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蠕動着嘴角,妻子的離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原本自己已經將這些痛苦給淡忘了,可三叔又重新提了出來。
蘇凡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三叔,人各有命,我老婆這輩子命不好,年紀輕輕就得了癌症,實在治不好,所以走了……”
三叔咬了咬牙。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女兒呢?想當初你離開的時候,巧巧還在懷裏抱着呢,孩子沒事兒吧?”
蘇凡點了點頭。
“巧巧正在上學呢,娃現在已經長大了,非常懂事,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帶巧巧回來看看您。”
三叔擦拭了一把淚水。
“對不起啊,小凡,三叔不應該問出你的傷心事,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三叔也沒什麼要問的了。”
說完這話,三叔拍了拍蘇凡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
“三叔,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開口,侄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三叔笑着搖頭。
“我是想問問你,關於麗麗那個丫頭的事情。”
三叔此話一出,蘇凡的目光店轉移到了廚房位置。
他滿臉不解的看着三叔。
“三叔,這事兒和麗麗有什麼關係啊?”
三叔摸了摸腦袋,佈滿褶皺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沒啥,我還以爲你小子移情別戀,叫這個年輕姑娘來咱們村裏,做了對不起你老婆的事兒呢。”
“不過既然人都不在了,你再找個姑娘也合乎情理,這姑娘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能幹!三叔替你把過關了,很滿意!”
蘇凡一臉無奈。
鬧了半天,原來三叔以爲是自己出軌了!
蘇凡立刻乾咳了一聲。
“三叔,你誤會了,我和麗麗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倆就是單純的朋友。”
蘇凡剛說出這話,三叔立刻瞳孔震驚,瞪大眼睛看着他!眼裏滿是不敢相信。
“你說什麼玩意兒?你好不容易帶個姑娘回來,竟然跟我說是朋友關係,你騙誰呢?”
蘇凡乖巧點頭。
“三叔,我敢騙您嗎?我跟麗麗姑娘就是單純的朋友。”
三叔突然指着蘇凡,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說你小子啊!簡直要氣死我!既然你老婆已經不在了,那你就該趕緊找個好姑娘結婚啊!”
“這小丫頭這麼合適,你還等什麼?”
蘇凡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和三叔解釋不清,只能隨便搪塞了一句。
“三叔,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強求不得得慢慢培養才行。”
三叔思索了一下。
“你這話說的也有道理,走!吃飯!只要你沒做對不起臉面的事兒就行。”
幾人吃過早飯,蘇凡便找了個藉口,帶着陳胖子和麗麗離開了。
說是要帶着兩人好好轉轉山村。
等幾人離開三叔家以後,蘇凡立刻朝着第一個位置趕去。
半個小時之後,幾人就來到了村外的一個墳包面前。
說實話,幾人看到墳包的這一刻都有些發懵。
因爲除了這光禿禿的墳包之外,周圍滿是雜草叢生。
陳胖子左看右看。
“大哥,咱就是說之前我們的預想是不是有誤啊?這地方鳥不拉屎,就特麼一個墳包,況且這墳頭草都好幾米高了,怎麼看都不像找對路了呀。”
陳胖子一臉不爽的開口。
蘇凡也覺得挺奇怪。
按理來說,這裏既然有所指引,就應該有特殊的東西所在。
比如像上次他們去過的祭臺。
雖然是個山洞,可最起碼裏面有好東西。
但這裏卻只有一個墳包。
就在蘇凡糾結之時,陳胖子突然眼前一亮,隨即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老弟,你看過那些盜墓的電視劇嗎?”
此話一出,蘇凡頓時臉色一變。
“你什麼意思?”
陳胖子呵呵一笑。
“我是在思考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要找的指引或者線索,其實就在這墳墓裏面!”
“搞不好還在棺材裏呢,雖然說口味有點重,但我覺得不是沒可能!依我之見,還是得先把這墳墓撬開,才能知道裏面裝着什麼玩意兒!”
說完這話,陳胖子甚至擼起袖子打算大幹一場了。
“你等我一會兒,我去一趟三叔家裏,借點鐵鍬之類的工具。”
陳胖子剛轉身準備離開,蘇凡一把就拉住了他,並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胖子!你特麼是不是瘋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這叫挖墳掘墓!”
“更可氣的是,你竟然要挖我村子裏的墓!你有沒有想過?一旦要是讓村裏人知道這事兒,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可陳胖子卻一臉無辜。
“哥們兒,我也不想這樣啊!問題線索指引的就是這裏,我們要是不挖墳掘墓,如何找到線索呢?”
“誰告訴你線索一定在墳墓裏了?依我看這事兒沒這麼簡單,就算真的是爲了指引,也不應該搞這麼重的口味才對!”
一旁的麗麗也點了點頭。
這丫頭平時不說話,但關鍵時刻還是能給出一些中肯建議的。
“我覺得蘇先生此言有理,誰家人腦子有病啊?幹嘛非要把線索放到墓碑裏呢?”
蘇凡懶得搭理陳胖子,只是讓麗麗把這傢伙給看住了,沒事兒千萬別讓他亂來。
而自己則是走到墳頭,撥開了蓋在墳頭的雜草,看着眼前的墓碑,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雖然這墓碑已經很久沒人打理過了,上面的字跡也變得模糊,但仔細查看,還是能發現一些端倪。
“這戶人家我知道,小時候是我們村裏挺有錢的一戶農家,別的村民都在種地,而他家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養豬賣錢了。”
“不過在我八歲那年,這家人卻在一個雨夜當中全部慘死!”
蘇凡此話一出,陳胖子和麗麗的表情全都變了。
二人下意識扭過頭看着他。
陳胖子更是咽了口吐沫。
“哥們兒,你咋還越說越邪乎呢?跟講故事一樣,這些人都是咋死的呀?難不成煤氣中毒?”
“有跌進糞水裏淹死的,有直接上吊而死,還有一個人掉進了豬窩裏,被那羣豬給分食了,臨到死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這一下陳胖子只覺得渾身發麻,好像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