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誰說她不喜歡九爺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上玖殿下字數:6142更新時間:24/06/29 22:26:25
說着還作勢要往我身下摸,我一顫,趕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羞恥不已:“別、哪有你這樣的……”
他只好把手放回我腰上,無奈笑道:“你都是本王的人了,在本王面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面紅耳赤的聲音發抖道:“說得就像你只有我一個女人似的……”
他怔了怔,柔聲道:“本來,就只有你一個女人。”
我不信:“你、以前沒有過對象?沒和別的女人……這樣過?”
他低低說:“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曖昧地咬了下我耳朵,“爲夫只這樣對過你……”
我吞了口口水,“那我,是初戀?”
他點頭:“嗯,夫人是初戀。”
話音剛落,我就主動再次親了上去……
既然是初戀,初吻,那就不能便宜別人!
要不是今晚不碰巧,真想現在就把他睡了!
——
沈鶴鳴送的那束荷花被樂顏插在花瓶裏放在客廳擺着,但可能是礙了某人的眼,花只在客廳放了一小時不到,就迅速枯萎了。
等我和樂顏從外面回來再看見那束花時,那花已經乾枯發黃,花瓣碰一下,整片都碎成了渣……
樂顏站在花瓶前,抽了抽脣角:“你家那位,醋性挺大啊……”
我瞧着眼前這一幕,乾笑兩聲:“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把花從花瓶裏抽出來,扔進了垃圾桶,爲了避免垃圾桶發生不明原因的火災,我還順手把垃圾袋繫好,直接送出家門。
做完這一切我才拍拍手鬆口氣,懸着的心放下了。
李總那邊發來消息,說是已經確定了洗女遊戲的體驗時間,就在今天晚上。
“洗女,這個風俗源於流行於江南的一種風水局,九代洗女可保家族榮華富貴長盛不衰。”
趙青陽拿着洗女遊戲的宣傳冊,擰眉道:
“這種遊戲,以嬰靈爲題材,難免會招來孤魂野鬼,且以小鬼爲多……
你的那些同行說在體驗過程中遇見嬰靈,這是正常現象。
畢竟,現在這個社會雖然不像古時候那樣孩子生下來以後養着養着就一命嗚呼了,古代醫療條件差,別說是嬰兒了,就是孩子她媽,難產與月子中不小心得病死去的也不在少數。
如今醫療條件好,女人生孩子的死亡風險很低,但現在的人生活條件好了啊,思想也開放了,太多年輕男女造了孽卻不想負責。
就說上個月,市婦產醫院的流產項目都被人預約滿了,好多女孩子沒約上,醫院的打胎藥都賣完了。
這其中因爲孩子有先天缺陷不得不放棄的只佔百分之一,剩下的,不是女方二十來歲大學還沒畢業,就是男方一聽女方懷孕了就鬧分手,女方不得不墮了這個孩子。
他們都沒做好爲人父母的準備,就因爲一時貪歡,害了一條命,這些都是債。
那些一兩月只有個胎心的倒還好,五六個月都快成型的胎兒已經有靈魂了,被醫院強行墮掉,魂魄找不到地府入口,只能徘徊於人間……
這個遊戲,於他們而言,就是個天然的收容所。”
“那、能解決嗎?”我問趙青陽。
趙青陽點頭:“不是什麼大問題,超度一下就好。
但,資本方既然選擇做這一行就該知道,涉及鬼神題材的實景本身磁場能量就搭建得不正,陽氣不足陰氣過剩。
就算現在把先前被引來的那批嬰靈與鬼魂給全部超度了,用不了多長時間那地方還會吸引來新的嬰靈亡魂。
所以如果想保證這個遊戲在運營期間一直不出事,那就必須得隔一段時間,請人去超度淨化一次。”
“那我們的鬼門逃生遊戲,是不是也得定期請高人去淨化?”樂顏不敢馬虎地追問。
趙青陽將宣傳冊還給我,淡定道:
“陰門鎮和洗女這個遊戲的情況不一樣,陰門鎮如今陰氣最重磁場最強的地方是後山那片鬼林子,那裏原本就是亂葬崗,在陰門鎮沒有出事之前,那裏才是生人避讓鬼魂聚集的禁地。
只是後來陰門鎮發生了劉鶯鶯那樁血案,有劉鶯鶯和趙家上百隻亡靈聚集在下陰門,就導致下陰門的磁場力量遠蓋住了後山亂葬崗,附近的孤魂野鬼被下陰門的怨氣吸引過去,陰氣越積越多,陰門鎮的磁場力量就越發失衡。
