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夫人不是想咬我麼?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上玖殿下字數:6537更新時間:24/06/29 22:26:25
    我陡然清醒,心跳漏了一拍。

    爲什麼不吃飯,還不是被你氣飽了麼……

    “今晚,不餓。”我繼續趴回桌子上,閉眼睡覺。

    可下一秒身子卻被他突然打橫撈起,抱到牀前:“就算要休息,也不能趴在窗口,今日風寒,會凍病的。”

    體貼的把我放在大牀上,抓過空調被蓋住我,他眉眼溫柔似水地叮囑:“你先睡,我下樓辦件事,半個小時就回來。”

    我才不想管他多久回來呢,翻過身背對他躺着,“哦。”

    他擡手蹭了蹭我的臉頰,目光不捨地看了我一陣,轉身離開。

    我趴在枕頭上一動不想動,這麼關心我有什麼用……

    不還是更在意你那位小蓮花麼。

    嘴上說着喜歡我,實際上卻擔心我會欺負你的小蓮花。

    呵,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只是個一無是處的人,哪有欺負仙家那個本事。

    心裏裝着一個女人,懷裏抱着一個女人,鄙視你!

    恰好今天生理期剛開始,我也疼得沒力氣多想別的。

    他走後我趴在牀上捂着痠痛的小腹休息,沒多久就疲倦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覺得有點呼吸困難。

    不過按着以往的經驗,疼個一兩天,等第三天身上所有不適的症狀就會慢慢緩解了。

    只要咬咬牙,熬過去了就成。

    可,這次疼的,好像比從前更厲害點。

    我翻身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腰部剛稍稍用力挪動,身子就被一雙手撈起來,抱進了懷裏。

    “很疼麼?”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男人將我放在腿上,讓我靠着他坐起來。伸手試了下我的額溫,憂心道:“有點低燒。”

    端起牀頭一碗紅糖雞蛋羹,他雙臂從後環着我,用瓷勺舀起紅糖水送到脣邊吹吹,等糖水半涼了,才放心餵給我:“漓兒,乖,喝點會舒服些。”

    我現在已經沒力氣逞能了,乖乖張開嘴,喝下他喂來的溫糖水……

    甜絲絲的雞蛋羹灌進了嘴裏,我喝了幾口,感覺小腹生暖,疼痛緩和了一點。

    靠在他身上,擡手抓住他的廣袖,有氣無力地問:“你下去辦事,不會就是爲了給我做紅糖水吧?”

    他攪動碗裏羹水散熱,抱着我柔聲說:“知道你疼,沒想到你這回疼得這麼嚴重,無妨,等喝完它,爲夫給你揉揉。”

    給我揉揉……

    我忽然想起去年有一回我痛經,大半夜疼的埋在被窩裏哭出聲,後來哭累了,半夢半醒時分,總覺得小腹上暖暖的,像是有雙手在溫柔撫摸……

    “去年我疼的時候,也是你幫我揉的對嗎?”我低聲問。

    他坦然交代:“嗯,那回你在哭,爲夫看着心疼。”

    我張嘴喝掉他送來的甜雞蛋水,“你對我真好,從小到大,從沒有人對我這麼體貼過。”

    他用指腹擦去我脣邊的東西:“漓兒是我的夫人,我自然要對你好,將你養的貌美如花,身強體壯。”

    一碗糖水喝完,他扶着我躺下來,把被子裹在我和他身上。

    我趴在他懷裏,心裏總是有些不舒服:“你對其他女孩,也是這麼溫柔體貼嗎?”

    他拍拍我的肩,“哪有其他女孩?”

    我低頭,抵着他的胸膛情緒低落:

    “我只是個僅有幾十年陽壽的人,你不可能唯有我一個女人……你現在對我的好,也許是其他人早就享受過的。

    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無理取鬧,蠻橫頑劣,你爲什麼會怕我欺負別人,我看起來有那麼兇嗎?我早就說過,我給你時間考慮,你可以隨時不要我……

    九蒼,別對我這麼好,我一點也不大度,我怕我一不小心就當真了。

    我的一生,只是你的彈指之間,而你的一轉眼,卻是我的一輩子。

    我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會活成什麼樣子,但,我不想自己這一生,都被你的一句:玩玩而已搭進去。”

    “本王,什麼時候要同你玩玩而已了?”

