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祕密93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你能奈我何字數:4889更新時間:24/07/04 02:12:46
想不想他?
答案無疑。
怎麼能不想他?每天每夜每時每分每一刻,想他想到要發瘋,想他想得一顆心好像要死掉一樣!
想到只是被他這樣抱着,整個身子都在爲他沸騰,都在爲他狂歡、發軟。
心、眼角、鼻子都重重一酸。
恨不得現在整個人融入到他骨髓中去,彷彿那樣就再也不用擔心某一天、或是某一刻會再和他分離,思想和情緒似乎都已經到了一個極度變態的峯值。
這是平常用力壓制保持平靜帶來的反噬。
“不想。”
我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地說。可他又如何會信?
那雙手已經在和我說話的過程中逐漸變動角度和位置。
也放在他心心念念的各處。
我整個人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捏了一下,渾身酥麻。
幾乎快要站不穩了。
不得不依靠着他站着。而就是這樣,我們兩人的距離越拉越近,呼吸幾乎已經交織在一起。
我何時被他換了個方向,和他面對面站在一起,被他深擁着的,已然記不清了。
背後是越發雲集洶涌騰霧。
眼前,他的身影,他的臉在我面前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我以爲又是個夢,我以爲……這一切只是我幻想出來的。
所以下意識擡手去碰他的臉,卻在快要碰上之前一秒突然停止不敢前。
我怕一碰上去他就不在了。
卻在這時突然被他一把捏住手背,他的手滑落到我手腕,有力地帶着我的手一起覆蓋在他半邊臉上。
真真實實的貼上去那一刻我的心好像才真正復活。
真的是他。
他另一只手把我滾落出來的眼淚擦掉。
“想碰就碰,怕什麼?嗯?”
他的臉也在與我的手掌心貼合,輕輕的磨蹭着,那接觸的感覺迅速傳到我大腦神經中樞,刺激我渾身經脈都跟着活過來。
我斜嘴笑了。
但也只剩傻傻的笑,甚至都不知道接下來該說點什麼,好像又什麼也不急着說。
他看着我這傻兮兮的樣子,把頭靠過來扣着我後腦勺,嘴湊在我耳旁揶揄了一句:“傻不傻?
想我就是想我,有那麼難說出口嗎?還笑成這副樣子?
小傻子!”
我本來要和他理論,可一個“誰”字剛從喉嚨破出來脣就被他嚴嚴實實給蓋住了。
緊接着就是他如風如暴雨一般激烈又霸道的深吻。
彷彿醞釀已久的暴雨,終於落下。灑在早就已經皸裂的土壤上。
我愣了好幾秒才接受這個事實,緩過來後也用力擁抱他,拼命迎接他的吻。
吻越來越深。
人也越來越急。
直到後面鍋裏豆漿沸騰到一個讓人沒法忽視的程度,我才用盡最後一絲是理智抵着他胸膛,迫他停下這個及時雨一般的吻。
他還不盡興,想再親。男人狠起來,根本不管現在什麼情況,也不管鍋裏豆漿是否在熱烈沸騰。
只想繼續。
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我得理智。
“馬上要天亮了,店家等着這鍋豆花出爐。我要趕在他開張之前給他送過去。”
“……請一天假不行嗎?”
“……”
我擡頭倪他。
“……知道了。”
然後他乖乖把手從我身上撤走,還順帶把我的衣服一併拉下來,遮住該遮住的地方。
我還想着這傢伙還算是個人,可恰恰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被捏了一下。
整個人就跟立柱似的,一根筋地繃直了。腦袋也有點不聽使喚,靠着本能扭頭看他,才發現人家頭也不回地一頭扎進屋裏,嘴裏還重重啄了一口氣,嘟囔了一句“小沒良心的東西”後四仰八叉地躺在我兒子旁邊,抓着我蓋的那半邊被子,往頭頂一拉,一條長腿靠在牀面,另外一條長腿還有一部分露在牀尾外。
就這麼仰面蓋着被子睡下了。
“……”
我兒子的小腳還輕輕動了一動,在被窩裏蹬了幾下,我心頭隱隱有點側動,心想着該不會把小家夥給吵醒吧?