久而久之陰門鎮的磁場重心就從後山鬼林子轉移到了下陰門,這才導致你在上面搞了個又紅又白的實景基地會出事。
畢竟你當初的行爲無異於在太歲頭上動土,爲本就磁場強烈陰氣濃重的下陰門火上又澆了瓢油。
不過後來九爺收服了劉鶯鶯那只厲鬼,陰門鎮的鬼王也死在了九爺手中後,九爺就吩咐我把陰門鎮那些原住鬼全都趕上了後山,在陰門鎮設下了桃木封印。
鬼魂回到後山,磁場的重心就也隨即轉移了回去,這樣你在下陰門搞得那些所產生的陰氣與後山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就算有鬼魂被陰門鎮吸引,也是下意識去後山,你那地方客流量大,人氣旺,壓住了陰氣,普通鬼魂躲都來不及呢。
更何況,還有桃木結界這層保障,所以你就放心吧,鬼門逃生是絕不會再出任何意外了。”
我好像聽懂了,“陰門鎮,是因爲有後山那片鬼林子在,陰氣蓋過了下陰門,因此下陰門不再是孤魂野鬼聚衆的首選,而且下陰門現在每天都人來人往,人氣旺,能鎮得住。
可洗女遊戲這邊就不一樣了,洗女遊戲的選址在、東郊荒地,那片荒地我記得原來就是個亂葬崗,頭幾年被政府給收回去拍賣了,本來是要賣給人蓋學校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學校蓋了一半又停工了。
東郊,應該沒有什麼地方比亂葬崗磁場更強,陰氣更重吧。”
樂顏吞了口口水,低聲道:“因爲新建大學的申請是五年前遞上去的,五年前還是上一任市長審批的,但去年我們市換了新市長,又加上,上面政策有變,政府就讓校方重新提交申請審覈。
結果後來公示上說,這所大學不符合審批合格的標準,又把審批給駁回了。這才導致學校都施工一半了,投資方被迫撤資,停止投入及時止損。
而這塊地皮,是去年秋天李總低價從政府那買來的,當時拍賣信息我也看過,起拍價比市場價的二分之一還低,我本來也心動過,還打算拍來搞個遊樂園之類的。
但是我爸公司的項目經理卻提醒我,這塊地不好,地理位置偏僻,而且當初建學校的時候投資方爲了省事,好多東西都直接推平埋在下面,根本沒有動工挖出來。
要是蓋個學校之類的倒還好,蓋個兒童樂園,可能不會有人買賬,因此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趙青陽拍拍手道:“你沒有買下這塊地皮很明智,你要曉得,風水風水,好風好水才是好地方,門口整天刮陰風,想不賠本都難!
而且,每一塊地,都是有地力的。有的地發力強,就會種什麼興旺什麼,不管在地面上做什麼買賣,都會穩賺不賠。
而有的地方地力用光了,或者被什麼東西給敗完了,就會諸事不順,在上面蓋房子人丁難以興旺,六畜難以養活,賣什麼賠什麼。
這位李總買的這塊地,就是典型的養鬼不養人。”
“那我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我不放心地問。
樂顏想了下,搖頭:“李總現在有點急功近利,就算他知道這塊地有問題,也不會放棄這麼賺錢的一個風口。
只能告訴他,得隔一陣子請人來清理一次了。
不過現在大家的生活節奏都很快,恐怖遊戲實景逃生這一行,興起得快,敗得也快,圖的就是一個賺快錢,沒有強硬後臺支撐,很難維持下去。
說不準半年一年後熱度下去,遊戲基地就荒廢了,隔一陣找人清理一次,也就沒什麼必要了。”
“這樣說,我只要保證今晚能順利過完洗女遊戲的劇情就行。”我拿着宣傳單穩如老狗:“應該沒問題,我經驗豐富!”
“我陪你一塊去。”
樂顏挽住我的胳膊,激動道:
“我還沒體驗過這種感覺呢,公司最近太閒,我只能來你這找點事幹,不過你家裏……陌生人有點多。你晚上出門辦事把我一個人放在這,我會不自在的!我跟你一起去還能給你做個伴!”
我一眼看穿她心底的小九九:“你才不是爲了給我作伴呢,你就是閒得發慌想找刺激。”
樂顏嬉皮笑臉地往我身上蹭:“嘿嘿,你就帶上我嘛,我現在也膽大!”
“我信你?萬一在裏面遇見什麼東西,你要是被嚇暈了我還得把你背出來。”
“不會不會,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被嚇暈!你就帶上我唄,我也想看看李總這個遊戲做得怎麼樣,體驗感是不是真的比鬼門逃生好。”
我拿她沒辦法地低眸看她:“真要去?出了事可不許哭。”
樂顏三指指天:“絕對不哭,不暈,不給漓漓添任何麻煩!”