    他怔了怔,接着給我揉肚子,“我什麼時候怕你欺負別人了?夫人若有欺負別人的本事,爲夫也就不會這麼不放心夫人了。”

    不是玩玩而已……那就是兩個都想要。

    我沒精力再和他抱怨,靠在他懷裏一個勁地張嘴喘氣。

    他揉完我的肚子,幫我捏腰:“聽說女孩子來月事,都會心情煩躁多思抑鬱。”

    靠過來,吻了吻我的耳尖:“不許多想,我待你,是真的。”

    那待你的小蓮花呢。

    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神仙向凡人許下的承諾,一點分量都沒有。

    “腰疼。”我抓住他的衣裳低低哼唧,他掌中力度加重:“再幫你按按,是這個地方麼?”

    我沒心沒肺地使喚他:“往下,往右邊一點點……對,就是那個地方,重些。”

    “會不會按痛你?”

    “不會,你用力點,又疼又爽……”

    “……”

    被他按舒服了,我才疲倦地窩在他懷裏睡着過去。

    夜裏突然醒過來,我迷迷糊糊地抓着他手問:“我沒有你的小蓮花漂亮嗎?”

    他愣住,片刻後往我額頭上親了下,溫言軟語:“夫人最漂亮。”

    我……

    信你個鬼。

    ……

    睡了一夜身上的痠痛緩解不少,早晨坐起身,我捏捏有點落枕的脖子,睡眼朦朧地扭頭,恍惚看見窗外有一抹白影迅速跳起來,又急速墜了下去——

    什麼東西?我揉揉眼睛,視力恢復,接着往窗外仔細看過去。

    除了搖曳的樹枝頭,什麼也沒有……

    可能是外面的飛鳥吧。

    打着哈欠下樓,趙青陽那廝正捧着一盆茉莉花進客廳,見到我熱情招呼:

    “看!我剛從橋頭小菜市場的賣花大爺那裏買的,很香!大爺說放在屋裏還能驅蚊子呢。”

    我無奈嘆氣:“現在都秋天了,蚊子都快沒了。”

    瞟了那盆小白花一眼,我心裏不爽地嘟囔:“沾花惹草……”

    趙青陽:“……”

    把茉莉花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趙青陽好奇問我:“我就是買盆花而已,你說我幹嘛?該不會是……沈樂顏又在你面前說我壞話了吧!”

    我蹲在地上,呵呵乾笑:“她現在都不屑評價你了。”

    “那誰招惹你了,你怎麼看起來,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趙青陽順手遞給我一根玫瑰花棒棒糖:“大清早的我纔剛見到你,難不成是九爺惹你了?”

    我不客氣地薅過棒棒糖,半死不活的嘆道:“他,沾花惹草,招蜂引蝶,腳踩兩隻船,渣男!”

    拽掉包裝紙,把玫瑰花棒棒糖塞進了嘴裏,咔嚓一聲咬碎。

    趙青陽抽了抽嘴角:“稀奇啊,這輩子還能聽見有人罵九爺是渣男……他到底怎麼惹着你了?”

    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蹲在地上不斷長吁短嘆:

    “天下烏鴉一樣黑,天下男人一樣渣,男人都是騙子,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比誰玩的都花,說我不漂亮……瞎了他的鈦合金狗眼。”

    昂頭看見一臉迷茫的趙青陽,我有火沒處撒地猛地站起來,大聲問他:“老孃不漂亮嗎!”

    趙青陽一個踉蹌差些嚇摔,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惶恐道:“漂、漂亮啊!誰說你長得不漂亮?他真是、瞎!”

    吼出來了,心裏也舒坦了很多,我煩躁的深呼吸:“最近都別惹我,不然我會咬人的……”

    話還沒說完,肩上就倏地一沉,我沒耐心地遽然轉身:“我說了別惹我我咬你了!”

