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
蘇凡被眼前一幕震驚到無以復加。
他知道這紋身男沒什麼眼光,可沒想到會蠢到這種地步!
雖說這是大伯的東西,但畢竟還是價值幾千萬啊!
“怎麼個事?就你這祖傳的破花瓶,還心疼呢?”
“老子也懶得和你計較,別想着在我面前耍小聰明,這丫頭我帶走了,到時候把她賣個好價錢!”
“哼……說實在的,這丫頭跟上你,純屬受罪!我這也算是好人好事,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紋身男接連不斷的嘲笑聲響徹在房間之中。
眼看着這蠢驢要帶走巧巧,蘇凡再也忍受不了,抄起旁邊的塑料板凳,咬着牙發狠地朝着紋身男頭上砸去。
“媽的,找死是吧?!”
紋身男橫臂一擋,塑料板凳應聲破碎,他上前揪住蘇凡的領子,將他牢牢地固定在地上。
眼看着蘇凡掐、咬、抓輪番上陣,紋身男不耐煩地從口袋中掏出彈簧刀。
“看你這下老不老實!”
眼看着刀尖朝着腹部刺來,可現在躲已然來不及。
生死關頭,他腦袋裏卻全是巧巧……
若他死在這裏,巧巧之後會淪爲什麼樣的生活?
她還那麼小,那麼小啊!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門口大門再次被人踹開。
紋身男握着刀的手懸在空中,衆人小弟警惕朝門口看去。
“蘇凡呢!蘇凡在哪!”
一位穿着太極服的中年男子帶着一衆小弟魚貫而入,叢雜的腳步聲響起,不多時,不大的房間便人擠人,肩挨肩。
“你們是什麼人!”
蘇凡看着同樣來者不善的中年男子,眼神中滿是警惕。
“喲,忙着呢?蘇凡,怎麼連大伯都不認得了?”
沒想到男子淡然一笑,掐滅了手中的香菸。
大伯?
蘇凡心中一驚。
記憶中的大伯年輕時可是個實打實的爛賭鬼,敗了自己小家不說,還將爺爺家裏中的值錢物件全都盜走變賣後失蹤了,怎麼會在這個當口回來?
見蘇凡一臉疑惑,中年男子繼續說道。
“我叫蘇蕭山,你父親是我弟弟,既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賣關子了,當年你爺爺曾說過還有一件寶貝要留給我,如今你父親死了,你應該知道寶貝在哪吧?把它交給我!”
蘇蕭山說着,一雙賊兮兮的眼睛不斷掃視周圍。
“寶貝現在已經沒有了,這次您恐怕白回來了。”
蘇凡冷冷地說着,心裏更加氣憤。
爺爺太偏心了,自從父親死後便心心念念着大伯,哪怕臨終親都擔心他還不上債,囑咐蘇凡一定要將雍正觀音尊留着等大伯回來取。
“蘇凡,你或許是對大伯有意見,當年的事情你不清楚,老黃歷的事情就別影響到咱倆的關係,我畢竟是你在世唯一的親人,你把瓷瓶交給我,日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解決!”
蘇蕭山見蘇凡否認,擠出幾分笑容,急躁地說道。
“我真沒瞎說,你說的的那個花瓶……”
蘇凡一笑,指着門外的瓷瓶碎片:“諾,你要的東西,早就被這蠢驢砸了!”
“什麼?!”
林蕭山看向門外,一堆瓷片閃着光輝,一旁的清潔工還嘴裏罵罵咧咧,將瓷片倒入垃圾桶裏。
“媽的!你這狗東西,誰讓你砸的!”
蘇蕭山臉漲得通紅,朝着紋身男吼道。
紋身男聽到這些,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他沒想到,蘇凡居然沒騙他,那看起來髒兮兮的花瓶,竟真的是什麼寶貝!
“這玩意值多少錢?”紋身男小聲詢問道。
蘇凡冷冷開口,“要說等級的話起碼是二級文物,價值至少千萬……”
“什麼?!”
紋身男只感覺眼前一黑。
這可是價值千萬的寶貝啊!
竟然被自己摔了?
紋身男滿臉悔恨的朝着門口垃圾桶跑去,他要把碎片找回來。
寶貝雖然摔碎了,但碎片至少也能值個百八十萬吧?
剛跑到門口,紋身男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惡狠狠地看向蘇風。
“既然你小子有了靠山,最好趕緊把錢給我湊齊,否則等老子回來,再看不到錢,剁了你的手!你也再也別想見你女兒了!”
說完,紋身男鑽進垃圾桶翻找了起來……
蘇凡皺着眉頭看向了大伯。
雖然前世自小得知大伯那些條條框框的惡劣痕跡,可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卻讓他重新燃起希望。
畢竟他是自己唯一的親人,眼下難關,也只能靠他……
“大伯,我女兒重病在身,如今……”
蘇凡沒有絲毫猶豫,爲了這得之不易的希望,爲了將巧巧治好,他願意豁出一切!
可話還沒說完,便被蘇蕭山打斷。
他嘴角揚起幾分意義不明的笑容,眼神滿是鄙夷:“傳家寶都被外人摔了,果然是老二生下來的垃圾!”
“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大伯?小王,去開車,咱們走!”
蘇蕭山說完,頭也不回地朝着門口走去。
看到眼前這一幕,蘇凡死死的捏緊拳頭,鮮血順着指間滴落。
“爸爸,他也是壞人嗎?”
巧巧臉上帶着淚痕跑向蘇凡,拽着他的衣角,滿是擔憂地說道。
蘇凡並未回答,看着大伯遠去的背影,滿臉恨意。
大伯這次打着迴歸家族的旗號,目的就是爲了拿到花瓶。
僅此而已!
哪裏有絲毫的親情可言?
“爺爺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白眼狼,蘇家的叛徒!”
蘇凡再也忍受不住,朝着蘇蕭山的背影罵道。
“恩?”
聽到這話,蘇蕭山倒是饒有興致地轉身,目光中滿是玩味。
“說我是白眼狼?你怎麼不問問那個老頭子,當年爲什麼我寧願衆叛親離都要離開?有錢不賺,放着幹看!”
“你看看我這車,我這手串,還有脖子上的玉墜,你知道這些東西夠買你幾條狗命嗎?”
“我現在的生活,是你們這些廢物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日子,你一個底層的渣滓,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蘇蕭山越說越激動,雙眼之中的狠戾讓人如墜冰窟。
蘇凡聽着這侮辱的言辭,雙脣顫抖,滿臉氣憤。
但就在蘇蕭山展示脖頸上玉墜之時,蘇凡心中一驚,隨即嘴角露出幾分笑意。
“媽的,你笑什麼!我問你,笑什麼?!”
見蘇凡淡然一笑,蘇蕭山勃然大怒,大吼着。
蘇凡卻直言不諱地說道:“我笑你死氣入體,面帶凶兆,一半魂魄已然消失,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聽聞此言,蘇蕭山愣在原地。
“你竟敢咒我們蘇總?!”
蘇蕭山身後幾個機靈的手下頓時怒斥,眼看着要上前出手,蘇蕭山卻攔了下來。
“你接着說!”
他看着蘇凡,臉色陰沉得可怕。
“很簡單,你脖子上的玉墜,乃是大凶之物,攜帶超過半個月,屍體上的死氣入體,每日飽受口舌生瘡之痛,到了最後更是會七竅流血,痛苦慘死!”
蘇凡一番話,頓時將蘇蕭山嚇得不輕。
這和他的症狀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