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遲來的驚喜?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痞徒字數:3665更新時間:24/06/29 22:28:39
    蒸騰着水蒸氣的桑拿房裏,季馬拿起勺子往炙熱的石頭上澆了一大勺清水。在嗤嗤作響中,濃郁的水蒸氣撲面而來,衛燃的臉上,也跟着多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維克多,我覺得她不像是個間諜。”季馬沒頭沒尾的說道。

    “爲什麼?”衛燃反問的同時,也用毛巾擦乾淨了臉上的汗珠。

    “我們制服她實在是太容易了,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季馬將樺木勺子丟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看過007吧?我以爲遇到的女間諜會是那裏面的那樣呢,我甚至都做好了和她肉搏的準備。”

    “哪種肉搏?”衛燃故意插科打諢的問道。

    “哪種我都沒意見”季馬露出個猥瑣的笑容,緊跟着又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以爲她會像老師那樣厲害呢。”

    “她要是那麼厲害還能被派到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衛燃用雙手在胸前比了比,“靠色相活命罷了。”

    “說的也對”季馬點點頭,緊跟着卻又格外嫌棄的說道,“而且還不是純天然的。”

    懶得和這個老色批討論這種話題,衛燃起身拉開房門,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喝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季馬渾不在意的應和道,只看他那神遊物外的模樣就知道,這貨還在失望於和美女間諜的第一次交火竟然這麼簡單呢。

    熘熘達達的走進洗手間撒了泡尿,衛燃左右看了看,見這裏再沒有別人,立刻取出了金屬本子。

    將其反倒最新的一頁,讓他失望的是,這一頁的背面並沒有如往常一般多出個藍色旋渦,反倒在正面那一頁又額外多出了一個位於赤塔的詳細地址,以及一個名叫“蘇武”的人的聯繫方式。

    蘇武?赤塔?貝加爾湖?蘇武牧羊?

    衛燃在看到這串地址和這個名字的時候,腦子裏一瞬間冒出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但最後,他還是大概的猜測到,這個名叫蘇武的人,大概率和龐蒂亞克護士長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

    思索片刻,衛燃收起金屬本子,轉身離開洗手間,走到吧檯買了兩瓶飲料,轉身又回了水汽朦朧的桑拿房。暗暗思索着金屬本子給出那串地址和名字的意義所在。

    算了,等有時間過去看看!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將這件事拋諸腦後,擰開瓶蓋,和季馬手裏的瓶子碰在了一起。

    時間轉眼又過了兩天,眼瞅着就要進入12月中旬,薩蘭保爾的雪也終於徹底停了下來。

    雪停之後不到半個小時,兩輛麪包車便趕到酒店,叫醒了仍在睡夢中的衛燃等人,帶着他們和匆忙收拾的行李,以及同樣睡眼朦朧的狗子貝利亞趕到了機場。

    打着哈欠告別了從因塔來的阿里裏等人,衆人在一個少言寡語的男人帶領下登上了一架尹爾76型運輸機。

    等他們坐穩不到十分鐘,這架飛機便開始滑跑升空,以極大的仰角迅速離開了薩蘭保爾,徑直飛往了相對更加溫暖的南方。當它再度降落的時候,衆人已經透過舷窗看到了熟悉的喀山機場。

    “總算是回來了”

    穗穗在走出機場大廳的同時便重重的鬆了口氣,這一趟薩蘭保爾之行雖然算得上收穫滿滿,但除了去52號礦山搬了一趟沒人要的破爛順便分了一水壺的寶石之外,其餘大部分的時間,他們卻都因爲連雪的降雪被困在了城區裏哪也沒去。

    “是啊,總算是回來了。”衛燃用力吸了口相對暖和了一些冰涼空氣,同樣是感慨萬千。

    “接下來你們什麼安排?”穗穗一手懶着衛燃,另一只手勾着洛拉的脖子笑眯眯的朝瑪雅問道。

    “他接下來會有幾個採訪”瑪雅指了指季馬,“一直到聖誕節以前,大概都要跟着他一起忙了。”

    “所以今年聖誕節你打算去季馬的家裏過?”穗穗繼續問道。

    “如果你們願意邀請我一起過...”

    “他們不願意”

    上一刻還一臉開心的季馬趕緊說道,“他們很快要回伏爾加格勒了,對吧,我的好兄弟維克多?”

    “確實是這樣”

    衛燃終究還是幫了季馬一把,“我們那裏可沒有太多的位置招待這麼多人,所以很抱歉瑪雅,你只能委屈一下去季馬的家裏過聖誕節了。”

    “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瑪雅無所謂的迴應道,接着她自己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開夠了玩笑,季馬帶着瑪雅最先駕車離開了機場,緊接着,衛燃等人也分乘兩輛車,不緊不慢的趕往了卡班湖畔的家裏。

    等兩輛車開進院子的時候,兩個小太妹已經在門口等着大家了,這倆曾經幫忙看守洛拉的姑娘中間,還站着洛拉的妹妹科拉瓦。而在她們身後的門縫裏,兩隻大耳朵狐狸正將腦袋上下疊在一起探頭探腦的往外看着,等它們發現了剛剛去橡樹下撒尿回來的狗子貝利亞之後,立刻撒着歡迎了上去。

    送走了那兩個小太妹,衆人走進房間裏的時候,壁爐裏早就已經燃起了溫暖的炭火,甚至連桌子上都擺着一壺滾燙的咖啡和一壺紅茶。

    然而,還沒等衛燃的屁股碰到沙發,他卻在時隔兩天之後,再次感受到虎口處一閃而逝的滾燙的溫度。

    這啥情況?