    某人搭在我肩上的手立即收了回去。

    我吼完才發現……搭我肩膀的人是、九蒼。

    心尖的小火苗熄了兩束,我意外哽住:“九爺……”

    九蒼明顯是被我嚇到了,俊容迷茫地欲要關心我。

    我腦子一熱,火氣極旺:“九爺也咬,都別管我!”

    發泄完就往外面跑。

    而客廳內那位熟客見狀卻忍不住八卦:“九爺你,怎麼惹到她了?”

    趙青陽着急撇開關係:“這事我一點也不知情哈!師父你可別看我!”

    某人百思不得其解:“本王,昨晚,好像沒說錯話……”

    出門到河邊散心,我無聊地把石子踢到河裏。

    幾分鐘後,趙青陽跟了過來:“你該不會,是在介意蓮芯吧。”

    我蹲在地上沒說話,趙青陽擠過來,打趣道:“還說你對九爺沒感覺,剛纔九爺說昨晚你提到了小蓮花,我立馬就猜到,你是在介懷她暗戀九爺的事。”

    我飛了個石頭子出去:“我沒有,我只是每個月都有這麼幾天易怒易煩躁。”

    他在我身邊的石頭地上坐下來,昂頭看天,無限感慨:

    “喜歡一個人,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你好歹,還有和喜歡的人長相廝守的機會,不像我……我連說愛她的資格,都沒有。”

    我臉黑,也一屁股坐下來,不悅問罪:“你喜歡上別的女人了?渣男!”

    趙青陽被氣笑,拿我無計可施:“哪有,我愛的,其實一直都是,那一個女孩。”

    我反應遲鈍地僵住,不確定的反問:

    “你說的,不會是樂顏吧?你還愛着樂顏……那你爲什麼當初悄無聲息就失蹤了,你知不知道樂顏因爲你失蹤,痛苦了多少年?”

    趙青陽拍拍腦袋:“如果可以,我怎麼會忍心離開她……”

    我啞住,過了會兒,問他:“你當年離開,難道是有什麼苦衷?”

    趙青陽學我撿起一顆石子,在手裏掂了掂,飛進小河裏:

    “門不當戶不對的兩個人,你以爲真會有結果嗎?

    沈家是整個青州都有頭有臉的富商人物,而我呢,小地方出生,父母雙亡,一事無成。

    樂顏是沈家千金,可我只是個遊手好閒的小黃毛街溜子,由於我和師父這個工作的特殊性,所以我在外面,只能自稱無業遊民,沈家怎麼會招一個小黃毛做上門女婿呢。

    更何況,富商人家的女兒,小小年紀就已經被父母定下了合適的結婚對象,沈家覺得,我和樂顏在一起是在毀了樂顏。

    而且漓漓,我只能告訴你,沈家那些人,樂顏的哥哥,父母,都不是好東西。”

    說着,他擼起袖管,露出手臂上一大片黑色疤痕印記。

    “這是怎麼回事?”

    我提起心詢問,趙青陽苦笑不已:

    “胳膊上只有這一塊,背上更多,渾身上下,不下一百塊傷疤。

    當年沈家爲了逼我和樂顏分手,往我身上澆過汽油,還逼我喝過下水道的污水,這些傷是他們把我綁起來,一片一片的用刀割掉皮,然後在我的傷口上澆柴油水……

    我的腿,當年也被他們打得粉碎性骨折,一輩子不能劇烈活動踢足球。

    當年我被他們毆打到腦震盪,差點就死在了他們手上,那會子師父一直在閉關,也沒有人給我撐腰,好幾次,我都是全憑運氣死裏逃生爬出來的。”

    “他們竟然毆打你,逼迫你和樂顏分手?”我聽完氣得不行:“他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有錢人,是不用受法律約束的。”

    趙青陽放下袖子,一臉平靜:

    “即便如此,我也沒打算屈服,那時候年輕氣盛,做事都是不計後果的。

    我總想着,我愛着樂顏,就算是豁出一條命又如何……

    可我終究是低估了他們的手段,他們在我這討不到好處,就對自己的親女兒親妹妹下手。

    他們將樂顏關在家裏,任由樂顏不吃不喝,後來樂顏爲了我割腕自殺,他們竟然,藉此機會,和我談條件。

    他們用醫治樂顏來威脅我答應和樂顏分手,永遠不再見樂顏,不然,他們寧願沒有這個女兒,索性讓樂顏,血流光身亡。”

    “什麼?”我震驚道:“樂顏不是他們的幺女,沈家一直都很寵樂顏嗎?他們怎麼捨得,放棄自己女兒的生命?!”