她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不能再拒絕她掃她的興,張嘴正要答應,旁邊的趙青陽突然插話:“我也去!”
我和樂顏同時朝他投去了質疑的目光:“你去幹嘛?”
“對啊,你去抓鬼啊!”
趙青陽假正經地咳嗽兩聲:
“我去保護你們啊!你們不是都說了嘛,之前過去的體驗師都被嚇得屁滾尿流哭着跑出來,我去,給你們壯壯膽,萬一遇見什麼緊急情況,我也能確保你們的安全!”
帶趙青陽一起去……
的確人身安全有保障。
樂顏的人身安全有保障!
畢竟猶記上次我們遇見突發狀況的時候……趙青陽可是眼疾手快的保護好了樂顏,然後都沒發現我掉進下水道了!
這個重色輕友的渾蛋!
但,他能護住樂顏也算是給我減輕了負擔,他的女人就該他自己保護。
樂顏嘴硬地假裝瞧不起他:“就你?你的那點三腳貓功夫別被鬼給抓了就不錯了!”
“噯你瞧不起誰呢!雖然上次、咳,上次是個意外,狐仙與普通小鬼能相提並論嗎。
仙家我打不過,冤魂厲鬼我還是能手到擒來的,不信你問漓漓,上次的鬼王那麼兇殘恐怖,我照樣把他打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嘖,可把你驕傲着了。”
實話實說,趙青陽的本事還真不是三腳貓功夫,想當初他雖不能像九爺那麼霸氣,隨手一把火就將鬼王給燒得連灰都不剩,但至少能與鬼王打個平手。
這世上能達到趙青陽這個境界的高人,恐怕都屈指可數了。
我答應了帶趙青陽一起去洗女的遊戲基地,中午拿包收拾隨身要帶的東西時,九蒼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身後,伸手攬住了我的腰。
“今天還疼不疼了?”
我怔了下,身體慢慢適應他懷裏的溫度:“不疼了,已經快結束了。”
他溫柔將臂上力度束緊些:“本王今晚要同蘇聿明一道出門辦事,你腕上帶着本王的龍骨,若是在外面遇見什麼危險,就呼喚本王的名字,本王聽見會立即趕去救你。”
我點點頭:“嗯,今晚趙青陽也去,不會有什麼事的,趙青陽也很厲害。”
提及趙青陽,他臉色驀然一沉,眸光黯然下去,不悅道:
“他是什麼德行本王還不知道麼,他如今滿腦子只有沈樂顏,有他跟在你身邊,與沒他,沒什麼區別。”
我抿了抿發乾的脣嘀咕:“那是他心愛的姑娘,他肯定滿腦子都是她啊!”
“所以,你要是再遇到什麼危險,就喊本王,你也是本王心愛的姑娘,本王保護你。”
即便對他和那位蓮仙家的關係還心有不舒坦,可在聽見他這麼說時,我還是不自覺地心頭一暖,有點小感動。
“我、知道啦。”我答應下來,突然很想問他,如果他的那朵小蓮花在外遇見危險,他會不會也像保護我這樣,第一時間衝過去見她,救她……
但又覺得沒什麼必要,有些事,耳聽也不一定爲實。
再說,那位蓮仙家跟了他多久,我才和他相處幾天?
論遠近親疏,我肯定不如蓮仙家與他的感情深……
也難怪他擔心我以後會不會欺負他的小蓮花。
“漓兒。”他見我遲遲沒說話,便摟着我柔聲問:“爲何本王總覺得,你這幾天有心事?”
我裝傻不承認:“有嗎?女生生理期都這樣,想得會比平時多點,都是些有的沒的,不重要。”
“那爲夫以後,要多瞭解夫人……儘量不在夫人這個階段惹夫人不開心。”
我低頭沉默,目光無意往他腰身上一掃,卻被一枚墨青色繡綠竹的香囊給吸引去了注意力。
這香囊,他似乎每天都佩戴。
香囊上的竹葉是純手工繡出來的,一針一線密密相排,且用金絲勾勒了輪廓,將竹葉繡得既美觀又栩栩如生。
香囊下還墜着兩顆和田玉晴水綠珠子與一條墨色冰絲流蘇,玉珠與流蘇的搭配格外大氣協調。
我有種預感,這麼精緻的繡工,這麼完美的搭配,這樣巧的手藝,絕對是哪個姑娘繡了送給他的!