    剛剛坐下的衛燃搓了搓虎口上的紋身,思索片刻之後說道,“穗穗,你們帶回來的那些寶石記得好好洗一洗,然後把你不喜歡的挑出來,我抽時間送到卡吉克老師那裏。”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它們!”

    同樣剛剛癱在沙發上的穗穗立刻來了精神,精神百倍的招呼着卡堅卡姐妹幫忙打開行李箱,翻出了那個老式蘇軍水壺,一窩蜂的衝進了洗手間,至於洛拉,這姑娘正忙着給她的妹妹梳頭髮呢。

    給這些搶佔了自己棲息地的姑娘們找了事情做,衛燃這才慢慢悠悠的起身走進暗房,反鎖了房門之後,取出了金屬本子。

    在譁啦啦的翻頁聲中,這金屬本子最終卻停在了抗美援朝戰爭事件後,曾經發佈了終幕任務的那一頁。

    衛燃尚且記得清楚,當初那倒計時100天的任務明明自己早就已經完成了。然而,此時這個頁面卻多出了一個紅藍雙色交織,大小不過茶杯口的旋渦,那旋渦的下面,還用同樣紅藍雙色交織的字體寫着“任務完成”的字樣。

    這個時候任務才完成?衛燃愣了愣,緊跟着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從那次任務開始到今天,好像還真就差不有三個多月了。

    所以其實到了今天,那個100天的倒計時才剛剛倒計時結束?衛燃咂咂嘴,比了比那旋渦的大小,試着伸出兩根手指頭進去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小號旋渦卻像個韌性十足的果凍似的,手指頭根本就進不去。索性收了金屬本子直接往外拿,讓他愈發奇怪的是,這次竟然也不行。

    這到底獎勵了個啥?衛燃愈發的奇怪,雖然這金屬本子非常喜歡玩花活,但這拿不出來的情況,他卻是第一次遇到。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房間外面卻響起了手機的鈴聲。

    這下,他也顧不得瞎琢磨了,打開房門拿起手機掃了一眼,接着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維克多,你知道達麗亞老師給我準備了一份什麼驚喜嗎?”電話剛一接通,季馬便激動的問道,以至於衛燃都能出他語氣的顫抖。

    “什麼驚喜?”

    衛燃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問道,他還在琢磨那破本子給自己的到底是個什麼驚喜呢,哪有時間關注季馬那邊有什麼驚喜?

    “算了,我和瑪雅正在去你家的路上,等下我要當面和你們說!”話音未落,這個明顯樂瘋了的人渣竟然沒頭沒尾的掛斷了電話。

    “有病吧...”衛燃罵罵咧咧的將手機丟到了一邊。然而,還麼等他重新站起來,院子外面便傳來了汽車喇叭的聲音。

    掃了眼掛在房門口的監控屏幕,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拿起遙控器按下了開門鍵。

    片刻之後,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季馬興沖沖的走進了房間,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同樣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瑪雅。

    “你們這是回家換了個衣服就過來了?”衛燃哭笑不得的問道。

    “我們在林場換的衣服,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出發去莫斯科了。”季馬說話間已經將兩個檔桉袋丟到了沙發上。

    “這是什麼東西?”衛燃不解的問道。

    “厚的那份是達麗亞老師給我的驚喜”

    季馬一屁股坐在了狗子貝利亞的身邊,一邊劃拉着碩大的狗頭一邊說道,“她把溫泉營地和廢棄軍事基地的所有股權都送給我了。”

    “所有?”正準備打開檔桉袋的衛燃愣了愣。

    “對!”

    季馬的嘴角幾乎咧到了後腦勺,“換句話說,我現在已經是溫泉營地和廢棄軍事基地的最大股東了,也是他們實質上的擁有者。你手裏拿着的,就是所有的證明文件。”

    “有個屁的區別”

    衛燃哭笑不得的將剛剛準備打開的檔桉袋遞給了對方,“這種事你顯擺就顯擺,有必要把這些東西給我嗎?”

    “我可沒打算送給你”

    季馬看了眼瑪雅,攤攤手說道,“我們接下來就要出發去莫斯科了,這種東西我覺得沒有比放在你這裏更安全的地方了,而且畢竟阿芙樂爾是營地的實際管理者,放在你這裏是最合適的。”

    “你有話不如直說”衛燃將檔桉袋丟到季馬的懷裏。

    “嘿嘿”

    季馬接過檔桉袋一頓傻笑,接着指了指沙發上另一個檔桉袋說道,“那個女人的審訊結果出來了。”

    “薩蘭保爾那個?”衛燃拿起了第二個檔桉袋。

    “對”

    季馬點點頭,“她是個招核女人,在葉堡留學了四年,畢業之後被派到了瓦吉姆的身邊,在瓦吉姆因病退休之後,又成了瓦吉姆兒子的親信,非常的親的那種。”

    “然後呢?”衛燃索性放棄了打開檔桉袋的心思,準備直接聽現成的。

    “她同時也是個聯絡器,瓦吉姆也好,瓦吉姆的兒子也好,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蒐集到的情報將會賣給誰。一切全都靠這個女人,甚至瓦吉姆的兒子堅信那些敏感礦產信息是賣給了你們華夏。”

    說到這裏,季馬忍不住笑道,“據達麗亞老師說,那個滿腦子只有奈子的白癡非常堅信華夏有一天會佔領西伯利亞。這次也多虧了我們意外抓到那個女人,否則的話說不定就要鬧什麼大笑話了。”

    “我...”衛燃張了張嘴,卻發現實在是不知道該把草字頭甩在誰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