    趙青陽搖搖頭:

    “他們是很寵愛樂顏,但他們也要沈家的臉面,他們或許是故意這麼說,來達到逼我放手的目的。

    可我不能拿樂顏的性命來賭,我可以不計自己的後果,但我不能,讓樂顏出事……

    後來,眼見着樂顏手上血流的越來越多,人已經休克,我只能鬆口答應,跪下求他們救樂顏……

    他們不許我把他們做的事告訴樂顏,他們說,是爲了樂顏好,樂顏跟着我這麼一個人,是沒有未來的。

    我在醫院陪着樂顏恢復,等樂顏身體好轉了,我才放心離開樂顏……當初答應他們,永遠不再見樂顏,現在,終究還是食言了。”

    “那當年,你給樂顏寫的絕交信?”

    趙青陽挑挑眉峯:

    “分手後,小樂顏的狀態一直不是很好,拼了命地到處找我,我都知道。

    我想着既然命中註定要分手,不如快刀斬亂麻,徹底絕了她的念頭。只有逼她放下,她那一關撐過去了,她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所以我就寫了份絕交信託人轉交給她,我說我不要她了,我喜歡上別的女人了……

    她以爲,她還在努力爲我們爭取未來,可我卻先放棄了,其實不是那樣的,我也想爭取過,可我們有未來的前提是,她得好好活着。

    我不能拿她的性命去較勁,而且沈家人考慮的也對,我這樣的人,樂顏跟着我,是會受罪的。

    我沒有存款,沒有房子沒有車,我給不了樂顏物質保證,更重要的是,我們這一行,既發不了財,又長不了壽,幹這種事……很少有善終的。

    也許,是三十歲,也許是四十歲,也許……五六十歲,都是說不準的。與其得到了又失去,不如,從未得到過。”

    我早就猜到趙青陽和樂顏分手另有隱情,只是沒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

    不過,這也是最合理的解釋。

    豪門媳婦難當,豪門女婿也不是容易做的……

    “是因爲,泄露太多天機嗎?”我輕輕問:“當年,你怎麼忽然就進了執法堂,拜了師父?”

    趙青陽裝的吊兒郎當:

    “你知道走棺人嗎?專門給有錢人挖仇家祖墳,改仇家風水穴的。

    一旦改穴成功,仇家輕則世代貧困潦倒,重則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改穴這種事特別缺德,但賺的錢多。

    我家自我爸往上三代都是走棺人,走棺人一行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走棺不過三代,意思是這種缺德錢頂多只能賺三代人,一旦破了這個規矩,家裏就會出事。

    當年我還小,有人慕名來找我爸改穴,我爸一開始是不樂意的,但自從爺爺走後家裏的經濟條件就越來越差了,加上那些年我爸跟人合作搞果園把家底都賠進去了。

    於是在那人再三加價請我爸出手之後,我爸沒經得住誘惑,破了這個規矩。

    結果就是辦完那件事我父母相繼突發惡疾身亡,我家遭了天譴,本來我也註定活不了的,是老師看我可憐,把我送到了省城,讓我跪在師父的堂口前磕頭求收留。

    恰巧那時我師父見我順眼,就把我留在堂子裏當弟子,跟他學習看香看事。”

    我恍然了悟:“這麼說,你其實和我一樣,都是被仙家續了命。”

    趙青陽頷首:“嗯,是這樣。”

    “沈家說,你離開樂顏的時候,他們給你很多錢,你是因爲錢才放棄樂顏……”

    趙青陽沒忍住啐了一口:“呵呸!他們一開始是想用錢解決我,我沒要,後來他們用樂顏的命相逼,我才不得已離開樂顏的,別說是很多錢了,離開那天的打車費還是我自己出的呢!”

