己打了勝仗一樣。

    不到正午,方寧一行就已被帶入陽城。

    看着城牆上斑駁的痕跡,方寧心有所感。

    用不了多長時間,這裏就是大夏的疆域了。

    而現在綁着他耀武揚威的這些人,都會化爲階下囚。

    ……

    傍晚,子午谷。

    簫塵的雙腿放在凳子上,優哉遊哉的曬着太陽,雙目微微閉着,像是個正午睡的富家翁。

    若只看簫塵的狀態,沒人會相信這裏就是戰場,而且是敵我雙方拼鬥的前線,征戰隨時可能爆發。

    “殿下。”

    齊正業從外面快步而來,人未進聲先至,可一進房舍,看到簫塵正閉目養神,頓時閉上了嘴,準備出去。

    “什麼事,說吧。”

    “那個……李公公來了。”

    齊正業微微躬身。

    最近這幾日,齊正業幾乎成了簫塵的專屬護衛,一般的傳話傳人都是他來。

    用他的話說,別人在殿下身邊,他不放心。

    他這般做派,讓簫塵的親兵都無可奈何,只能順着,誰讓人家是博陽侯的副帥呢。

    “不是讓他養傷嗎?來這做什麼。”

    簫塵沒睜眼,輕嘆口氣道:“讓他進來吧。”

    “是。”

    齊正業才下去沒多久,李不全的聲音便從外面傳來。

    “殿下!殿下!”

    到了近前,李不全直接跪在簫塵身側,帶着哭腔道:“殿下,奴婢可算見着您了!”

    “奴婢……”

    說着,他竟嚶嚶的哭了起來,直哭的眼淚橫流,泣不成聲。

    “你哭什麼?”

    簫塵看他一眼,見他已換上了尋常服飾,面色雖有些發白,卻還算精神,心中略鬆,又沉聲道:“還不伺候着?”

    “哎!哎!”

    李不全麻利的起身,擦了擦眼淚,躬身站在簫塵身側,輕輕的給他錘肩。

    “殿下,奴婢還以爲,以爲您不要奴婢了。”

    “哪有的事。”

    簫塵閉着眼睛輕聲道:“你此番有了軍功在身,以後孤再出征,你可跟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