好在他蹬了幾下後便不再動了。
還好,沒有醒。而後面沸騰的豆漿噗噗的聲音傳來,將我從剛剛的場景中強行拉回神。
也不知是因爲剛剛他那個久違又強勢的吻,還是因爲他現在就躺在我睡覺的地方的事兒讓我覺得安穩親密,總之,我整個人好像瞬間打滿了氣加滿了油一樣,精力充沛得很,於是整個人氣質就跟着上來了。
趁着的豆花成型這段時間,我迅速到洗手間洗漱。
穿戴好。
然後把豆花舀到木桶中,很快。豆腐出鍋任務完成。
我找到扁擔準備把水桶挑出去時,扁擔剛繞過木桶的繩子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
扭頭。
他已經恢復一半清醒,動作流暢又熟稔的從我手裏接過扁擔,穿過木桶的繩子,還把我之前繞的圈解開好幾圈。
把另外一邊也平衡好,輕而易舉挑起來。
哼!
腿長長得高不得了啊?就愛在我面前顯擺!還把我的繩子鬆了好幾圈,我要是個男人,也一定不比你矮!
我心裏這麼想着。
“哪家?”
“……”
我收神。
嘴裏泛着嘀咕:“不是這麼瞭解?我給哪家送豆腐都不知道。”
他眉頭一擰,單肩單手掌控着扁擔木桶,另一只手捏住我下巴上擡。
湊近:“聽你這意思好像想讓我賄賂一下?”
我立馬拂開他的手,指着方向:“從這裏拐出去第二家。”
他已經挑着木桶朝着那個方向去了,我迅速把門關上,小跑幾步跟上他,跟着他一塊兒把豆花給人送過去。
老闆現在正在忙,我就讓他把豆花放在平常我放的位置。
和老闆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走。
老闆也應了一聲,但不知什麼時候,頭突然從空地方伸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王偉。
“喲,雲煙,這誰呀?”
“……我弟弟。”
“你弟?”
我點頭應了一個嗯字,感受到他掃過來的火熱目光,心頭一沉,還有點心虛,但更多的是痛快。
逗弄他的那種痛快。
“以前怎麼沒看見過?你弟……跟你長得不太像啊。不過還挺帥的,看上去和你年紀差不多,你們兩個該不會是雙胞胎吧?
就是那種……那什麼……他們說的那種異卵雙胞胎?所以長得不像。”
“……”
這老闆懂得還挺多!旁邊的男人眼神越來越熱了,我趕緊找理由溜。
“啊~~可能吧。不過我和他不是雙胞胎,對了老闆,豆花就放在這兒了,我先回去看孩子。”
“好嘞。要不要弄一碗豆花面吃完了再去?”
“不用了。”
“走了,老闆。生意興隆。”這是王偉說的。
老闆一早上聽到這幾個字興奮得很,於是聲音喜氣又爽朗。
“唉,好好好!有時間過來吃豆花面啊,不收錢我請客!”
“好。”
他的腳步聲在我身後跟過來,由遠及近,我一開始還能保持一種相對平靜的狀態,但心跳是快的,然後走着走着發現有點兒急了。
於是乾脆加快速度回到家裏。
我在進門前那一刻,突然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腰,雙腳離地。
他單手就把我輕鬆抱起來,身後是他放扁擔的聲音。扁擔就靠在門口牆壁上。
然後我被他抵在門口。
他沒把我放在地上,手臂還抵着牆壁繞在我腰上,這個高度讓我和他剛好能平視。
我看到他瞳孔中燃着的兩團旺火,心裏撲通撲通直跳。
“…放我下來。”
“不放。”
“……”
“好了,你別鬧。一會兒人多,趕緊放……”
“人多怎麼了?姐姐在怕什麼?嗯?”
他這句話說出來時好像一道雷把我腦袋劈開了似的,令我雙眼猛地睜到最大……
“你……”
“怎麼了?難道剛剛說的話有哪裏不對嗎?姐姐?”
“……”
我拍他肩膀,低聲呵斥道:“王偉,你別瘋!”
然後搖手晃腿:“快放我下來!”
“說了不放,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我倒抽一口氣,心裏也有某種難言的作祟因子在慫恿,於是手放到他腰上去,另外一隻手從他肩膀上緩慢往他喉結滑動。
“弟弟當真不聽話?”
“……”
他喉結一陣滾動。
我看得心裏樂開了花。
呵。
消失這麼久,現在突然出現還想控制我?
門都沒有!
他要真不願意放我下來,那就不放好了,反正也不用我出力。累的人是他。
如果外面經過的人看見,那再好不過。也好讓經常路過這邊覺得我孤兒寡母的人好好看看,看看我身邊是有男人的。
我只是不願意要別的男人而已。
壓一壓他們心裏那些邪念也好。
“嗯。所以,姐姐打算把弟弟怎麼辦?”