    聽完他的話,我徹底對沈家改觀了:“沈家這羣摳門祖宗!”

    趙青陽嘆口氣,囑咐我:“我是看在你和我小時候在一起玩過泥巴的份上才把實話告訴你的,你發誓不能告訴樂顏!”

    我不明白:“爲什麼啊?難道你這輩子都不打算和樂顏說明白這個誤會嗎?你,真的不打算和樂顏再續前緣了?”

    趙青陽一臉深沉地搖搖頭:

    “不了,當初既然已做出選擇,我就沒想過反悔。人想怎麼活,都是自己選的。

    我給不了樂顏未來……就這樣各自安好,才是最佳狀態。

    漓漓,我和樂顏之間,隔了太多不好的因素,我們是註定無法走到一起的,即便相愛,也只能遠離。

    但是!你和九爺就不一樣了,你倆之間沒有什麼礙事的因素存在,喜歡就喜歡了,又不丟人。

    況且本來就是九爺先喜歡你的,當年是他答應娶你,保護你,這個因是他種下的,以後結出什麼果也是他的責任。

    人一輩子能遇見一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對象,太難了,喜歡就去爭取,而且,九爺本來就是你的,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話是這麼說……”我託着下巴鬱悶道:“他心裏有人家,我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趙青陽想了想,說:“昨天,九爺突然匆匆出現在我面前,問我女生說,那個沒了是什麼意思。

    我好久才明白他老人家到底在問什麼,我就告訴他了,然後他還問我,買什麼牌子的比較好,有沒有什麼注意事項。

    幸好我是過來人,不然只能他一個人乾着急了。”

    原來他問了趙青陽……怪不得那麼有經驗。

    趙青陽拍拍我肩膀,假裝老氣橫秋地說:

    “有些事,不能因爲你不知道,就否認他的心意。不要聽任何人對他的評價,你得自己去找答案。”

    “自己找答案?”我思考很久,站起身,釋懷了點:“行吧,自己找就自己找。”

    在外待了一個多小時,我和趙青陽才回家。

    奈何回去的不巧,正撞見一位白袍子仙家遞給他回信。

    趙青陽被黃大頭喊過去說事了,小狐丫則抱着棒棒糖攔在了我的面前,小心翼翼說:“蓮姐姐要回來了。”

    我哽了下,伸手揉揉小狐丫腦袋:“是嗎?那挺好啊。”

    小狐丫牽住我的手,乖巧道:“九爺哥哥等你很久了,你快過去。”

    說着着急把我往堂屋拽。

    我本來還沒做好面對九蒼的準備呢,誰知道小狐丫這小東西力氣挺大,三步並兩步就把我扯九蒼跟前了。

    九蒼看見我,揮手示意白翠山先下去,把那寫得密密麻麻的書信收進袖子裏,走過來牽住我。

    “中午我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先把紅棗牛奶喝了。”

    牛奶送到我嘴邊,我不好意思拒絕,只能先接過來。

    他低眸掃了眼跟在我身邊的狐丫,一個眼神就把狐丫嚇沒影了。

    等屋裏沒人了,他才突然摟住我的腰,不由分說的先往我脣上深深吻下來——

    我震驚的拿着牛奶,既怕動作幅度太大把牛奶弄撒出來,又害羞地想往後退。

    兩瓣脣被他親吻啃咬到酥麻,我緊張地挺直脊背,伸手推他。

    “嗚!”我說不出話,只能悶聲反抗。

    他墨玉般的眸子裏如有繁星熠熠,勾人魂魄,大手不安好心地往我腰上輕輕捏一把,不疼,卻癢!

    我驚得渾身戰慄,手上的玻璃杯都差點拿不住了。

    他貪婪吮吸我口中溫度,抓住我的另一條胳膊,驀然將我往牆上一抵。

    報復性咬一下我的嘴脣,曖昧的吐息掃得我鼻尖癢癢。

    “夫人不是說,想咬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