大膽地伸手,拿起他腰間香囊,翻看背面,目光所及處,是用金絲青線繡成的平安二字。
繡這香囊的姑娘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挺在意九蒼的。
“怎麼了?”他摟着我低聲問。
我佯作平靜:“沒怎麼,就是看你好像每天都佩戴着這只香囊,今天才發現香囊的繡工真不錯。”
他聽罷點頭,淡淡說:“嗯,是不錯。爲夫,很喜歡。”
呵,喜歡她做的香囊,也喜歡她對不對?
我咬住脣憋了一會兒,試探着問:“這香囊,對你重要嗎?我覺得上面的繡樣挺好看的,能不能給我玩幾天?”
他聽我這麼說,脣角的弧度果然消失了,抱着我半哄半就:
“你想玩,爲夫還有樣式繡工更好的香囊,等晚點爲夫選一枚適合夫人的,送給夫人把玩。這枚,不行。”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我不死心地追問:“很重要嗎?”
他靜了良久,點頭:“很重要。”
我暗暗握緊雙手,一根筋執着道:“那我呢?我對你而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他不假思索:“夫人也重要。”
呸,既要又要!
我沒好氣地從他懷裏掙扎出來,接着收拾東西:“你安心出門辦事吧,我和趙青陽在一起很安全。”
他可能沒明白我爲什麼突然脾氣上頭,被我掙開後,不放心地再次握住我的手,靠過來,攬住我的腦袋在我額頭上留下淺淺一個吻:
“夫人是我此生最在乎、最重要的人,但是夫人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在意一下爲夫。”
我被他問得語塞,過了幾秒,手按在他的腰上,推開他。
男人嘴裏最大的謊言就是愛。
他沒再糾纏我,見我忙着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把手電筒數據線還有水杯等必需品揣進書包裏後,轉頭去拿紙巾,但,手伸出去,我低下視線,卻倏然發現掌心有血跡……
血?
是他的傷口又裂開了?
對了,今天我忘記給他換藥了!
腦海裏浮現出他臨走前語氣低落說出的那句話:“但是夫人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在意一下爲夫……”
他身上是有血腥味,可我只顧着計較他那枚香囊了,根本沒把這件事上心!
我還賭氣推了他……
肯定是按在他傷口上了,要不然我手上也不會沾到他的血。
想到這我趕緊轉頭往門口跑,準備去找他。
“別追了,晚啦。”
不知什麼時候溜進來的狐狸坐在窗戶邊上,一爪拿着小鏡子,臭美地對着臉照,一副看好戲的做派:
“他早就走了,今天的狀態是不怎麼好,早晨他腰上的傷就出血了,你起牀那會子他抓着你的手不讓你走,可能就是想等你記起來給他換藥的事,結果你根本沒想起來……
他這傢伙,本來就是個悶葫蘆,嘴上什麼都不說,心裏的小算盤可打得響亮着呢!”
自戀的撓撓頭上毛:“哎呦我這英俊的小臉龐……”
整理完髮型,接着說:“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是他老婆嗎?你倆怎麼看起來,有點熟,又有點不熟呢?
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溫和有耐心的對待一個女人,身爲龍仙,尤其是蛟化龍,他肯這麼溫言慢語的和你說話,就是在向你示弱示好,就是心甘情願把自己處於你之下的地位,你知道要讓龍仙低頭示弱多不容易嗎?
而且我聽說,他在堂口受的傷本來不怎麼嚴重,是爲了救你替你擋下致命一刀才喪失神力,修爲潰散的……
哎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法力只剩下了兩成,也就比我好了那麼一丟丟,要不是你當晚及時給他喂了自己的血,他現在估計連站起來都費勁。
想當初,本君也是昏迷了近五天才醒過來,這兩成法力呢,是不能支撐他身體的傷迅速好轉的,他現在的體質,和你們人類差不多了,你想想,若是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這前幾天,疼的能受得住嗎?
如果他的修爲一直不恢復,這傷至少得一個月才能結疤。他就是個悶葫蘆,死要面子,疼也不會告訴你,小漓啊,你怎麼都不在乎人家呢?”
他的傷……我一直都以爲,他是神仙,受了傷可以自己痊癒。
沒想到,他的傷勢竟然這麼嚴重。
“這傢伙驕傲自大又囂張,你是不是和本君一樣不喜歡他?”
狐狸從窗戶上跳下來,沒心沒肺地說着風涼話:
“嘖嘖,本君就說嘛,強扭的瓜不甜!他這種人,上趕着奉承他的,他瞧都不瞧一眼,不稀罕他的,他偏要舔着臉去奢求。這種天煞孤星,誰會想不開看上他!”
我內疚低頭,心急反駁:“誰說我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