“弟弟喜歡哪一種懲罰方式?或者說,哪種懲罰方式能把你扭轉?讓你以後都乖乖聽話?”
“姐姐覺得呢?”
“嗯……紅燒?清蒸?這些好像都有點太殘忍了,對你不太友好。
哦,我想到一個好的辦法,不如這樣吧,直接涼拌你看行不行?”
他瞳孔微微一縮。
明顯剛剛是被我“涼拌”兩個字給刺激到了,但很快他微縮的瞳孔突然又開始放光。
彷彿在絕境中看到生的希望一般。
讓我看得心裏懸乎乎的。
“不知姐姐想怎麼涼拌?像拌皮蛋那樣切開了來?還是像拌折耳根那樣,撒上辣椒,醬油醋,蔥姜蒜,然後仔細攪和?
亦或者說,還打算往裏面再加點油?潤潤色?”
“……”
這傢伙怎麼描述的好像要殺人分屍一樣?
可仔細一聽……
又覺得特別帶顏色,好像能從他的話語裏想象到那個流程,那種叫人驚心動魄又酥骨……
嘶~~簡直了!
“行了,別鬧了。我3:30就起來了,有點累,一會兒再說。”
我確實有點提不起力氣,雖然剛看到他和被他親吻時,整個人是激動又澎湃的,但3:30就起來一直忙到現在,全都是體力活,說不辛苦說不累是假的。
那是身體發出來的真實聲音。
他也沒繼續逼,只是保持剛剛的姿勢,抱着我又靜立好一會兒後才妥協般地把我放下。
揉了揉我後腦勺。
“好,抱你去睡覺。”
門從裏面被關上,我也被他抱起來,放到牀上。
手卻還掛在他脖子上不肯鬆。
他伸手溫柔地看着我,聲音也特別柔,輕蹭我後腦勺,把頭埋下來和我額頭相抵。
閉着眼問:“怎麼?姐姐不捨得鬆手啊?”
我抵着他額頭輕輕點頭。
嘴裏吐出兩個字。
“不想。”
“那,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兒太不近人情了?很犯規呀,姐姐。”
“怎麼犯規了?”
“又不讓我碰,又不想繼續,還說自己很累。現在又不捨得放手。
你這樣容易讓我覺得你是在欲擒故縱,你是在玩火,煙兒。”
“那我要就是在玩火呢?你預備把我怎麼辦?”
我還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閉着眼睛,享受着他在我身邊的任何一刻。
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我感覺這比任何一個品牌的安神藥效果都要好。
能讓我真正平靜下來。
能讓我真正感受到心情愉悅,身體通暢。
“好好休息。先把手鬆開,換成我摟着你好不好?”
他和我談判。
一開始我並沒有迴應,但我的動作已經開始配合。
把手一點一點收回來。
他也如他剛剛承諾的那樣,換成抱着我的方式,摟着我躺下。
我緊緊貼在他懷裏。
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的溫度,感受到他放在我背後的手。
感受着他帶給我的一切安穩。
這樣的感覺真好,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平靜過,沒有這樣踏實過。
“這段時間你都去哪兒了?過得怎麼樣?還好嗎?”
“還行。”
“……你不問問我過得怎麼樣嗎?”我說。
“我知道你過得很好。”
他說。
我聽完驀然睜開眼,緩緩扭動角度和他的視線對上。
他又把我摁回來,讓我安心閉眼睡覺。
“閉眼好好睡。”
“……你怎麼知道我過得還行?”
“我就是知道。”
“……”
這個人。就直說他回來看過很多次,說他拜託房東平常照看照看我,說他幫我換了結實的窗戶和門,不行嗎?
唉。
而我也是個倔強的人,也不太會說好聽的話。可我這次卻把我知道的他對我們娘倆裝門換窗的事兒說給他聽了。他似乎也並不覺得驚訝,好像早就知道我會猜到,一切盡在他掌控中般。
我問他:“你就不能把你做的那些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嗎?這樣,你也可以邀邀功。一舉幾得,多好?
做了又不懂得取悅人,不是瞎忙活嘛?”
只是在某個瞬間他突然翻過身來。
目光和我對上。
手從我耳後過,最後拖着我後腦勺,親下來。
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好聽又取悅人的話自然要放到牀上來說,這才事半功倍。容易身心愉悅到最極致。”
“?”
“煙兒,又美了。”
“好像又大……”
“停!”
他一把拉開我捂住他嘴的手,勾脣一笑後低頭就親下來。
“等等。”
“不是說讓我休息?”
“你休息你的,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